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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闻|渔民20年救起58人:乌江水养育了我们,救人是报恩

贵阳晚报
2017-09-12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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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8岁的曾二来,21岁时随父亲从湖南来到贵州沿河,在乌江上靠打鱼为生。

20多年来,他先后从滔滔乌江中救起58名落水者,捞起百余吨垃圾,不仅被誉为乌江上的“守护神”,也是江面上的垃圾清运工。

“20多年前,我们一家从湖南来到沿河后,是热情好客的沿河人接纳了我们,亲如兄弟。最困难时,我们还得到沿河人民及各级政府的帮扶。”曾二来说,清澈的乌江水养育了他们一家。救人,就是报恩。

曾二来,在贵州省沿河土家族自治县乌江上打鱼为生的湖南人。在乌江打鱼的20年里,他先后救过58名落水者,打捞起百余吨江上垃圾。

一:夜里睡觉

总觉得有人呼救

9月6日,记者登上曾二来的渔船,发现他的三件宝贝——渔网、救生圈、垃圾收集袋。

头戴斗笠,手握一根竹竿,保持站立,这是曾二来打鱼的姿势。

“站着有两个好处,一是好观察水里的鱼群,二是可以及时发现落水者和漂浮的垃圾。”曾二来说。

坐在船上,曾二来讲述他一次次救人的故事,一脸轻松,记者却一次次感到惊心动魄——

1998年夏,在沿河县城念高中的张毅在乌江边洗澡时,被卷入江中。曾二来听到呼喊声,立即发动机动船去追,最终在下游500米处将他救起。

事后,张毅认了救命恩人曾二来做干爹。如今,在贵阳一派出所上班的张毅,只要回到沿河,就要去乌江边看望干爹干妈。

2006年,5个广西籍的中老年人来乌江河滩寻奇石时,夜宿在河滩边。当夜,上游思林电站突然开闸放水,5人一同被浪卷走。

沿河海事处接到报警后,电话通知曾二来协助救人。被电话唤醒的曾二来夫妻俩立即起床,驾着渔船沿江搜寻,最终救起了他们。几人获起后,从身上摸出一大把湿漉漉的钞票,塞给曾二来夫妇,被二人婉拒……

“那几年不断救人,我做梦都感觉有人在喊‘救命’!”曾二来说。

曾二来的妻子刘琼说,20多年来,他们先后从乌江中救起了58名落水者,其中多半是娃娃。

这些孩子因为怕父母知道自己因贪玩溺水,会挨打骂,多数不留名、也不说声“谢谢”就跑了。

二:受人信任

成了水上“110”

“既然生活在乌江边,只要发现有人落水,即使有再大的困难,再大的危险,我们也要全力去救人。” 曾二来夫妇说。

不过,救人有风险。有几次,曾二来曾被落水者抱住,拖入水底,险些丧命。救的人多了,曾二来渐渐摸索出了一些救人的经验。

“人一旦落水,就会惊慌,两手会胡乱抓,一旦抓住你就不会放手。救人不注意方法,不但救不了他人,连自己的命也会搭进去。”曾二来提醒,救人,必须从落水者的后面去救。

救人,也不只有被落水者抱住的风险,有时候,一些风险更是让曾二来始料不及。

有一天晚上,曾二来突然听到乌江上传来微弱的呼救声,立马走出船舱。只见在微弱的路灯照耀下,江中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在不断挣扎,他立即启动机动船朝黑影追去。

由于夜晚光线暗淡,水流湍急,曾二来打着手电筒在江面上连追了几百米,终于发现了呼救的男子。

曾二来二话没说,跳入江中救人,结果自己的腰不慎被船撞中,他痛得差点昏过去。但最终,他咬牙将体力不支的男子救上船。

有人称,那些年,曾二来成了乌江航运局的“110”,有人落水不是直接打110报警,而是打下游的曾二来的电话。

三:是守护神

也是垃圾清运工

“我和妻子是地地道道的渔民,20多年前从湖南来到沿河后,是热情好客的沿河人接纳了我们,亲如兄弟。最困难时,我们还得到了沿河人民及各级政府的帮扶。”曾二来说,清澈的乌江水养育了他们一家,救人,就是报恩。

据悉,曾二来在沿河没有土地,完全靠打鱼为生,旺季时,每月能有三四千元的收入,淡季时,勉强够全家6口人糊口。遇上禁渔期,他只能休息,帮海事部门一起巡江、禁渔。从2011年起,曾二来夫妻俩用多年的积蓄租了乌江边的一艘货船经营餐饮,由于人缘好,生意不错。

曾二来的船上,时常有一个垃圾袋,他一边打鱼一边捞垃圾。20年来,他从乌江捞起的垃圾,足有上百吨。如今的曾二来不仅是乌江上的“守护神”,更是江面上的垃圾清运工。

“随着乌江彭水电站蓄水,乌江的水流开始平缓,落水者少了。”曾二来说,现在,他能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没人可救最好,我就打鱼和打捞乌江里的垃圾。既然这一方山水养育了我们一家,我也要回报这一方水土。”曾二来说。 

(原标题《渔民曾二来 20年救起58人》)

    校对:徐亦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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