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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鼎检察长：守护福鼎白茶的检察实践与展望

2018-09-05 22:11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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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鼎白茶，是宁德福鼎的“清新名片”，是福鼎政府、茶企、民众倾力打造的福鼎茶叶公共品牌。“世界白茶在中国，中国白茶在福鼎”这一耳熟能详的公益广告，显见福鼎白茶地域唯一，加上其工艺天然、功效独特，神奇地崛起于竞争激烈的茶叶市场，短短十年左右，一跃成为知名的区域茶叶公共品牌。福鼎白茶目前有茶园20多万亩、茶企500多家，从业8万余人，白茶年产值35亿元以上，公共品牌价值超38亿元，福鼎的山乡因福鼎白茶而兴旺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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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山好水才能出好茶，才有福鼎白茶产业的迅猛发展

然而，绿色、生态的福鼎白茶及其公共品牌也有不少隐忧，违禁农药、落地晒茶、以假乱真、以次充好、以新做旧、商标仿冒等老问题，正在积极谋求有效治理。近年新冒出的职业打假投诉、电商质量盲区、变相非法传销、违法证券化期货化，带来产业发展新困扰。特别是污染环境、破坏生态问题，亟待最严格的制度、最严密的法治，予以有效治理。

近年来，宁德市福鼎检察已就服务白茶进行了办案实践探索。譬如，立案启动公益诉讼监督，通过诉前程序，解决茶山周边生活垃圾污染问题。又如，办理了农村趋之若鹜的毁林种茶类案件，打击了小电镀、小冶炼和化油器、制革业等排放污染物，破坏白茶生态环境犯罪。再如，惩处涉茶的盗窃、诈骗、合同诈骗、食品安全等犯罪。当然，还有些违法甚至犯罪的涉茶案件，由于种种原因，游离于应有的检察监督之外。

“生态环境是关系党的使命宗旨的重大政治问题，也是关系民生的重大社会问题。”要用最严密的法治保护生态环境，福鼎检察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我们找准了“生态公益检察，守护福鼎白茶”的结合点，从惩防污染环境、破坏生态犯罪入手，张开检察守护之网、延伸检察监督触角，努力以优质的检察产品，更好地服务福鼎白茶产业长期可持续发展。

一、从理念到机制，积极切入检察服务

▲“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是绿色发展理念的深度阐释，是检察服务观念更新、机制创新的强大理论指引。

过去，刑法保护的客体，更多的是人们传统观念中普世价值，比如生命权、健康权、财产所有权等。检察官习惯了惩防这些传统犯罪，而对于破坏后果一时不显的生态环境犯罪不以为然、对福鼎白茶的勃发兴起不以为意，程度不一地存在着理念、观点、视野、角度等方面的游离、偏颇状况。

我们的解决之道，在于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法思想，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切实从身边常历、眼中常见，检察办案已经接触的涉茶案件入手，在办案中研究、在研究中提炼，结合向茶界广泛深入的问计问道，进一步牢固树立绿色发展理念，形成一系列守护福鼎白茶的检察机制，积极、主动、全面地为福鼎白茶产业发展提供检察服务。

首先，实行“捕、诉、监、防”四位一体检察办案机制。成立专门的福鼎白茶检察服务领导小组，设置生态检察牵头的专业办理机构，将守护福鼎白茶的检察工作专业化、监督规范化，使检察官对福鼎白茶产业发展有使命担当、有职业责任，通过办案，不断探索、创新符合福鼎白茶产业发展需求的特色检察服务模式。

其次，推进“办案、修复、维权”三轮并驱检察监督。将福建生态检察“专业化法律监督+恢复性司法实践+社会化综合治理”模式，具化到福鼎白茶上来，对破坏白茶生态环境问题，同步办案打击、生态修复、产业维权。把案件办好的目的，在于白茶生态修复好、产业利益维护好，让茶益在法益之上得到最大彰显。

再次，两法衔接、双向共进。向福鼎市委报告守护福鼎白茶的检察重大举措，主动向福鼎人大提请审议《福鼎市人民检察院为福鼎白茶提供检察服务的意见》，积极将检察职能与茶业行政执法相衔接，与福鼎白茶发展领导小组订立双月分析会列席制度，向福鼎白茶发展领导小组办公室及茶业、环保、市场监管、水利、国土、林业等执法部门，茶叶协会和龙头茶企，通报检察案件进度，并收集、分析涉茶案、事件信息，提供检察应对、调整检察措施。

二、从生态到公益，不断改进检察服务

▲以福鼎白茶检察服务领导小组统揽，生态检察牵头，联合民行公益诉讼，涵盖公诉、侦查监督、刑事执行检察、控告申诉业务，形成全面守护福鼎白茶的检察服务工作格局。

一

要着力拓宽案件来源。广泛宣传“生态公益检察、守护福鼎白茶”职能，实行举报奖励制度，开展茶叶质量安全专项执法检察监督，破坏白茶生态环境专项立案监督，涉茶民事、行政公益诉讼监督线索征集等活动。通过福鼎白茶发展领导小组办公室及其微信平台、福鼎检察12309举报电话及微信平台，主动受理污染环境、破坏生态等涉茶的举报、控告、申诉。深入茶叶协会、龙头茶企、茶叶合作社和白茶核心产区，开展“四下基层四解四促”活动，在重点产茶乡镇设置检察服务岗，将法制宣传、法律咨询、涉检信访等检察服务融于一体。

二

要着力破解办案瓶颈。其一是确立白茶民事公益诉讼主体。虽然，全国人大授权试点、民事诉讼法修改，赋予检察机关作为民事公益诉讼主体的法律地位，但鉴于福鼎白茶的专业性，我们认为还应积极建议和促成福鼎白茶公益团体的依法登记设立。在未设立的过渡期，检察机关可以作为民事公益诉讼起诉人。公益团体设立后，将以检察机关支持民事公益起诉为主要诉讼形式，更有利于公益诉讼顺利推进和白茶生态环境保护取得实效。

其二是积极解决白茶案件缺乏鉴定资格、鉴定意见的法律适用问题。福鼎白茶是唯一性的区域公共品牌，在当前的司法鉴定机构名录里，尚无专业对应的鉴定机构。为此，我们积极建议福鼎白茶发展领导小组及其办公室，大力组建白茶专家证人、对白茶有专门知识的人的“白茶证人库”，按照“专业对口、利益回避”的原则，向司法机关推荐人选。以符合刑诉法、民诉法证据形式规范的方式，为案件提供专业性的言词证据，作为优势证据、参考依据，缓解涉茶刑事、民事起诉缺乏法定鉴定意见的窘境。

其三是损害赔偿原则的问题。按照“谁损害、谁赔偿”原则，解决破坏白茶生态环境、损害公共品牌价值的“谁来赔”问题。还要解决好“怎么赔”的原则问题，要做到合法、理性与白茶特殊性相结合，具体案件具体对待。目前，比较合适的有赔偿金、修复令、毁什么补什么等方式。我们认为，“怎么赔”的原则太过抽象或太过具体，都不太适合福鼎白茶生态环境保护意涵的精准体现。

三

要着力实现监督成效。检察办案监督的目的，在于促进福鼎白茶生态环境修复、公共品牌形象与价值恢复，督促涉茶行政执法部门依法充分履职，影响和破坏白茶产业发展的各种违法犯罪问题得以治标更治本。检察办案监督是手段，不是为了检察而检察，而是为了福鼎白茶而实施的司法保护、检察守护。因此，要秉持共同促进白茶产业健康、法治发展的宗旨，在宽严相济、共赢监督、法益与茶益同彰的原则中，努力追求最佳的检察守护白茶效果，比如，对刑事嫌疑人、被告人，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被告人、民事公益诉讼被告、行政公益诉讼被告，要视其违法犯罪行为、情节、后果，赔偿能力、行为时主观和诉讼时态度等，依法判令或责令补植、修补、支付费用、劳役代偿、训诫、赔礼道歉等，尽可能从实际出发，满足白茶生态修复、品牌恢复的合理性、多元性、生态性需求。开放、多元的检察措施，本身就是恢复性司法理念的要义。

三、从修复到预防，主动延伸检察服务

▲司法为民的立足点，不仅在于纠正违法、惩罚犯罪，更在于修复被破坏的社会关系、偿还被侵犯的经济利益、恢复渐失衡的生态平衡。对于已经遭受破坏的生态环境、被损害的白茶产业而言，一纸空头判决，远不如实实在在的修复努力。福鼎市检察院在打击生态犯罪、启动公益诉讼监督的办案实践中，逐步形成一些有效修复环境、挽回损失的检察措施，包括补植复绿、退茶还林、人工保土、水毁修复等利用生态系统自我恢复能力，辅以人工措施，使遭到破坏的生态系统向良性方向平衡发展。在法律形式上，进行了劳役代偿、矫正劳动、修复令、生态环境补偿金等有效的办案探索。例如，针对个别化油器企业违法排放废水污染地下水、土壤，间接危及白茶生态环境问题，责成涉案企业支付生态环境补偿金235万元，用于生态茶园周边环境修复，充分发挥了检察机关在保障公共利益方面的职能作用。

检察本职是办案，办案的目的在于预防和减少违法犯罪，在于法治治理。法律正义不仅要实现，而且要以民众“看得见”的形式实现。福鼎市检察院采取茶山法庭、茶园听证等形式，牵头水北溪流域、管阳溪流域，鼎苍泰霞柘等闽浙两省五县检察官联合保护环境生态环境，以及借助“福鼎检察”微信微博号、头条号、网易号等，在茶界内外、区域周边、线上线下，以“看得见”的形式宣传检察案例、警醒违法犯罪。同时，在办理涉茶案件过程中，坚持实行办案释法、文书说理制度，办结案件都要作为以案释法的案例，以“看得见”的法、理、情，让民众对白茶生态环境保护意识有所增益，厚植白茶产业法治发展的社会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