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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的火龙果

2022-08-13 18:30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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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报社记者老张 酱爆

2014年,周炳华退休后来到桐庐县横村镇孙家村,开始种植无花果和火龙果。果农是个辛苦活,老周又没有种植经验,家里人都劝他“再想想”,但是老周就是憋着一口气“别人行,我也行”。

Part.1

桐庐最早种火龙果的人

老周当过兵,复员后一直在公安系统工作。他口中的别人,正是他的一位老战友。这位战友很早就在宁波种火龙果,生意做得不错。老周最初的技术和种苗就是从那里引进的。

△很多人没见过火龙果长啥样。火龙果是仙人掌科的植物,和文艺绿植宠儿"量天尺"同一个属,所以四舍五入火龙果是仙人掌。

“开始本来想弄20亩试试,结果胸脯一拍,就变50多亩。一半种无花果,一半种火龙果。”

当时,火龙果正是水果市场的新宠儿,备受消费者和经销商的欢迎,好比之后几年的车厘子。老周是桐庐第一个种火龙果的人,也可能是杭州第一个。他引进的是台湾的红心小果品种,拳头大,皮薄味甜。

△这是火龙果的花。火龙果花很大,但是盛开的时间很短,开花时间都在凌晨或清早。

火龙果是热带植物,杭州的冬天对它来说太冷了,会冻伤死亡。每年冬天,老周都会为这些火龙果树盖起双层大棚,最冷的那几天会开起浴霸增温。

为了种好火龙果,老周到处学习技术,还专门自费去日本和土耳其考察。“双层浴霸大棚”的过冬方法,就是他学一半想一半,发明出来的。

△这是火龙果的嫩果。在杭州,火龙果的产果期是每年的7月至10月,一年开花结果共有7批。

火龙果当年种植,要第二年开始结果。在勤勤恳恳付出汗水一整年后,老周的果园迎来收成。

接下去几年,这些皮薄味甜的小个子火龙果,很快热销桐庐。老周的客人从桐庐扩展到杭州,再到宁波,就连陪他去外国考察的导游都成了忠实顾客,每年都要邮购一些。

面对这些,老周很冷静,果园产量没有提升到理想状态、销量也不够宽广。热闹表象的背后,是累计投资的一百多万元仍旧没有回本。然而,就在老周计划着怎么优化品种、推广市场的时候,一场天灾打乱了一切。

△老周引进的是台湾的红心小果品种,拳头大,皮薄味甜。

Part.2

两位老人的坚持

2020年六七月,杭州连续降雨,周边水系都突破了历史最高水位。新安江水库开启2号和8号泄洪闸,在水库建成61年后首次9孔全开泄洪。多地被淹,老周的果园也没幸免。

“20亩无花果都浸在水里,根烂掉了,马上就能卖的果实都霉掉了。”几年心血付之一炬,说起前年的事情,老周依然很揪心。生活总不会都是坏消息,县政府和媒体送来的慰问金,成了老周干下去的动力,但果园的势头不在了。

△邢洪根是老周果园的大总管,技术过硬、吃苦耐劳,是果园的元老。

20几亩火龙果田因为地势比较高,没有完全受淹,在被细心照料一年后,今年长势不错。这里必须提起果园的另外一位老人邢洪根,他是老周果园的大总管,技术过硬、吃苦耐劳,是果园的元老。

火龙果的产果期是每年的7月至10月,一年开花结果共有7批。其中中间的3批是丰果期,质量也最好,也就是8月左右。现在的气候真是越来越极端,前年是雨水成灾,今年变成了40度高温天不断。热带植物火龙果,也热得吃不消。

△浇了水的火龙果田沟泥泞湿滑,很容易摔跤。

每天凌晨3点,老邢会准时打开喷淋开关,给火龙果补水两小时。这么热的天气下,只有凌晨的水是清凉的。到了凌晨5点,喷淋龙头一关,老周和老邢就开始采收火龙果,一直到上午9点。

浇了水的火龙果田沟泥泞湿滑,还要躲避火龙果树上的尖刺,两人的心思又在找寻成熟的果实上,很容易摔跤。

△采收火龙果是一件辛苦活。

因为果园效益下降,两位老人就是果园的全部员工,包干种植、养护、采收、包装、销售所有工作。老周今年66岁,老邢62岁,无论再怎么倔强,都要服老了。老周去年还小中风了一回,迎着当头烈日,他开始认真思考把果园盘出去,真正退休了。

“那么好的果子,那么多心血。”对于老周的决定,老邢有些不舍。

“拿得起,放得下。没有成为大老板,但我不后悔当年的决定。”老周则要平静许多。骨子里,他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但是生活的阅历,尤其是老年创业的这8年,让他更深体会了“人生要放得开”的哲理。

△两位老人再怎么倔强,年岁都不饶人了,多年劳作,腰背明显伛偻,果园是时候找接班人了。

老周的果园到10月都出产火龙果,量不大,每天现采现卖。采购火龙果、无花果,或者有意接手果园,请联系电话13805761318。

原标题:《倔强的火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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