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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画外”:体味竹材书写、绘画、镌刻的一个缩影

怀一
2017-12-13 08:58
来源:澎湃新闻
艺术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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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画外——怀一作品展”这些天正在北京画院美术馆举行。展览展出北京画院理论部研究员怀一的国画,扇骨、紫砂、铜制文房以及花器、茶器镌刻与传拓。“澎湃新闻·艺术评论”(www.thepaper.cn)这里选刊的是怀一的部分文字,呈现其“书里画外”的生活。

《风来集》书封

(一)、关于《风来集》

六年前,我写臂搁近百枚,刊刻、传拓,编成《呼风集》。

之后遇梅阁,他建议我画百扇,然后由他来镌刻。梅阁年纪轻,却收藏了几十把老扇骨,余数我补新苏扇,所谓百扇耶,实则九十九。

扇骨镌刻

历时越三年,扇事终告成,今欲编成书,名曰《风来集》。

凡可实用又能供人把玩的东西似乎只有扇子是用来引风的,空调也有风,但是空调怎么把玩呢?

扇骨制拓

生风消暑、抚摇把玩以外,佩扇过去如同西方绅士的礼帽与文明杖,还是一种显示身份与地位的装饰品。乾隆下江南,想必手把香妃大折扇;济癫呢,他的破蕉扇只好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扇骨书画、镌刻原本是旧时文人之余事,晚清至民国,吴昌硕、齐白石、溥心畬、张大千都曾在扇骨上落墨,然而扇骨这个载体在他们看来微不足道,传世所见多属信手为之,粗枝大叶,过眼即忘。

吴、齐之外,晚清、民国另有一批专好竹材书画、镌刻的艺人,他们于竹材一行名震八方,行业以外寂寂无闻。

扇骨镌刻

或许是材质与扇骨这个狭小的空间束缚了他们的手脚;或许是后人不思进取、亦步亦趋深陷于前人迂腐的图式。依我所见,扇骨书画、镌刻几乎是一片暮气。

我借竹材书写绘画的初衷是自己喜欢抚摸这些器物,一旦投入,又想在图式上逾越前人。至于如何呈现我的本意?感叹清波兄,从前他没有在镌刻上花过太多的时间,也没有工匠们养就的花头与习气,他像一位劳作的农夫,一刀一刀于扇骨上耕耘。万法不离心法,真心与态度本是一切法之法。

《呼风集》与《风来集》是我体味竹材书写、绘画、镌刻的一个缩影,其中感慨及认知我已留痕于扇铭。

《须弥山意》,纸本设色,2013

(二)、书里画外

三年前,我与梅阁共扇事。我写稿,他来镌,拟于结集时再展陈。数年前我曾在杭州举办竹刻臂搁展“呼风集”,因故扇事展称作“风来集”以呼应。说起竹子我总是想到风,

王明明先生以为展览不光是一片扇,他嘱咐我补充画,其余紫砂、镇尺、砚台、花器、盘碗,一一供出。

紫砂壶镌刻

王加先生原本研究西乐,他供职国家博物馆,曾为路易威登、宝格丽、尔第、罗丹、蒙卡奇、齐白石策展。王加先生作为此展的策划人,我顿然觉得自已一下也仿佛牛逼哄哄的。

改“风来集”为“书里·画外”是王加先生所创意。初以为“书里·画外”只是我从事的职业,细思量,一里一外关乎了“道”。“书里·画外”说起来不复杂,然而古今能有几人上天入地在书与画的世界进进出出?“书里·画外”,我辈,岂敢与之匹配!

怀一作品《多宝塔》,纸本设色,2013

更为难的是补充画,自癸巳至丁酉耽于扇,画事一荒竟四年。本集选编的绘画几乎是我可以呈现的全部家底了。大丰先生早年存了不少得意的画,云:饿死爹和娘,不卖种子粮。传说大丰已经是拿光景不当日月的大手笔,比之大丰呢,我简直就是败家的娘们儿了。

新书抑或新展仅是记录与祝贺某个完成的过程,其时满意的画作隔年相对往往会让我失望。这种失望令人欣慰,至少说明我还在前行。

《如意》,纸本设色,2013

(注:作者系北京画院理论部研究员、《大匠之门》丛书执行主编)

    校对: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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