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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百年·战前37天(23)|牛津大一学生赫胥黎,是个学霸

澎湃记者 罗昕
2014-07-20 11:10
来源:澎湃新闻
文化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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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4年夏天,后来写出了《美丽新世界》的奥尔德斯•赫胥黎在牛津大学的本科第一年结束,他出身于显赫之家,祖父是《天演论》的作者。一战打响后,赫胥黎因为眼疾,免于上场作战,但这个对“政治无知”的人很快会在一战的阴影中成长起来。

尽管一只眼睛几乎看不见,另一只眼睛视力也十分有限,但赫胥黎仍然全心读书。

        1914年夏天,后来写出了《美丽新世界》的奥尔德斯•赫胥黎在牛津大学的本科第一年结束。暑假里,开战的几个星期之前,在通向切尔河的霍尔丹教授家的长形花园里,赫胥黎和伙伴们排起了话剧。霍尔丹教授的女儿内奥米后来回忆起,那年的夏末和战争的爆发前的那些日子“对我们来说,是旧时生活的结束,也是我们即将体验到个人忧患的开始。”一战打响,忧患真的开始。而赫胥黎因为眼疾,免于上场作战。

        而1914年8月,赫胥黎的哥哥特瑞夫上吊自杀,这是赫胥黎自母亲去世和眼疾之后第三次重大的人生打击。赫胥黎会不时地想起哥哥:“他的全部痕迹都留在我们房间的特性里,依旧如新。有时候很难相信他已经走了,觉得他会在一两天内再回来,再过旧时的生活——在傍晚捧着书,含着烟斗坐在炉火前面。”

        木赫胥黎出生于一个显赫的高智商家族:祖父是《天演论》的作者、长兄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第一任总理事、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从小,赫胥黎就被家人严格要求。不过,赫胥黎的学生生涯并不一帆风顺。最初,他在父亲的植物实验室中学习,后来在一所名叫希尔塞德的纪律森严的预备寄宿学校继续学业,再然后进入伊顿公学(英国著名贵族中学)。1911年,赫胥黎患上了角膜炎,骤降的视力迫使他又不得不离开了伊顿公学。1913年10月,赫胥黎的视力慢慢恢复,开始在牛津大学贝利奥尔学院的本科课程,学习英语文学。他将自己所拥有的全部精力与热情都投入了战前短暂而又幸福的学生生活中。

        在他刚进牛津大学的最初几个月,赫胥黎是好读书的“学霸”。尽管视力不好——一只眼睛几乎看不见,另一只眼睛也十分有限,但他仍然全心投入了读书。他在贝利奥尔学院借助一只放大镜,有时一天要读8个小时的书。不过他也不是什么书都看,对于他认为糟糕的作品他从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他尤其喜欢博德利派的作品,认为博德利的作品是富有创意的讽刺作品中最引人入胜的,一有机会便埋头苦读。那时,英国文学在牛津仍然是一门比较新的学科,赫胥黎却沉浸于其中。对他的大学同学而言,赫胥黎尽管有残疾,但惊人的阅读量似乎永远走在他们之前。赫胥黎很快就成为贝利奥尔学院的文学知识分子群的中心。

        除了读书,赫胥黎也享受贝利奥尔学院周末的音乐会。音乐会上有一台钢琴,赫胥黎对它情有独钟,伙伴们在音乐声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美妙的周末。这群充满浪漫情怀的贝利奥尔学院精英分子对政治十分冷淡。大部分人只信奉一种温和且无动于衷的保守党主义,极少数像赫胥黎那样会参加有关政治的辩论。赫胥黎之后回忆道:“当时我们对于深刻影响我们国家和世界的关键问题,诸如爱尔兰自治和北爱尔兰叛乱及宪法危机、妇女选举权、巴尔干战争及这场战争对欧洲和平的威胁,或者英国和德国的殖民地和海军竞争等竟然彻不关心。现在回顾起来,似乎是十分反常的。”

        1914年10月,赫胥黎回到了一个不同的牛津。这次他不住在学院里,而是住在切尔威尔的霍尔丹教授家。战时的牛津依然保持一定程度的快乐气氛,但是学院里的人渐渐走空了。赫胥黎当时十分痛苦,伙伴们留下自己,一个个走上战场。因此,比起物是人非的贝利奥尔学院,切尔威尔要可爱得多。“在那些日子里,每个人都去打仗了,留下来的人要比以前宝贵得多。”他显然感到寂寞,经常一个人在半夜里感到极度忧郁、难受、感伤且厌烦。赫胥黎给朋友的信是这样开始的:你现在应该到贝利奥尔学院看看,这里太怪了。里面只有大约60名本科生,整个前院都住满了士兵。我原来的房间住了许多人,我只希望他们别毁坏我的画,别弄损我的书。

        赫胥黎意识到了自己的孤立,希望能为战争做点事情,然而他的视力缺陷却不允许他这么做。(本文参考:N.默里 《赫胥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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