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武谈兵｜四代机“称霸一方”的当下，中国三代战机如何改进

在当今世界各国空军现役战斗机家族中，最引人注目的毫无疑问是以F-22、F-35、歼-20以及苏-57为代表的新一代隐身战机（我国空军划代标准为第四代，国外划代标准为第五代，为了便于表述，本文统一采用我国的四代划分标准）。不过，对于世界各国，特别是空军强国来说，第三代战机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期内仍将是不可或缺的主力。而如何让这些非隐身的第三代战机能够与时俱进，在未来战场上保持旺盛的生命力，是包括中国空军在内的世界各空军强国所面临的重要课题之一。

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谋变

在类型各异的第三代战机家族中，既有装备单台中等推力涡扇发动机的轻型战机，如JAS-39、JF-17，也有装备单台大推力涡扇发动机或两台中等推力涡扇发动机的中型战机，如F-16、米格-29、“阵风”、“台风”等，以及装备两台大推力涡扇发动机的重型战斗机，如苏-27、F-15。而从改进潜力来看，最优者当属双发重型战斗机。

从俄美空军近年来的发展来看，都是将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的改进放在了比较重要的位置。比如，俄罗斯空天军在最近几年订购和接收的都是从苏-27改进发展而来的苏-30SM、苏-34以及苏-35S。以2018年为例，俄罗斯空天军总共接收了14架苏-30SM双座双发多用途重型战斗机、10架苏-35S单座双发多用途重型战斗机以及12架苏-34双座双发战斗轰炸机。而俄罗斯空天军最后一批接收11架米格-29SMT双发多用途中型战斗机还是在2016年。之后，俄罗斯空天军再也没有采购和接收米格-29系列中型战斗机。虽然米格集团已经在米格-29基础上推出了全新升级的新一代米格-35双发多用途中型战斗机，不过俄罗斯空天军采购该机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其主要面对的还是国际军贸市场。

美国空军在2020财年国防预算中也破天荒地编入了8架F-15X改进型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的采购项目，耗资将达11亿美元，与F-35A第四代隐身战机不相上下。当然，这其中会包括一定的研发成本，所以F-15X改进型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的初期采购价格会比较高，后期随着订购数量的增加，单机成本会进一步降低。美国空军目前已经明确表示，将在未来5年采购多达80架F-15X改进型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包括双座型F-15EX和单座型F-15CX。在新一代战机已经大批量装备服役的时候，又重新采购上一代战机，这在美国空军历史上也是不多见的。相比之下，F-16单发中型战斗机也有诸多改进型号，但是近年来也并未得到美国空军的订单。

俄罗斯和美国空军之所以更加青睐改进型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主要看重的还是这类战斗机内部空间大，可以容纳更多的先进机载设备，同时在飞行速度、作战半径、载弹量等方面也远优于中型和轻型战斗机。所以，虽然从采购成本来看，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要比中型和轻型战斗机更高，但是在实际作战使用中，一架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可以发挥出代替多架中型和轻型战斗机的作用。从这个角度来看，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的作战效能和性价比反而要远高于中型和轻型战斗机。

此外，从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的改进项目之中来看，俄罗斯和美国空军的做法也大同小异，这也为我国提供了很好的参考经验和借鉴模式。以苏-35和F-15X两款改进型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为例，首先就是机载设备的全面升级。比如，苏-35战机换装了“雪豹”-E无源相控阵雷达，而F-15X装备了更加先进的AN/APG-82（V）有源相控阵雷达。而且，这两款战机的航电设备也全面向第四代战机看齐，特别是采用了全屏式座舱显示系统。为了提升机动能力，苏-35战机还换装了AL-41F1S矢量推力涡扇发动机，不过F-15X战机没有这一需求，因此还是延续原有的动力系统。

为了提升全机寿命、降低后勤维护保障成本，苏-35和F-15X战机还进行了机体结构设计的全面改进和增强，比如前者的使用寿命就提升到了6000小时。而更为值得一提的是，F-15X战机通过机体结构改进和采用先进的AMBER挂载系统，使得空空导弹挂载量得到了成倍提高。以AIM-120中远距空空导弹为例，美国空军现役的F-15C/D战机只能挂载8枚，F-15E的出口改进型——F-15SA战机最多可以挂载12枚，而F-15X战机将最多可挂载多达22枚！相比之下，俄罗斯苏-35战机最多也只能挂载10枚同级别的R-77中远距空空导弹。F-15X战机载弹量的大幅增加，无疑将使其作战性能获得飞跃式的提升，而这也是足以吸引美国空军下决心批量采购该机的主要原因之一。

空军“苏霍伊”们如何变得更强？

我国空军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的改进，相比俄罗斯和美国来说相对复杂一些。这主要是因为我国空军现役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中，既有从俄罗斯采购的苏-27SK、苏-27UBK、苏-30MKK，也有利用俄罗斯提供部件组装的歼-11，再加上通过技术引进消化吸收而研制的歼-11B、歼-11BS等。因此，对于不同的机型，改进升级也要有所区别对待。

对于从俄罗斯原装引进的苏-27SK、苏-27UBK以及利用俄罗斯部件组装的歼-11，由于其机体结构还是延续了早期设计，使用寿命较短，再加上空军航空兵部队较大的飞行训练强度，因此到寿以后可以考虑逐渐退役。

同样是从俄罗斯原装引进，苏-30MKK和苏-35就有所不同。这两型战机的机体结构设计都经过了重新设计，使用寿命大大增加，而且航电系统、机载武器等也得到了全面升级。所以，笔者认为这两型俄制战机还是有必要投入人力物力实施改进升级的。

苏-30MKK属于第三代双座双发多用途重型战斗机，自从加入我国空军航空兵现役序列后表现非常出色，在近年来西太平洋远航飞行训练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它们的身影。而且，驾驶苏-30MKK战机的航空兵飞行员还多次摘得“金飞镖”和“金头盔”比赛的冠军，这其中除了飞行员本身的技术实力之外，该机强悍且可靠的性能也可见一斑。而苏-35战机的性能与苏-30MKK战机相比，更是有了质的提升。该机在我国空军航空兵部队服役不到一年就形成了战斗力，并且开始参与远海战备巡逻任务。

所以，对于苏-30MKK和苏-35这两款俄制战机来说，作战性能的提升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改进在于能够挂载国产武器和设备，并且在数据链互联互通上能够融入到空军作战体系中。事实上，我国空军早已经展开了这一方面的工作，比如苏-30MKK战机已经能够挂载国产霹雳-12中远距空空导弹以及光电吊舱执行任务，而不再仅限于俄制导弹和吊舱。这说明我国空军通过对该机火控系统的改进升级，使得其能够兼容国产武器及设备的使用。将来，随着后续采购批次的增加，我国空军现役苏-35战机的本土化工作应该也会推进。

对于歼-11B、歼-11BS、歼-16等国产自主研发的第三代双发重型战斗机来说，改进项目也必然有所不同。首先，对于歼-16而言，该机原本就是经过大幅改进的第三代双座双发多用途重型战斗机，机载设备和武器都经过了全面升级，未来除了作为俄制苏-30MKK战机的接班人，还将更为广泛地装备在各战区空军航空兵部队中。因此，歼-16战机将主要以全新生产为主，其改进升级可以与后续批次的生产融合在一起，类似于美国空军战机不同批次（Block）的改进模式。

而对于歼-11B、歼-11BS战机来说，其已经在空军航空兵部队中有了相当的装备数量，因此更适合采用返厂大修和升级的模式。比如，某一批航空兵部队装备的歼-11B、歼-11BS战机到达了大修寿命期，需要返厂。那么，就可以利用这一机会，一方面对机体结构进行无损探伤，确定其剩余寿命，并进行相应的延寿工作，另一方面则对不能适应部队新要求的原有机载设备进行淘汰，由更加先进的机载设备进行替换，包括用先进的有源相控阵雷达代替平板多普勒机械雷达，原有的早期型“太行”涡扇发动机替换为改进型“太行”涡扇发动机等。

这样，经过翻修和升级的歼-11B、歼-11BS战机不仅得到了延寿，还得益于航电设备的升级，可以挂载和发射新一代更加先进的机载武器，比如霹雳-10近距空空导弹和霹雳-15中远距空空导弹，作战能力将获得大幅提升，空军航空兵部队的总体作战实力将得到全面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