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岁成为新中国首位女指挥，93岁再次上台指挥，所有人为她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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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岁登台执棒

依然精神抖擞，挥斥方遒

近期新中国第一位女指挥家郑小瑛在浙江省人民大会堂登台，拉开了“第二届中国(杭州)合唱指挥大会暨合唱艺术节”大幕。

当晚，郑小瑛指挥优雅地缓步走上舞台，全场瞬时响起了海潮般的掌声。

郑小瑛是我国第一位歌剧、交响乐女指挥，曾在20世纪50年代留学苏联，并在苏联国立莫斯科音乐剧院成功指挥了意大利歌剧《托斯卡》的公演。

她在20多个国家指挥演出，是第一位登上国外歌剧院指挥台并多次在国外歌剧院指挥的中国指挥。郑小瑛被认为是国内最有经验的指挥教授之一，已步入国际指挥行列。

在一个以男性为主导的行业，她是如何获得一席之地的？被大多数人认为是阳春白雪的交响乐，她又是如何传播给大众的？

1929年，生于上海。

1947年，在金陵女子大学生物系和音乐系学习。

1955年，被选拔加入中央歌舞团合唱队的指挥培训班。

1962年，成为第一位登上外国歌剧院指挥台的中国指挥家。

1985年，应邀赴澳大利亚堪培拉举行交响音乐会。

1993年，率《爱乐女》室内乐团赴欧洲执行国家文化交流项目。

1994年，赴美哈佛大学讲学，获哈佛大学校长特别感谢荣誉证书。

1997年，组建了厦门爱乐乐团。

这个夏天，杭州罕见的酷热持续多日，却阻挡不了一位耄耋老人的演出。

7月24日，在浙江省人民大会堂，93岁的郑小瑛正带着200多人的队伍，排练开幕式音乐会交响乐《黄河大合唱》。这首歌对她来说意义非凡，12岁的时候她就跟妹妹一起唱过这首歌。

“1941年，在大后方成都的一个小学里面，我的老师就教我们唱《黄河大合唱》，这首合唱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是经历过历史考验的一部伟大的经典作品，当主办方邀请我来指挥的时候，我无法拒绝。”

偌大的剧场，郑小瑛坐在指挥台上，右手拿着指挥棒。她轻轻地抬起双手，时而流露出紧张的情绪，时而展现出满足的表情。有人说指挥就是集体音乐表演的一个司令员。

“指挥的是你，要有魄力，要有热情，才能够带动这么多人一起来表演一首音乐作品。”

“圆号响起了你再上台”，发现问题后，她会立刻喊停，“你说话不要离话筒太近”， 她对着朗诵者说，表情严肃。

除了头发花白，郑小瑛的脸庞几乎没有岁月的痕迹。她喜欢喝果汁饮料和冰咖啡，体力出奇得好，声音洪亮、思维灵活，不像是一个已过93岁的老人，有评论说，她的状态比她的年纪要年轻三十岁。

“演出排练分毫都要准确，我们花了那么多的劳动来表演一个作品，就希望观众能够很好的理解它，能够从中受益，能够鼓舞我们每一个人，或者是唤起我们内心的共鸣，这才是我的目的。”

郑小瑛1929年出生在上海。抗日战争爆发后，全家辗转逃难到重庆和成都。19岁时，她怀抱革命理想奔向解放区，从一位医学生变成了文工团员。

“青年时，我到了解放区，记得文工团的一个团长，听说我会弹钢琴就把我叫去，我冒失地弹了一会儿，然后，他说我不错。至于当指挥，是因为文工团一些同志，一般都不识谱，结果就让我来打拍子，就这么干起了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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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郑小瑛在国立莫斯科音乐学院演出

“那时，我并没有经过特别正规的学习和训练，直到后来，在中央音乐学院学习，碰上苏联专家在全国招收一批有才能的、有经验的指挥进行训练，很幸运，我被挑中。”

1962年，三十三岁的郑小瑛在莫斯科国立音乐剧院指挥意大利歌剧《托斯卡》的公演，成为历史上第一位登上国际歌剧指挥台的中国指挥，也成为新中国第一位歌剧交响乐女指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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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郑小瑛（右三）指挥的第一场歌剧《托斯卡》

“这真是一份很重的责任，就是中苏人民的友谊给我一个中国女学生来展现。当然话说回来也是我的老师信任我，我当时也是很紧张，没有什么排练，我告诉我自己千万不能失败。”

即便已经过去了60年，讲到那次登台的经历，郑小瑛仍会充满自豪。

“回来以后也没有人问起我这个事情怎么样，好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那次演出我有两张海报，我往厦门搬家的时候差点扔掉了，到后来才知道那张海报是中国人第一个登上外国指挥台的证明。”

郑小瑛说她是一个很幸运的角色，世界上很多女指挥很羡慕她。

“因为新中国刚刚建立的时候，我们党提倡的是男女平等，所以我的机会也是时代给予的。”

夜幕渐起，观众陆续入场。

郑小瑛在助理的搀扶下走过长长的演出通道，她神情和蔼，但是能感受到她上台前的兴奋。

当《黄河大合唱》的旋律响起，在从容不迫、神采飞扬的郑小瑛指挥下，乐队和合唱团以及表演艺术家们共同演绎了一曲荡气回肠的“黄河礼赞”。

演出结束后，全场响起经久不衰的掌声。她下台后，褪去了一身的疲倦，“我幸亏没有晕倒在台上”。

多年来，除了指挥音乐会，她四处演讲，都是面向大众的普及类讲座。

“我1978年调到中央歌剧院以后，每一次开场以前，我都有一个20分钟的歌剧音乐欣赏讲座，大家为了听讲座都愿意来看两遍，甚至三遍，那样一种热情，如饥似渴的渴望知道西方世界的文化，所以我觉得这是我们人民的需要。”

在郑小瑛看来，音乐本来应该是很接近大众的东西，没有必要把它贵族化。她希望让歌剧贴近大众，让大众走进歌剧。

“咱们自古以来都是阳春白雪和者盖寡，下里巴人和者日众，但是我现在就是想逆流而行，我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让大众接触和了解到歌剧和交响乐的魅力，那是我们奋斗的目标。虽然我已经93岁了，但我还是那句话，‘阳春白雪，和者日众’。”

鸣谢：杭州图书馆

原标题：《6岁学音乐，33岁成为新中国首位女指挥，65岁赴哈佛讲学，93岁再次上台指挥，所有人为她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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