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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盼着放假,而我想听一个天才的八卦

2023-01-13 13:24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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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大卫·埃德蒙兹 理想国imaginist 收录于合集 #理想国人文精选 51个

编辑老师,能聊聊维特根斯坦吗?好多读者都蛮喜欢他的

那他不值得喜欢

Why?How?

他性格超差的,又自大 又疑神疑鬼 又刻薄 又狂躁 又顽固......他老爹富可敌国,但是个control freak,四个哥哥自杀了仨.....

对自己的老师罗素超级mean的,说人家给《逻辑哲学论》写的导言“英语文风中的所有雅致,显然都在翻译中丧失殆尽,剩下的只有肤浅和误解。”

还瞧不上卡尔纳普,石里克告诉维特根斯坦卡尔纳普是世界语这种19世纪末发展起来的人工语言的发烧友。维特根斯坦说:“一种并非‘有机地生长出来’的语言对他来说不仅无用,而且可鄙。”.

和罗素闹掰后跑去剑桥面试博士,罗素指出《逻辑哲学论》中的一些问题,维特根斯坦不屑一顾,说道:“别担心,我知道你们‘永远’也不会懂。”

难道就没有优点吗???

有啊,他是个天才!!!罗素在他面前都汗颜的那种天才,摩尔心甘情愿给24岁的他当听写员,几乎维也纳学圈的所有人都为他着迷,尤其是石里克。

 一百年前,维特根斯坦就像明星一样,行踪神神秘秘的,不太露面,但是一露面就是众星拱月。那时候,都有哪些人经受不住维特根斯坦的魔法,请看今天的推文吧

那必须好好看看这期“八卦”了

维特根斯坦施魔法啦

摘选自《进步知识分子的死与生》

[英]大卫·埃德蒙兹 著;许振旭 译

从维也纳到剑桥

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1889-1951)1889年出生在一个极其富有的维也纳家庭。他专横霸道的父亲卡尔·维特根斯坦对奥匈帝国的钢铁业颇有控制。路德维希同胞八人,五男三女,他的四个哥哥是汉斯、库尔特、鲁道夫和保罗,姐妹是赫米内、玛格蕾特和海伦。

八个孩子都被焦虑所困,不过男孩们还是对来自父亲的压力感触最深。卡尔施加着不可抗拒的情绪压力,要求儿子们跟着他做生意,但只有一个儿子表现出了一点兴趣,其余几个则偏爱艺术。五个儿子有三个自杀,路德维希自己也常受自杀意念的折磨。

汉斯特别有音乐天赋,他1901年逃离父亲,一年后自杀。鲁道夫在1904年将氰化钾滴入一杯牛奶,服毒身亡,这很可能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同性恋身份感到羞愧,害怕暴露。库尔特在第一次世界大战行将结束之时,在意大利前线开枪自杀。保罗是仅存的一个兄弟,他在战争中失去了一条胳膊;这位钢琴演奏家利用自己的财富和人脉,委托作曲家创作了一系列单手曲,使他得以延续自己成功的演奏生涯。

卡尔的钱多到他用不着也花不完,因此他成了艺术的赞助人。他的家是一座名为“维特根斯坦宫”的维也纳豪宅,那里经常会举办私人音乐会。路德维希正是在这种高雅的环境中长大的。

维特根斯坦宫,1910年左右;儿时的维特根斯坦

起初他在家里接受教育,后来,他被送到奥地利北部林茨的一所中学。他是个好学生,但绝对算不上出类拔萃,尽管显然比另一位一度与他共处一校的学生聪明。后者在进入政界之前是个成就不高但还算胜任的艺术家,以此混口饭吃,他就是阿道夫·希特勒。他虽与维特根斯坦同龄,但比他低两个年级。后来,希特勒会痛斥他以前的老师全都糊涂、无知,有时还精神失常。

1906年,维特根斯坦到柏林就读应用技术大学。他寄宿在斯坦尼斯劳斯夫妇家中,斯坦尼斯劳斯是一位数学家,他对维特根斯坦寄予厚望,希望他从事工程事业。他几乎是把“小维特根斯坦”当作养子来看待的。

两年后,19岁的小维特根斯坦搬到了英国北部的曼彻斯特大学。在这个阶段,他的兴趣主要还是在工程方面。在柏林,他研究过热气球;在曼彻斯特,他研究螺旋桨和风筝。

这是飞行的时代。1908年,莱特两兄弟证明了机器可以在空中飞行,他们的成功带来了惊心动魄的可能性,必定也吸引了维特根斯坦的想象力。1910年,他申请并获得了一种新型飞机发动机的专利,其设计的工作原理是:用喷嘴管将螺旋桨叶片围起,气体自此喷出,形成动力。

这种发动机所需的计算迫使维特根斯坦做了一些严肃的数学工作,而这又反过来滋养了他对哲学已经萌生的兴趣。他渐渐专注于数学的基础:数学真理是何种真理?数学证明的地位如何?经人介绍,他接触到了《数学原理》,并如饥似渴地阅读。

就这样,1911年10月18日,这位年轻的工科生在剑桥大学三一学院敲门,向该书的著名作者伯特兰·罗素做自我介绍。

“我就相信了他是个天才”

维特根斯坦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他如何令罗素以及其他思想巨人,相信他是天才。在接下来的十年里,维也纳学圈的大多数成员同样为他着魔。

罗素最初还把维特根斯坦这个奥地利人误认成了德国人。好几个星期里,这个烦人的“德国人”都不肯放过他,他们第一次见面后两周,罗素给情人写信说:“我们这位德国工程师啊,我认为他是个傻瓜。”

维特根斯坦仍然不确定是否应该回归航空领域,于是问罗素自己是不是“一个十足的白痴”。如果他是一个十足的白痴,那么他就去当飞行员;如果不是,他就去当哲学家。罗素请维特根斯坦在假期里写一篇文章,好让他可以评估他的能力。维特根斯坦照做了,“刚读到第一句话时,我就相信了他是个天才,并向他保证,他无论如何都不该去当飞行员。”

电影《维特根斯坦》

这位英国人成功地让维特根斯坦确信了自己的智识价值,给了这位悲苦的奥地利青年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因为对维特根斯坦来说,不是天才的人生,一无是处。到1913年,罗素在讨论逻辑问题时,会对维特根斯坦的看法洗耳恭听。而维特根斯坦虽然并非故意,却让罗素相信40多岁的自己已然落伍,无法再做出突破性、原创性的成就,费尽思虑也只是徒劳,因为他即便再努力也跟不上来了。

维特根斯坦集不容置疑的才华、专横的气场和狂躁的魄力于一身,令身边的很多人为之着迷。在这方面,他与G.E.摩尔的关系很有说明性。摩尔认为维特根斯坦比自己深刻得多,并告诉罗素,每当他们意见不一致时,他“总觉得维是对的”。

1913年,维特根斯坦决心与世隔绝以便专心思考,他出发前往挪威的峡湾。几个月后,他从那里派人去找摩尔,摩尔不太愿意去,但发现维特根斯坦的恳求是无法拒绝的。到了那里,摩尔就当起了听写员,记录维特根斯坦口述的逻辑方面的想法。维特根斯坦当时只有24岁,连哲学本科学位都没有;摩尔是教授,在国际上享有盛名。

《逻辑哲学论》的诞生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维特根斯坦志愿为祖国而战——尽管因为疝气,他本可免于征召。让他的上级军官大惑不解的是,他急着要求被派往更危险而非更安全的地方。这让他赢得了嘉奖和非凡勇气勋章。1918年11月3日,维特根斯坦被俘,随后做了9个月战俘。

战争让纽拉特和卡尔纳普在政治上都走向了激进,但对维特根斯坦,它只是让一个本就激烈的人变得更加激烈。在战争初期,奥地利人俘获了一艘俄国巡逻舰“戈巴拉纳”号,在上面服役时,维特根斯坦读了列奥·托尔斯泰的《福音书摘要》,这本对《新约》福音书的综合作品。这提示出,他个性中的宗教和神秘主义倾向正在发展。

他的家人尽力用物资供应和鼓励去支持他,在整个战争期间,路德维希竟得以继续写作,这份手稿就是后来的《逻辑哲学论》。

1920年左右的维特根斯坦(右二)

这本书于1918年完稿,德文版的《逻辑哲学论》直到1921年才出版,并且是在罗素同意写导言之后才出版的(出版商认为,这位著名的英国人的认可能保证这本晦涩难懂的书的价值)。可结果,维特根斯坦却对罗素的此番贡献不屑一顾。他以他那典型的毫不掩饰的方式评价道:“你英语文风中的所有雅致,显然都在翻译中丧失殆尽,剩下的只有肤浅和误解。”在写给朋友的信中,维特根斯坦对罗素导言的态度更为冷淡:“他酝酿出了一种我并不赞同的混合物,但鉴于它不是我写的,所以我也并不太介意。”

英文版于1922年出版。维特根斯坦得到的预付款是零。版税也没有高多少,尽管这本书后来长销不衰。这将是维特根斯坦生前出版的唯一哲学著作。

在《逻辑原子主义哲学》中,罗素陈说道,此书中的思想“很大程度上旨在解释某些观念,这些观念得自我的朋友和从前的学生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自1914年8月以来,我没有机会了解他的观点,甚至不知他是生是死”。粗暴地说,罗素的逻辑原子主义是这样一种理论:所有的命题都可以分析成越来越简单的成分,直到我们达到不可还原的、相当于原子的元素——物(Ding)。这些原子/物能为心灵直接获知,是实在的最基本要素。

当然,《逻辑哲学论》和逻辑原子主义有一些共同元素。但维特根斯坦认为,实在的最基本层次是“事实”(Tatsache)而非“物”。语言与实在的联系,是在命题的层面上(“猫在垫子上”即是一例命题)。鉴于维特根斯坦对罗素未能理解《逻辑哲学论》一事大为恼火,就无怪乎学界一直争论该书是否应解读为逻辑原子主义的某种展现或某个品种了。

闯入维也纳学圈

无论多么苦闷,维特根斯坦从来没有假谦虚的毛病。他认为自己已经解决了哲学的所有基础问题,在这一领域已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可做了,于是他又接受了师范培训,并一头扎进下奥地利州偏远贫困的村庄,从事他的新职业。

电影《维特根斯坦》

卡尔·维特根斯坦于1913年1月去世,给孩子们留下了巨量的财富——但路德维希此时就把他那份财富送给了他还在世的几位同胞(除了玛格蕾特,她嫁给了一个有钱的美国人,他认为她的财富绰绰有余)。他的财富已经成为沉重的心理负担;舍弃它们,犹如解放。

他还觉得家族的姓氏和名望也是一种负担。维特根斯坦宁愿村民不知道他的底细。他还让姐姐赫米内离他远点,“你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受伤的赫米内写道,还警告他说,“单是我们的面容,就暴露了我们的好出身。”

路德维希的哥哥保罗也嘲笑他:“鉴于我们的姓氏广为人知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鉴于我们拥有的财产遍布整个奥地利,我们参与各种慈善事业,等等,等等,任何带有我们姓氏的人,他那杰出和高雅的教养是所有人在千步开外就能看出来的,要不被认出是我们家族的一员是不可能的,真的完全不可能。”

与此同时,虽然出版商曾把《逻辑哲学论》看作一本深奥难懂的书,认为它注定赔钱,但它却慢慢开始找到了一个有影响力的读者群。剑桥的哲学团体“道德科学俱乐部”对它进行了讨论。弗兰克·拉姆齐还是剑桥大学本科生的时候,就翻译了这本书。之所以选择拉姆齐,是因为他懂一些德语,而且从任何合理的标准来看,他也是一个天才。

1923年,拉姆齐前往普赫贝格村拜见维特根斯坦,他被这位哲学家的清苦条件吓了一跳。每天,在维特根斯坦结束了上午的教学后,他们都会花上几个小时来研读《逻辑哲学论》,这让二人都筋疲力尽。

维特根斯坦施展了他惯有的魔法。“他非常厉害。我一度认为摩尔很厉害,但现在看来那要除了维之外!当他说‘清楚了吗’,我说不清楚,他说‘该死!又要把这些重新过一遍,太讨厌了’的时候,真是太可怕了。”

在维也纳学圈里,《逻辑哲学论》获得了一种近乎圣经般的地位。哈恩和石里克立即被它的深度和独创性所折服。学圈的一位年轻成员奥尔加·陶斯基报告说,这一文本“被视为最终的权威,用来解决一切争端”。1925年至1927年间,学圈逐句剖析了《逻辑哲学论》,就像犹太经文学校的学生要努力解开《塔木德》的奥秘那样。

维特根斯坦因为从哲学界自行退隐,所以只朦胧地意识到了《逻辑哲学论》的声誉日隆。起初他在教课中找到了满足感,但很快幻想就破灭了。他好几次因为过于随意地使用体罚而惹上麻烦:据悉,他拉扯过顽童的头发,还用拳头击打他们的耳朵。此后,他试过在修道院里当园丁,并短暂地考虑过成为一名僧侣。

维特根斯坦的“魔法时刻”

石里克曾在1924年底写信给维特根斯坦,表达了他对《逻辑哲学论》的钦佩之情,并希望去拜访他。维特根斯坦收到信后,他回信批准了一次访问。石里克的妻子描述了她丈夫的精神状态:“他仿佛在准备一场朝圣,而他几乎是带着了不得的虔敬向我解释说,维是世上最伟大的天才之一。”

电影《维特根斯坦》

石里克和维特根斯坦终于见面后,石里克的妻子报告称他又有了“朝圣者的那种虔敬态度”。他吃完那顿饭回来后“就处在某种狂喜的状态中,也不怎么说话”。几个月内,在又单独约见了石里克几次之后,维特根斯坦被说服与学圈中的一组遴选成员碰面,不过他从未参加过学圈的任何一次正式聚会。

在石里克之外,卡尔纳普,还有费格尔,也参加了与维特根斯坦的早期讨论。在这些会面中,维特根斯坦一如既往地施展他的魔法。“他这个人极为严肃,理智上有着无情的诚实和自我批判精神,肯定仍是我见过的最为迷人的思想家,仅次于爱因斯坦。”费格尔写道。卡尔纳普则回忆说,在与维特根斯坦初次见面之前,石里克就警告他们:这个不同寻常的人物敏感且脆弱,最好就只“让维特根斯坦说话”。

并非每个人都被完全统摄其中。尤其是卡尔纳普和费格尔,都保留了一些批判性的距离。卡尔纳普与维特根斯坦的关系一开始就不太顺利。石里克告诉维特根斯坦卡尔纳普是世界语这种19世纪末发展起来的人工语言的发烧友。维特根斯坦大为光火:“一种并非‘有机地生长出来’的语言对他来说不仅无用,而且可鄙。”卡尔纳普对超心理学的兴趣,更使他厌恶。

学圈内部有个充当维特根斯坦固定听众的小团体,这其中,石里克和魏斯曼始终对他最为拜服,在所有棘手的问题上都听命于他。对石里克和魏斯曼来说,维特根斯坦的立场和正确的立场,就像晨星和暮星一样,是同一个。魏斯曼甚至开始下意识地模仿维特根斯坦的说话模式。石里克开始把自己的一些原创观点归功于维特根斯坦,尽管这些观点在他还没有读到《逻辑哲学论》之前就已经表达了出来。

维特根斯坦一定认可这种顺从的态度:到1929年秋天,他选择把讨论限制为只与石里克和魏斯曼进行,且通常就在石里克家中。

不过,让维特根斯坦对哲学问题重振兴趣,是费格尔的功劳。费格尔提到了荷兰数学家L.E.J.布劳威尔将于1928年3月10日举办讲座,并说服了最初不情不愿的维特根斯坦去听。到场听讲的都是城里的学圈人士。在这场题为“数学、科学和语言”的讲座之前,门格尔看到哈恩向维特根斯坦做自我介绍。据门格尔说,维特根斯坦“眼睛盯在无限远处”,基本上没有理睬哈恩。

讲座结束后,听众中有几个人,包括费格尔和维特根斯坦,退到了一家咖啡馆。“突然间,维特根斯坦开始谈论哲学,声音很大,而且长篇大论。也许这就是转折点……维特根斯坦又变回了哲学家。”费格尔写道。

维特根斯坦与朋友们在一起(右三)

尽管如此,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维特根斯坦此时做出了一个关键决定:1929年1月他动身前往剑桥时,理论上应该只是去度假,但他决定留下来,于1月18日重新入学。

他到达剑桥时,迎接他的是约翰·梅纳德·凯恩斯。这位经济学家给妻子的信中写道:“好的,上帝来了。我在5点15分的火车上见到了他。”

为了支持给维特根斯坦申请资助,拉姆齐写信给哲学系主任G.E.摩尔:“在我看来,维特根斯坦先生是一位卓尔不群的哲学天才,我认识的任何其他人都和他不在一个等级。”

维特根斯坦,1929年

维特根斯坦,1950年

后来发现,既然他在剑桥生活了一段时间,他可以把《逻辑哲学论》作为博士学位提交。按规定,他必须有一位导师。而拉姆齐尽管比他小20岁,但还是这项工作的当然之选。但有一个小困难:维特根斯坦顽固地拒绝写作必不可少的三百词摘要;永远那么热心肠的拉姆齐替他写了。

关于口试的过程,有一个有趣的故事。两位考官是罗素和摩尔;而罗素担心,既然维特根斯坦对他抱有如此大的恶意,这个奥地利人可能会在中途破门而出。摩尔和罗素走完了对维特根斯坦的提问流程,完成了此番超现实的表演。《逻辑哲学论》已经取得了圈层偶像地位,无法想象它会通不过答辩。罗素指出了一些问题,维特根斯坦不屑一顾,最后他一锤定音,对这两位长者说道:“别担心,我知道你们‘永远’也不会懂。”就这样结束了这场闹剧。

在余生中,他主要都待在了英国。但他的家、他的故乡永远是维也纳,他会经常在圣诞节、复活节和暑假期间回来。1929年夏天他就回了维也纳,但在这次行程中既没有见到石里克,也没有见到魏斯曼。

延伸阅读

原标题:《都盼着放假,而我想听一个天才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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