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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思想周报|资本主义面临结构性危机?
资本主义面临结构性危机

从历史上看,当发生农业社会的资本主义向城市和工业社会的资本主义过渡时,经济会经历几个大的周期,这个周期通常平均持续50到60年。
文章分析,法国大革命后,资本主义已经出现过四个较大规模的“长波”:第一个出现在1790年至1848年;第二个在1848年至1893年;第三个是1883年至1940/1948年;第四个是从1940/1948年开始至今尚未结束。
今天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发生的是什么情况?第四个长波已经持续超过了70年(有些研究认为是76年),而前三次长波中没有一次持续时间超过60年,也就是说新的扩张长波出现要推迟20到25年,考虑到过去200年来长波出现的规律,第五个长波原本应该在20世纪90年代出现,但到现在都尚未到来,人们在继续等待。
有些人认为,20世纪末信息和通信技术的飞速发展是让资本主义制度内部财富重新流动起来的天赐之物,然而作者认为它不过是加重了矛盾,技术革新并没有从积极的方面改变事情的进程,相反还使其变得更糟。
并非只有技术开发和创造阻碍了资本主义制度开始新的扩张长波,还有其他一些或许更加重要的因素。尽管用资本主义运行规律的内部逻辑可能可以解释每一个长波的累积性质,甚至可以解释从一个扩张长波到另一个停滞长波的过渡,但却无法解释从停滞到扩张的过渡。也就是说,资本主义不存在任何固有逻辑来引导从抑制到扩张长波的过渡,要做到这一点外部因素必不可少。

第二,非洲、中东、亚洲和中国作为殖民地或半殖民地被纳入资本主义世界体系,这也是不可能再重现的因素。
第三,资本主义经历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增长长波对美国而言发生在1940年,对西欧来说是在1948年,在二战的影响下,生产力遭到严重破坏,这是额外经济因素,与三四十年代全球范围内工人阶级遭受的失败一起,使得资本主义不得不提高剩余价值率,在德国、日本、意大利、法国和西班牙,剩余价值率徘徊在100%到300%之间。
文章得出的结论是,过去200年来通过一次次扩张长波,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确实得到了发展,使它在时间和空间上均得以扩张。但是现在这个因素已经被封闭,扩张长波本身“已经失去了科学价值”,就像有些经济学家所言,继续等待第五个长波出现已经无济于事。
机器人乌托邦能让人类免于劳作和受苦?

这项计划称为“全民基本收入”(Universal Basic Income,简称UBI),其核心点如下:既然工作机会因人工智能的普及而日益减少,干嘛不直接给每个人发一份薪酬?想象一下,政府给每个成年人每月发放大约1000美元。这些钱基本足够大多数美国人支付住房、食物、医疗和其他基本需求方面的开支。UBI的目标是缓解由技术进步引发的错位,但它又不止于此。
尽管UBI一直被认为和左倾的学术界人士、女权主义者和其他进步派活动人士有关,但它最近被范围更广的思想人士所采纳,包括一些自由意志论者和保守派。它还得到了纽约和硅谷一拨风险投资人的支持,而这些人最清楚技术改变未来工作状况的潜力有多大。
认同UBI的科技业支持者觉得,与其把人工智能看作一场扼杀人类工作机会的灾难,不如把它看作赐予这个社会的馈赠:机器智能将实现非常之多的经济盈余,乃至我们在整体上能让大部分人类免于劳作和受苦。
最为理想主义的思考者将这个计划看作一种手段,认为它可以帮我们实现只在《星际迷航》(Star Trek)等科幻小说领域见识过的类似乌托邦的未来。当计算机包揽了更多工作,我们就都自由了,可以随自己的意愿做艺术家、学者和创业者,或以其他方式将我们的激情投入到这个不再围绕繁重无聊的日常劳作运转的社会。
一位风投人艾伯特·文格尔(Albert Wenger)称:“我们说的是,让工作的需要和人们的基本需求不再紧密相连。”他是UBI的倡导者之一,正在撰写一本有关的著作。“几百年来,我们的整个世界都是围绕着工作的需要建造起来的。现在我们要讨论的不是经济上的微调,而是像从农业社会进入工业社会那么大的根本性转变。”
当每个人都可以不用工作就获得收入,他们会如何打发自己的时间?会虚度时光,还是努力追求更有意义的东西?会更有创业的欲望吗?UBI会对经济不平等产生什么影响?它会如何改变人们的心理和情绪?作为一个物种,我们是需要被受雇做事才能感觉充实,还是说那只是后工业化资本主义遗留的习惯?
科技人士对于UBI的兴趣包含着紧迫性。他们认为,人工智能在过去几十年达到了一个拐点,觉得现在看起来,技术进步注定会改变这个世界大多数领域的运转方式。他们不认为UBI只是当下社会秩序的一种防御,相反,自动化和UBI是最有希望取得更广泛社会进步的一条路。
西方为何出现围墙心态?

近日,著名作家吉迪恩•拉赫曼在《金融时报》撰文表达对西方世界围墙心态的担忧。
在他看来,从里根到特朗普,从推倒隔离墙到重建隔离墙,这一历程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过去30年西方社会从自信到恐惧的转变。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这种在西方与非西方之间建立屏障的新需求。最明显、最直接的原因是对来自曾被称为“第三世界”的大规模移民的恐惧。但除此之外,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西方存在更广泛的信心缺失,怀疑自己成功与外界打交道的能力。
1987年,美国前总统、共和党人里根曾在柏林呼吁:“推倒这堵墙。”但有望赢得2016年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从而执掌该党的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却呼吁“修建隔离墙”。在美国内部对特朗普提出的沿美国与墨西哥边界修建“巨型隔离墙”的要求仍在争论之际,欧洲已经开始“筑墙”了。欧盟对“移民危机”的恐慌正使得新的隔离设施和检查站在欧洲成倍增加,以堵住准难民的通路。

法国国民阵线创始人让-马里•勒庞最近在Twitter上写道:“如果我是美国人,我会投票支持唐纳德•特朗普——愿上帝保佑他。”在欧洲和美国,对来自穆斯林世界移民的担忧与对恐怖主义的担忧已经连在一起——特朗普在竞选中提出的暂时禁止所有穆斯林进入美国的可耻要求,将这种合二为一的担忧推向了极端。
除了存在对大规模移民的担忧,一些自冷战结束以来一直维系着西方与外界交往的理念也面临崩溃。在柏林墙倒后,西方大国同时也变得越来越愿意考虑利用军事干预,来“稳定”全球化的魔法已被证明无法穿透的失败国家和动荡地区——从巴尔干地区、非洲到阿富汗。
新的贸易协定也不再受欢迎。柏林墙倒4年后,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与墨西哥、加拿大签署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如今,特朗普不仅提出要沿美墨边界修建隔离墙,还提议对在墨西哥设厂的美国制造商征收高额关税。虽然欧盟各国政治领导人表示,支持就缔结新的贸易协议与美国进行谈判,但欧洲左翼已开始动员公众反对这一计划。甚至连欧洲珍视的内部市场,如今可能都受到了申根免签证区内部重新实施边境管控的威胁。
拉赫曼忧虑地说,在生活惬意的欧美人看来,大中东地区、非洲或中美洲面临的问题日益令人恐惧和无法解决。如果贸易和军事干预都无法成功地带来繁荣和秩序,那么,修筑隔离设施将世界其他地区阻挡在外,对西方而言将越来越具有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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