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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快乐的踢着球,即使只有一条腿
【编者按】
想要踢足球,一双强健的双腿不可或缺。但有这么一群人,他们也欢乐地踢着球,即使只有一条腿。
在非洲的塞拉利昂,因为内战留下了许多不幸截肢的人,对于他们来说,足球就是自己最好的证明和标识——我们不是乞丐,我们不是废物。
这支有着15年历史的球队已经被连续拍摄成电影,最新一部的名字是《Flying Stars》——热爱足球的人们,永远是闪耀的繁星。
塞拉利昂的“独腿截肢者俱乐部”。 视觉中国 图他们比健全人更快、更好
作为世界上最为贫穷的国家之一,塞拉利昂一直身陷动荡。
1991年,塞拉利昂内战爆发,各色政权“城头变幻大王旗”。直到2002年,这个国家才终于在联合国的主导下赢得了脆弱的和平,但战争所留下的,是无数肢体残疾的人们。
2001年,当塞拉利昂内战来到尾声时,在弗里敦的一个残疾难民营里工作的曼巴德,从一位同样曾遭遇截肢的美国女援助人员口中听到了一个消息:在美国,只有一条腿的人们可以依靠拐杖踢足球。
“大家完全没想到可以有这种事,但随后,她寄来了比赛规则,教学视频,还有球鞋,好让我们开始训练。”曼巴德说,就这样在这年2月,塞拉利昂独腿截肢足球俱乐部成立了。
在独腿足球的比赛中,两边会各派出7个球员,半场时间为25分钟,球场也比标准球场更小。但这些只有一条腿的球员所展现出的能力却令所有人惊叹。在2014年上映的影片《这不仅是足球》中,纪录下了这些独腿球员踢球的画面。他们所表现出的足球技艺令导演之一的胡安·兰登深受震动。
“他们不仅证明了自己能做到健全人能做的事,甚至比我们踢得还要好,如果你看过他们依靠着拐杖踢球你就会明白。他们比你想象的跑得更快,也能做出各种你觉得根本不可能的动作。”
“我不是一个乞丐”对于在25岁那年就因为地雷失去了左腿的卡格伯来说,足球是他找回自信的工具。
“足球让我学会了接受自己,变得更加自信。踢球之后,我才开始和人们交流。当你身体上有残疾的时候,你必须去做点什么,而不是坐在那儿等别人来帮你。”
同样参加了这支球队的弗尔纳,也选择了用踢球来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
“我不想就这样走到街上,向人们乞讨。他们会说,‘看,他们是残疾人,他们只能要饭’。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加入这个球队。没有它,我的生活会艰难许多。”
1999年,弗尔纳只有18岁,还是个学生。在自己家附近的一场枪战中,他失去了自己的姐姐,以及一条左腿。截肢之后,陷入贫穷和沮丧中的他不再去学校,但加入球队后,俱乐部为他提供了电脑软件的培训课程。
在俱乐部的建立者曼巴德看来,独腿足球队的贡献不仅是让截肢人士通过运动来找回信心,更重要的是要为他们提供一个提升未来生活质量的平台。在俱乐部里,他们会通过各种方式筹款,按照队员的需要,提供电脑培训课程,以及争取奖学金和贷款的机会。
“这样才能让队员们拥有自己的谋生手段。现在,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可以在街上靠做生意生活。”曼巴德说,“我一直告诉他们:‘你依然可以上学,去做生意,即使你曾经截肢,你仍然可以在社会上赢得尊重’。”
球队中除了守门员,其他队员都必须是被截肢只有一只脚的人。 视觉中国 图“我想去皇马踢球”
塞拉利昂独腿截肢足球俱乐部成立之后,成员也渐渐扩大到了300多人,但随着人数的增多,经费短缺的问题也越发明显。
在2005年,塞拉利昂独腿截肢足球队参加了在巴西举行的截肢世界杯,此后也曾去到俄罗斯、土耳其等国家参加比赛,但2010年的世界杯,他们却因为缺少资金无法前往阿根廷比赛。
虽然国际足联和联合国也都曾为这些独腿球员提供过援助,但拿到的钱仍然只是断断续续。没有长久的资金支持,独腿足球队的未来也打上了一个问号。
“对政府的支持我感到很失望。”曼巴德说,“政府花了很多钱来支持健全人的国家足球队,截肢足球队却没有钱。我们去找了总统,也向公众募捐,但没有人站出来帮我们。”对于这些把足球当成生命支撑的残疾球员来说,缺少资金就意味着在装备和医疗后勤等方面得不到保障,甚至会因为受伤后得不到妥善的治疗,给自己将来的生活造成更多痛苦。
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想继续踢下去。例如弗尔纳,对于自己的足球生涯,他还有不小的“野心”。
“我想为欧洲的球队踢球,我想去皇马。”然后他停了一下,微笑着说,“当然,只能是截肢者队。”
(本文编译整合自《国民报》、《Fusion》、《Carter Center》、《Ventures Africa》及联合国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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