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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位复旦教授心中最难忘的恩师故事
谈先生亲自跑到斯坦福大学,然后跟我谈,为什么要回国,为什么要为复旦大学,遗传学科的发展做贡献。当时正好是中午了,然后在食堂里吃了饭之后,我就带着谈先生到那个我们叫student lounge,就是给学生休息的一个大房间里面,里面有一些凳子,有一些长凳,然后谈先生在那儿睡下了。所以当时我看到以后,我就非常感动。
徐英瑾:他感动我的,往往倒是真的是在讨论学术问题的时候,真的是一本正经的时候,对我提点的时候,进行批评的时候,这时候我就感觉到气场变了。俞老师和我争论的时候,有些问题,我觉得我是对的,俞老师当然有他的一个观点。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觉得俞老师是对的,我可能是错的,这是具体的一些观点。但是等到我意识到我可能错的时候,俞老师已经过去了,已经离开了我们。
穆穆:我读书的时候谷先生是非常忙的,因为他是80年的学部委员,就是院士嘛,他当时也是复旦的副校长。当时的交通工具是比较差的,譬如像飞机的航班,也不像现在那么通。所以有的时候我感到,譬如像晚上他要从北京开会回来,他会坐夜车,坐一个卧铺。有一次他要我给他汇报,汇报我的工作进展,汇报我遇到的问题,他是跟我在北京就打电话让他的秘书跟我约好,第二天早上我跟着接他的车,到火车站去接他。接上他以后,利用接他的时间,再返到复旦校园的时间,跟他在车上汇报工作。
谈峥:有一次他让我去邮局一趟,就是寄一笔钱给他在北京的老师,那时候他自己也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就说他到了这个年龄,仍然这么尊重自己的老师,会想到他,会想到资助他晚年的生活,这一点是让我非常感动的。
骆品亮:我一个人出去到美国,那个航班还比较折腾,所以实际上我晚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快中午才到,才到我的这个达特茅斯这个学校。然而我刚到的时候,房东就跟我说,他说郑老师,有一个姓郑的老师,昨天晚上打了好几个电话来问你到了没有。那我很诧异,实际上连我自己要住哪里,我当时都不知道。
陈思和:我当时刚刚毕业,刚刚新婚,贾先生交给我一个任务,叫我校对一个清样,一本书的清样,当时我就,我认为我自己很认真地做了,做完以后我就交给贾先生了。等我过了一段时间,我就到贾先生家里去,我发现这个清样还在贾先生的桌子上,他改动非常大。他改出了很多我没有改出的东西。可是他对我一点没有说过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我才发现我当时做得很不认真。
张晖明:就是我的论文交给蒋先生以后,蒋先生连标点符号都给我改了,可能我自己行文当中,有些是不严谨也好,或者是什么,都给我改了,有错字也改了,当然观点、逻辑结构,篇章分篇,或者是分段,分节,都有很多改动。
张月娥:就说他看得就非常有趣,所以你说要一个什么句子我没有句子,但是我经常听到喏喏喏,他发现了一个新的地方。他让我看肝细胞,怎么好好的肝细胞,在那里变性了。
郑企克:每个人来到世上,是为了什么?其实还是一个很根本的问题,吴先生为什么会这样做?(一个搞理论的,结果去搞核燃料,做原料的。而且搞放射性,那么大的放射性,那么毒的东西要带领一支队伍搞)我觉得换了一个,假如说是我们是搞过这一行,要我稍微偏一点,我就各种包袱都出来了对吧?
俞顺章:在消灭血吸虫病,在1972年的时候他跟我讲,他说老俞,血吸虫我们已经走入到最后阶段了,这个时候我们要选择另外一个重要的项目。他说现在有一个任务,就当时我们中山医院发现启东肝癌是个高发区,他老先生到启东去,亲自去考察,那么最后发生这个事故,我送到中山医院的时候,他跟我讲,老俞这次我不行了,你们还要把这个事情要做下去。
葛剑雄:比如说他最后在弥留之际,他已经早就不会说话了,他就总是啊啊啊啊的有什么叫,但是每当我在他的耳朵边上告诉他,你可以放心,那个国家历史地图集,我们肯定会把它做出来了,他就会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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