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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的瞳模:25岁打算退休

2019-08-12 20:32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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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的瞳模说:“每靠近25岁一天,我就会多一份焦虑。”(02:30)
20岁,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无止境的青春梦,大把挥霍的好时光;但对万万来说,是选款上新熬夜,是无止境的闪光灯,和永不停歇的pose。

这是她在社会上闯荡的第四年,也是离开家乡福建的第四年。才20岁,她就已经是业内知名的美瞳模特,是平面模特里年纪最小的一批,还拥有一家自己的网店。她却说:“每靠近25岁一天,我就会多一份焦虑。”

从小,万万是个爱漂亮的姑娘:“好看的衣服、裙子,我都没有;羡慕身边的同学,也会怪爸爸妈妈为什么不给我买衣服。”想得多了,老师讲课的时候,她也会看着书里的人物画衣服。也因此,初中毕业后万万进入中专选择了服装设计专业。

成为一名“瞳模”时,万万16岁,正是中专的最后一年,因为在微博上的一张自拍而被美瞳商家注意到。别人寄美瞳给她,她只要周末在宿舍拍拍照,一个月能赚三、四千。

她有几十顶假发、近百件衣服,只为了搭配美瞳。有的美瞳可爱,有的清纯,有的混血,有的则是霸气御姐款,为了凸显美瞳的个性,从发型、妆容到衣服、配饰、甚至假发,万万都要做调整。一副美瞳,要花1~2小时来化妆,只需2分钟来拍照。

万万的瞳模照很有吸引力。商家告诉她,用她的图片卖了很多美瞳,经常卖断货;甚至在韩国的网站上也用得挺多的。包括身边的朋友,他们也经常在朋友圈刷到万万,告诉她:“每次看到你的图片,你拍的每一幅我都想买。”从16岁开始,万万拍了2000多副美瞳。

正是因为做瞳模的这段经历,打开了万万的视野,中专毕业后,她毅然走出福建,去上海闯荡,并成为一个全职平面模特。入行3年,万万清醒地意识到:平面模特最需要时间,也最缺少时间。模特总会面临转型,万万将自己的职业死亡年龄定在25岁:“再往后,我的身高外貌都没有优势了。”

于是,她开了家网店,选择一边自己当模特,一边自己做小老板,“给自己留一个有保障的一个后路。”大到去工厂监督做工,小到查看客服的回复,每一个环节她都要过问。她是店里唯一的模特。所有款式的试穿、搭配、卖家秀主角都是她,拍1000张照片里,只能挑出20张合适的。

开店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处于焦虑状态:“总觉得有很多事情没做好,像被什么东西拉着跑,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活。”别人眼里店铺的蒸蒸日上,却丝毫没有缓解她的情绪,她开玩笑说,“一个月要赚10万,我可能会比较开心。”

说起“最想对10后说的话”,万万认真地思考了很久,她的回答是:“趁年轻,多念书。社会压力太大了,别太早进入社会,等想明白了、真的想要工作了再去做选择。”万万现在最大的成就感,就是能给家里钱,而不是让父母补贴自己。万万心里憧憬着的未来,是25岁以后,那时她已经是网店的幕后经营者,别的女孩子当模特,身穿她设计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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