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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丨墨翰笔记

2021-02-24 17:59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政务

墨石驿，坐落于洒渔河、下小河交汇处

当地岩石乌黑如铁

我可不能忽视了这些墨石

它安静地漂泊于时光长河中

记录岁月，书写下了历史

墨石阵列鳞萃比栉，精妙绝伦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让它有如古代楼宇般的华丽精妙

——墨石阵列森然

在墨黑外观之下，其内部似有着猩红洋罽

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引枕，秋香色大条褥

当然也少不了梅花型土漆小几，文王鼎匙箸香盒，时鲜花卉，以及汝窑美人觚。墨石纹理绒展、细长、弯曲、折皱，延伸于大地血脉，墨黑血管中流淌着鲜红血液。地脉搏动时，历史的回音响起了。

墨石阵列层叠成了通联历史的台阶，其伟岸而岿然。

我仰望它，用聚光灯对准它，拍下它，珍藏于相册中，记录下历史脉络，我知道，这仅仅是这宏大墨石阵列的极少部分罢了。

从外乡慕名而来，我惊叹它的历史延展、人文地理和文化底蕴。它源自远古，以富有现代感的民居点缀，显得朝气蓬勃。

现在它的名字叫作“墨翰”，是隶属于云南省昭通市永善县的一个奇秀乡镇，因当地墨石阵列、群山奇垄，风景秀丽、四季气候适宜，素有山中“小春城”之美誉。

我仰望着墨石阵列，金色阳光撒满了墨翰乡群山，源自远古的光芒下，墨石阵列一片华彩。它血脉中浅色的石裂，细微伸张的“翡翠”纹理，时光用现代建筑描摹它，赋予它富有古典“百鸟朝凤”之神韵，让它成了金窝中的凤凰。但“凤凰”二字却难以完全概括它，它乃是洒渔河边腾飞的巨龙！

墨石阵列之上，云雾缭绕，在蟹青色的天空之下，龙首傲立，素雅、辉煌并存。其神龙见首不见尾，某种震撼，会撩起每一位过客的遐想，对其留恋，油然崇敬，沉醉其浑厚的文化底蕴之中。

历史一页页地翻过，几百年的历史印迹，渐犹清晰——据永善县地方志记载，清朝顺治年间，也即公元1644年前后，墨石驿成为了滇东北通往四川筠连、叙州（今：宜宾）等地途中的重要驿站。四百年沧海桑田，风物尤存。

大马帮的马铃，挑货郎的拨浪鼓，山货商贾的木头车轮，一幕幕镶嵌入墨石阵列间的花纹中，画里画外的回响，犹如在历史的天空下，记录下文化弦音，穿越了古今。往后甲子余，改土归流，民族大融合，地方政府流官上任，中央、地方归一，它源自民族的自信与追溯，中原、地方文化沿龙脉辐射。

地方文化的基色，源于华夏文华的融合而升化。其龙首傲立如山，龙颜与龙脉并存，祥和与发展，于四百年间更替。文化书写于墨石阵列上，巨龙之首尾，延伸、迂回、腾飞，时光变迁赋予墨石阵列历史意义，历史遗迹的破碎瓦当、残垣断壁给予它历史意义。时代变迁，当今人民闾阎安堵，书就新时代的平凡与伟大！

沿着巨龙之蜿蜒脉理，我追寻着它那潜藏于表面之下脉络之精华，用手抚摸它，手指触及到了它的纹理，文化的血脉像电流一般窜入了我的大脑，一种如同虔诚佛徒与佛陀的交流，一种近乎醍醐灌顶般的大彻大悟，让心灵得以清洗，感受一种绒厚的文化熏陶。

我的手指在纹理上缓慢移动，在朝阳的光芒中投下幽长的指影，我抚摸着它的历史符号，读到了它那历史的语句。我知道，朝阳、晓露、晨雾，是其序章。在流逝的时光中，少不了烟雨和初霜，晓雪和梅香。当然险峻之处不仅仅只有梅树的，茂盛的植物在阵列之中青翠欲滴、盘根错节，虬形地沿根脉延伸，悬浮的青色“胡须”描摹着岁月，用一种隐晦的语句描写墨石驿的时代变迁，它神秘词汇的开篇，是延绵不断的精神和血脉，让它在当代人民的奋勉中蒸蒸日上。

这个洒渔河畔安宁的小镇，见证了历史风雅，它祥和而美丽，让人难免会去追述它历史的感观和真谛，一种隐藏在墨石纹理下的精气，或因对它的逐渐了解而变得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