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美女用读心法改变“买衣服”，成首位获剑桥教职本土博士

当顾客走进一家服装店时，无需开口说话，只要在镜子面前动动手、转转身，顾盼之间，面部表情就会被计算机辅助系统敏锐地捕捉下来，一边的触摸屏上，就会即时推荐出顾客喜欢的衣服。这种让计算机像人一样“察言观色”的方法，背后依靠的是目前最前沿的科学——“科学读心法”。澎湃新闻（www.thepaper）获悉，今年从复旦大学管理学院硕博连读博士毕业的吕莎莎独创性地利用视频数据为营销模型进行数据分析，并将其应用于服装业，以此“读”出消费者内心的真实想法，她也凭借这一国内首创、国际罕见的模型方法， 成为斩获剑桥大学教职的第一位中国本土博士。

2014年，吕莎莎在学术研究夏令营

让电脑察言观色“读”出消费者的心

“科学读心法” 在国际学术界被称作“人工神入（Artificial Empathy）”，即不通过直接询问，而是依据一个人释放的个体信息来推断他（她）的内心状态。

“简单地说，‘科学读心法’是使用计算机来模仿人类进行‘察言观色’的能力。例如，销售人员往往会通过对消费者的观察来推测其对产品的偏好，而利用先进的计算机技术，可以通过分析人的面部表情、身体动作等了解人当前的的内心状态、情感和偏好等，从而对消费者偏好做出推断。” 吕莎莎表示，顾客往往会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观察自己身上试穿的衣服并作出情感反应和动作反应，在传统情况下，旁边的导购员就会察言观色，有的放矢进行推荐，而她的研究，是让镜子上方的摄像头以及背后的模型系统来代替人工完成这件事。

“在大数据时代，占据数据主体的非结构化数据，比如视频数据，仍然是一个尚未被有效利用和开发的信息来源。如果使用人工分析这些数据，时间、精力耗费非常大，而且人工的成本也非常高，限制了视频数据在营销管理中的应用，但如果用计算机就不一样，计算机可以自动分析音频数据、视频数据，更可以节约时间和人力成本。”吕莎莎说。

结合先进的计算机视觉技术和顾客偏好测量模型，吕莎莎在研究中建立了基于视频数据的自动推荐模型（Video-Based Automated Recommender, VAR），VAR模型首先自动分析顾客在评估产品过程中的面部表情和手部动作，并从中推断出顾客的偏好，最后为顾客做出个性化的产品推荐。

机器能够准确有效地读出顾客的心么？吕莎莎分析发现，通过研究消费者在评价产品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和行为，是可以推断消费者的内心偏好的，人的面部表情可分为“积极”“中性”“消极”三类，与手部动作进行匹配时会反映出顾客的内心偏好，比如当顾客手抚衣领，眉头紧皱，可能对这一部位的设计制作不满。而顾客如果比较中意某个部位，表情会比较放松，也会停留较长的时间。

理论模型搭建出来了，如何进入验证？复旦管理学院的教授把自己的办公室贡献出来让吕莎莎进行模型的实证研究，虽然是实验，但模拟商店内的布置和普通服装店一样，160多件衣服挂得满满当当，吕莎莎共进行了3轮实验，在第三轮的实时推荐实验中，小店从上午9点营业到下午5点，共25位顾客进店，有7个人买了8件衣服，其中有4件是由自动推荐模型所推荐。通过结果对比，这一基于视频数据的推荐模型的有效性，和现存非自动推荐营销模型的效果相当。她通过实证研究结果验证了 VAR 模型在实时推荐任务中的可行性及有效性。经实证研究结果证实，这一模型可以提升顾客的购物体验并提高零售销量。

“她的研究可以去创业，可以形成专利出售，可以赚大钱，但是她还是坚持先做好研究，走学术道路。” 吕莎莎的导师、复旦大学管理学院院长陆雄文教授对于得意门生的不功利行为赞赏有加。

这一创新性的研究也让一向高冷的剑桥大学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吕莎莎将于9月赴英伦，在美丽的康河河畔，继续她的研究，她希望进一步改进模型，加入更多个体信息，并希望能够把推荐的时间进一步缩短至30秒以内。

“学霸女神”三年磨剑练出“读心法”

吕莎莎是同学眼中的高颜值学霸，是导师眼中韧性极强的好学生，她用3年的时间，把玄妙的“科学读心法”琢磨出了新花样。 吕莎莎的导师、复旦大学管理学院院长陆雄文教授不吝惜自己的赞美：“我很骄傲，这是我们博士生培养体系改革八年来的成果之一，也是复旦管院恢复建院30周年收到的重大礼物，我相信，通过我们国际一流商学院的人才体系培养，吕莎莎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今后还会有更多的我们本土培养的顶级人才在全球大放异彩。”陆雄文信心十足对澎湃新闻说。

此前，也有个别中国的高校进行了IPHD的培养，即请海外的老师给五六个精挑细选的学生按照美国的模式进行培养，课程、教学内容、方法等都是美国的，海外教授用英语上课，以海外老师为主，本国老师为辅，一共只培养四五个人。这样的培养方式被质疑太奢侈太豪华。

更有人认为中国的学生很优秀，很多人到美国去读博士，然后大部分留在美国，是对中国教育资源的浪费。

为了培养出自己的优秀人才，复旦管院进行了革命性的探索，从2007年就开始进行硕博连读项目的改革，打造了目前中国唯一一个全面硕博连读项目，所有课程体系完全以国际主流商学院模式构建：以国际水准为标杆，由具有国际化水平教师队伍授课，并邀请部分海外知名学者参与教学。 “淘汰率相当高，所以学生们选择时都很慎重，真正有兴趣潜心研究的人，才会选择这个项目。”陆雄文说。

“我们的想法是让这些研究生们‘严进严出’，真正把所有的精力放到学习和科研上来。” 为了保证在读学生能够安心于学习和研究工作，复旦管院硕博连读的学生在读期间免除所有学费，学院为其提供国家生活补助以外的经济补助及年度奖学金，还为学生提供海外交流机会，并资助学生在第三、第四年期间赴海外院校进行为期半年至一年的联合培养和学术交流，联合培养的费用也由复旦管院“买单”。

同时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吕莎莎，博士阶段到美国宾州州立大学进行了为期一年半的交流，也开启了她的人生新起点。

除了天时地利人和，人称“学霸女神”的吕莎莎也是一个很拼的人。吕莎莎来自被称为“老子故里”的河南省鹿邑县，本科就读于华中科技大学管理学院市场营销专业，同时修读计算机科学和技术专业，由于成绩优异，被保送进入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市场营销系硕博连读，师从陆雄文院长。

“选陆老师做我的导师，其实是因为我选导师时晚了，陆老师比较严格，很多人不敢选他。” 吕莎莎称自己选导师的过程充满了戏剧性。不过，也正由于选对了导师，让她受益匪浅，“院长的工作繁忙，平时见到他的机会并不多，但每一次见面指导质量都很高，在我做论文，尤其是到剑桥大学面试时的指导，对我帮助很大”。

吕莎莎说，她之所以能够成功能从高手如林的洋博士中脱颖而出获得剑桥大学的教职，还在于复旦管院的独特培养体系，尤其是“双导师制”，让她有机会出国交流，跟着另一位导师、复旦大学管理学院特聘教授，也是复旦的校友，现任宾州州立大学Smeal商学院市场营销专业教授的丁敏老师。

“视频数据在营销模型中的应用研究——以服装零售业为例”，这是吕莎莎博士阶段的主要研究，也是剑桥大学向她抛出橄榄枝的最重要原因。吕莎莎的这一研究结合了计算机视觉分析技术和市场营销模型的长处，创新性地研究让她最终成功获得了剑桥大学的教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