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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我的遗愿清单》:轻松探讨死亡,先喜后悲

如果生命进入倒计时,你会在最后的时间里列一张怎样的遗愿清单?
在上海最近热演的一派暗黑系音乐剧里,《我的遗愿清单》风格清新和煦,以小制作、小剧场的姿态,为盛夏蓬勃的中文音乐剧市场吹来了一阵清风。
8月8日-20日,这部音乐剧将在上海白玉兰剧场连演16场,月底转战北京大隐剧院。
先喜后悲
《我的遗愿清单》最早改编自美国电影,讲的是两个老头的故事,韩国买了版权后,将描述对象改成了两个19岁少年——刚从少管所里出来的叛逆少年杨晓宇、患了重病死期将至的刘宝,他们结伴而行,一起执行“遗愿清单”。
“19岁少年得了绝症,第一反应是要挣扎,他还想往前冲,还想努力活下去,在这个过程中,他点燃了另一个厌世少年的生活欲,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救赎。”

中文版沿用了韩国版的制作,导演何念认为,这正是这部音乐剧的迷人之处,“年轻人对死亡的探讨可能更轻松,他们会用调侃的方式去面对这个终极问题。悲剧和喜剧是两个极端,《我的遗愿清单》是让你先喜后悲的一个剧。”
虽然名为“遗愿”,音乐剧并未将笔墨着重于生死问题的讨论,而是以两位少年的性格碰撞,完成清单过程中让人啼笑皆非的各种遭遇,带领观众一起笑一起哭。
杨晓宇和刘宝,两位主角的演出重担,分别落在阿云嘎、张志,丁辉、于晓璘两组青年演员身上。
扮演刘宝的张志参演过《狮子王》《Q大道》等音乐剧,每一部都热热闹闹、参演者众,《我的遗愿清单》从头至尾却只有两位演员镇场,这让他颇有些不习惯。
“两个人要是出任何问题,另一个人都要迅速补救,我们在台上要相信彼此。”张志感慨,最难的还是体力的维持,“观众一直盯着看,我们没有一刻是松懈的,不只是精神紧绷,体力损耗也很大,要跳要唱,还要让观众笑和哭,很难。”
张志今年25岁,比死期将至的刘宝大了不少,然而年轻的他对生死的概念还很模糊,总觉得这事离自己很远,“演下来最大的感触是,杨晓宇从刘宝身上学会了怎么去活,刘宝也从杨晓宇那里明白了什么是死。”
与他搭档的阿云嘎飞扬跳脱,脸上毫无愁容。驻场演出刚刚开始,他正忙着进入角色,熟悉现场繁杂的布景和道具,“活在当下,活好每一天,把每天当成最后一天活。”他这样表达自己对这部剧的感悟。

坚持做小戏
《我的遗愿清单》是上海文化广场继《春之觉醒》后,再一次尝试音乐剧的整剧制作。
除了故事和音乐沿用了韩国版,中文版的对白、歌词、舞美、道具、灯光均由中方二度创作,
且融入了更多中国元素。
根据中文的语言逻辑,剧中音乐螺丝壳里做道场,在节奏上做了调整,表述更清晰,也更符合国人的欣赏习惯。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舞美。和《春之觉醒》一样,《我的遗愿清单》同样由上海戏剧学院教师徐肖寰担纲设计。
“他当初给了两个设计,一个是古典版,非常写实,一个是现代版,比较后现代,两个版本和韩国版都不一样。”文化广场副总经理费元洪说,主创团队最后采用了现代版。

工业风的舞台上布满了脚手架,写满字的清单,水泥质感的沙发,金属制的海浪,硕大的钟表、椅子、柜子、楼梯斜挂在半空……如果不提醒,你可能误以为自己进了某部后现代电影的片场。
费元洪希望,舞美能符合当下中国年轻人的质感,当下这款舞美设计显然达到了他的要求。他特意提到了钟,这些钟以碎片化的方式镶嵌在舞台上,与剧中时间、生死的主题暗合。
“钟告诉了我们时间的珍贵,人生也就两万多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现代人都生活在一种碎片化的状态中,有很多小目标,但经常迷失其中,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到底在哪,可能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有些事其实根本不是事,他就过不去。”

在国内,鲜有剧场会以制作人的身份参与创作,然而在引进国际大戏(大型音乐剧)时,文化广场也花了不少精力在《春之觉醒》《我的遗愿清单》等小戏的制作上。
“国际大戏符合剧院本身的定位,但从制作来说,我们还是会往小戏去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们希望做一些能打动人心,技术和艺术都能hold住的小戏。”
费元洪坦言,中国缺小戏,“只有小戏多了、扎实了,做大戏才更有底气。小戏是我们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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