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州枪案·特写丨9岁女孩长椅下躲过一劫，民众开车追击枪手

执法人员正在调查枪击案。

即使对于许多美国人来说，位于得克萨斯州南部的小镇萨瑟兰斯普林斯（Sutherland Springs）可能都是一个从未听闻过的地方。当地时间11月5日，一个普通的周日上午，一场突如其来的枪击事件，却令这座人口不足700人的小镇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

枪手全副武装蓄意发动袭击

当26岁的前空军士兵德文·凯利（Devin Kelly）穿着全黑的战术套装、头戴头盔、提着一把突击步枪，身上缠满子弹，在小镇上唯一的加油站下车时，显得令人格外瞩目。

报道引用目击者的描述成，凯利走过一个街区——从地图上看距离不过160米左右——来到当地唯一一座“第一浸信会”（First Baptist）教堂，扣动了扳机。当时是当地时间上午11点多，教堂的星期天礼拜刚刚开始不久。警方称，凯利从还在教堂门外时就开始了射击，一边开火一边走到教堂右侧。他从那里进入教堂，并持续朝里面的人开枪。

当地警方称，第一通报警电话于11：20分左右打来，报警人表示，袭击者身上缠了好几圈子弹，似乎是蓄意发动袭击。

随后公布的伤亡数字显示，这是得克萨斯州史上最严重的一起枪击案。目前，官方确定的遇难者人数为26人：教堂里面发现了23具尸体，2人死在教堂外面，还有一人在被送往医院途中不治身亡。另有20多人受伤。

这个数字，对于一个只有191个家庭的小镇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几乎所有幸存者都表示，自己有至少一个家庭成员在袭击中伤亡。30岁的斯科特·霍尔克姆（Scott Holcombe）在案发时和父母与妹妹一起在教堂中祈祷。他们的父母双双遇害，而兄妹两人则被转移到附近的医院里接受治疗。

“我吓呆了，这种事情简直是不可想象的，”霍尔克姆对《纽约时报》表示，“我的父亲是一个好人，他热爱祈祷，是个心肠很好的人。”

据当地媒体报道，枪击案发生时，当地居民琼安·瓦尔德（Joann Ward）和她的三个女儿以及继子正在教堂参加礼拜。瓦尔德的继子，6岁的瑞安身中四枪，她8岁的女儿艾米丽也同样在接受手术，但目前伤势不明。她9岁的女儿蕾哈娜枪响时躲在教堂的长椅下躲过了一劫。而琼安本人和她6岁的女儿Brooke目前下落不明，很可能已在枪击中遇难。

路人与其交火追逐

当地媒体援引得州公共安全部地区主任弗里曼·马丁（Freeman Martin）话说，一位当地居民听到枪击后，拔枪向枪手射击。和向手无寸铁的人群发动袭击时相比，袭击者德文·凯利在面对持枪民众时的嚣张要消减不少。他扔下武器上车，试图逃跑，两名当地民众驾车追着他一直向北跑了将近50公里。其中一名参与追击凯利的民众约翰尼·朗根道夫（Johnnie Langendorff）告诉当地电视台KSAT 12，他当时车速开到了95迈，另一名邻居则一直把枪对准枪手的车。

朗根道夫回忆道， 当他们到达307号公路和539号公路的急转弯时，枪手的车似乎失去了控制冲出了公路，停在路边。

“我于是停下车来，”他说，“另外那位先生跳下车，用枪瞄准他。他于是就不再动了。”

朗根道夫是得克萨斯州塞甘（Seguin）市人，在一家汽车配件公司工作。很多人在他的脸书页面上留言，称赞他的英勇举动，称他们是“真正的英雄”。与枪手交火的那名当地居民的名字目前还不得而知。两人均未在交火和追逐中受伤。

警方目前无法确定凯利是死于自杀、车祸还是枪战所造成的枪伤。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凯利的车上还存放着多把武器。这或许意味着，他原本策划发动的袭击远比发生在小镇教堂的数量更多、规模更大。

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援引美国空军发言人的话称，凯利曾在2010至2014年期间在美国空军服役。在2012年曾因袭击配偶和其子女的罪名被送上军事法庭，被判处12个月监禁和“品行不良勒令退伍”（bad conduct discharge）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