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青山不放松：单边主义、保护主义逆风难挡东亚经济一体化

11月14日至15日，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新加坡出席东亚合作领导人系列会议，包括第21次中国─东盟（10+1）领导人会议、第21次东盟与中日韩（10+3）领导人会议和第13届东亚峰会。会议通过《中国-东盟战略伙伴关系2030年愿景》、《东亚峰会领导人关于东盟智慧城市的声明》等多份成果文件，取得丰硕成果。此次东亚合作领导人系列会议是在经济全球化遭遇波折、全球贸易摩擦风险加大、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抬头的背景下召开的，受到国际社会广泛关注，成果也来之不易。

在笔者看来，此次会议的最大亮点是发出维护多边主义、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明确声音并确定行动规划，为推进东亚经济一体化建设注入了新动力。我们不妨从以下三个角度来加深认识。

全面合作，建设更紧密的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

中国和东盟国家山水相连、文化相近、血脉相亲，更为紧密的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将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树立样板。今年是中国-东盟建立战略伙伴关系15周年。15年来双方关系的快速发展，开展了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合作，将“2+7合作框架”升级为“3+X合作框架”，为建设中国-东盟更为紧密的命运共同体打下坚实基础。双方领导人通过互访、东盟合作机制等渠道频繁接触，引领中国-东盟关系的航船破浪前行。中国与东盟建成并升级了发展中国家间最大的自贸区。中国连续9年成为东盟第一大贸易伙伴，东盟连续7年成为中国第三大贸易伙伴。双方人员往来2017年达到近5000万人次。中国同东盟的命运前所未有地连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经成为事实上的命运共同体。

李克强总理在出席第21次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时，就建设更为紧密的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提出了具体建议，主要包括：双方要在《中国－东盟战略伙伴关系2030年愿景》指导下，加强战略对接和政治安全、经贸、人文交流三大支柱建设；进一步提升双方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水平，与相关国家一道尽早实质性结束“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谈判；双方通过《科技创新合作联合声明》，将探讨建立科技创新合作新机制，共建科技园区，深化落实中国－东盟科技伙伴计划；双方同意将2019年确定为中国-东盟媒体交流年。中方将设立中国-东盟菁英奖学金，开展“未来之桥”中国－东盟青年领导人千人研修计划；中方愿与东盟尽快开通防务部门直通热线，开展防务智库、中青年军官友好交流，深化防灾减灾、人道救援、反恐等领域的合作。

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些合作倡议将加强中国同东盟之间业已十分紧密的政治、经济、人文、安全合作，推动构建更为紧密的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促进本地区和平稳定发展繁荣。

不忘初心，推进东亚经济共同体建设

二战之后70多年亚洲的繁荣发展，根本上是由于地区国家对内不断推进改革，对外奉行开放互惠的经济政策。现在本地区经济发展受到贸易保护主义的一些影响，但不能因此就背离开放包容、互利共赢的初心。

东盟与中日韩（10+3）有20多亿人口，GDP年均增长7%,是世界经济增长的引擎之一，10+3是建设东亚经济共同体的主要载体。去年，李克强总理在第20次10+3领导人会议上倡议推进东亚经济共同体建设，得到与会各方积极响应。今年，李克强总理进一步提出，中方愿与10+3其他国家一道，以更坚定的决心和更长远的眼光共同擘画东亚合作的未来，推动东亚实现更高水平的融合发展、为世界经济注入新动能。建议各国密切配合，研究东亚经济共同体建设的愿景和推进路径，让这一倡议从理念变为行动。李克强还就下阶段10+3合作指出，中日韩应以更积极的姿态推进三国自贸区谈判，强化金融安全，开拓创新合作，促进包容发展，探讨以“中日韩+X”的方式，优先与东盟国家开展合作。

面向未来，东亚要保持世界经济主要引擎地位、实现更高水平发展，也需要并只能进一步扩大开放，不断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

汇聚共识，共同维护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

当前，东亚的发展又站在新的十字路口。一方面，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原则维护了东亚地区过去数十年的稳定与繁荣。另一方面，一些国家逆历史潮流而动，推行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挑拨本地区国家间关系，制造地区不稳定因素，引起地区国家的关切和担忧。针对这一动向，李克强总理在东亚峰会上指出，中国愿与各方一道，坚定维护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秩序，坚定不移发展同东亚各国友好合作，以规则守护安全、以合作促进发展，为地区和平繁荣作出应有努力。各方应着眼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坚定支持以世贸组织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制，不断推动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促进世界经济稳定增长。

与会的各国领导人也纷纷表示，维护多边主义和多边体系是地区各国的共同利益。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表示，东盟和中国一定可以继续促进贸易和投资合作，维护多边主义和多边体系。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说，贸易对中国与东盟至关重要，希望进一步保持和中国的交流往来，深挖贸易潜力。文莱苏丹哈桑纳尔说，中国与东盟促进了地区和平稳定和经济增长。我们应当继续维持积极势头，推动中国东盟深化合作领域，继续造福本地区。印尼总统佐科则引用中国谚语“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并表示，保护主义和零和博弈势头上升，本地区也面临很多挑战，要应对这一变化，东盟和中国别无选择，只能加强合作，让东盟和中国成为和平与安全、稳定与繁荣的重要支柱。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暂时的单边主义、保护主义逆风并不能阻挡东亚国家加强合作、坚持多边主义、维护自由贸易的步伐。中国愿与其他东亚国家一道，加强发展战略对接，深化各领域务实合作，密切人文文化交流，不断推进东亚经济一体化进程，共创地区美好未来，更好地造福本地区各国人民。

（作者为国际问题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