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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尔是怎么看哲学史课程的

2022-07-05 13:44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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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课程的目的和特征

我们首先要明白这个大课的目的和特征。

目的:深入理解这样一些基本的科学概念,它们不仅规定了而且是决定性地规定了后来所有的哲学,而且使得西方科学得以可能,并且今天仍然承载着这一任务。

特征:导论性的,即逐步挺进到概念中所涉及的东西,以及这些概念的构造和奠基的方式。在此过程中将会清楚,课程所探讨的是什么,即它的对象;它如何追问和研究诸对象:处理方式。由此,非哲学的实证科学也同时愈加清晰。虽然是导论性的,但不是以促进所谓通识教育(Allgemeinbildung)为目的的普及性演讲。虽然在流俗的意识中哲学有这一功能,而且人们甚至公然将哲学贬低为这一行当,但是哲学的真正状况需要予以澄清。

第2节 在当前对哲学的观点范围内对哲学概念的初步定义

出发点:关于哲学及其在大学课程中的作用的流俗观点

1.哲学所处理的是“一般性问题”,能够和每个人都相关并引起每个人的兴趣。

2.哲学所追问的东西,人们也可以在各门科学中遇到。甚至会超出这些科学。

3.哲学是这样的东西:每个人出于不同的动机,在不同范围内,以不同的迫切程度恒常或偶尔从事之。

哲学是某种一般性的东西,不是专门科学。因此哲学也必定是普遍地可被通达的,普遍地可被理解的。它不需要任何专门的科学方法,而只需要健康的人类理解的一般性流行的思考。任何清醒的头脑都必定理解它,每个人都能对它有所说道。

一个古典语文学家处在一个函数论的课堂上,如果他什么都听不懂,他认为那很正常。如果一个化学家听一门关于印度语文学的课,什么都听不懂,他发现这很正常。如果他们两人和任何其他学科的人都听一门哲学课而他们都不懂,那么人们就认为那不正常,因为哲学是某种一般性的东西,所以必定对大众而言是可理解的。以某种方式跟每个人相关的东西,必定每个人都理解它。这不仅是听众的看法,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也是讲课者的看法。哲学课程对每个人的精神的维持、教育的更新和完善,也许还有陶冶情操或世界观养成都是一个机会。人们重视将哲学课程按照学生的需求进行量身制作。

关于哲学的这种广为流传的观点实在可怕。最彻底的科学,因此也是最困难的科学被降格为所谓的一般教育。它的课程和问题需要通过占主导地位的需求被调整。现在不是去问出于何种根据以及通过何种途径这种状况得以扩散并且在现今愈演愈烈。跟流行的看法相反,我们要积极地对哲学的可能观念(Idee)至少做初步的理解,并且清楚地看到在其中展示出来的积极研究的必要性。

如果所谓哲学的流俗看法是一种颠倒和败坏,那么结果是,哲学是一门专门科学,就像任何其他的专门科学一样,仅仅局限于少数人。大多数人被排除了,因为在他们各自的科学领域的材料要求之外,再承担起一门特别的专业研究的重任,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个说法只是所谓流俗看法的背面。它们都对哲学的本质和任务有根本的模糊。

1.哲学确实处理一种普遍的东西,但不是无条件的普遍可通达的。

2.哲学是一个最本己领域的科学,但不是一个专业。

关于1:需要规定它在什么意义上是普遍的。需要弄清楚,什么是这一在一定意义上可以是普遍的对象的东西。

关于2:探询和研究问题以及证明的方式同样需要讨论。哲学不是专业,而是处理那一般地能够被划分的东西,这样使得诸如专业,那彼此界划的材料领域得以可能。

哲学是这样一个研究:它为所有科学奠基,是在所有科学中“活着的”东西。当然这个说法还可以更精确些。但这已经可以让人思考,如果哲学是诸科学的基础,那么它更少地是科学的,还是它必须在一种更高的和更彻底的意义上符合科学的观念?显然是后者。

是如果哲学是最源始的和最确切意义上的科学,那么对这门科学的学习必定完全从属于自由意志。这一点至少可以通过诸如职业和专业培训的眼光得到确定。选择和抓住哲学学习意味着:在科学的完全的生存和工匠式的、盲目的职业准备之间进行选择。选择哲学学习,深入它的问题,并不意味着再加上另外一门专业作为补充和完善,也不是选修个所调的通课程,而是决定洞悉在大学中本已的科学的作为和舍弃(Tun und Lassen)以及生存,而反对盲目的准备考试和毫无选择的精神嗜好。后者无异于一个工匠的学徒的学习,最多更任意些,而人们习惯于称之为学术自由。但是自由不是“漠然无别的任意”,而是人的此—在(Da-sein)的真正可能性就其自身被探讨(In-sich-handeln-lassen),这里就其自身被探讨的是真正的科学追问的可能(Fragen-Können),而这是不能通过偶然的认识和了解所平息的。

如果有人借口说,哲学太难了、太多了,那他就已经不自由了,已经成了偏见和舒适的奴隶。看起来好像这个借口表现了谦虚和明智,而根本上是对一种真正科学学习的努力的逃离。因为哲学不是对其他学习的“更多”或“附加”,而恰恰就是那些专门科学所是的东西,只是更加彻底并且是在更加深入的理解中的。“太难”:只要科学是被现实的问题所驱动,那么就不会容易。只有那些没有理解的纯粹习学才是容易的。

自由是让科学研究的追问就其自身-被-处理。为此需要一种开放和对一般而言的科学及其所关涉的事情的理解。这个沉思既非为了恐吓也不是引诱,而是为了打开自由思考的可能性。

第3节 相对于实证科学,对哲学的对象的初步规定:哲学作为批判科学

即关于哲学的本质和任务的初步定向。有不同的道路。其中一条是我们在课程中要走的:追寻它的突破口,它第一次决定性的形成。我们暂时走另外一条最切近的路:首先是非哲学的科学的范围。在跟它的区分中我们要定义哲学。

引人注目的是,其他科学:数学、物理学、历史学、语文学、语言学,不是以什么是数学、物理学、语文学开始的,而是跳进其事情中,或者只有一个简略的一般性的导言。这不是偶然的,而是由此暴露出这些科学的一个本质特征。数学是什么,语文学是什么,数学家和语文学家通过这样来回答:他演示这门科学,提出一些数学问题并钻研它们。这是唯一的和最好的路径。

但是在某种意义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数学家如果不想通过数学问题和证明来展示数学是什么,而是处理数学,它的对象和方法,那么他就不再能用数学证明和概念,就像物理学家不能用实验证明和展示物理学的本质。同样,人们也不能用语文学方法展示语文学是什么。当它们都这样追问的时候,它们就开始哲学化了。不存在数学的数学概念,因为数学自身不是某种数学的东西。也不存在语文学的语文学概念,因为语文学自身不是某种语文学的东西。

这种引人注目状态根源何在?在所有这些科学的本质之中,在于它们是实证科学,有别于哲学,我们称之为批判科学。

实证(positiv),ponere——“放置”,“放”;positum——“被放置的东西”,已经在那里的东西。对实证科学而言,它所处的对象,能够成为它的对象和论题的东西,都已经现成存在了(Vorliegt)。数字已经存在了,空间关系已经存在了,自然是现成的。语言在那里了,文献也在那里了。所有这些都是positum,现成存在。所有这些都是存在者,是科学所揭示的东西。实证科学是关于存在者的科学。

但这不是本质地属于每个科学从而也属于作为批判科学的哲学的规定吗?或者对于哲学而言,它作为论题的东西不是被预先给定的?难道它的对象以及可以成为它对象的东西首先被想出来,首先在纯粹的思想被设定或者甚至被发明出来?再者,实证科学难道不也是批判科学吗?难道它们是无批判的,无方法的?难道批判不是属于每个科学方法吗?如果哲学也有一个主题而非任性的虚构,那么它也是实证科学了,反过来,所有非哲学的实证科学作为科学就不是非批判的,而是批判的科学了。那么,实证科学和批判科学之间的区别又是什么?

如果这个区别是正当的,那么“批判”所说的必定不同于方法论的小心翼翼和无偏见。如果哲学是遭遇到其主题而非发明其主题,那么,必定有什么东西能够被作为主题,这个东西不是现成的,即不是一个存在者(kein Seiendes)。

第4节 哲学的“批判”功能:分离和区分存在者与存在

批判:κρίνειν——“分离”,“区分”,把什么和什么区分开,使得二者——被区分者和区分者都显而易见。区分:三角形和正方形、哺乳动物和鸟类、史诗和悲剧、名词和动词、一个存在者和另一个存在者,每门科学都进行区分并由此确定被区分的东西。

因此,如果哲学是批判的科学,“批判”就构成了那非同寻常的特征,那么,它就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区分。但是什么能够从存在者中被区分出来,而异于存在者?我们还能对存在者说些什么呢?它是(ist)并仅仅是存在者。它是,它具有存在(es hat Sein)。跟存在者有别且在存在者中可区分出来的是存在。这个区分所涉及的不是存在者和存在者,而是存在者和存在。“存在”,这个词什么都不表象。存在者就罢了,而存在呢?事实上,一般的理解以及一般的经验所理解和寻找的只是存在者。而在存在者上看到存在,把握存在,并把它和存在者区分开来的,是区分的科学的任务,是哲学。它的主题是存在,而非存在者。

实证科学:关于存在者的科学。存在者对自然的经验和认知是现成的。批判的科学:关于存在的科学。存在对自然经验而言不是现成的,而是遮蔽着的(verborgen),从不是现成地在那儿,已经并且总是已经被理解了,甚至在对存在者的任何经验之前就已经被理解了,它同时是最实证的和最少[实证]的。存在“是”无(Sein ‘ist’ nicht)。哲学是批判的科学,不是批判的哲学,后者被理解成知识论,对知识的界限的批判。

至此你能够就存在有所表象并把握区分以及实施这个区分,这就是科学的哲学的开端。这门课的任务就是引导大家进入这个开端,在这个开端中带领大家。

批判的科学实施这个区分并由此赢获其主题,不是存在者,而是存在者的存在。现在实证科学的概念可以更清晰一些了。非哲学的科学所处理的是存在者,那些已经现成存在的东西,即可以切近地经验和认识的东西。没有对存在的明确追同,存在者可以被考察。所有的方法和概念都是根据对存在者的把摇和规定而量身制作的。而这个[存在]却起初毋宁是不为人所知的、锁闭的、不可通达的。它需要自己的道路和研究而被揭示,即进行区分。

实证科学只就存在者进行断言,而从未关于存在。由此,数学不能被数学地规定,语文学不能被语文学地规定。数学家所处理的是数字以及空间关系,而非数字自身以及空间自身,即数的存在和空间的存在,它是什么以及如何是。语文学家处理文献、文字,而非文献是什么和如何是,以及能够是什么和能够如何是。

哲学是批判的,是存在者的存在,不是批评的,它完全不批评实证科学的结果。它在一个更高意义上“批评”的,即批判地规定的,是存在者的存在,这是实证科学所设定的东西。由此,“实证”这个表达获得了一个尖锐的意义:实证意味着完全献身于预先给定的存在者,而不追问它的存在。只要它处理存在者,存在就总是一起被理解了,虽然是不明确的。反过来,存在总是一个存在者的存在。

存在不是在经验中被给予的,然而是一起被理解的。当我们说,天气“是”阴沉的,树木“是”开着花的,每个人都能理解。我们理解“ist”和“sind”,却难以回答,何谓“ist”,“sind”,“Sein”所说的是什么。存在理解,虽然不是概念。

由此实证的和批判的科学就必然分开了。每个批判的研究都看存在者,但是不同于实证科学意义上的看,它不把存在者作为主题。每个实证科学都在存在者中同时理解了存在,但是跟批判科学理解存在的意义不同。实证科学不把存在作为主题,存在的定义和结构对它不是问题,它的主题是研究存在者,自然,历史。

现在可以说明,为什么哲学所处理的是某种“一般性的”东西了。存在相对于每个存在者都是普遍一般的,每个存在者是,都作为存在者而有存在,存在相对于每个存在者的这种一般性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一般性,因为一般的东西也存在于存在者内部。力学法则对一个个别的压力和推力是普遍一般的,运动法则对物理-化学法则而言是普遍一般的。一篇个别的希腊史诗相对于众多其他的希腊史诗,(一般而言的)希腊史诗,日耳曼史诗,一般史诗。主格所有格,宾格所有格,在德语中,拉丁语中,一般所有格。民主制,贵族制,一般政制。到底还是存在者,虽然有不同的一般性。而使得诸如一般性运动,一般性法则,一般性自然能够存在的东西所共属的东西,那属于一般的诗的东西,那构成语言的存在的东西,是对“一般性”的追问,这种一般性先于一切一般的存在者,而它的存在还没有被规定。一个物体倒下,这个倒下自身是在自然中的运动。自然自身,属于它的东西是某种能够存在的东西,是构成它的存在的东西。存在是一切个别的实际过程的基础,并且在所有一般的自然法则中一起被指涉。历史事件,历史的发生;历史自身,属于它的存在的东西。

存在完全是处在外面的(liegt)。存在处在外面,一个存在者的存在规定性超出存在者自身,这就是transcendere——“超出”,超越(Transzendenz)。不是超感性的东西,某种坏的意义上的形而上学的东西,这样的东西所指的又是一个存在者。

关于这种存在的科学,transcendens,有陈述存在的命题,不是关于存在者的真理,而是关于存在的真理,而存在是超越的(transcendenter),transcendens。这种真理(veritas)是超越论的(transzendental)。哲学的真理是veritas transcendentalis,不是康德意义上的超越论,虽然已经朝向了这个概念,但他扭曲了它(ihn aber verbiegt)。

存在是锁闭的,“人们对此无所表象”,首先并大多不可通达的。寻找、揭示[存在],正是批判科学所做的。

柏拉图:αὐτὴ ἡ οὐσία ἦς λόγον δίδομεν τοῦ εἶναι καὶ ἐρωτῶντες καὶ ἀποκρινόμενοι ——“主题是那种存在者自身,我们就它指示出、搞清楚存在,就此进行提问和回答”。Τῆ τοῦ ὄντος ἀεὶ διὰ λογισμῶν προσκείμενος ἰδέᾳ——哲学家的任务:“他总是致力于看存在者”,即它的存在,“以概念解释的形式”。亚里士多德:Ἒστιν ἐπιστήμη τις θεωρεῖ τὸ ὂν καὶ τὰ τοὺτῳ ὑπάρχοντα καθ’ αὑτό(有一门科学思考作为存在者的存在者以及就其自身属于它的东西)。

它(批判科学)不是实证的,因为对它而言对象不是先行被给予的,而必须首先要揭示出来。揭示,展示,规定和追向存在是σοφία(智慧)。σοφός(有智慧的人)——是那种对这样的东西有爱好和直觉的人:这些东西对普遍的理解是保持遮蔽的。σοφός同时知道,对此需要特别的任务和辛苦的探究。它不是被固定地占有的,而是要寻找,必须一直寻找。他致力于此,这是他所“爱”的——φιλεῖα。σοφία,存在者的存在的展开,就是φιλοσοφία哲学),寻求着追问那将自身置于最彻底的批判下的东西。

第5节课程的目的和方法

我们通过共同造成同时也重演(wiederholen)科学哲学的第一个决定性的开端,看到这个区分,并将哲学的开端(概念构造、提问和寻求的区分,不是关于材料和质料的进一步认识,而是关于概念性的强度;区分的确定性;没有什么听凭任性和偶然)引上路途。我们从存在者出发重演揭示存在的路径。这是对人类认识提出的最彻底的和最困难的任务,并且长久以来还没有被带入纯粹状态,而今天也许比任何过往都更加不理解它。就此我们阿以估量一下科学哲学自开始向前迈出的无关紧要的几步。

第一次起跑是在希腊人那里:自此以后就是惯性运动了,它长久以来遮盖和扭曲了源始的意图。学习具体地理解哲学怎样追问存在,怎样把握它,即,赢获怎样的存在概念及其规定性。

现代的博学多识,知道一切并讨论一切,早就是迟钝麻木的了,变得无能力彻底地区分我们在科学追问的源始领域中是在真正意义上理解还是不理解。这种博学变得如此聪明和自命不凡,也就是在哲学上毫无创造,以至于不能理解那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发现中还活生生的推动力。

导论的方法:重点放在赢获实质的理解,而不在课堂上详尽地讲解古代思想家的生平和命运,希腊文化,也不列举他们的著作的名称和内容提要,这些对于理解问题没有帮助。这样的东西可以很便宜地获得成打的简明教材。所有这些可能对充分的历史学地把握希腊文化是重要的。但我们关心的是哲学理解;不是历史学,而是哲学。这并不是说非历史学地穿凿附会。一种历史学的把握只有在赢获了一种实质的理解之后才是可能的。人们可以如此深人地描述哲学家和哲学流派与同时代的诗艺术、政治、社会状况的关系,直至解析出最小的细节,但这样并没有达到对哲学自身的理解,作为所意指的哲学,它的哲学内容,其中所包括的问题的范围,方法论完成的阶段。而哲学也不是学习观点、命题和看法。对此我们有必要共同做哲学(mitphilosophieren)。当我们这样尝试的时候,它将耗尽我们课程的全部力量和时间。

外围作品[?]——今天很容易获得各种形式的相关著作。我们在后面会说到最重要的辅助资源。我们把注意力转向四个方面:

1.将古代哲学的问题整体揭露出来。少数几个中心问题今天尚未解决。

2.突出发展的主要特征,不是哲学家和学派的顺序,而是问题的源流关系:在什么方向上问,以怎样的概念手段来回答?理解提问的倾向,停滞的动因,失败的原因。

3.通过一定的具体的基本概念更加深入地塑造理解。存在—真理,本原—原因,可能性—必然性,关系,统一性,多样性,自然,生命,知识,陈述—证明。

4.在这个思考的基础上,展望今天的问题,标明古代哲学对中世纪和现代的影响。相对于古希腊,一种更加彻底的提问的必然性。只有当我们先行从其自身出发理解了希腊哲学,而非将现代的问题穿凿附会进去,这才是可能的。当然,为了从其自身出发来理解希腊哲学,它必须已经是被理解了的。突出其问题域,自始至终追随其意图,否则哲学的话语会保持沉默。

整体而言,主要的目的是:理解事情,而非逸闻趣事。同源泉自身联系,而非关于源泉的文献和观点。

以上所做的就是最必需的前言。关于哲学的本质和任务的闲惑,要求做这样的一个前言。这对于正式的科学哲学研究而言完全是多余的,这里的目的只是预备性的。现在只需要谈论事情(die Sachen)了。

来源:马丁·海德格尔 著 朱清华 译,《古代哲学的基本概念》,西北大学出版社,2020年,第3-16页。

原标题:《海德格尔是怎么看哲学史课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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