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甘肃？

文 | 星球研究所

本文摘编自微信公众号“星球研究所”（ID：xingqiuyanjiusuo），原文首发于2017年12月9日，标题为《甘肃从哪里来？将往何处去？【2.0版】》，不代表瞭望智库观点。

很多人的印象中

甘肃是一个偏远的西部省份

有着大片干旱的土地、漫天的风沙

以及荒凉肃杀的边关

从中国的行政区划图上看

它似乎正在努力向西方延伸

渐渐远离东方腹地

（地图源自@国家林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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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

你一定还有一个印象

就是所有关于甘肃的旅行指南都会浓墨重彩地介绍

如何才能吃到一碗正宗的兰州牛肉面

从1915年回族人马保子制作出第一碗面算起

兰州牛肉面不过刚刚百年

推荐牛肉面的文章却早已经浩如烟海

（马保子拉面场景重现，摄影师@Wangdu88/123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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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是中国最多元最包罗万象的省份

各种截然不同的自然风光

水火不融的动植物都在这里汇集

各种历史、文化、民族、宗教

也都在这里交汇、融合

而且愈多元愈美丽

这一切都要从甘肃的形成说起

按照地理分区

甘肃可以分成四个区域

这每一区域的形成

都源自地理与历史共同织就的史诗

Ⅰ

公元前1960年前后

周人的先祖不窋（bù zhú）因夏朝朝政混乱

“失其官而奔戎狄之间”

他率领周部落避开混乱的中原

来到当时被视为戎狄之地的甘肃庆阳耕织繁衍

甘肃的第1个地理区域

陇东、陇中黄土高原

出场了

（制图@风沉郁/星球研究所，点击可放大查看，底图源自@甘肃测绘地理信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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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黄土高原包含了

今天的兰州、定西、庆阳等诸多地方

沟壑纵横、支离破碎

（兰州皋兰县航拍，摄影师@凝固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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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只能在山脊上蜿蜒前行

（定西鲁家沟地貌与公路，摄影师@王宏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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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也从这里穿过

逶迤东去

（请将手机横屏观看，黄河刘家峡，摄影师@仇梦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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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地表上千沟万壑

顶部却是或大或小的平地

加上平均厚达50-80米的易耕种黄土

这里很早就成了“沃野弥望”的良田

从空中俯瞰

蜿蜒连绵、层层堆叠

（请将手机横屏观看，定西安定区青岚乡，摄影师@王宏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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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一块普通的小山头

也可以打理得井井有条

（甘肃庆阳西峰，摄影师@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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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

千树抽枝、百花盛开

红的、黄的、绿的、白的

煞是多彩缤纷

（平凉市崆峒区西阳乡，摄影师@王雅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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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

海拔800到2000多米的陇山

阻挡了东来的水汽

让这里获得相对较多的降水

黄土高原居然没了“黄土”

全然被浓浓的绿意覆盖

（平凉市华亭县山寨乡，摄影师@王雅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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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

大地素妆、白雪皑皑

黄土梯田一圈一圈向山顶聚集

如同大地的指纹

（兰州皋兰县，摄影师@凝固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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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移至此的周部落

带来了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

正好在黄土之上获得了用武之地

周部落也得以逐步发展壮大

先是从庆阳扩展到陕西岐山

之后又从渭河流域开启了武王伐纣的序幕

最终羽翼丰满的周部落

建立了中国最后一个世袭奴隶制王朝

周朝

Ⅱ

中国历史上曾多次上演

边缘征服中心的王朝更替

然而甘肃的机会不止一次

公元前890年前后

嬴氏部落的首领嬴非子

因养马能力出众

被周孝王分封到“秦”

专门负责在“秦”给王室养马

当时的“秦”并非陕西

而是位于今天甘肃天水市清水县境内

至此

甘肃的第2个地理区域

陇南山地

出场了

（制图@风沉郁/星球研究所，点击可放大查看，底图源自@甘肃测绘地理信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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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大致包括渭水以南

临潭、迭部一线以东的山区

覆盖陇南市以及天水市、甘南市的部分区域

在这里秦岭由东而来

岷山山脉由南而来

大山交汇、重峦叠嶂、山高谷深

今天这块并不大的区域里就有

3个国家级、1个省级自然保护区

3个国家森林公园和2个国家湿地公园

（官鹅沟瀑布，摄影师@何奕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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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官鹅沟天池

一池清波如镜、两山相对成画

浑似人间仙境

（官鹅沟天池倒影，摄影师@胡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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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南山地降雨充沛、植被丰富

发育出了诸多河流

美丽的白龙江

在甘肃境内流淌了450公里

是为陇南的母亲河

（摄影师@陈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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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重要的河流

西汉水

曾将一对秦人情侣分隔两岸

相思之情化作千古名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摄影师@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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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河流冲出大山

在河谷两侧以及山峦的平缓处

滋养出茂盛的牧草

秦人在这里可以饲养出良马

良马又可以装备出一支强大的军队

再加上秦人长期与西戎争战

逐渐形成比中原地区战斗力更强的武装力量

另一方面

陇南山地还盛产食盐

作为当时最重要的经济资源

食盐可以为秦国提供极大的财富

正是依靠陇南山地的哺育

秦人在其后的600余年间

逐渐扩大领地

直至扫灭六合

建立中国第一个中央集权制王朝

秦

（秦人扩张图，制图@风沉郁/星球研究所，底图源自@国家林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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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秦建立了中华帝国的雏形

而继承秦朝疆域的汉

却一直面临西北强邻匈奴的骚扰

经过几代帝王的韬光养晦

实力渐强的汉帝国开始着手攻灭匈奴

此时汉武帝从俘虏处得知

匈奴在西域有一个不共戴天的敌国

大月氏（dà ròu zhī)

他决定召募勇士前往西域联合大月氏

“断匈奴右臂”

（以坐北朝南的视角，西域地处匈奴之右）

公元前139年

张骞应召前往

史称“凿空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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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甘肃的第3个地理区域

河西走廊

出场了

（制图@风沉郁/星球研究所，点击可放大查看，底图源自@甘肃测绘地理信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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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位于黄河以西

巴丹吉林和腾格里两大沙漠

在它的北侧伺机南下

空气稀薄的青藏高原、干旱的柴达木盆地

则在南侧寸步不让

再加上祁连山、合黎山、龙首山等南北夹峙

形成这条宽度从数公里到近百公里不等的狭窄走廊

汉代从中原前往西域

除了这条窄窄的走廊

几乎无路可选

（河西走廊周边3D地形图，制图@Anton Balazh/123RF，星球研究所增加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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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走廊降雨稀少、非常干旱

从空中俯瞰

大地干渴龟裂，如同火焰烧灼

（张掖丹霞航拍，摄影师@焦潇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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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

走廊南侧便是高大的祁连山脉

（祁连山脉，拍摄于敦煌到兰州的飞机上，摄影师@姜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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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浮在云端的雪山

与干旱的走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祁连山脉的镜铁山，摄影师@邱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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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长达800千米

平均海拔超过4000米

（请将手机横屏观看，祁连山脉肃南段，摄影师@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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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山体截住了富含水汽的云团

祁连山的东段降雨丰富

山上生长着茂密的森林

（肃南县杨树沟，摄影师@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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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的北麓

还拥有总面积高达2.4万平方公里的

祁连山草原

（张掖肃南县的公路与草原，摄影师@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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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场广阔

（康乐草原，摄影师@曾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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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遍地

（康乐草原，摄影师@袁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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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大军马场

山丹军马场

便位于此处

它自西汉起就已是规模巨大的军马基地

（山丹军马场，摄影师@刘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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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争夺这处宝地

历史上曾在这里发生过无数次战争

战败的匈奴被迫放弃祁连山草原

匈奴人的歌中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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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祁连山山谷

还发育出3000多条的冰川

储水量约1320亿立方米

相当于100个北京的密云水库

（走廊南山素珠链冰川，摄影师@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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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巍峨险峻

粒雪积累区宽大辽阔

（从张掖大都麻穿越祁连山，注意左下方的人，摄影师@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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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一望无际

目光所及皆是纯净洁白的世界

（七一冰川，摄影师@李昭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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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融水加上山区降雨

在山谷间汇集成河

形成了流向河西走廊的多个水系

（冷龙岭西大河，摄影师@刘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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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涓涓细流

（祁连山，摄影师@林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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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洪水汹汹

（请将手机横屏观看，正义峡谷，因洪水及阳光而形成红色之河，摄影师@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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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河西走廊最大的河流黑河

是仅次于塔里木河的中国第二大内陆河

也正是古人所说的“弱水三千”

它从祁连山中孕育而生

一路穿越绿洲、戈壁、盐泽、沙漠

直到内蒙古额济纳的居延海

所以也被称为额济纳河

（黑河夕照，摄影师@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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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河则是灌溉敦煌平原的唯一河流

没有它就没有敦煌文化的存在

（党河，冬日冰冻的水面，摄影师@姜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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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敦煌的渥洼池

硬是在沙漠戈壁的边缘

营造出一片水乡泽国

（远处的山是阿尔金山，摄影师@姜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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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房城水库

雪山倒映在湖水中

变幻出迷人的美丽风光

（张掖瓦房城水库，摄影师@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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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大河水库

更是极致

它可以眺望祁连山冷龙岭北麓

雪山、湖水、草原交相辉映

（摄影师@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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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水系流向河西走廊

在干旱的土地上滋养出一连串的绿洲

从下面这张Google卫星图上可以看出

祁连山北麓的武威、金昌、张掖、酒泉

正是建立在一个个绿洲之上

（请将手机横屏观看，地图源自@Goo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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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绿洲的存在

让张骞以及后来者可以沿着绿洲进入西域

汉武帝也正是在这些绿洲中

设置了河西四郡

酒泉郡、武威郡、张掖郡、敦煌郡

绿洲也为这些郡县提供了农耕文明的生存基础

在南北两侧游牧民族的长期夹击下

河西四郡长期被中原王朝牢牢控制

与这一点关联十分密切

打通了河西走廊

中原王朝不再蜷缩一隅

开始与广阔的外部世界密切交流

这种交流在唐代达到了顶峰

也带动了河西走廊经济的发展

当时的凉州（武威）一跃成为河西最大的城市

整个河西地区的存粮甚至占到全国的1/3

富甲全国

（河西区域的永泰古城，为明代遗存，摄影师@梦之境）

▼

一个开放的大国

创造了绚烂的文明

这时的河西走廊

不是边关而是通衢

不是荒芜之地而是帝国的雄心壮志

Ⅳ

又过了数百年

时间到了元朝建立的前夜

窝阔台次子阔端从三面兵临吐蕃

公元1247年

阔端邀请西藏活佛萨迦·班智达来到凉州

经过会谈双方约定吐蕃归附蒙古

作为交换

阔端皈依藏传佛教

此后藏传佛教得以走出青藏高原

开始向蒙古高原乃至全国扩张

这次会盟被称为

“凉州会盟”

这时

甘肃的第4个地理区域

甘南高原

出场了

（制图@风沉郁/星球研究所，点击可放大查看，底图源自@甘肃测绘地理信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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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南高原属于青藏高原的边缘

汉唐时只有一部分成为中原王朝的郡县

直到元朝才被整体纳入中央政府管辖

（甘南临潭县冶力关，摄影师@仇梦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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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山、西倾山、积石山

三条山脉贯穿甘南高原全境

使得这里山地众多，且山形独特

甘南的舟曲、迭部

山高峡深、气候温润、森林密布

（迭部扎尕那附近山峰，摄影师@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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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隐藏着多个鲜为人知的小村落

例如扎尕那

（摄影师@胡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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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时常云雾缭绕

宛如世外桃源

（摄影师@吕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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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南的碌曲、玛曲

处于青藏高原的东北缘

气候高寒、草原广阔

玛曲意为“黄河”

草原上的河曲

曲折缠绕、留连忘返

（玛曲县阿万仓乡，摄影师@左雪兰）

▼

其后

元朝取甘州（张掖）、肃州（酒泉）之名建立

甘肃行省

甘南则在清代正式划入甘肃

至此

黄土高原、陇南山地

河西走廊、甘南高原

四大区域构成的甘肃主体基本成形

Ⅴ

此外

如果我们用更广阔的视角来审视甘肃

那么它在中国的独特性将一目了然

这种独特性就在于

博大的中国里面有着非常多的不同点

这些不同点都在甘肃交汇、碰撞、融合

甘肃已经完全不是偏远的西部省份

而是一颗通达四方的“中国之心”

例如

中国的三大自然区划

东部季风区、西北干旱区、青藏高寒区

都在甘肃交汇

（中国三大自然区划图，制图@风沉郁/星球研究所，底图源自@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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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温度带

中温带、暖温带、亚热带、青藏高原垂直温度带

也在甘肃交汇

▼

五大植被区划

仍是在甘肃交汇

（中国植被区划，制图@风沉郁/星球研究所，依据中国地图出版社《中国地图集》，底图源自@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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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色的胡杨林

（金塔县金波湖，摄影师@姜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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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绿色的冷杉云杉

（康乐草原的针叶林，摄影师@仇梦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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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低矮的戈壁草丛

（玉门关外的戈壁滩，摄影师@袁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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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四大动物区划

同样在甘肃交汇

（中国动物地理区划图，划分方法依据张荣祖《中国动物地理》，制图@风沉郁/星球研究所，底图源自@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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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国宝大熊猫

也在“干旱荒凉”的甘肃找到栖息的乐土

它们分布在甘肃的7个自然保护区

包括白水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和尖山大熊猫保护区等

（图片源自@甘肃省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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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自然区划的交汇

让极其丰富的地貌在甘肃融合共存

（甘肃主要地貌分布图，制图@风沉郁/星球研究所，点击可放大查看，底图源自@Goo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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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单调的敦煌雅丹

（敦煌雅丹，摄影师@在远方的阿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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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绚烂的张掖丹霞

（摄影师@仇梦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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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山

（肃南洪水坝，摄影师@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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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峡谷

（马营河大峡谷，摄影师@曾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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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草原

（康乐草原，摄影师@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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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沙漠

（敦煌鸣沙山脉，摄影师@姜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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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富的地理环境

连接四方的通道

也让甘肃成为一个民族大走廊

不同生活方式

不同风俗的多个民族

都在甘肃的土地上融合共存

（制图@风沉郁/星球研究所，底图源自@甘肃测绘地理信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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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藏传佛教、伊斯兰教等

多种宗教各放异彩

因为没有一个优势宗教

也让各门各派都获得了相对宽松的环境

这里既有道教第一圣地

崆峒山

（请将手机横屏观看，摄影师@王雅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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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的

拉卜楞寺

（摄影师@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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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遍布甘肃各地的佛教石窟

如莫高窟、麦积山石窟

中国四大石窟，甘肃独占其二

一块密密麻麻的山体上居然聚集了

221座洞窟、10632身泥塑石雕、1300余平方米壁画

也许正是这么多的神灵和人类一起

创造了多元的甘肃

（麦积山石窟，摄影师@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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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从宋代开始

中原王朝失去了对河西走廊的控制

航海技术也在此时飞速进步

海上丝绸之路逐步取代了陆上丝绸之路的地位

到了明代

朝廷在包括甘肃的广大北方

建造起“豪华版”长城

其人力财力耗费之大远超汉唐

甘肃已经不再是通衢

而是肃杀的边关

中央之国也已经日薄西山

（嘉峪关关城，摄影师@邱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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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逐渐远离了开放的大舞台

曾经在开放时代富甲全国的甘肃

陷入落后、贫穷

直到近现代

欧洲人从海上袭来

中国的海洋文明重新开启

甘肃这个内陆省份则与此无缘

甘肃的未来在哪里呢？

一带一路的大机遇

因为历史已经证明

愈向西愈美丽

愈开放愈美丽

愈多元愈美丽

（嘉峪关关城，摄影师@邱建军）

▼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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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夏宇

责编：戴丽丽 李逸博

编务：黄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