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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价值观方面,跟中国最接近的是白俄罗斯?

澎湃新闻记者 罗昕
2015-01-11 13:45
来源:澎湃新闻
文化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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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一句“你连世界都没观过,谈什么世界观”又一次把众人拉回对“三观”的探讨上。近几年,随着全球化程度越来越高,世界各地的价值观异同也引起国际学者的兴趣。从1981年开始,美国密歇根大学政治科学教授罗纳德·英格尔哈特(Ronald Inglehart)和德国吕讷堡大学教授克里斯蒂·韦尔泽(Christian Welzel)对世界各地价值观进行调查和统计,并用他两的名字命名了一张“Inglehart-Welzel世界文化地图”,用以研究“价值观”在全球范围内的差异和变化规律。

        “Inglehart-Welzel世界文化地图”的绘制数据源于“世界价值观调查”(World Values Survey,以下简称WVS),这是一个非商业性的全球调查项目,成立于1981年,已对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40万名受访者进行过调查。根据当前世界不同地区的人们对于传统价值观(traditional values)、世俗理性价值观(secular-rational values)、生存价值观(survival values)和自我表达价值观(self-expression values)这四大类的态度,“Inglehart-Welzel世界文化地图”共呈现出九大文化社群。它们分别是英语社群、拉丁美洲社群、非洲社群、欧洲天主教社群、欧洲新教社群、东正教社群、伊斯兰教社群、儒家文化社群和一个尚未命名的社群。

        在地图上,我们可以看到“传统—世俗理性”两类价值观构成了纵轴(Y轴), “生存—自我”则构成了横轴(X轴)。那么,这两组价值观分别意味着什么?根据WVS的分析,纵轴(Y轴)反映了“传统观念”在不同文化社群中的差别。越靠近纵轴底端,说明这个社群越强调宗教、家庭观念、亲子血缘、民族主义等,而对堕胎、安乐死、离婚等行为难以接受。另一方面,越靠近纵轴顶部,说明这个社群对宗教和传统思想的依赖越小,更容易堕胎和离婚。

        而横轴(X轴)呈现的是“生存价值观”与“自我表达价值观”在不同社群中的份量。“生存价值观”强调经济物质和人身安全,常伴有民族优越感和对异文化的低宽容度。横轴左侧的社群倾向于此。而“自我表达价值观”则恰好相反,在WVS的表述中,这种价值观“优先环境保护、包容多元文化、接受同性恋、强调性别平等、希望自身能参与到社会经济和政治生活的决策中。”主要流行于横轴右侧的社群中。

Ingelhart-Welzel 世界文化地图(注:地图中间绿色区域尚未命名,但所纳国家和地区分布于南亚)

        如上图显示,强调传统儒家思想的东亚社群一般坐落于读图的左上角,更强调“生存价值观”和“世俗理性价值观”。在这个社群里,日本是最大的异常值。它对“世俗理性”的重视超过调查中任何一个其他国家和地区,对“自我表达”的追求也超过同一社群。出乎研究者意料的是,中国大陆在“自我表达”上竟强于中国台湾和韩国,在“传统观念”里则超过中国香港和中国台湾。另外,台湾比大陆还偏重物质生存一点。

        和中国大陆价值观最接近的是白俄罗斯,正如东正教社群与儒家文化社群非常靠近。英语国家则位于相反的角落里。美国应是典型的例子——重视自我表达,但较避开世俗理性。同为后工业化富裕、强调自我表达的非英语国家,总体上要比英语国家更多“世俗理性”,更少“传统”。

        以前,我们通常会认为繁荣发展的经济和教育会导致一个地区更反传统、有更高的自我表达诉求。但在高度发达和富有的儒家社群中,如中国香港、中国台湾和韩国依然偏重生存价值观。另一方面,美国和爱尔兰同样坚守他们的传统主义。

        虽然针对个人的调查数据不可避免地过分简化,对于世界地区的九大分组也有些不当,但这份地图的价值在于确实证明了各地价值观在本质上与他们的社会文化基础息息相关。WVS分析,就大体趋势而言,随着发展中国家或地区向后工业化知识社会迈进,这个社会会呈现两个维度的变化,即沿对角线方向从左下角(贫穷保守)向右上角(丰富开放)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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