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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3年蹲点跟拍重庆基层派出所:他们更像“带枪保姆”
澎湃新闻记者 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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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13年到2015年的3年间,1095个日夜,76650个警情,重庆摄影记者杨帆用5万张照片,事无巨细地记录下重庆渝碚路派出所的点点滴滴。
这家位于沙坪坝区的基层派出所,地处核心商业圈,辖区居民数十万,接警量繁重。派出所民警的日常工作小到调解夫妻琐事矛盾,大到追捕持械嫌疑人,但最多的就是处理社会纠纷。
2013年12月12日, 一位实习警员将一位走失的小男孩抱下公交车并带回派出所,后经多方联系,孩子的父母赶到派出所将其接回。 本文图片均为 杨帆/视觉中国 图2015年5月10日, 民警现场抓获一犯罪嫌疑人。此前,便衣民警在夜间巡逻时发现一可疑男子,准备上前盘查时,该男子撒腿就跑,民警将其抓获并从包内搜查出大量盗窃来的赃物。
杨帆在三年的拍摄过程中发现,这个基层派出所实际上60%的警力都用在了处理非警务警情,甚至有一些根本就不是警察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但人们拨打了110,民警就必须去,可有时民警又无权处置,造成了一些对民警的误解。
在当下的警民关系当中,既有“有困难找警察”的需求,也不乏“拿着纳税人的钱不干活”的抱怨。杨帆以几乎“蹲守”的方式客观地呈现发生在渝碚路派出所辖区内的大小警情,用他的来说,这些基层派出所民警是一群“带枪保姆”。
2014年7月15日,杨公桥高速公路的一座人行天桥上,一女子爬上隔离护栏纵身跳下,重重摔在高速公路上,幸好车辆躲避及时未造成碾压。派出所民警赶到现场,在120到来前对女子进行抢救,并站在她周围指挥交通,防止车辆对她造成二次伤害。2014年1月05日,重庆陈家湾菜市场附近,民警正在劝说一位“保护”女儿的大妈。此前,民警准备抓捕一位涉嫌犯罪的女子,被她的母亲阻挠。
另一方面,派出所民警所面对的危险和繁琐一样多,除了出警处理暴力犯罪案件之外,一些社会纠纷背后也时常暗藏危机。
2014年9月2日,杨梨路附近,民警持枪将一持刀伤人的男子抓获。经了解,男子得知妻子与单位领导有染后,一气之下提刀将领导砍伤。2013年11月7日,重庆市涪陵区一安乐堂,派出所所长蒋卫红壮烈牺牲。2013年11月4日晚,蒋卫红在带队抓捕一贩毒团伙时,不幸被毒贩持刀刺中心脏,壮烈牺牲,年仅47岁。
派出所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基层民警没有规律的作息时间和固定的休息时间。
有时,处警的民警也不免有负面情绪。在调解市民矛盾的同时,他们也需要不断调节自己的心情。他们大部分的生活时间是在派出所。短暂的休息时,有些人会打乒乓球、健身来放松自己,甚至还不忘拿起一本书,趁着躺在休息室的片刻,通过看书调整状态。
2014年1月15日,渝碚路派出所,一位小朋友拿着棍子要求和民警一起去抓坏人。由于爷爷在派出所工作,所以这位小朋友从小在派出所长大。2014年1月31日,重庆沙坪坝区公安分局渝碚路派出所,值班组民警合影。
三年之后,杨帆还将继续他的派出所蹲点,试图用相机的客观记录,为人们呈现基层民警的真实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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