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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e!!!今年最好看的现场,昨晚上演了

澎湃新闻记者 钱恋水
2015-09-22 10:35
来源:澎湃新闻
有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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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21日晚,Muse演出现场,三位成员一如既往配合默契。本文现场图片来自AEG
Maroon 5和Bon Jovi的中国行相继取消之后,9月21日晚的Muse成为今年对海外大牌的最大期待,首次来华便在北京、上海连演两场。而作为英伦“现场之王”,他们的现场总归不会让人失望。

像2008年他们声名最盛时候的《HAARP》一样放飞热气球,或者如2013年罗马演唱会朝天喷火的盛景在室内场馆难以实现,曾经《Animals》时请演员在延伸台上把钱撒满舞台的震撼情境亦难复刻,甚至延伸台都没有。但是他们螺蛳壳里做道场,仅仅用好黑白色以及红蓝光,就已经很妙。

21日晚的现场,新专辑的《Reapers》打头,当一无所是的人沦为杀人机器,他们的音乐就从这里出发。《Psycho》紧随其后,重型,黑白色调的舞台,满场的人从开场就全体起立,盛况在上海并不多见。说实话并不如老歌好听,回归老三件之后的Muse像是被撕掉翅膀的蜻蜓,但是几声吉他作为招呼之后,《Plug In Baby》来了,全体拍手的观众成为演出的一部分。因为时差,主唱马修·贝勒米的嗓子有点吃力,但是他们的音乐和观众太有力,托起他的嗓子不成问题。

音乐人对科技的恐惧就像一切手工匠人对时代洪流的恐惧一样真切,所以他们用红色光和夸张的效果器表达这种紧迫感。然而沉重不是Muse的主题,他们懂得在抽象猎奇的红色视效之后来一首冷蓝色重鼓的歌,一热一冷,才不会疲劳。

有电声但不是电子乐队,有失真效果但不是金属乐队,Muse的兼容并包呈现在舞台上就是在不同色调中跳跃的准确把握,不会闷,并且你所见的和入耳的像是天生一对。

1994年,英国德文郡的三个发小组成了Muse乐队。他们并没有一炮而红,直到2003年的《Absolution》和2006年的《Black Holes and Revelations》他们才真正大红。这两张专辑也成为一代人记住他们的理由。

Muse一直是三个人,一直能量充沛。主音兼吉他手、键盘手马修·贝勒米(Matthew Bellamy)修习古典音乐出身,弹得一手好钢琴,擅用假声而颠沛狂暴。乐队初始常被认为受“收音机头”(Radiohead)的影响颇深,而贝勒米始终以“那支乐队”代称“收音机头”,亦极力撇清与他们的相似,坚称自己的音乐灵感来自热爱的俄罗斯作曲家拉赫玛尼诺夫。

无论如何,年轻时候听过Muse的人很难忘记他们。坚硬的鼓点里总有冷冽的键盘时隐时现,贝斯重起来像机枪,贝勒米的人声则极具煽动性,父母早亡的他不仅长相苍白阴郁,声音里亦有悲情色彩。他永不疲倦的假声就像大学时期沉迷的烟、酒、派对、靓车,外表光鲜却缺乏深度,却也不得不承认摇滚乐就是不断冲击极限的艺术。

主唱马修·贝勒米

他们的音乐很丰富,并且一直在进化中。仅仅三个人,即使后期加入了另一位键盘手,呈现的音乐也远丰富于大多数全乐队编制。歌剧般的假声,古典的和声,口号式地教人自由,藐视权威,常远至抽离地球的科幻主题,可以想见他们对年轻人的吸引力。同样是在音乐里想象以一己之力对抗世界,他们比大多数鸡汤音乐高明的地方在于他们的音乐本身。硬,但是有浪漫之处;激昂,但是有沉郁的一面,听起来又酷又时髦。

贝斯手克里斯·沃尔斯滕霍姆

如今的Muse已经过了他们声名最隆的时候,年龄也渐长。这次他们不再着鲜亮衣衫,而是回归摇滚客的经典黑衫黑裤。舞台表演亦不戏剧化,但是稳狠准,可见功力。

老了,所以很难再写触心经的爱情。今年6月他们的新专辑《Drones》的MV诡异灰败,意指反战,呼唤人们觉醒不要再被操纵成为傀儡,灵感来自两年前贝勒米看了一本名为《Predators: The CIA's Drone War on al Qaeda》的书。“看完我很震惊。之前我觉得奥巴马是一个还不错的人,但是我发现他的大部分早晨都是醒来吃过早饭之后就走进一间战争指挥室,下达杀人的指令。”

然而可以想见,太坚硬的内容总不如柔软的容易被记住。仍有人在《Hysteria》的集体高潮中泪流满面,因为Muse带来的简单直接的感动一经点燃,回忆必然喷涌而出,更何况还有如此绚丽的现场,就像浮夸的青春再次复活。《Feeling Good》的时候舞台呈现梦幻黄,贝勒米照例拿出他的喇叭,一人分饰几角般在钢琴前入戏赢得满堂喝彩。

温情过后必是坚硬。一段冷光下鼓和贝斯的solo好像猛男秀肌肉,台下很多人拍红了手掌。

到《Supermassive Black Hole》,贝勒米的状态已经恢复,假音一出让人忍不住要跳舞,大屏上的黑白延迟人像也酷得很。下首《Time Is Running Out》红色倒计时编排得正是时候:时间不多了。

2015年9月21日晚,Muse演出现场。

最后四首歌,气氛越来越热,灯光闪烁如钻石,可惜奔驰中心有顶,不然全体合唱的声音一定可以青云直上。《Knights Of Cyndonia》收尾,Muse利落的散场之后,有点伤感。当大牌们纷纷取消演出,草莓、迷笛被“赶”出京沪,明年的演出市场想必会黯淡不少,不知还有谁可以期待。

鼓手多米尼克·霍华德 

【对话】

演出前一个小时,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记者采访了Muse的鼓手多米尼克·霍华德。这位有名的“花花公子”,也是“好好先生”,三人乐队Muse人少而音乐极丰富,这位自习爵士鼓、音乐上内敛理性的鼓手功不可没。

澎湃新闻:上海好玩吗?

多米尼克:像芝加哥,我喜欢,建筑巨大。

澎湃新闻:你们的新专辑讨论了一番科技对人与人之间交流的伤害,然而科技脑洞大开有趣的一面你平时会关注吗?

多米尼克:这张专辑我们讨论了科技和人性的关系,有几首歌写了人性是如何的容易被影响。“无人机”(新专辑名字)是一个隐喻。科技有时候会很恐怖,特别是人工智能,它们独立于人的意志做自己的决定,所以专辑谈到了这些矛盾。科技有趣的一面我也知道啊,我知道《飞出个未来》,挺好玩的。

澎湃新闻:新专辑回归了吉他、贝斯、鼓的老三件编制,是因为电音遇到了瓶颈吗?

多米尼克:我们想做一些更原声的音乐,就像我们三个人在室内自己演奏时候弄出来的声音,这是一首歌最初的自然又重型的样子。我们毕竟不是电子音乐人,但是我们愿意加入电子的元素,但是如果要我们做一张纯电子专辑,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了。

澎湃新闻:你怎么看待欧洲难民潮,你认为欧洲应该打开大门吗?

多米尼克:这是一个很糟糕的状况,每个国家都会有自己的应对方法。我认为欧洲应该打开大门,欧洲也正在这么做。我们的国家离叙利亚、土耳其很近,我们不能让那里的人受苦。

澎湃新闻:你最喜欢你们的哪一场巡演的视觉效果?一个好的视觉呈现有哪些要素?

多米尼克:我最喜欢《HAARP》那一场,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大体育馆演唱会,这是我们的大时刻,我激动得脑袋都要爆炸了,之后再也没有这样激动过。

澎湃新闻:在你们之后几乎没有超级乐队了,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呢?会恐慌吗?

多米尼克:哈哈,我们就像恐龙吗?希望我们不会灭绝。首先我不觉得我们是超级乐队,但我们确实是大乐队。一定会有新的超级乐队出现,只不过这需要时间,就像我们当年也用了很久,做了七张专辑才变成这样。任何艺术家只要愿意接受新事物,在音乐上逼迫自己更加广博,然后不要散伙,就能变成体育馆级的大乐队啦。是不是听上去很简单?

澎湃新闻:三位成员各自还有自己的音乐/艺术项目吗?为何一直在一起没分开?

多米尼克:基本没有,有也是小打小闹,大事我们都是在一起做的。我们毕竟从小就在一起了,就像兄弟。我们会在一起做几个月的专辑,然后分开各自过几个月,基本就是这种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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