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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人问奥巴马:默克尔成天给普京打电话你失望吗?

澎湃新闻记者 谢涓 综合报道
2014-08-04 22:49
来源: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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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人问奥巴马:默克尔成天给普京打电话你失望吗?

        “非洲之子”奥巴马目前正忙于准备本周在华盛顿举办的非洲国家领导人峰会,他怎样看待美国的未来?美国是否会在非洲后来居上(相对中国而言)?他是否对普京总统感到失望?他能否应该设计好一个更完善的医改法案?为什么那么多企业领导人不肯承认和他共进过午餐?就这些问题,《经济学人》网站8月2日刊登了奥巴马的专访视频,视频时长达到41分钟47秒。

        在乘坐空军一号从堪萨斯城返回华盛顿的途中,奥巴马接受了《经济学人》的主编John Micklethwait和外国新闻编辑Edward Carr对他的采访。虽然采访的由头是非洲国家领导人峰会,但是对话的范围涉及了以中国和俄罗斯为首的新兴市场国家,以及他的外交政策的原则内核。

以下为经济学人根据采访录音整理(节选)

        经济学人首先就非洲作为新兴市场的商机提问奥巴马,奥巴马讲述了属于美国的非洲机会,认为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非洲的电信业。美国投资于非洲智能手机市场,现在非洲到处都是智能手机。

        经济学人:他们(美国公司,编译者注)非常善于在移动通信行业投资,不是吗?他们更加善于投资金融业……

        奥巴马:当我上一次出访非洲的时候——在访问行程中,我在塞内加尔逗留。我询问当地小农场主,他们如何获得天气预报、市场信息以及最新的种业科技消息……回答都是通过他们的智能手机——这些可是我们(的企业)所擅长的。

        经济学人:你在谈论非洲时说到的第二个重点是的,美国带去了支配模式——不过,非洲和非洲经济崛起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来自中国的投资。中国也带去了不同的经济增长模式,他们没有寻求对非洲的支配权。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是否这也是一个困扰你的问题?这是你需要面对的问题么?还是在非洲这个舞台上,只要是资本和外国直接投资就有话语权?

        奥巴马:我的观点是越多越好。当我在非洲访问时,关于中国的问题不时被提出,我当时的态度就是:每个在非洲发现投资机会、并愿意与非洲国家合作的国家都受到欢迎。需要注意的是,非洲国家的政府们应该确保在与其谈判时获得“公平交易”。这对美国来说是这样,对中国来说亦是如此。

        我必须承认,中国有其特定的能力,比如说,在非洲建设基础设施上中国发挥了非常关键的作用。他们拥有足够的资金,相对于美国来说,他们可能面临更少的财务约束,他们帮助建成了道路、桥梁和港口。在另外一方面,跟美国相比,中国的投资分布显示,他们在更多地寻找自然资源进行投资。

        所以我对非洲领导人的建议是:首先,如果是(当然实际上也是)中国公司建成了道路和桥梁,他们雇佣了非洲员工;其次,这些道路不仅仅是将矿产资源送到港口送往中国的上海,而且对非洲政府来说,他们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也能从这些基础设施建设中获益。

        在此前于北爱尔兰举行的G8(八国集团)会议上,我们大加谈论的一项议题是——如何让G7(七国集团)国家帮助非洲资源丰富的各国政府建立一种透明机制,借此保障所有的基础设施和拆迁建设回报给当地民众。

        经济学人:我们敢说,如果你能在美国国会推动通过更多法案,我们在非洲的自由贸易额将获得提升。但是你得面对众议院表决放弃(美国)进出口银行的贷款项目,他们也可能反对非洲增长和机会法案(African Growth and Opportunity Act,AGOA)。这些都会让你的政策半途而废。

        奥巴马:这毫无疑问……

        我更关心的是,比如,进出口银行的前景,我认为如果它未能获得再授权(发放贷款),这将损害美国公司的利益。相对而言,我对它未能发放贷款对非洲的影响不那么关注,因为我可以向你保证,德国公司和中国公司甚至印度公司将蜂拥而至,填补非洲方面的资金缺口。

        接下来,奥巴马谈论了美国在非洲的安全问题,回应了将非洲视为传统后院的欧洲国家比如法国的某些担忧。奥巴马还以非洲为例探讨了美国的整体外交政策。

        经济学人:事实上,你看到中国创建了金砖国家银行,这与美国的体系并列,并且不是附加于它、或者强化它,潜在来看,它是对美国主导的体系的一种威胁。中国这么做你可以理解,但是印度、巴西和南非,他们也属于美国这一体系,并受益于此(却加入其中)。

        ……

        无论中国是否加入这个美国主导的这一体系,抑或是挑战这一体系。这对我们这个时代来说都是大事件。

        奥巴马:正是。所以我认为美国和欧洲的欢迎态度十分重要,我们应继续与中国全面合作制定国际规则。我们也必须认识到过程中会有紧张事态和矛盾冲突,这很重要。但是我认为这是可控的(manageable)。

        我还有个观点,那就是当中国经济从简单粗放的低附加值制造业,向价值链的上游转型,那么不仅仅是对美国公司,中国公司自身对保护知识产权的要求就更加迫切。

        不过,对于中国,我还想强调一点,你必须对他们做出相当强硬的姿态,因为他们会不断推进直到遭遇阻力。他们可不敏感,他们也对抽象的东西毫无兴趣。所以,简单地引用国际规则的条款是不够的。我们得建立一个机制,当我们认为他们违背了国际规则时,应对中国强硬以对,并阐明有利于其长期利益。到那时,对中国事务的处理就将成为其他许多新兴市场国家的模板。

        经济学人:那么如何应对那些十分难相处的人呢?眼下的俄罗斯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你努力想和俄罗按下“重启”键。默克尔成天都在给普京打电话。从个人情绪来说,你在何种程度上对现在发生的这些感到失望?

        奥巴马:我一点儿没觉得失望。我们和(前任)梅德韦杰夫总统的关系非常有建设性。我们完成了一系列该做的事。我一直觉得俄罗斯有种两面派的气质,向西看又向东看。普京总统(的态度)代表了俄罗斯深层的一种特性,但这很大程度上将损害俄罗斯的长期利益,短期内将在国外招致麻烦而在国内获得政治上的支持。

        然而我确实认为,保持冷静和目光长远很重要。俄罗斯将一无所获。外国移民不会奔到莫斯科寻找机会。俄罗斯男性的预期寿命只有60岁左右。俄罗斯人口也在不断减少。所以,我们必须以强大的决心回应俄罗斯带来的地区性挑战。我们必须确保他们突然将核武器重新纳入外交政策讨论的事态不会恶化。只要我们完成了这些,那么我相信历史将站在我们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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