大青山赋

大青山赋

太始浑涵[1]，往古洪荒。沧桑钟阜[2]，溟涬陵冈[3]。由是峙起乎大青山，遥俯黄河；正基于内蒙古，长仰北疆。氤氲崎峭[4]，拒迥漠而藩沃土[5]；苍茫驰骤，襟三市而扼八方[6]。牛羊缀玉，朔望草原莽莽；黍禾翻浪，君临畴野泱泱。界分耕牧，屏障京厢[7]。诚华族拱辰之脊[8]，文明融汇之梁。

腹枕阴山[9]，阻北极之寒潮；豁开巨阙，翔南征之鸿鹄。巉岩岿壁[10]，画屏重接；翠霭岚光[11]，云涛层覆。乃见崖壑藏幽，折溪涧之潺湲[12]；岫陂披翠[13]，耸榛丛之蓊郁。秀峦错列，奇峰迥矗。参牛斗之萦回，冥乾坤乎昏夙[14]。巘崦倚簇[15]，渺苍波之远逝；烟霞杳缭[16]，隐瑶宫而遐属[17]。至若日月交驰，画图相续。异芳盈谷，沐圣水梁之薰风；嘉荫蔽日，畅九龙湾于暑伏。醉小井沟之绚烂，彩蝶翩飞；味蟠龙山之冷阒[18]，银蛇驰逐。信乎天下之大美，人间之绝独者也。

昔者大窑石器[19]，人猿揖別；阴山岩画[20]，文化开蒙。夏獯鬻、周猃狁[21]，渺乎史籍；赵林胡[22]、汉匈奴，肆厥游踪。于是逐水而居，恃山而动，部族征伐，胡汉交融。乃有胡服骑射，筑长城于山曲[23]；秦藩郡县，建名邑乎云中[24]。歌闻敕勒穹川，白云暂遏；民沐和亲懿策，青冢高隆[25]。盛乐都成，奠拓跋南征之业[26]；丰州塔耸，铭佛教北播之功[27]。洎乎俺答顺义，贡市通而青城筑[28]；康熙驻跸，玉泉涌而大召封[29]。终至商驼往复[30]，四海升平；诸华融睦，六合昌邕。

且夫奄有物华之胜，必蕴人文之闳。昔汉武帝挥师塞上，息八荒之烽火[31]；铁木真盟誓峰巅，张四极之骑旌[32]。隋文高祖，数帝出兹[33]；卫青李靖，群雄征焉[34]。三国一将，吕温侯画戟谁匹[35]；一门三后，独孤郎侧帽独行[36]。况乎史迁远游青岭，以参《史记》；郦元躬求白道，而注《水经》[37]。诗家夫子，笔塑龙城飞将[38]；纳兰从扈，词摹紫塞残灯[39]。至于蒙恬造笔、六郎驰箭，传之不朽[40]；耶律楚材、长春道长，倚之扬声[41]。更有昭君出塞，文姬归汉；花木兰从军，三娘子筑城。斯红颜以报国，巾帼而立名者也。

尔乃故园磐晦[42]，塞陲波谲[43]。一介熹微[44]，云泽芒彻[45]。巧尔气召庙[46]，星火早播；大青山抗战，烽烟不歇。乃有泰安客栈，关山度其若飞[47]；福徵古寺，鹿城怀吾英杰[48]。百灵庙大捷，导全民御侮之先声[49]；面铺窑会师，揭蒙汉游击之新页[50]。扬鬣沙场，纵天骄之神武；卧雪荒原，负山形之盘结[51]。逮至外寇销尘[52]，内忧萌蘖[53]。民族自治，拓骏迈之鸿基；绥远方式[54]，合冰释之完玦。

苍桑既往，峻茂开元。亮丽北疆盛矣，生态文明兴焉[55]。绵延岭岳，遍桦枫而凌宇；逶迤丘壑，更荫翳以栖鸾。呼和塔拉园林[56]，恍入匈奴之阆苑；希拉穆仁草原[57]，梦回蒙古之家园。喇嘛洞、美岱召[58]，梵音传远；乌素图、哈达门[59]，秀木参天。青山不老，众美重环。若夫呼朋揽胜，偕侣休闲。曲流溯履[60]，步道攀缘[61]。跻臻绝境[62]，穷造化之奇崛；访寻遗址，仰先彦之卓艰。爰留连其忘返，惟萦系之家山。赞曰：

葱茏叠蔚[63]，北构闳尊。

铸融九族，华脉之根。

先贤伟迹，仰止长存。

悠游永契，秋肃春温[64]。

庚子年十月内大李东宾撰

注释：

[1]太始：古代谓天地万物之始。《列子·天瑞》：“太始者，形之始也。”浑涵：博大深沉。《新唐书·文艺传上·杜审言杜甫传赞》：“至甫，浑涵汪茫，千汇万状，兼古今而有之。”

[2]钟阜：指神话传说中地处极北、气候苦寒的钟山 。《文选·任昉〈为范尚书让吏部封侯第一表〉》：“ 关外一区，悵望钟阜 。”

[3]溟涬：天地未形成前，自然之气混混沌沌的样子。汉 张衡 《灵宪》：“太素之前，幽清玄浄，寂寞冥默，不可为象。厥中惟灵，厥外惟无，如是者永久焉，斯谓溟涬。”陵冈：山陵；山冈。晋潘岳 《京陵女公子王氏哀辞》：“于以祖之，于掖闺庭；于以送之，陵冈崔嵬。”

[4]氤氲：迷茫貌；弥漫貌。三国魏曹植 《九华扇赋》：“效虬龙之蜿蝉，法虹霓之氤氲。”崎峭：参差峭拔貌。

[5]迥漠：旷远的沙漠。藩：遮蔽、屏护。沃土：有虚实两解，虚者泛指肥沃的土地，实者指大青山南面肥沃的土默川平原。

[6]襟：像襟袖一样交会连接。三市：由东往西为乌兰察布市、呼和浩特市和包头市。

[7]屏障：保护，遮蔽。京厢：北京及周边地区。

[8]诚：确实。拱辰：拱卫北极星。语本《论语·为政》：“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拱)之。”

[9]腹枕阴山：言大青山在阴山中段腹地。

[10]巉岩：险峻的山岩。岿壁：高峻独立的石壁。

[11]翠霭：苍翠的雾霭。南北朝王筠《望夕霁诗》：“密树含绿滋，遥峰凝翠霭。”岚光：山间雾气经日光照射而发出的光彩。唐李绅《若耶溪》诗：“岚光花影绕山阴，山转花稀到碧璕。”

[12]潺湲：水流动貌。

[13]岫：峰峦。陂：山坡、斜坡。

[14]参：加入、插入。冥：泯灭、虚空渺茫。昏夙：晚上早晨。两句极言山势之高，冥合晨昏。

[15]巘：大山上的小山。崦：泛指山。倚簇：倚障重叠貌。

[16]杳缭：远远的缠绕。

[17]瑶宫：传说中的仙宫。遐：远。属：连接。《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亡国破家相随属。”

[18]阒：寂静、空旷。

[19]大窑石器：即大窑旧石器制作场，位于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东北大窑村附近，地处大青山前的丘陵地带。大窑石器的发现，有力地证明大青山一带是我国古代人类文化的发祥地之一。

[20] 阴山岩画：包头段的大青山，有数万幅草原先民们所镌刻的岩画，是我国古代草原文化的写生。阴山岩画作为新石器至青铜时代石刻，2006年被国务院批准列入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名单。

[21]獯鬻：匈奴在夏朝时的名称，也作薰育、荤粥、薰粥。猃狁：匈奴在周朝时的名称。

[22]林胡：古族名，战国时分布在今山西朔县北至内蒙古自治区内。从事畜牧,精骑射。战国末为赵将李牧击败,遂归附于赵。《史记‧匈奴列传》：“晋北有林胡、楼烦之戎。”

[23]此句言赵武灵王通过“胡服骑射”而富国强兵，势力推广至大青山处，于山上筑长城以抵御匈奴南侵。历史学大家翦伯赞先生于1961年来大青山访寻遗迹，作《登大青山访赵长城遗址》诗。

[24]云中：即云中郡，战国时期，属赵国的一部分。秦推行郡县制，设云中郡（今内蒙古托克托东北）。境辖约今内蒙古土默特右旗以东，大青山以南，卓资县以西，黄河南岸及长城以北。

[25]此两句言南北朝时北朝广为流传的民歌《敕勒歌》和位于呼和浩特南郊的名胜昭君墓。

[26]盛乐古城：即今内蒙古自治区和林格尔县之北的和林格尔土城子遗址。拓跋鲜卑迁居建都盛乐，以大青山附近作为自己的根据地和南下的主要通道，建立代国和北魏，盛衰延续长达将近300年。

[27]丰州塔：即呼和浩特市东郊的白塔。白塔始建于辽代，原名为万部华严经塔，是辽代华严宗佛寺的一座藏经塔，并为当时丰州城的标志性建筑。

[28]俺答：即俺答汗或称阿拉坦汗，明代蒙古土默特部首领、政治家、军事家，成吉思汗黄金家族后裔。隆庆五年（1571年），与明朝双方达成朝贡互市协议，被册为顺义王，后与其妻三娘子修筑青城，即今天的呼和浩特市。

[29]驻跸：帝王出行时沿途停留暂住。玉泉：即御泉。相传清代康熙皇帝率军西征平息噶尔丹叛乱凯旋后，途经呼和浩特，在大召门前歇脚。时值酷暑，大队人马口渴难耐，此时皇帝的御马突然奋蹄刨地，蹄落处涌出一股清泉，自此泉水长流不绝，于是有了“御马刨泉”之说。大召：即无量寺。康熙平息噶尔丹叛乱凯旋后，曾于寺中歇息几日，后康熙皇帝铸“皇帝万岁”金牌供于大殿银佛之前，大召则被尊为“皇庙”。

[30]此句言自清始，晋蒙地区贸易往来，以骆驼为交通运输工具，由此形成了内蒙古地区大青山脚下长长的驼队这种常见的壮丽景观。电视连续剧《大盛魁》则艺术性地再现了这一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31]此句言汉武帝反击匈奴之战，始于武帝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共历时四十四年之久，最终从根本上解决了匈奴南下侵扰的问题。

[32]此句言金辽时期，汪古部世居大青山一带，后其首领阿拉兀思剔吉忽里率众归顺成吉思汗，由此汪古部与蒙古部世代联姻，并开启了蒙古大军南下伐金，征战欧亚大陆的历程。

[33]此句言北魏为抵御北方柔然南侵，依托大青山设六个军镇，武川为其中之一，驻守将领皆鲜卑贵族。其中北周政权奠基人宇文泰、隋文帝的父亲杨忠、唐高祖李渊的祖父李虎皆出于武川。

[34]卫青：公元前129年，匈奴骑兵大举入侵，卫青率军在龙城之战获大胜而归。公元前124年，匈奴分三路大举南下，爆发漠南之战，卫青大获全胜。公元前119年，漠北之战，卫青、霍去病重挫匈奴，迫使匈奴不敢南侵。李靖：唐太宗贞观四年（630年），李靖率领三千骑兵夜袭东突厥大营，颉利可汗大败，率残部向大青山白道岭仓皇逃窜。李勣率唐军主力埋伏于白道城两边，突厥骑兵被围，5万多人投降。这一场胜利成为了大唐盛世的起点。

[35]吕温侯：三国名将吕布，生于并州五原郡九原县，即今天内蒙古包头市九原区麻池镇西北。

[36]独孤郎：独孤信，其祖父始迁居于武川镇，后独孤信成为西魏八柱国之一，他的长女嫁给宇文泰的长子，成为北周皇后；四女嫁给李虎的儿子李昞，生下李渊；小女儿嫁给杨忠长子杨坚，成为隋朝皇后，故有“一门三后”之说。侧帽：表现了独孤信丰神俊逸的容仪。典见《周书·独孤信传》:“（独孤）信在秦州，尝因猎日暮，驰马入城，其帽微侧。诘旦而吏民有戴帽者，咸慕信而侧帽焉。”

[37]白道：古今大青山南北的主要通道，两侧青山巍峨，这个通道的土地为白色，在青翠的背景中分外抢眼。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芒于水’又西南，径‘白道’南谷口。有城在右，背山面泽，谓之‘白道城’。”成为白道这个名称的最早确切记载。

[38]诗家夫子：即王昌龄，其《出塞》诗：“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39]纳兰从扈：即清代大词人纳兰性德。作为康熙皇帝的一等侍卫，曾随驾多次出巡塞外。故有多篇摹写抒发塞外风情的词作。语出自《菩萨蛮》：“黄云紫塞三千里，女墙西畔啼乌起。落日万山寒，萧萧猎马还。笳声听不得，入夜空城黑。秋梦不归家，残灯落碎花。”

[40]此句言大青山有着蒙恬造笔、杨六郎三箭定边关等众多民间传说。

[41]耶律楚材：契丹族，蒙古帝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诗人，创作过多篇摹写大青山风物的诗篇。长春道长：即全真教传人丘处机，以74岁高龄远赴西域劝说成吉思汗止杀爱民而闻名，西行途经大青山。

[42]故园：中国。磐晦：像大石压顶一样黑暗。鲁迅《自题小像》诗：“风雨如磐暗故园。”

[43]塞陲：指大青山一带塞外边境。波谲：即“波谲云诡”，形容形势变幻莫测、充满危机。

[44]一介：荣耀先，字辉庭，号一介，蒙古名谦登若宪。1918年夏，被保送到北京蒙藏学校学习。在李大钊、邓中夏等人的引导下，开始接受马克思主义思想，并加入中国共产党，1923年根据中共北方区委的指示回家乡归绥开展革命活动，后在北伐中牺牲。荣耀先是内蒙古革命运动的先行者，是内蒙古地区最早加入中国共产党的蒙古族青年，是多松年、乌兰夫、奎璧等一批内蒙古早期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引路人。熹微：晨光微弱。

[45]云泽：乌兰夫曾用名。这里指以乌兰夫为代表的一大批蒙古族共产党员。他们前仆后继，在大青山一带积极开展革命活动，为内蒙古各族人民的解放事业作出了卓越的贡献。芒彻：光芒照彻。

[46]巧尔气召庙：位于呼和浩特市旧城五十家子街的一座藏传佛教寺庙。1925年春，中国共产党北方局派遣吉雅泰、多松年、李裕智等蒙古族同志在归绥、包头、乌兰察布、赤峰、锡林郭勒等地开展革命工作。中共绥远工作委员会就设在巧尔气召内的西四合院里。

[47]泰安客栈：即包头泰安客栈，是王若飞烈士1931年在包头开展地下工作时居住和被捕的地方。

[48]福徵古寺：坐落于包头市老城东河区北梁高地的一座藏传佛教寺庙，也是巴氏家族的家庙。从1923年起，乌兰夫、李裕智等革命前辈以福徵寺为依托，并在巴氏家族的掩护下，开展秘密的革命工作和艰苦卓绝的抗日斗争。福徵寺的革命斗争是包头革命斗争乃至中国革命斗争的重要组成部分。鹿城：即包头。

[49]百灵庙大捷：百灵庙位于大青山北面达茂旗境内。九一八事变之后，日寇向内蒙古中西部腹地渗透，大量日伪军屯驻百灵庙。1936年11月20-24日，国民党绥远省主席兼35军军长傅作义将军采用奇袭制胜、先发制人的方法，命令骑兵第2师师长孙长胜、第211旅旅长孙兰峰为前敌正副总指挥，向百灵庙发起全面进攻，歼敌大半。日本特务机关长盛岛角芳、顾问烟谷草以及伪蒙第7师师长穆克登宝最后狼狈逃窜，晋绥军胜利收复百灵庙，取得了百灵庙大捷。百灵庙大捷极大地振奋了中国人民的抗战热情，被称作“史迹昭垂，万世不磨。”中共中央也发来贺电称：“百灵庙大捷是中国人民抗日的先声”。

[50]面铺窑会师：面铺窑地处呼市新城区东北边缘的大青山腹地。1938年9月八路军大青山抗日支队先遣部队由李井泉任司令员，从晋西北挺进大青山后，在面铺窑村与当地蒙汉抗日游击队会师。此次会师，为开辟大青山抗日游击根据地提供了有力保障。

[51]盘结：回环连结。宋苏舜钦《别邻几予赋高山诗以见意》：“高山扶层巔，下与地盘结。”

[52]销尘：像尘埃一样销尽。唐王光庭《奉和圣制送张说巡边》：“寇息军容偃，尘销朔野空。”

[53]萌蘖：萌，生芽、发芽。蘖，树木砍去后又长出来的新芽。喻指事物的开端。

[54]“绥远方式”：毛泽东主席1949年3月5日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明确提出了用“绥远方式”和平解决绥远问题的方针。毛主席亲口对傅作义说，所谓“绥远方式”，就是不用军队作战的一种方式，具体说，就是双方可以先划个和平线，让董其武先做好内部工作，另一方面则派个联络处，把铁路接通了，便于人民通邮来往；把贸易搞起来，并逐步统一货币，同时，加强宣传和文化交流，然后，再看董其武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起义，就什么时候起义。

[55]此二句：2014年春节前夕，习近平总书记冒着严寒深入内蒙古自治区考察指导工作，明确提出了“守望相助”、“把祖国北部边疆这道风景线打造得更加亮丽”的时代要求。2018年3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他所在的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内蒙古代表团审议时强调，要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建设，在祖国北疆构筑起万里绿色长城。

[56]呼和塔拉园林：位于呼和浩特市保合少镇野马图村，是距离呼和浩特最近的草原，也叫万亩草场，也有人称她为青城的“后花园”。

[57]希拉穆仁草原：位于内蒙古自治区大青山北部达茂旗境内，是蜚声海内外的旅游避暑胜地。

[58]喇嘛洞、美岱召：为大青山上有名的寺庙。

[59]乌素图、哈达门：为大青山有名的国家森林公园。

[60]溯履：逆流行进。

[61]步道：即大青山国家登山健身步道。步道位于呼和浩特市新城区东北部的大青山自然保护区内腹地。是经国家体育总局批准，由国家体育总局登山运动管理中心认证的集健身、休闲于一体的国家级登山健身步道。

[62]跻：攀登达到。臻：汇集。

[63]叠：重叠。蔚：草木茂盛貌。

[64]契：相合，相投。秋肃春温：语见鲁迅《辛亥残秋偶作》：“曾惊秋肃临天下，敢遣春温上笔端。”

附：

李东宾，南开大学博士，师从叶嘉莹先生攻读词学；现为内蒙古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讲授《古代汉语》《唐宋诗歌的文本解读》《唐宋诗词赏析与创作》等课程。著有《词体形态论》《词体的形态及其演进》《叶嘉莹谈词》等著作；出版个人诗集《抱膝斋诗词稿》，诗作多次在《诗刊》等刊物上发表，曾获第六届炎黄杯诗词大赛金奖等；辞赋作品《增修如意浮雕记》《乌审英雄赋》已勒石。

原标题：《大青山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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