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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思|特朗普访华之际看新时期中美关系稳定的战略基石
美国总统特朗普将于11月8日对中国进行访问。如十九大报告中已经明确指出的那样,国际体系力量对比正在发生深刻变化,如何在新时期以建设性的方式构建稳定的中美战略关系,是中美双方共同面临的战略任务。积极推进中美网络安全领域的务实合作,应该成为一项重要的选择。
网络安全:中美间战略回旋余地显著的议题
网络安全具有重要的战略价值,可以成为新时期中美关系保持稳定的战略基石。
自2013年以来,通过中美首脑的多次会晤,从加州庄园会开始,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与奥巴马总统、特朗普总统两任政府已经着手推进中美网络安全对话机制的建设、完善与良性发展。网络安全议题在中美关系中的重要性呈现显著上升态势,并且逐渐超越传统的人权议题、南海问题等,成为双方共同认可的战略性的前沿议题领域。相比其他议题,网络议题的历史包袱相对较小,合作的必要性与战略回旋余地较为显著,合作带来的短期收益与长期积极效果较为明显,可选择的抓手与具体问题也较为丰富,应该成为两国领导人积极拓展合作,夯实战略基础的新着力点。
中美全球网络安全治理的拓展空间
从实践看,中美两国在网络安全领域达成的合作具有显著的积极的外溢效果。2015年中美首脑峰会就网络空间非法窃取商业机密的问题达成共识后,迅速通过20国集团的认可,并最终在联合国信息安全政府间专家工作组的最后成果文件中得到了相应的体现,成为全球网络空间事实上的行为规范。这是一项积极的尝试,也提供了可供借鉴、复制的模式,中美两国应该朝这个方向采取更多的努力。
从需求看,全球网络空间面临较为直接和显著的安全挑战,网络安全国际合作的机制与模式等公共产品的供给存在较为显著的不足。中美两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有义务也有责任在探索建设新型大国关系的过程中,为全球提供更多更好的实践范例,为推进网络空间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作出更大的务实贡献。
中方在2015年已经通过最高领导人直接表态的方式,提出要将网络合作建设成为双边关系的新亮点,对摩擦和分歧进行有效管控,并展现了自己的诚意。美方需要对此展现更大的合作诚意。就全球的态势来看,无论是2017年因为国家级网络武器工具“永恒之蓝”泄露导致的新型勒索软件大规模攻击,还是有人通过跨国电商邮购芬太尼类止痛药作为新型毒品进行贩售,都凸显了网络空间安全治理进行国际合作的紧迫性和重要性。中美两国完全有可能这些问题上形成更加全面、积极、主动、良性的合作机制,为全球网络安全环境的改善作出更大的贡献。
目前中美之间关于网络安全的对话机制,整体聚焦于社会治安管理与执法合作层面,这能够在功能上满足部分具体问题的需求,但对于全球网络安全治理来说,仍然有进一步强化和拓展的空间。从战略需求上看,最终需要解决的是,构建一个能够在网络安全国家战略与负责任国家行为议题上展开有效对话的机制,让中美两国能够更好地认识和理解对方的战略意图与行为模式,在网络空间能力建设的过程中减少战略误判,在两国网军建设以及国家网络防御能力和威慑能力建设过程中减少误会,增加共识,促进良性互动。这需要两国最高领导人通过对话形成共识,并从最高层进行积极的探索,构建更有效的新的战略对话机制,从而为两国战略稳定,并进而为全球网络空间的战略稳定贡献力量和智慧。这同时也是两国彰显负责任大国全球领导力的重要方式。
(作者系复旦大学网络空间治理研究中心主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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