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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暴露了我的生日——在线数字核查指南

2022-05-26 20:44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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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当你需要对某个社交媒体账户进行核查时,你可以从用户名、个人资料中的图片以及这一账户社交媒体上的朋友去进行追踪核查。NBC的调查记者Brandy Zadrozny从这三个方面详细介绍了她是如何进行核查,并给出了她所使用到的相关核查工具。同时,为了更好的展示Brandy Zadrozny给出的方法,我们还翻译了Vernise Tantuco和Gemma Bagayaua-Mendoza给出的一个具体的案例。

 

几乎我经手的每一个报道都涉及到对社交媒体的调查。从个人资料背景、突发新闻再到长时间的调查,社交媒体平台都是我们了解被调查者家庭、朋友、工作、个人政治观念和组织等真实生活的最佳方式。除此之外,它还是一扇通往一些秘密的想法和隐藏在线身份的窗口。

对于记者来说,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时代。人们在互联网上花费的时间越来越多,查找和搜索某一对象社交资料的工具也无处不在。与此同时,普通用户和一些惯犯都越来越聪明地隐藏自己的互联网使用痕迹。与此同时,像Facebook这样的社交媒体平台已经对有关隐私泄露以及平台上散播有害意识形态的负面新闻做出了应对,他们关闭了记者和研究人员用来发现故事和识别人物的工具。

在接下来的部分,我将展示一些调查社交账户的核心方法。这些工具是我目前轮换使用的,但可能不久之后它们就会被Facebook禁用,或者被更好的工具所取代。擅长这项工作的记者有自己的流程和小工具来实现这一目标,但实际上,就像任何品牌报告中显示的那样,坚持鞋底成本(泛指减少货币持有量而产生的成本)将会得到最好的结果。如果你想收集一些可以帮助你回答“这是谁?”这种类似于人物小传的线索,就做好阅读数千条推文直到Google搜索页的最终页,以及进入社交媒体这个无底洞的准备吧!

 

如何调查社交媒体账户

1.用户名

虽然有时我们只拥有用户名,但这也无妨。因为我们一般都是从用户名开始调查的。正如当时建立了Reddit最受欢迎也是最受抨击的男性社区之一的新罕布什尔州共和党州代表就是如此。这个揭露Reddit上已被隔离的社区The Red Pill架构的调查就是从这个“pk_atheist”用户名开始的。

一些人在各种平台和电子邮件提供商中使用相同或变化很小的用户名。而像新罕布什尔州代表们那样更注意安全的则是在每一项新的尝试中摒弃旧用户名。

首先,我将在Google中搜索用户名。 那些特意避开大型社交平台的年轻人有时也会在评论区和论坛等意想不到的地方留下痕迹,而这些地方可能会引导你去找到一些信息和其他相关账户。

除了谷歌搜索之外,还可以使用专属服务。但这些服务则需要花钱,需要根据新闻编辑室的预算来判断您是否有权使用。大多数商店都有Nexis这一服务,它对于公共记录和法庭文件非常有用,但遗憾的是对电子邮件以及用户名方面则无太大用处,并且它仅对在美国研究人员起作用。Pipl和Skopenow是我找到的较好的两个工具,它们适用于交叉引用如电话号码和财产记录以及电子邮件和用户名等在线记录等属于“现实世界”的信息,并且这两个工具适用于全球范围的研究人员。这些付费搜索引擎通常提供用户的电话和财产记录。除此之外,即使账户关闭后它们还可以识别Facebook和LinkedIn上个人资料。它们甚至还能连接人们基本上已经遗忘的账户,例如旧博客甚至是亚马逊愿望清单(这是一个用于了解一个人阅读,购买和想要什么的功能)。您可能会得到很多误报,所以我倾向于从他们提供的结果开始自己的调查,并继续使用其他验证方式进行验证。

当找到一些我认为可能属于该主题的用户名或电子邮件时,我会将其插入类似于namechk或namecheckr等在线工具,这些工具可以进行跨平台查找用户名。 这些工具为营销人员提供一种简单的工具以查看他们计划注册的用户名是否可以跨平台使用。因此可用于检查这些正在调查的用户名是否存在于其他平台。当然,用户名已在多个平台上注册并不意味着这些账户都属于同一个人,但这是一个进行跨平台观察的很好的起点。

对于进一步的用户名检查时,可使用 haveibeenpwned.com 和 Dehashed.com这两个网站,它们会通过搜索泄漏的数据以获取用户信息,并且可以快速验证电子邮件地址并提供新的线索。

2.图片

用户名并不总能支撑调查继续进行下去,那么这时候,没有什么比图片更能说服人了。个人资料照片是验证不同账户中某人身份的另一种方法。

谷歌的以图搜图应用很好,但有时候其他搜索引擎特别是俄罗斯的Yandex可能会提供更好的结果。我习惯使用Reveye Chrome的扩展程序,该程序可以右键单击图像并在Google、Bing、Yandex和Tineye等多个平台上搜索其匹配项。除此之外,按图像搜索还具有简洁的捕获功能,可让您直接搜索图片中的具体部分。

当然,以图搜图也存在一些问题。上面提到的几个工具在Twitter上查找图像方面做得很差,对于Instagram和Facebook等网站的图片查找可以说是几乎毫无用处。我常看到不同人的图片,我数不清有多少次我眯着眼睛看着显示器并问我的同事:“这是同一个人吗?

我只是不相信我的眼睛。但识别照片中的特征,如痣或面部毛发等特征会帮助我们识别图片。最近,我还喜欢使用Face ++等面部识别工具进行检查。在上传两张图片后,该工具会计算出两张照片中的人物是同一个人的概率

这个工具能够在相隔10年的照片中正确识别出我。它还在Twitter和Facebook上等社交媒体的个人资料照片中识别了我的同事Ben,同时正确地指出他实际上不是Ben Stiller。

如果您正在调查一些“键盘侠”或诈骗者,您可能会发现他们会花更多精力来掩盖他们的个人资料照片,或者他们可能使用假照片。那编辑并翻转照片可能会对您进行识图有所帮助

然而,除了个人资料照片可以成为线索外,虽然人们认识到关心自己和家人的隐私的重要性,他们仍然倾向于分享他们引以为豪的事情的照片。因此我通过汽车房屋或宠物等物品的照片来识别人。因此照片也成为将账户及其背后的人相互连接的一种手段,使您能够围绕目标去建立关系网。这是调查社交媒体账户时的一个核心做法。

例如,我们试图证实一名男子在俄亥俄州代顿市的一家酒吧外开枪打死了九个人。他的推特账户为他的政治意识形态提供了线索,但他推特昵称@iamthespookster是独一无二的,并且与当局公布的真实姓名不同。事实上,他的一名受害者是他的亲戚,一位跨性别者。但这位受害者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公共记录中,也没有向公众公开,这使确定关键人物变得更加复杂。但是在他和他的家人的个人资料中有一只狗的照片,而这只宠物照片在他跨性别亲属未经报道的账户的横幅图像中出现过。

狗并不是上图中唯一有用的细节。这张来自于枪手父亲的照片也帮助我们核实了他的个人账户和属于他家人的账户.

如果你在Facebook或Twitter上有一个账户,即使你没有在个人资料上分享或自己的生日日期,我也可能会准确说出你出生的日期。由于出生日期通常是突发新闻情况下警方提供的第一批识别信息之一,因此验证社交媒体账户的可靠方法是滚动到可疑账户上的相关月份和日期,并注意生日祝福。即使他们自己的页面是空的,但妈妈和爸爸(就像上面的康纳·贝茨)通常会发布关于他们孩子的生日的信息。推特也是如此,因为谁会不喜欢生日呢?

但是在Twitter上找到可被识别帖子更加容易,因为它的高级搜索功能是社交平台提供的最佳工具之一。虽然我很少公开我的生日,如要要是调查就能找到一条暴露了我生日信息的友爱同事发布的生日祝福推文。

生日只是一个例子。婚礼、葬礼、假期、周年纪念日、毕业典礼几乎每个生活中有意义的日子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庆祝。这些也为搜索和调查账户提供了一些线索。您可以使用 Facebook等搜索工具去搜索这些关键字。虽然它们不像平台转向隐私之前那样能获得那么多的结果,但它们仍然起到一些作用。而我最喜欢的工具之一是 whopostedwhat.com。

3.人际关系

您可以通过一个人在社交媒体上的朋友去判断这个人。我们可以通过观察一个人在网上互动的人来了解他的生活和爱好。

当我第一次注册Twitter时,我就让我的丈夫和最好的朋友也注册了,这样他们就可以关注我了。我在进行调查账户的工作时就会想到这一点。平台也不想让您孤身一人,所以在您注册账户的同时算法就会启动。平台会根据您手机中的通讯录、您现有账户的通讯录中的情况、您的地理位置以及其他因素为您推荐关注列表。

因此,查看一个账户最早的粉丝和好友总是很有启发性TweetBeaver是一个用来调查大账户之间的联系,下载小账户的时间轴和收藏夹等内容很好的工具。但对于更大的数据集,我则依赖于具有API访问权限的开发人员。

让我们以账号The Columbia Bugle为例,这是一个颇受欢迎的极右翼的匿名Twitter账户,自称被唐纳德·特朗普的账户转发了两次。

一位自称是The Columbia Bugle编辑的Max Delarge是圣地亚哥的新闻和体育相关账户的追随者。由于The Columbia Bugle的很多推文都包含了特朗普在圣地亚哥的集会和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活动视频,我们可以相信该账户背后的人住在圣地亚哥附近。

在开启一项新调查时,我喜欢从某人的Twitter历史开始调查,并及时向前推进。您可以通过一个Chrome上的autoscroller来手动操作,或者您可以使用Twitter的高级搜索通过将时间限制在一个账户注册后的头几个月。

但奇怪的是,这个账户最初的六个月没有显示任何推文。这表明账户The Columbia Bugle背后的人可能已经删除了他之前的推文。为了找出原因,我调整了我的搜索进程。除了这个账号的推文,我还会去调查任何提到The Columbia Bugle这个账户的推文。

这些对话(如上图)证实了The Columbia Bugle删除了其第一年的推文,但没有告诉我们原因。并且与该账户互动的第一个账户也没有为我们提供很多线索。

您还可以搜索谷歌的缓存去查找最近删除的推文,以前被删除的推文可能会在 Internet Archive’s Wayback Machine(网页时光机)或其他档案中被找到。我们在手动存档的网站中发现了几条被删除的推文,这些推文来自于ColumbiaBugle参与的一项活动。在该活动中,大学生在校园里写了支持特朗普的信息。要查看某人可能从该账户存档的所有推文,就如下图中我查找这条推文一样,你可以通过URL前缀进行搜索,在账户名称后使用星号

很少有人能成功地将自己的现实生活与网络活动完全分开。例如,我和我的NBC新闻同事讲述了2016年最具病毒性、误导性的选举日中选民欺诈指控的故事,并得到了推特上一位发布相关推文的极右翼分子的帮助。

虽然这条推文源一个被他的粉丝称为@lordaedonis的账户,但他所在社区的人在他过去的推文里回复了他的真名,我们在一位渴望得到关注的企业家的个人资料中发现了这个名字。他的推文由克里姆林宫所支持的账户传播,最终被数百万人看到,并被即将上任的总统推广。

我最喜欢的故事是那些揭示有影响力的匿名社交媒体账户背后真实人物的故事。这些秘密账户对算法的依赖程度较低,而且会更精心设计以逃避公众生活。他们可以在自己的公共账号之外与家人和朋友保持联系和交流,或者发表一些他们由于个人或政治原因而不敢大声说出来的想法和观点。

记者Ashley Feinberg是这类有趣报道的救星,这些故事揭露了James Comey或Mitt Romney等著名人物的另类报道。她的秘诀是找到科米和罗姆尼自然而然会去关注的家庭成员的账户,然后浏览这些账户直到她发现一个看似不真实但其发布的内容和朋友、追随者与这些家庭成员账户相匹配的账户。

4.警惕虚假账户

每个平台都有自己的特色、搜索能力和在不同新闻情况下的实用性。但对于社交媒体账户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同样的信任规则虽然相互适用,但仍需要进行验证。有一群人,他们喜欢欺骗记者。特别是在突发新闻事件中,总是会出现一些为了吸引记者而发布的内容不详或具有威胁性帖子虚假账户。这个在加州索格斯高中发生枪击案后创建的虚假的Instagram账户使用了一名大规模进行枪杀的枪击犯的名字。它通过在推特上发布截图获得了关注,但BuzzFeed新闻后来揭露这个账户不属于真正的枪手。

与当事人、家人和朋友、和执法部门或社交媒体公关确认一个社交账户的真实性是保护自己不被欺骗的方法。

最后一点也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些步骤没有一个规定的顺序。 通常情况下,我们被带进了一个标签比我们想象的的要多的多网络无底洞。创建一个无论是在谷歌文档中跟踪你的步骤,还是像Hunchly这样的付费工具可以监控你的搜索并进行复制的系统。这些记录是澄清人们与他们在网上的生活之间联系的关键,并将这些结论转化为报道的关键。

为了更好的说明上述的核查方法,我们继续翻译了一个具体的案例。这份案例由Vernise Tantuco、Gemma Bagayaua-Mendoza撰写,讲述他们是如何通过26个来自菲律宾的Facebook账户及图片、社交关系进行核查,进而发现毫不相干的26个账户如何协同传播信息,进而揭示出其幕后黑手。

 

26个Facebook账户的调查

2016年秋天,投资分析师John Victorino向Rappler发送了一份清单,上面有他所说的26个来自菲律宾的可疑Facebook账户。我们开始调查和监控这些账户,很快就发现他们的个人资料中列出的一些细节信息是虚假的。经过数周的调查,这26个账户让我们发现了一个关于页面、群组和账户更广泛的网络。

这些账户以及他们所连接的一组页面和团队最终都被Facebook删除了。他们还激发了Rappler创建一个监控Facebook上信息流向的工具也就是Sharktank的灵感。这项工作为一系列关于Facebook宣传和信息运作如何影响菲律宾民主的调查报道奠定了基础。该系列包括对26个虚假账户活动的调查,并开启了我们对Facebook上关于传播菲律宾被武器化的政治虚假信息、骚扰民众和破坏该国民主的持续性调查。

这个案例研究展示了我们是如何调查最初的26个账户,并使用它们来发现一个更大的网络。

1、核实身份,暴露马甲

我们调查这组账户的第一步是试图验证它们是否与真人相关联。这一部分则需要使用传统的事实核查方法,我们首先创建电子表格来跟踪与账户相关的详细信息,包括他们列出的个人详细信息、他们点赞的页面和其他信息。

例如,Facebook用户Mutya Bautista称自己是菲律宾最大电视网络ABS-CBN的“软件分析师”。Rappler与ABS-CBN进行了核实,后者确认她没有为他们工作。

使用搜图工具后我们发现26个账户中有许多头像都使用了名人或明星的照片。例如,Bautista使用了韩国流行音乐组合“少女时代”成员林允儿的照片。Lily Lopez的账号使用的是韩国女演员金莎朗的形象。

另一个账户Luvimin Cancio使用了色情网站softcorecams.com的一张图片作为自己的头像。我们通过搜图工具TinEye确认了该照片的来源。

这些账户在他们个人主页的照片上使用了类似的封面照片。下面的Jasmin De La Torre和Lily Lopez使用的是同一个人的照片。我们还注意到这26个账户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些用户拥有的群组比好友更多。而这种情况并不寻常。在菲律宾大多数人在国外都有朋友和家人,Facebook基本上是人们与家人和朋友保持联系的沟通渠道。所以他们往往有很多朋友,而不是加入大量的群组。Bautista当时公开的朋友名单显示她只有17个好友。我们在2016年发现这26个账户时,每个账户的好友数都不到50个。

然而Bautista却是100多个群组的成员,其中包括当时的副总统候选人Ferdinand Marcos Jr.的竞选组织、一些海外菲律宾人社区以及买卖组织,每个组织的成员都有数万到数十万人不等。这些群组在Facebook上总共有超过230万的成员。下图展示的是一些大型群组的名单,以及他们的粉丝数。此外还列出了Bautista对这些组织发表的帖子。

通过结合所有这些观察结果和相关数据我们得出结论,这些均是马甲账号,是为支持某一特定观点而创造的虚构身份。

2、调查Pro-Marcos网络

我们可以从与这26个账户的第一张头像和早期帖子的相关日期中看出,这些账号似乎是在2015年最后一个季度直到2016年5月大选这个时间段创建的。我们还发现他们一直在传播一些否认20世纪70年代马科斯政权下发生的广泛记录在案的军事管制滥用的内容。这些报道还攻击了前独裁统治者之子、副总统候选人小Marcos的竞争对手。

在下面的例子中,用户Mutya Bautista分享了一个现在已被揭穿的说法:小Marcos的竞争对手(即当时新上任的副总统)Leni Robredo,在嫁给她的第二任丈夫(即已故的内政和地方政府部长)Jesse之前曾与一名激进分子结婚。Bautista在Pro Bongbong Marcos International Power群组发表了一篇标题为《Leni Robredo在遇到Jesse之前嫁给了一个反对Marcos的青少年?》的文章,并发表评论:这就是为什么她对小Marcos进行的个人攻击的根本原因。

另一个名为Raden Alfaro Payas的可疑账户在同一天向“Bongbong Marcos loyalist Facebook warriors”群组分享了同一篇文章,标题逐字逐句直到最后一个标点符号都完全相同

假账户经常被用来在群组里发送带有链接的垃圾邮件,您有时可以发现他们在这样做时会重复使用相同的文本。这时人们可以使用Facebook的图像搜索工具来查看群组中用户的公开帖子。然而Facebook在2019年关闭了包括该功能在内的许多图像搜索功能。因此,现在需要加入群组进行调查到底是哪些用户一直在分享这些内容。

3、调查连接网站

通过分析这些账号分享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到这26个马甲在推广同样的网站:Okay Dito (OKD2.com)、Ask Philippine (askphilippines.com)和why0why.com等。

OKD2.com已经发布了一些有利于Marcos家族和总统Rodrigo Duterte的骗局以及其他的宣传材料。它现在伪装成一个分类广告网站。但在2016年9月,我们发现该网站的内容在Facebook上被分享了11900次,这在一定程度上要归功于这些马甲账号。

通过这些网站,Rappler最终找到了26个马甲账户背后的主人,一个名叫Raden Alfaro Payas的人。

4、跟踪马甲账户

和Rappler监控的许多网站一样,OKD2.com目前的域名注册记录是私有的。该网站除了一个网页表单之外没有任何联系信息,也没有披露其作者或所有者。

但幸运的是我们能够使用历史域记录来识别与该站点相关的人。通过使用domaintools.com我们可以看到截至2015年7月,OKD2.com注册在塔纳武安市名为Raden Payas的居民名下。我们还发现,OKD2.com与其他网站(如askphilippines.com和why0why.com)使用相同的谷歌AdSense账号。我们通过查看这些网站页面的源代码并查找以字母“ca-pub-”开头的一系列数字来确定这些网站上的AdSense ID。要知道每个谷歌AdSense账户都有一个以“ca-pub-”开头的唯一ID,并且链接到该账户的站点的每个页面上都会有这一代码。

除了域名记录,我们还看到26个账户中有一个叫做Raden Alfaro Payas(非官方)的账号。我们还发现了另一个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账号@realradenpayas 会和一些马甲账号进行互动。

例如,他评论了Luvimin Cancio的一篇帖子,这篇帖子与否认Marcos统治下存在戒严暴行报道有关。而这个“真正的”Payas账户称他在菲律宾戒严期间读高中,并且“从未听说”有人被杀害或遭受酷刑。

5、推动Sharktank数据库的开发

这26个虚假账户及其影响力激发了Rappler自动收集来自Facebook公开群组和页面的数据以及创建Sharktank数据库的灵感。截至2019年8月,Rappler已经跟踪了大约4万个页面,拥有数百万粉丝。

这个案例就是一个从对一组可疑账户的调查发展到对由数千个真假账户、团体以及页面组成的传播虚假信息进行虚假宣传、扭曲政治以削弱国家民主的网络的持续性研究。

 

关于作者:Brandy Zadrozny,是NBC新闻的一位调查记者,她主要报道互联网上的错误信息、虚假信息和极端主义。Gemma Bagayaua-Mendoza:从事记者工作近20年,是Rappler的研究和战略负责人。她领导事实核查小组以及Rappler对在线虚假信息和错误信息进行研究。Vernise Tantuco:Rappler研究团队的成员,她在菲律宾从事事实核查和虚假信息网络研究。

阅读原文

翻译 | 陶宇 卢蔷

整理 | 卢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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