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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之于余光中并非审美对象,更是“精神家人”式的存在
艺术不过是一种孤独的生活。孤独的人懂得如何与生命悄悄对谈,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内心的真正模样。在这个繁华的时代,都市中有太多孤独的灵魂,人们所需要的并不是物质的安慰、精神的宽容,不过是一只倾听的耳朵,一个关切的眼神。
我希望用自己的作品去感动世人,我想听他们说:这位艺术家所思至深,所感至柔。——文森特·梵高
自画像 布面油画 57.0cm×43.5cm 1889年8月,华盛顿国家美术馆Part.1 我脚踩的地狱,不过是天堂的倒影
本书所承载的,是绘画与文学领域中两个伟大而有趣的灵魂。其中一个,用他的绘画呈现了一个别样而灵动的世界,即本书主角——文森特·梵高。相比于其他艺术家,梵高的生命以及艺术生涯都无比短暂,年近30岁开始学画画,37岁便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活着的时候穷困潦倒,一生前只卖出过一幅画,售价400法郎,仅够维持一月的温饱,并买下些许画具。
在他死后,世界却将目光投到他的遗作之上,开出了让世人惊叹的价码。但所抓住的,却不过是寥寥余音。这位悲惨的天才,早已抛下了这个世界,找到了自己灵魂的归处。
一百年多前,梵高在奥维小镇,给故乡的妹妹维尔敏娜写了封信,信中说他为嘉舍大夫画了一张像,那表情“悲哀而温柔,却又明确而敏捷——许多人像原该这样画的。也许百年之后会有人为之哀伤”。
嘉舍大夫 布面油画67.0cm×56.0cm 1890年6月 私人收藏梵高写这封信时,在人间的日子已经不到两个月了。那时候,他只卖掉一幅油画,题名《红葡萄园》,而论他的画评也只出现了一篇。在那样冷漠的岁月,他的奢望也只能寄托在百年之后了。
红葡萄园 布面油画 75.0cm×93.0cm 1888 年11月 莫斯科普希金博物馆他绝无法料到,一百年过去后,他的故事会被拍成电影,谱成歌曲,他的书信会被译成各国文字,作品会有千百位学者来撰文著书。更不会料到,他那生前无人看得起的画,在身后的拍卖场中,那天文数字,足以养活当年他爱莫能助的整个矿区。
没胡子的自画像 布面油画 40.0cm×31.0cm 1889年9月 私人收藏1998年,此画在纽约佳士得以7150万美元高价成交,成为历史上最昂贵的自画像。
鸢尾花 布面油画 71.0cm×93.0cm 1889 年5月 洛杉矶盖蒂中心1988年11月11日,这幅画被拍出5300万美元的高价,并引起轩然大波。1990年7月29日的《纽约时报》针对此画登出一则匿名公告:“坚决主张文化和商业之间要保持道义上的距离。”
人们惊叹于梵高创造的奇迹,赞叹着说,“伟大的艺术都是天才加疯子创造的。”后世用财富来肯定了他的艺术,称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疯子。但却不曾明白,在疯与不疯之间,梵高选择的是真实。在梵高身上如果有一个永恒的真理,那这个真理就是——一个人的强大,不在于他曾经征服了什么,而在他曾经承受了什么。
Part.2 深度揭秘,百年割耳之谜
梵高割耳与挚友高更之间有着无法言说的关系,在阿罗时期,梵高开始构建一个艺术之家,而他首先邀请的艺术家就是好友高更。高更最终应邀而来,两人在经历过早期的蜜月之后,因为性情和画观的差异,对立之势渐渐凸显并且愈演愈烈。
事业上,在阿罗期间高更卖出了多幅作品,而梵高却一无所获;生活上,高更比梵高更有女人缘,不善交际的梵高显然没有高更那么受女性欢迎。
传说高更拥有无比强悍而粗鲁的性能力,而梵高此时正经历着由于酗酒过度而造成的性危机。正是这些多方面的原因,击垮了天真单纯的梵高。
保罗· 高更 油麻布画 37.0cm×33.0cm 1888 年12 月 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正在画向日葵的梵高肖像 1888年 高更画作1888年平安夜的前一天晚上,梵高在路上截住高更,两人对峙许久。最终梵高消失在了夜色中(据高更回忆说,是自己用目光击败了梵高),第二天,梵高在自己卧室的脸盆旁将耳朵齐根割下。
自画像:绑绷带叼烟斗 布面油画 51.0cm×45.0cm 1889 年1月 尼阿科斯基金会自画像:耳缠绷带 布面油画 60.0cm×49.0cm 1889 年1月 伦敦科陶德研究所画廊他用报纸将割下的耳朵包好,拿到妓院送给了最喜欢的妓女瑞秋,场面顿时大乱。幸好当时邮差鲁兰也在场,他将梵高送回了住所进行救治。之后,梵高便被送往了阿罗医院,他的主治医生费利克斯· 雷曾回忆道:“当我问他为何要砍下自己的耳朵时,他回答我说这只是纯粹的个人因素所致。”
阿罗妓院 布面油画 33.0cm×41.0cm 1888年10月 巴恩斯基金会画廊值得一提的是,在割耳事件之前不久,梵高曾和高更一起去看过阿罗的斗牛表演。在斗牛场上有一个流传已久的习俗——斗牛士在打败斗牛之后将会割下牛的耳朵,用以标榜胜利。梵高割下自己的耳朵是否与这个习俗有关呢?如果是,他自认为败在谁手上?我们不得而知。
阿罗斗牛场 布面油画 73.0cm×92.0cm 1888 年12月 圣彼得堡修道院Part.3 余光中生前泪评,国内首部以文学视角品读梵高画作的文学大作
余光中第一次接触梵高,是在未婚妻范我存家中,他在一本画册上看到了梵高的《向日葵》在经历“逆眼”“顺眼”到“悦目”“夺神”之后,余光中从此深陷于梵高瑰丽的艺术世界无法自拔。
花瓶里的三朵向日葵 布面油画 73.0cm×58.0cm 1888 年8 月 私人收藏该画作在美国被私人收藏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在余光中眼里,梵高笔下那既非天文也非地理的宗教幻景,就像是一场睁眼的美梦。
星空夜 布面油画 73.0cm×92.0cm 1889年6月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隆河上的星光夜 布面油画 72.5cm×92.0cm 1888 年9月 巴黎奥赛博物馆他沉醉于热烈而悲壮的明黄,向往着化身葵花,于是在诗中写下——“昂不垂之头,去追寻一个高悬的号召”。
与其他美学家不同,梵高之于余光中,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审美对象,更是一种“精神家人”式的存在。梵高曾是余光中与妻子范我存爱情的开端。在青年时光中,在部队服役的余光中决定翻译欧文·斯通的《梵高传》。他每天白纸上写下译文,寄给在学校任教的范我存,由她进行誊写后寄往报社连载。300多个日夜里,他们共同完成了30多万字的译文,而每一张译稿的背面,都附带着二人饱含思念和情意的情书。在1990年的“梵高逝世百年大展”,余光中携全家远赴荷兰,瞻仰梵高画作;并到法国奥维梵高兄弟墓前凭吊;就是在这里,余光中含泪写下了数万字的长文,用以悼念这位羁绊一生的灵魂挚友。全书共有232幅梵高的高清画作,23封关键书信,搭配余光中先生的文字,不仅是一部对梵高画作的美学鉴赏集,更是一部揭秘了梵高一生的爱恨离合文学大传。
Part.4 奉献一生,生死相随的弟弟
戴草帽的自画像 纸板油画 19.0cm×14.0cm 1887年 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2011 年,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高级研究员路易斯认为,这幅戴草帽的自画像其实便是梵高为弟弟所画。因为在这幅画中,西奥与梵高之间很多明显的不同都被展现出来,画中描绘了一个长满赭色胡子的脸颊,这恰恰是西奥胡须的颜色,并且画中人圆贝壳式的耳朵与西奥更加贴近。
粗鲁却真情的妓女西奥▽
悲哀 素描 38.5cm×29cm 1882 年 英国沃尔里艺术画廊温和却对自己的艺术毫不接纳的费利克斯· 雷医生▽
费利克斯· 雷医生的肖像 布面油画 64.0cm×53.0cm 1889 年1月 莫斯科普希金博物馆梵高割耳后住进阿罗病院,由费利克斯· 雷医生为其治疗。为了报答雷对自己的照料,梵高给雷画了这幅肖像画。雷虽然收下了这幅画作,但内心其实并不认可梵高的现代艺术,这幅画后来被其家人用来做拦隔鸡舍之用,直到梵高逝世,人们来采访雷时,这幅画才得以面世。
温柔却饱含忧郁的嘉舍大夫▽
嘉舍大夫 布面油画 68.0cm×57.0cm 1890年6月 巴黎奥塞博物馆以上内容整理自《余光中讲梵高:追寻生命》,北京紫图图书出品,转载请注明来源《余光中讲梵高:我追寻生命》。为方便读者快速了解梵高画作背后的艺术内涵,本书还搭配有梵高画作的相关说明性文字——背景介绍与图注。本书中,所有画作信息及资料的考证,均源于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华盛顿国家博物馆、克罗勒穆勒博物馆等全球顶尖博物馆的馆藏资料和研究成果,真实可考,极具收藏价值。本文为澎湃号作者或机构在澎湃新闻上传并发布,仅代表该作者或机构观点,不代表澎湃新闻的观点或立场,澎湃新闻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申请澎湃号请用电脑访问http://renzheng.thepaper.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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