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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捣药的玉兔

2023-01-13 17:08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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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生辰系统中,清晨5-7时为“卯”时,这时,太阳还没露出脸面,月亮的光辉还未隐退,玉兔因是月亮的代称,所以就同卯时搭配,常称为卯兔。

古人对世界的认知最初是通过对万物的长期观察,逐渐掌握了一定的规律并记录下来。但受到科学发展的限制,他们对很多事物仍处于朦胧的认识,由此产生了对未知世界和星辰自然的崇拜。

陕西绥德四十里铺汉画像石墓门楣西王母仙界图像局部 (拓本)

在古人心目中,月亮和太阳同样重要。民间相信兔是神兽,古籍中的兔是保护神。在生肖图腾崇拜中,生肖属兔者,即以兔为保护神。

兔子是一种常见的性情温顺的小型野生动物, 所谓家兔是明代从欧洲传入中国。因此, 在明以前, 一般文献所云之兔子, 都是野兔。

民间相传月中有兔,故多以白兔、玉兔比喻月亮。月中有兔的传说可能早于西汉。

从湖南长沙马王堆一号墓出土的帛画中,右上方是太阳,太阳中有一金乌;左上方是月亮,月亮中有兔子和蟾蜍。月下画着奔月的嫦娥

马王堆一号汉墓T形帛画

 

马王堆一号汉墓T形帛画(局部)
右上月亮上右蟾蜍与玉兔,下有嫦娥

玉兔捣药是中国神话传说之一。有关玉兔捣药的神话典故,最早见于《汉乐府·董逃行》:

“玉兔长跪捣药蛤蟆丸,奉上陛下一玉盘,服此药可得神仙。”

相传,月亮上有一只兔子,浑身洁白如玉,所以被称为“玉兔”。玉兔拿着玉杵(chǔ),跪地捣药,做成药丸。久而久之,玉兔便成为月亮的代名词。

宋代 玉兔捣药
观复博物馆藏

古人将白兔看作是“罕见之物”,瑞气盈盈、仙风飘飘,极力渲染当时时政的祥瑞气氛——白兔戏野、五谷丰登、天下太平。白兔成为吉祥文化的特定符号。 

古代关于白兔代表祥瑞的记载,唐代权德舆的《贺河阳获白兔表》中说:“唯此瑞兽,是称月精;来应昌期,皓然雪彩。”白色是纯洁的象征,古人多以白为正色。民间相传月中有兔,故多以白兔、玉兔比喻月亮。

《十二生肖图》册——《兔》 清
任预绘 故宫博物院藏

古人如何解释白兔的来源。葛洪《抱朴子·内篇》卷一云:“虎及鹿、兔皆寿千岁。满五百岁者, 其毛色白。能寿五百岁者, 则能变化。”

上述说法大概是根据人类年老头发会变白这一自然现象推论出白兔是野兔长寿五百岁的结果。由于古人不了解兔子,以为白色兔子是特殊物种。所以, 白兔是古代中国人心目中的神圣动物。

魏晋南北朝 青铜错金兔符
观复博物馆藏

古代也有兔符,唐张鷟 [zhuó]《朝野佥[qiān]载》:“ 以兔子为符瑞故也。”《瑞应图》记载:“赤兔大瑞,白兔中瑞。”而青铜器兔符刚做出来的颜色恰与赤色相近。

观复博物馆珍藏的这件青铜错金兔符,也是一剖两半,两面错金篆文,是罕见的早期青铜兔符实物。

青玉十二辰——兔 清 故宫博物院藏

此件玉兔手持的却不是捣药的玉杵,而是两片树叶,这来源于“吴刚斫桂”的传说。

相传吴刚是汉朝西河人,因修仙有过,玉帝就罚他在月宫砍伐桂花树,直止砍倒为止。广寒宫前的桂树生长繁茂,高五百多丈,每次砍下去,被砍之处就会立即合拢。几千年来,就这样随砍随合,这棵桂树永远也不能被砍倒。

相传只有在每年八月十六那天,才有一片树叶从月亮上掉坠地面上。如果谁拾获这片月宫中桂树的叶子,谁就能得到用不完的金银宝石,寓意带来无尽的财富。

唐代金兔 观复博物馆藏

此金兔为唐代遗珍,在其唇边、颊腮、后腿、短尾等处均疏密得当的錾出“兔毫”,颇显灵动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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