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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走过35个年头的《书与画》,植根文脉与书画同源

宗和
2017-10-17 08:35
来源:澎湃新闻
艺术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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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书画出版社的《书与画》杂志是国内有影响的艺术月刊,创刊至今已有三十五个年头,出版300期。薄薄一册,一直植根于中国文脉与书画同源,不趋时,不媚俗,从介绍中国书画艺术的入门知识为主体内容起步,定位在为大众艺术爱好者服务。在其300期诞辰纪念之时,“澎湃新闻”特刊发《书与画》部分编者及作者读者的感言。

《书与画》创刊号封面

王立翔:植根传统求新起跑——写在《书与画》创刊三十五周年之际

上海书画出版社社长,总编

许多《书与画》的老读者,都还清晰地记得三十五年前《书与画》初创时期的样式,薄薄一册,从介绍中国书画艺术的入门知识为主体内容起步,定位在为大众艺术爱好者服务。三十五年过去了,《书与画》伴随着中国改革开放带来的崭新时期,经历社会经济蓬勃发展而带来的或滋润或飘摇的风雨,如今迈过了而立之年,正在走向不惑盛年。今天,在几代读者的支持下,在几茬编辑的坚持下,《书与画》枝繁叶茂,躯干渐壮。值此诞辰纪念之时,自然是可庆可贺。

熟悉《书与画》的读者都可以在展读之际,鲜明地感受到植根中国传统文化,宏扬中国经典、正脉的艺术,传播书画知识,为当代艺术创作提供交流平台,是我们杂志的宗旨。长期以来,它已成为一个书画艺术的美育园地,一个艺术人才成长的摇篮。三十五年来,《书与画》的编辑部同仁,牢记办刊宗旨,坚持办刊的艺术理想和品位格调,坚持面向广大书画爱好者,不趋时、不跟风、不媚俗、不猎奇、不唯商,以社会效益为先,经受了市场的洗礼,赢得了广大书画爱好者的青睐和书画界同仁的尊敬,收获了丰硕的文化成果。同时,随着新的传播技术和阅读方式的巨大变化,我们也在努力适应新的需求,探索新的表现方式,积极与新媒体融合,发挥三十五年积聚的品牌优势和专业的内容优势,探索多元立体的办刊之路,为《书与画》的成长注入更多新的营养,更好地为新时代服务,为当代的中国书画艺术事业服务。

三十五年,一万二千多个日夜,她承载了《书与画》几代编辑的梦想、新老作者的墨痕笔踪,无数读者的寄托,我们深感责任重大。三十五年了,确实是一个重要纪念日,更是一个全新起跑线。我们需要读者和作者的继续支持,我们有信心让《书与画》的品牌和内容实现新的提升,让杂志的生命之树更加茂盛葱茏!

韩天衡:不变的是,我是《书与画》忠实的读者

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篆刻艺术院名誉院长、上海中国画院顾问(原副院长)、西泠印社副社长

上海书画出版社于1977年创办《书法》,1 9 8 2年创办《书与画》,后又相继创办《书法研究》与《朵云》,是“文革”之后在书画艺术领域崛起较早的出版社。随着多媒体发展的迅猛,纸质媒体行业受到很大冲击,遇到的挑战、坎坷、压力,可想而知。但《书与画》杂志以其团队的魄力和精锐,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自信,对立志弘扬中国传统书画艺术的雄心,坚韧不懈,与时俱进,即使在很多杂志都呈现萎靡消失的状态下,它依旧迎来了创刊至今三百期的纪念,足见其不屈的生命力。

杂志创办之初,我既是作者,也是读者。《书与画》杂志在书画艺术专业知识的传播上既讲提高,也讲普及;它视野开阔、全面,杂志内容选择上始终做到有广度、有高度、有深度,令其在读者中广受好评,收获众多知音,相信这会是每一位爱护《书与画》的各界人士所喜闻乐见。三十五年,时光荏苒,我从一名年轻的作者变成了一名年迈的作者;不变的是,我依旧是《书与画》的忠实读者。

《书与画》创刊号封底

茅子良:而今迈步从头越,开创一个新天地

曾任上海书画出版社编审,上海市编辑学会理事。现为西泠印社社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

上海书画出版社(自1977年创刊《书法》,1979年、1981年相继创办《书法研究》、《朵云》)上下齐心合力,提高、普及并重,(五年内以一社之力、部分编校人员积极参与,在当时的全国出版行业中并不多见),为中国传统书画篆刻艺术事业,繁荣创作、培养新人,大家全心投入,真诚做事。

在单位,有时也应约写点文字。记得开了个“中国玺印篆刻概述”专栏,约孙慰祖、庄新兴和我,按古代玺印、明清篆刻、近代篆刻各写了十二篇介绍文章。我列出选择题,有广东来上海的易大庵,简经纶,请教方去疾老师,他很赞同,说以前宣传少,应该好好写,找点资料给你充实。在“刻印讲座”专栏,提到怎样磨平石章印面,可按阿拉伯“8”字形来回往复,读者朋友认为很有用。到了《书与画》办刊一百期前夕,主编邀我编个百期索引,尽管工作比较忙,我也乐意业余加以完成。这些都是为读者服务并自身进行学习的机会。

张伟生:《书与画》三十五周年感怀

曾任上海书画出版社编审、《书与画》杂志执行主编,现为上海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时光飞逝,转眼《书与画》杂志迎来了她的而立之年。作为一个曾经供职于杂志编辑部25年的我,为此感到由衷的喜悦和骄傲!

三十多年来,《书与画》杂志从草创到逐步成熟直至跻身于当代国内品牌的书画专业刊物行列,其中经历了太多的艰难和坎坷。从杂志的定位、组稿、设计、审阅、印制、经营、活动等等,无不凝聚着一代代新老编辑付出的辛劳!值得庆幸的是,三十多年来,《书与画》杂志始终没有在日益激烈的期刊出版竞争中被淘汰,没有在铺天盖地的书画出版物前被读者遗忘。随着近几年来杂志在编、印、发上的不断改进,《书与画》杂志以其独特的艺术视角、雅俗共赏的内容和精致典雅的装帧设计而在同类书画刊物中赢得了良好的声誉。

《书与画》杂志之所以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究其根本在于始终把读者放在第一位。三十多年来,杂志恪守着自己的宗旨,即把弘扬传统经典的书画艺术、普及传授书画技法、发掘培养书画人材作为办刊的主要方向。从栏目的设置到选题的制定,从图版的选择到文稿的审阅,乃至开本、字体、版式、印制、定价等,都兼及老少、高低各个年龄和专业水平层次的需要,使杂志真正成为连接书画家与书画学习者、爱好者的纽带,成为读者的良师益友。

值此《书与画》杂志35周年庆,创刊三百期,爰识以上数语,聊表对杂志的钟爱之情,也祝愿该刊能不断以新的面貌、新的更高的文化品位来为广大的书画读者奉上传统书画艺术佳肴。

乐震文:结缘《书与画》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上海海事大学徐悲鸿艺术学院院长、教授,上海觉群书画院院长。

20世纪80年代初,艺术界还处于刚刚开放的阶段,中国绘画的经典正在被唤醒,而外国的艺术思潮也正慢慢地输入进来,这对于步入艺术圈的人们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书与画》的诞生如同改革开放后文化艺术的起步一样,伴随着艺术爱好者一同成长至今,一本期刊要做到长达35年是不容易的。而《书与画》一直做着贴近大众,发扬经典艺术,传播最基本的艺术常识更是不易。创刊之初,期刊中经常有介绍老一代海派大师以及他们关于技法和艺术实践的论述,这不仅启迪了初学者,也给了所有从事艺术工作的人们极大的示范和鼓舞,由此造就了今天活跃在艺术舞台的各方名人,《书与画》对上海艺术的贡献是长期以来编辑们的辛劳凝聚而成的。《书与画》创立之初,以“以诗征画”的形式推出一批唐诗向全国征稿,那时我30岁不到,画了一幅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诗意图投稿。结果得了全国二等奖。纵观自己几十年的艺术经历,很大一部分是与《书与画》分不开的。所以我十分珍惜这样的缘分,也十分期待《书与画》在今后的编纂中能与上海的艺术发展同呼吸,共命运。

《书与画》第300期内页之一
《书与画》第300期内页之一

刘恒:书画读者的桥梁

现任中国文联书法艺术中心主任、中国书协展览部主任。

随着传播手段的革新,许多报刊媒体陆续消失,而《书与画》杂志不仅坚持下来,而且影响越来越大,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书与画》的成功,一方面固然得益于广大书画爱好者的需求热情以及书画专家们的支持;但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靠着全体编辑人员高度的艺术修养与专业精神。作为一本面向广大书画爱好者的普及刊物,《书与画》将专业与普及很好地结合起来,向社会传播专业的书画知识与技法,对提高广大书画爱好者的艺术修养、鉴赏能力以及实践水平,都起到了切实有效的帮助,对广大读者来说,是名副其实的良师益友。

元代倪瓒画作,《书与画》对经典书画的介绍一直不遗余力

朱培尔:《书与画》杂志创刊35周年感言

现任《中国书法》杂志主编,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篆刻艺术委员会秘书长,西泠印社理事

35年前《书与画》刚创刊,家父就开始订阅,一直到他去世,《书与画》也成为他晚年学习中国书画最好的伴侣。那时候只要探亲回家,我都会把《书与画》杂志拿出来每一篇文章、每一件作品仔细地研读、推敲,领会其中的含义。可以说在我自己的成长道路上,《书与画》也起到了很大的帮助作用。到后来《书与画》多次发表我的作品和专题,每次他们选登的作品、文章,对我的创作与艺术探索,也特别具有参考的意义。因为《书与画》编辑的眼光和他们对艺术的理解,都会从读者的角度、从学术和普及的角度进行推敲,所以每次发表完作品,我都受益匪浅。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一件作品,为什么会用这样一篇文章,对我后来从事编辑工作有非常大的帮助与启示。《书与画》杂志创刊35年来最大的意义还是它的社会性、它的普及性、它的艺术和学术性之间关系的把握,通过学术文章和艺术专题,尤其是通过对古代和当代著名书家、画家的介绍,让更多的人理解中国传统的艺术。

邵琦:《书与画》常青

上海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

20世纪90年代,我差不多做了《书与画》十年的邻居。那时我在《朵云》做编辑,10年间,上海书画出版社从康平路到衡山路,再到钦州南路,几度搬迁,两个编辑部的办公室却始终是比邻的。

作为差不多同时创刊的两本专业类杂志,今年,《书与画》35周年了,而《朵云》,却在跨入21世纪的时候停办了。通常来说,杂志的生命力一端取决于作者,一端取决于读者;编辑的工作便是作为一个中介——发现作者,服务读者。然而,就杂志本身来说,其自身的定位更是性命攸关。《朵云》因着理论的退热和学术的贬值而渐次遭遇到了作者和读者的缩减,以至于最终不得不停办。《书与画》则随着书画爱好者的深厚基础而得以持久发展。不同命运背后,折射出的是近30多年来,中国书画在学习、创作、研究领域中,人们的兴趣志向的变迁以及整个理论研究所遭遇到的制度性制约。

如果可以这样来误读西谚“理论是灰色的,生活之树常青”,那么《书与画》的“常青”便是由于扎根“生活”——书画爱好者之中,同时也来自始终坚持服务作者、引领读者的编辑传统。35年来《书与画》不仅形成并拥有了这一传统,而且,完成了这一传统的代际传承。由此,作为曾经的邻居,我深信:《书与画》不仅将继续着他的使命,而且,将在文化复兴的进程中体现出更为重要的作用。

陈翔:同心成就书画梦

上海中国画院党总支书记、副院长。

我1985年大学毕业到上海书画出版社工作,2001年调往上海中国画院,在《书与画》杂志工作了整整16年。这16年,既是《书与画》从不定期到季刊、双月刊、月刊不断成长发展的重要阶段,也是我人生逐渐稳定成熟的蓄力时期,更是自己艺术积累探索的黄金岁月。

《书与画》为我真正打开了书画艺术殿堂的大门,书画出版社的各位同事,更是我艺术人生中殊为难得的良师益友;而编辑这项工作,对我最大的影响,就是“甘为他人作嫁衣”的职业精神。这种精神让我在以后的人生中无论平顺或是坎坷,都能适时冷静与清醒地反省自己。不敢说是一以贯之,很多时候,“忘我”以至于“无我”的境地,差不多成了我精神世界的最高追求。

愿《书与画》成就越来越多爱好者的书画梦!

顾村言:紧扣中国笔墨的核心

《澎湃新闻·艺术版》主编、上海书画院画师

记得还是上中学时,当时因为喜爱书法国画,一口气订了四五份书画杂志,到现在,真正还在读下去的,也只有《书与画》杂志了。

《书与画》的名称虽仅三个字,然而却触及了中国书画艺术的本质问题——即书画同源,紧扣中国笔墨的核心,同时,也形成了沉稳而不趋时俗的风格与文脉。不管艺术界风潮如何变幻,《书与画》杂志始终坚持“不趋时,不媚俗,不跟风,不猎奇,不唯金钱”。放之于当下的艺术界,这样的坚守实在是难能可贵的。

当下新媒体发展与“互联网+”正方兴未艾,乍看,这对传统杂志将会形成较大的冲击,然而在我个人看来,对《书与画》这样的老牌杂志反倒是一个巨大的机遇,因为在信息爆炸的时代,经过深层次编辑与去粗取精的《书与画》,精美的图文与版式,反而更具生命力。

任重:承前启后

画家、收藏家。

中国的绘画讲求承继传统,讲求于“成法”的模拟接受、理解和消化地学习。这个“成法”,从字面上看,“传”是自上而下,时间性的长度,“统”是自点及面,空间性的广度。所以“师古人”的这个概念,广而言之,不是去单一学习某家某派某法,而是在讲对整个美术史里不同的个人、作品和不同时期的审美风格的一个怎样“承前启后”的方法的学习。而恰恰,纵观整个美术史,所有可以标程百代的巨匠宗师和他们所留下的无数彪炳史册的辉煌巨迹,无一不是贯彻着这样一个完成了“承前启后”的伟大使命的学习和创作。《书与画》杂志正是为广大的艺术追求者、爱好者在追求、爱好艺术的道路上提供着这种“承前启后”的促进作用,是一个具备“承前启后”能量的媒介平台。

邵仄炯:初心不改

上师大硕士生导师原《书与画》副主编、上海书画院画师

我美院毕业后一直想找一份与专业结合的工作。后来在《书与画》,能将自己的爱好转为专业已属不易,再将自己的专业与工作结合更是一件幸福的事。在《书与画》做编辑的10余年,我我深入地接触了传统书画,与前辈同道学习交流久了而感悟其中博大与精深,由此生发了对传统的敬畏。曾有人问我,在编辑与高校教师之间更喜欢哪个角色。我想无论哪个角色都围绕着我的初心而展开,这一初心即对书画艺术的挚爱。

    校对:张亮亮
    澎湃新闻报料:021-962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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