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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战疫·纵览丨亚洲六国疫情:曙光、反复与隐伏的危机

严思语 孟倩羽 井惠子 武文佳 陈含璐 吕修齐/上海外国语大学新闻传播学院
2020-04-30 18:01
来源: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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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北京时间4月28日凌晨,全球新冠肺炎累积确诊病例突破300万例,差不多一天后,美国的新冠确诊病例也在29日凌晨突破了100万。

全球疫情是否已接近峰顶,人类与新冠病毒的这场战斗还会持续多久?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国际部今起推出“全球战疫·纵览”系列文章,在全球病例超过第三个100万的节点上,观察各主要疫情国现在的情形以及未来可能的发展趋势,或许有助于我们追寻上述问题的答案。

目前亚洲的六个主要疫情发生国中,以色列的应对最有成效,其疫情已经得到了缓解。新加坡虽然前期应对外来输入疫情时成效卓越,但由于外来劳工聚集导致的疫情暴发短期内能否能得到抑制还有待观察。

土耳其和伊朗在疫情前都没有做好充分的政策和认识准备,在国内疫情日益严重时,才逐渐加码政策,最近也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日本和印度正处在疫情扩大阶段,由于检测量不足,其数据不足以反映疫情的规模和进展态势,而印度目前采取的社交隔离政策较日本更严厉。

亚洲6国累计确诊人数增长速度(4月21日-29日,数据来源:Our World in Data)

土耳其

土耳其3月11日出现第一例确诊病例,次日,土耳其政府就宣布从3月16日起所有学校将关闭一周,大学将关闭三周,所有体育比赛将在体育场内闭门进行,总统埃尔多安还推迟了他到4月底的所有海外访问。

3月13日土耳其国民议会宣布,即日起到3月底议会不再接待任何访客,并且停止从3月13日到 4月17日间所有往返德国,法国,西班牙,挪威,丹麦,比利时,瑞典,奥地利和荷兰的航班;3月15日,文化和旅游部宣布,自3月16日至30日将关闭土耳其所有图书馆,展馆,迪斯科舞厅,酒吧和夜总会也将于3月16日起临时关闭。

土耳其新增病例数量(2月15日到4月21日,数据来源:Worldometers)

这些措施仍没有停止土耳其飞速增长的病例数,从3月底开始土耳其的疫情越发严重。3月18日,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发布了总额达1000亿里拉(约合人民币1013亿元)的经济刺激计划,并呼吁民众待在家里。

4月3日,土耳其宣布针对31个省的交通禁令,内政部又在4月10日晚宣布全国从第二天起开始为期48小时的“禁足令”。由于宣布突然,民众纷纷上街购买物资,还引发了小范围的骚乱。

安卡拉哈奇拜勒姆韦利大学教授沙欣表示,政府“禁足令”遇到了一些阻力,原因在于土耳其的两个主要城市安卡拉和伊斯坦布尔由反对派共和党(CHP)执政,这两个城市对总统4月10日发布的“禁足令”配合度并不高。

从4月11日开始,土耳其的新增病例开始回落,但仍维持在较高的水平,4月20日,土耳其累计确诊病例数显示其已成为亚洲疫情最严重的国家。埃尔多安再次颁布了为期4天的“禁足令”。

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副教授埃姆拉·阿尔丁迪斯(Emrah Altindis)表示,随着确诊病例数量飙升,土耳其有可能成为“第二意大利”。

亚洲6国每日新增新冠肺炎确诊病例(2019年12月31日-2020年4月29日,数据来源:Our World in Data)

伊朗

伊朗作为最早出现疫情的国家之一,已经渡过了新增确诊病例的高峰。疫情暴发初期,伊朗的新冠肺炎死亡率一度在8%至18%之间,随着救治能力提升,死亡率逐渐下降,目前稳定在6.2%。但这个数据还是高于其他亚洲国家。从4月17日开始,伊朗新增病例人数已经连续4天呈缓慢下降趋势。

亚洲6国累计每千人核酸检测数量(1月26日–4月21日,数据来源:Our World in Data)

伊朗出现疫情时正值国内两场重大的政治活动相继举行之际,一是2月11日的伊斯兰革命41周年纪念日;二是2月21日的议会选举。

随着疫情逐渐严重,伊朗政府也逐步升级管控措施。

2月21日伊朗出现5例确诊病例时,伊朗关闭了疫区库姆市的学校,27日取消了23个城市周五的祈祷活动。

3月3日伊朗累计确诊2336例,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下令军队协助政府卫生部门防控新冠肺炎传播,伊朗全国进入备战状态。3月5日,伊朗卫生部宣布启动“国家动员计划”。

随着疫情加剧,伊朗政府决定暂时关闭议会;关闭四个主要的朝圣地;学校关闭至4月初;在全国范围内指定了至少230家定点医院来治疗新冠肺炎患者;要求人们在波斯新年(诺鲁孜节)假期期间(3月21日-24日)避免所有的旅行等等。

伊朗新增病例数量(2月15日到4月21日,数据来源:Worldometers)

3月26日,伊朗中央银行(CBI)批准释放价值50亿美元的紧急资金,该资金将用于向受到新冠病毒暴发影响的企业提供廉价贷款。政府还把低收入家庭的贷款付款期限推迟至5月。

3月12日 伊朗央行已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申请50亿美元紧急资金用于应对新冠疫情,这是伊朗政府50多年来,首次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申请贷款。德国之声报道,由于美国的制裁,就算伊朗政府能拿到这笔贷款,也无法用这笔钱去购置防疫物资。

3月29日,伊朗疫情逐渐好转,伊朗卫生部副部长哈利其表示,在伊朗31个省份中有13个省份疫情情况正在变好。

原本就脆弱的伊朗经济,在长时间的城市封锁和商业停滞状态下更为糟糕,据伊朗钢铁生产组织(ISPA)统计发现,50%的伊朗人收入巨幅下滑,其中42%的人失去工作。

总部位于伦敦的媒体“中东眼”报道,随着死亡人数降至一个月低点,4月18日,伊朗首都德黑兰部分场所重新开放。但学校仍然关闭,并禁止文化、宗教和体育集会。

部分德黑兰居民表示,他们对疫情感到担忧,但为了生计不得不回去工作。据法新社报道,伊朗高层官员称,受制裁打击的伊朗经济承受不起继续封锁的后果,此前也在其他省份批准了类似措施。

伊朗总统鲁哈尼称,他认为重返工作岗位政策是一种明智的战略,这将打击两个敌人:一是新冠病毒大流行,二是因国际制裁而变得紧张的伊朗经济。伟大的伊朗人民尽管在一线与新冠作斗争,但他们也在继续支持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

以色列

以色列于2月28日确诊本土第一例新冠肺炎患者,之后确诊病例缓慢增加。3月12日突破100例,3月22日突破1000例。截至4月29日,以色列累计确诊病例数为15782例,在中东地区仅次于土耳其、伊朗和沙特阿拉伯之后排在第四位。

以色列新增病例数量(2月15日到4月21日,数据来源:Worldometers)

以色列单日确诊病例数在3月19日之前增长缓慢,此后增加速度越来越快,直到4月3日单日确诊病例数达到最高峰缓慢下降,4月18日左右趋向稳定。以色列的疫情慢慢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鉴于疫情的扩散,以色列政府3月18日晚关闭所有边境口岸,只允许以色列公民和永久居民入境,取消了此前允许外国人凭14天隔离证明入境的政策。

3月25日,以色列实行全国范围内的隔离措施,禁止非必要的出行,同时将公共交通减少至现有班次的25%。3月30日累计确诊病例数达4695,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宣布将采取更为严格的限制措施。

4月3日之后,以色列单日确诊人数达到峰值逐渐下降,内塔尼亚胡4月18日晚发表电视讲话,宣布放宽部分因新冠疫情而采取的限制措施。两周后如果疫情形势继续向好,将进一步放宽限制,但如疫情升级还将重新收紧限制措施。

为了共同对抗疫情,以色列也暂时放下和巴勒斯坦长久以来的冲突。以色列总统里夫林3月18日就新冠肺炎疫情形势及其对地区影响与巴勒斯坦总统阿巴斯进行了电话沟通。里夫林在电话中表示,全球正在应对一场不分种族、不分地区的危机,“我们之间的合作对于确保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的健康至关重要”。阿巴斯对里夫林呼吁双方协调努力共同抗击新冠病毒在该地区蔓延表示欢迎。

为帮助巴勒斯坦共同对抗疫情,以色列已分批次向巴勒斯坦转交了大量检测试剂盒、防护装备、消毒剂、卫生酒精等医疗物资,并派出专家为100多名巴勒斯坦医疗队成员进行了四次培训。负责对巴医疗培训的以色列灾难与人道主义援助中心主任,舍巴医院新冠病毒专家埃尔赫南·巴恩表示,非常高兴与巴勒斯坦医疗队分享对抗新型冠状病毒的信息与经验,只有团结一心,共同努力,才能更有效遏制和打败疫情。

印度

4月20日,印度的新增病例人数超过伊朗,处在疫情暴发的边缘。自3月中旬开始,印度疫情失去控制。不到一个月,印度国内确诊数从最初的两位数激增至近15000例。截至4月29日,印度累计确诊病例为31787例。

早在1月8日,印度卫生部部长哈什瓦丹就针对疫情应对策略召开了专家研讨会。1月18日印度喀拉拉邦发现三名在中国武汉留学的印度学生疑似感染,自那时起印度政府便显示出极高的忧患意识和敏感度。

1月30日,印度对来自中国入境人员采取血样检查和28天的隔离措施;1月31日,印度联邦政府要求禁止出口防护类医疗用品。

主动严防输入小有成效后,3月初世界各国疫情大暴发使印度的疫情防控转为被动阶段。面对多国输入和国内多邦暴发的严峻形势,3月24日,莫迪政府宣布开始“封国”21天的举措。

印度卫生部所属印度医学研究理事会最新数据显示,截至目前印度全境共有159家政府实验室和69家私人实验室具备新冠病毒检测资质。就印度的人口规模来说,这样的核酸检测能力严重不足。截至4月28日,印度各邦的测试能力平均后为每百万人口测试483人。相比之下,意大利的这一比例为15935人,而美国为8138人。

另一方面,医疗资源的不足也成为一个重大隐患。印度重症监护医学会主席德鲁瓦·乔杜里根据行业估计和其他数据表示,印度大概只有10万张重症监护病房(ICU)床位和4万台呼吸机。他表示,疫情的发展将会使印度没有足够的基础设施或人员来应对急剧增加的危重病人。

为解决未来隔离病床不足的问题,印度铁道部拟对全国近2万节闲置列车车厢进行改造,这将提供近30万张床位。

印度改造的闲置列车车厢病床

印度卫生部4月17日表示,印度实施全国封锁以来,新增病例增速下降了40%,这说明封国措施取得了明显成效。此外,4月初期,印度新冠肺炎平均增长率为1.2%,较3月中旬至3月底的2.1%有所下降,这主要是由于增加了测试量,加大了排查力度。

复旦大学南亚研究中心副主任林民旺表示,印度“分区施策”封城的方法对阻断新冠疫情传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为了进一步控制疫情,莫迪政府宣布将“封国”措施至少延长到5月3日。莫迪在全国电视讲话中说。为了缓解疫情对经济社会的冲击,印度财政部已先后推出近3万亿卢比(约合人民币2791亿元)的社会救助和经济刺激计划,以维护社会在疫情封锁期间的稳定。

但印度的最大隐患还是其规模庞大的贫民窟。4月1日,位于孟买的塔拉维平民窟首次报告确诊病例,再次拉响印度疫情的红色警报。据统计,塔拉维贫民窟人口约100万,人口密度几乎是纽约的30倍。印度一名呼吸道感染科的医生表示,如果持续的新冠疫情在印度众多贫民窟之一迅速蔓延,情况将难以控制。他说道:“这些贫民窟几乎没有卫生设施或自来水,成千上万的人住在一起,这使得人们在身体上和经济上都无法与他人保持距离”。

在疫情流行期间,贫民窟居民更容易受呼吸道感染。印度2018年的一份研究报告估计,即使广泛接种疫苗并与保持社交距离,贫民窟人口的流感感染率仍将比非贫民窟社区高出44%。

伦敦大学学院的公共卫生专家迈克尔在接受《中国慈善家》杂志采访时提到,一旦新冠病毒扩大到弱势群体,就非常令人担心。

日本

截至4月29日,日本累计确诊新冠肺炎病例13736例,仍在院治疗的有11443人。

4月7日,日本政府宣布东京、千叶、埼玉、神奈川、大阪、兵库和福冈七个都府县进入为期一个月的“紧急状态”,于次日开始生效。4月17日,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称“由于国民的生命健康受到严重威胁”,将“紧急状态”的范围扩大至全国,这一状态将一直持续到5月6日。

日本目前仍没像中国和韩国那样采取大量检测的手段。从每千人的核酸检测数量统计中,我们可以发现日本的检测量远远低于以色列,甚至低于伊朗和土耳其。因此,日本的相关数据很难反映新冠肺炎疫情在日本的真实严重程度。

日本目前采取的分层治疗方案(神奈川县政府网站)

根据日本放送协会(NHK)4月17日对东京都23个地区保健所工作人员的采访,各地区判断患者需要进行检测的时间短则4到5天,长则一周左右。由此可以推断,日本每天公布的新增确诊人数为2-3天以前测试的结果,检测前还经过了平均3天左右的等待过程,才被判定为病情已经达到可以接受检测程度,即每日新增的确诊病例为平均一周以前就出现症状的患者。

东京各区判定患者可以接受核酸检测需花费的时长(NHK)

据日本厚生劳动省统计,截至4月28日,累计检测人数约16万人,每百万人约检测1265人。检测人数从4月初开始波动上升,逢周末有所回落,每日新增确诊人数也呈现相似的浮动。

日本的医疗资源充裕,平均每千人13.1张病床的数量排在世界第一,但是日本全国医疗资源分布并不均衡。东京,神奈川等首都圈地区和大阪这类发达地区的医疗资源远远多于偏远地区。目前,日本全国的感染病床使用率在51%左右,还很充裕,但国内一些地区也出现了病床不足的情况。

日本各地能供新冠肺炎患者用的病床数量及使用情况(数据来源:www.stopcovid19.jp)

除普通病床外,日本的ICU病床数量为每10万人约6个,是意大利的一半,德国的五分之一,随着后续重症病例不断增加,救治的压力也会增大。近日,日本各地肺炎疑似患者被医院拒收的情况逐渐增多。

尽管“紧急状态”的范围已扩大到日本全国,各地方政府能命令学校停课,关闭公共娱乐场所和调动医疗物资等,但是无权发布强制性的“居家令”,只能呼吁民众“避免进行不必要、非紧急的返乡和跨越都道府县旅行”。

英国调查机构发布的一项针对亚欧26个国家和地区的民调显示,3月13日到4月13日期间,仅有18%的日本民众因疫情停止了通勤,为26个受访国家地区中比例最低的。

新加坡

新加坡是最早发生新冠肺炎疫情的国家之一,政府迅速采取行动,有效地控制住了疫情,被世界卫生组织列为抗疫成功的“典范”。然而,新加坡减少了境外输入病例,却没能控制本土病例。

新加坡累计确诊病例(新加坡卫生部):境外输入病例(红);住宿舍的工作准证持有者病例(蓝);不住宿舍的工作准证持有者病例(绿);社区病例(黄)

4月中旬以来,新加坡的单日新增病例数量突然开始大幅度增加。新加坡第二波疫情是围绕住在集中宿舍的外籍劳工群体暴发的。目前,新加坡已经成为新冠肺炎确诊人数最多的东南亚国家,截至4月29日,累计确诊15641例,但死亡率被控制得很低,截至29日累计死亡人数仅有14人。

新加坡有大量的外来务工群体,2019年新加坡人口约570万,其中170万没有新加坡国籍,其中大部分为外来务工人员。而持有工作准证(Work Permit Visa)的外籍员工不能租一整套房,只允许租单个房间。

新加坡政府承认目前疫情主要集中在住宿条件简陋的贫民区,那里居住着超过20万低技能的外国客工,他们聚居在客工宿舍,一间外劳宿舍最多可容纳20人。

在4月28日新增的528例新冠确诊病例中,有518人是外籍劳工,其中511人住在集体宿舍。

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在4月21日的电视讲话中说:“劳工宿舍感染人数增多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了阻止疫情,我们已经进行了大规模检测,包括对没有出现任何症状的人员的检测”。

新加坡1月23日确诊了第一例输入性新冠肺炎病例。为控制境外输入疫情,新加坡自2月起就根据全球各国疫情发展情况,逐步扩大禁止入境者的范围。到3月24日,新加坡禁止所有外国人入境或过境新加坡,此外,持有长期居留许可证件者中,只有从事医护、运输业的人士允许入境。

3月24日起,所有公共娱乐场所被关闭。4月3日起,一切工作场所的活动被暂停。4月7日,新加坡进一步加强防控措施,关闭了非必需行业工作场所,学校从8日起转为远程教学,同时政府呼吁民众尽可能待在家中,避免出门社交。

李显龙在4月21日的讲话中宣布政府将关闭更多工作场所,以进一步减少人员外出,从而降低病毒在社区传播的风险。由新加坡卫生部和国家发展部牵头的跨部门工作小组决定将病毒阻断措施延至6月1日。教育部宣布,原定今年6月开始的学校假期将提前至5月5日开始,6月1日结束。

新加坡在疫情发生初期只鼓励生病的人戴口罩,而随着世界各国态度转变,新加坡也从4月3日起鼓励民众出门时戴口罩,5日起向民众分发可重复使用的口罩,12日起要求民众在商场、超市、菜市场、公共交通等公众场合佩戴口罩,否则会被拒绝入内。新加坡还推出了网上查询系统,人们可事先查询附近商场超市等公众场合的人流密度。同时,执法人员将不再警告违反疫情阻断措施的民众,而是直接开出罚单,严重者甚至会被送上法庭。

为应对疫情对经济的冲击,新加坡政府将拨款56亿新元(约合人民币282亿元)帮助受疫情打击最大的行业和普通家庭渡过难关。此外还额外拨出8亿新元支持在一线抗击疫情的机构,其中绝大部分将给到卫生部。在2月底新冠肺炎疫情在各国蔓延之际,新加坡宣布政府高官及国会议员减薪一个月,与民众共度时艰,同时,在抗疫前线奋战的公务员还将获得一个月的特別奖金。

由于外劳社区暴发的疫情已经形成了大量不明传播途径的病例,新加波的疫情规模预计也会持续扩大,严厉的社交禁令能在多大程度上阻断外劳社区密集人群间的疫情传播还是个未知数。

    责任编辑:朱郑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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