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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博野】小庄头村田改玲:舍生忘死为抗战

2021-04-09 15:27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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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日战争的艰苦岁月里,在党的教育引导下,我小小年纪就参加了抗日工作,怀着对日本鬼子深切的民族仇恨,不怕牺牲,不怕艰苦困难,始终站在对敌斗争第一线, 为抗战胜利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那时,我家是堡垒户,身为地下党员的父亲田舍锁,经常和党员王维新(程委镇北两合村人)段喜照(西田村人)等人聚在我家的地洞里秘密开会,研究抗日工作。本村的田庆昌家也有一个地洞,洞口就开在宋长工(地下党员)的房里。两个地洞都是地下党员的隐蔽所。

受父亲和地下党叔叔伯伯们的教育和影响,我12岁就为抗日做工作,每当叔叔伯伯们在地洞里开会时,我就抱着妹妹在村口站岗放哨,发现特殊情况,就立刻回家报信,让母亲通知开会的人们立刻隐蔽。

有时候,需要把家这边的信息传给另一个地洞隐蔽的同志,我就当了交通员。我抱着小妹,假装和小伙伴们玩耍,利用小孩不被人注意的优势,把信息传给田庆昌家的长工,再传给洞里的同志。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万一被坏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我总是谨慎小心,躲开人们的注意,有时还要转弯抹角,总能圆满完成任务。有时事后也有些害怕,但想到这是为党工作,为赶跑日本鬼子出力,就觉得挺高兴。

那次危险而惨痛的经历,至今记忆犹新。那是一九四二年的初秋,父亲经常外出传送抗日情报,早出晚归,家中我是长女,时刻为父亲担心。那天傍晚,虽然天已擦黑,归来的父亲还是被盯梢的坏人发觉了。父亲警惕性一直很高, 就对母亲说:“今天情况有点不对,我得躲一下”,果然不出父亲所料,不到一个时辰, 一个日本鬼子领着一群伪军冲进我家。这时父亲已转移走了,敌人对母亲又打又骂,软硬兼施追问父亲的下落,母亲咬紧牙关,始终推说不知道,敌人可能觉得小孩子好糊弄,打起了我的主意,拉住我说:“说出你们村谁是党 员,告诉我们你爹在哪里,绝对有你的好处,给你花衣服,还给你个金发卡。”我装作害怕的样子说:“我真不知道谁是什么员, 也真不知道我爹去哪儿了”。敌人见问不出,就把我一个人带到村南的野地里,又是哄劝,又是威胁,我仍是不说,敌人恼差成怒了,一手掌扇在我脸上,鲜血立刻流了出来,我忍住疼痛,任凭敌人拳打脚踢,心想,我是党教育的孩子,爹的好闺女,打死也不能说!最后我站立不住,倒在地上,可能敌人认为我不行了,骂骂咧咧回了炮楼。我忍着剧痛,从地边一步一步往家爬, 母亲找来了,哭着把我背回了家。

抗日的力量日益壮大,鬼子更加疯狂,防范更加严密,西田村附近建成两个烟楼,东墟村一个,邓庄村一个。炮楼上,去城里的鬼子不时来村里扫荡,烧杀枪掠,无恶不作,老百姓恨得咬牙切齿。一九四四年某天,八位党员、干部正在我家地洞里开会,研究抗日工作,让我背着妹妹在村口玩,实际是在放哨。这时, 忽然发现群日伪军正朝村里走来,我忙背着妹妹跑回家,把消息传给了开会的同志,同时也和母亲一起用扫帚扫净洞口的脚印,搬来三捆高梁秸盖好洞口。

这时,伪探长韩大启带着日伪军进了我家,进后四处搜查,弄得鸡飞狗跳,搜到洞口,一个日军用刺刀乱挑洞口的高粱秸,眼看就要发现洞口了,我们娘俩的心都要涌出心口了,这是八个同志的生命啊!只听得“咕咚”一声,母亲摔倒在地,吓得昏死过去。日军愣了一下,还继续搜查下去,这时街上传来集合的哨声,日军和伪军急急忙忙离开院子,一场劫难侥幸过去了。我浑身的衣服都溻透了。母亲被这一吓,一病不起,第二年就去世了。

母亲去世后,我的担子更重了,又要做抗日工作,又要操持家务,整天忙忙碌碌,做军鞋、送公粮等工作样样都跑在前头。虽然又苦又累,但想到这是为抗日做贡献,再苦再累也心甘。

原标题:《【红色博野】小庄头村田改玲:舍生忘死为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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