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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开民 任广星:探寻殷商之源 走进马庄遗址
2019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河南省时指出:“殷商文化起源于商丘,兴盛于安阳。”“商丘是殷商之源”。与此同时,商丘的城市名片确立为“殷商之源,通达商丘”其意义重大,影响深远。
2019年11月16日,商丘殷商文化研究会成立。殷商之源文化研究作为商丘文史研究领域的一项重要课题,正式拉开大幕。我市将结合中华文明探源工程,黄河文化研究,大运河文化研究及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组织倡导有计划地研究、传播商丘殷商文化已正式提到了商丘文化建设的议事日程。2020年在省驻商政协委员的倡议下,市委市政府计划建设“殷商之源博物馆”。
马庄遗址位于商丘市虞城县沙集乡东南2公里的杏岗寺村委会马庄村东南。该遗址北距魏堌堆遗址(伊尹祠)8公里,南望9公里为木兰镇营郭台遗址(木兰祠),向东5公里为杜集东大寺遗址,西离坞墙汤王台遗址(汤王祠)10公里。
1991年由国家文物局主编的《国家文物地图集》记载:马庄遗址(沙集乡马庄南,新石器时代,县级文物保护单位)俗称杏岗寺。面积约7000平方米,文化层厚约6米,出土有磨光灰陶杯,方格纹灰陶鼎等陶片,属龙山文化遗址。
1994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美国哈佛大学联合勘探,确认遗址面积约2万平方米,龙山文化层以后的地层,“第五层文化”面积在1万~1.5万平方米。同年秋,中美联合考古队决定发掘,试图找到先商都城探索殷商之源。发掘历时50余天,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先商文明的直接线索,同时,完善了豫东地区考古学文化序列。
十年考查,二十年成书。2017年我市市委、市政府举行了始于20世纪九十年代初,由中美联合考古队实施的“中国商丘地区早商文明探索”所完成的《豫东考古报告》首发式,首发式由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王全周主持。此报告大大提升了商丘文化自信。
报告中,23页至81页整个三章记录了虞城马庄遗址的发掘、整理情况,355页附表和图版一至图版四十一重点呈现“第五层”~明清葬品、建筑、生活、生产出土的器具、器型等各个考古期的实物照片。在报告小结部分中:一、马庄类型史前文化
考古专家认为,无法将马庄第五层遗存归于现今已知的任何一种史前文化,我们不妨强调其文化构成所具有的“复杂性”或其“交融性”一面,即认为:马庄第五层遗存代表的相当于中原仰韶文化早期豫东地区诸地域文化,尤其是东西两个文化板块交汇作用下产生的一种史前文化。它与此前发展的鹿邑武庄一期,开封椅圈马一、二期遗存性质相同或相近。考虑到马庄第五层遗存发掘有一定面积,陶片残碎但能够反映该支文化的面貌特征,特别是遗址中发现一批保存相对较好的墓葬,我们或可将这支文化称为“马庄类型史前文化”,或直接命名为“马庄文化”。
二、马庄遗址的历时性
马庄遗址并非性质单一的遗址。马庄第五层遗存是此次考古发掘所获年代最早的遗存,其下尚有一米左右的文化堆积未被发掘。但随后遗址被不间断的使用。因此遗址发现有龙山文化、商文化以及西周、东周、汉代至明清的遗存。
(1)马庄第五层遗存之上叠压的是龙山文化。但二者存在时间缺环。马庄第五层遗存年代相对准确者是墓葬时代。碳14测年表明这批墓葬年代应在公元前3500~前4000年。由于地层关系上墓葬的年代在第⑤A、⑤B层与第⑤C、⑤D层之间,因此整个马庄第五层遗存的年代在距今5000—7000年间这样一个范围。自然尚待发掘第五层下1米文化堆积会包含早于这个时期的遗迹、遗物。经课题组钻探,推测判断为祭祀和生活、建筑遗迹。
(2)龙山文化。马庄遗址的龙山地层中清理了一处残存的白灰面。它属龙山时代豫东地区的一处部落居民点,正是研究龙山文化社会组织结构的重要线索,其重要性不容忽视。
马庄龙山文化遗存面貌与山台寺、王油坊等地的龙山文化遗存完全一致。其器物群有绳纹或方格纹的圆腹罐、平底盆、圈足豆、盖碗、
甗等。
考古工作已经证明,豫东地区继龙山文化以后发展起来的是岳石文化。此次发掘由于选点的原因未找到岳石遗存,从出土器物的形制看并不意味着马庄遗址中没有岳石文化。
(3)历史时期。历史时的遗存:包括商代、西周、东周、汉代以后的遗存。
马庄遗址范围内发现的商文化遗物均属殷墟时期。数量较为丰富,特征十分明显。这里出土的鬲、簋、盆残片均偏棕红色,至少表面上看,火候略低于殷墟同类陶器。炊器陶鬲胎质中的夹砂程度也偏低。商丘晚商陶器的器型与殷墟陶器也略有不同,以陶鬲为例,马庄晚商陶鬲口沿外侧做成上下垂直的宽边,殷墟鬲很少这种做法。柘城山台寺(李庄)、菏泽安丘堆的陶器同样具有这些特征。可见上述特点可能是整个黄淮平原晚商文化的共同特点。
马庄遗址发现的西周遗物仅2件,但东周遗物比较丰富。可知至少该地在东周时期曾经兴旺。所见春秋战国时期的生活用器有鬲、盆、豆等,以陶豆最多。春秋时期,豫东属宋,公元前286年,齐国联合楚国与魏国灭掉宋国,这些东周文物与宋、楚等国有关。
历经一段时期的居住期后,到汉时,先后有人在此烧砖或烧制陶器,随后又演变为墓地,直至宋元时期。
相传,隋唐时该地叫杨集驿站,宋元时名为包公河运粮驿站。
发现的汉代墓葬较多,但仅清理汉代两座墓葬。
明代有建筑房基、琉璃兽头、瓷器、大铁锚、木船。
遗址所处的马庄小学校址原为杏岗寺大殿庙址的一部分。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茫茫”。依《史记》记载,商朝的始祖为契,传十一王后到汤,自汤以后诸王多在殷墟的甲骨文里多有出现,与司马迁《殷本记》的殷王系谱所差无几。所谓“先商”文明,即汤建立商朝之前的商文明,也就是殷商的源头。
从文史典籍记载考证中,缜密明确的指出:商出于东夷,商丘是殷商文化之源的共识由来已久。
从考古学上看,考古实料坚强有力地证明:东海岸的龙山文化与良渚文化都有殷商文化的祖型因素。说明先商文化自东沿现在的陇海路的路线,从苏北经徐州进入豫东,征服土著,在商丘一带建立了它的第一个都城——商。
商丘地区的龙山文化和岳石文化就是早商(先商)的近祖。
历时十年发掘,二十年研究的中美联合考古队得出了这条文化顺序(从上向下系从早到晚):
马庄类型史前文化(马庄)
龙山、岳石文化(马庄、山台寺、潘庙遗址)
大约晚商时期,岳石文化完全过渡到商文化(马庄、孟庄、山台寺遗址)
东周时代墓葬、遗物、遗存(马庄、潘庙)
汉代文化层和墓葬(马庄、潘庙)
汉代——宋、元、明、清(马庄)
马庄遗址的资料不全是支持填补了:“商研究”和中国起源研究的资料空白,也理清实证了豫东考古学文化序列。
目前,马庄遗址一片荒芜,庙址、校基周围的集体土地和当年的考古遗址被部分村民种田、植树,连一块最基本的保护碑都没有,恳请上级及相关部门能加强对该遗址的保护,让这一宝贵的文化遗址发挥出应有的文化光彩,提升商丘文化自信,造福一方人民。
历七千载风云,化桑田沧海成十朵莲花恭缘客;承百十间殿宇,念明镜菩提得一方净土待春风。
完文章来源:木兰文学
总策划:刘少杰
统筹:江涛
原标题:《马开民 任广星:探寻殷商之源 走进马庄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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