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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非洲面前,我们太过渺小

2019-08-29 19:35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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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人能不能接受当地习俗一点都不重要,对部落来说无所谓。外来的、个人的看法在一个族群面前非常渺小。

编辑整理 | 他者others,图 | 受访者提供、trocaire

 

梁子

北京人,当过兵、做过战地记者,2000年至今不断独自前往非洲考察,足迹遍及莱索托、塞拉利昂、厄立特里亚、喀麦隆、布隆迪、卢旺达、刚果(金)等地,出版《一本打开的日记》、《独闯非洲高山王国》、《西非丛林的家》、《红海大漠》、《我的非洲部落》、《非洲十年》、《你是尘埃也是光》。现在主要关注中国年轻女性在非洲做音乐、网络平台、物流、广告等领域的创业,正在拍摄相关纪录片。

非洲54国完全不相同,撒哈拉以南是黑非洲,又分东西南中,语言、肤色、文化都不一样。卡拉哈里沙漠中的布须曼人(Bushman)和刚果(金)的俾格米人(Pygmies)都身材矮小,但生活环境不同,一个在沙漠一个在森林,习俗文化不同,是完全不一样的部族,到了南苏丹,丁卡人(Dinka)又非常高大。 

我在塞拉利昂呆了五个半月,对那里的曼迪人(Mendi)印象自然也就更深,感觉很好。当时接纳我的人家一家子都是女人,丈夫不住家。完全跟自己家一样,生活在一个小镇上,出门就得骑车穿过森林,也没觉得不便,只是没电。当时曼迪人刚从战争中走出来,也很友好。其实和原住民相处没有外界想象的难度,他们特别朴实,只是一开始要打破他们对外来人的猜忌,这也是殖民留下的弊病,他们害怕外来人的威胁,会非常谨慎、保持戒备。到非洲部落首先拜会酋长,得到他认可,再和村里人交代自己并不是来干坏事的。不过要让人相信你的坦诚得花时间,而且每个地方不同,红海的阿法人(Afar)花了一个月相信我,莱索托的部族用了一个礼拜,曼迪人花了不到十天。

红海边严重缺水,阿尔法人在自己挖的井里打水

据说今天的曼迪人也不再像当年那样友善了,但我想,要是我回去曾住的小镇也不会有问题——这些人非常重感情。

这里的每个村子里都有秘密社团(Secret Society)的传承人,他能接收到上苍旨意,然后传达下去。也有草医、部落神崇拜,他们是保护新生儿和妇女的。在整个非洲的原始宗教中,祖先崇拜最重要,他们对死去的长者、英雄和上了年纪的人非常尊重,为了纪念这些人而形成了后人的宗教意念,是一种精神力量的传承。另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是自然崇拜——星星、月亮、河流等。 

我相信巫术、信仰不都是虚幻的,其中有实有虚,一些巫医治病用草药和精神引领,他们留存在民间许多年,不完全就是我们想象的江湖骗子,可能驱鬼等行为让人觉得装神弄鬼吧。生而为人,我们都需要精神寄托、慰藉,它不是鬼神,而是一种境界。秘密社团的传承人为了做到“眼见为实”,证明确实有外来力量,会从河里捞一些宝物或是从森林里挖些什么出来,这些东西是有人放进去的,我甚至见到过。但我们还是会愿意相信这是难以解释的力量——它宣扬正面能量,给予人类信念和力量,自有其魅力。

曼迪人把家族值得崇拜的祖先埋在自家中,给他们供食物、和他们交流

部落中的文化、信仰或观念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因为它们其实都是好的能量。只是有些做法比较难接受。比如巴索托人(Basuto)的婚礼,他们在仪式上杀牛,是用矛一下下把牛生生捅死的。牛被戳,疼得狂跳,看上去跟飞一样,它跑、人们追,牛皮很厚,最终内出血,给人跪下死去。人们围着它唱着意为敬重牛的歌。部落中的割礼、成年礼也都挺残忍,但其实,成年是需要有仪式感的。 

其实外来人能不能接受当地习俗一点都不重要,对部落来说完全无所谓。外来的、个人的看法在一个族群面前非常渺小。

南苏丹穆勒族(Murle)未订婚女孩

南苏丹穆勒族(Murle)已订婚女孩

南苏丹穆勒族(Murle)已婚女孩,她们佩戴的头饰有所不同

我在非洲探访各种仪式只是去了解、探究它代表的是什么,跟自己得到好运还是碰到厄运没有直接关系。在曼迪人的部落里,他们为我举行了驱魔仪式,我当时特别想看看恶魔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扮的,就偷窥了他们,犯了禁忌,后来相机进水好几天不能用。会碰到这样不好的运气是因为我违规了、坏了人家的规矩,就跟没遵守交规要出事没什么两样。

柳桦

知名编剧,曾在苏丹、贝宁从事中国对外援助事业,出版《非洲小札》(读库,2019年5月),记录了当时的生活。非洲的种种都给他带去孤独感,但也实现了他的幻想——可以生活在别处,和现实割裂,在那里成为一个新人。

人们想象中的非洲土著赤裸着身体,住在茅草屋里等等,但其实在今天的非洲过日子要见到他们很难。我只有一次这样的经历,当时是去马里旅行,计划中也没有拜访原住民一项,我们开进一片荒芜之地,无意间停下来休息,打算吃个午餐。那时就听到有非洲特有的鼓声传来,寻声而去找到一个非常传统的路边村庄,很小,大约只有十几个小茅屋。

非洲人对我们这些援外的中国人非常友好,所以在那里一直很有安全感。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这个村庄的名字,就直接进去了,也就看到了真正的原住民在平日生活中的样子——用大木棍捣着米,一边就唱歌、跳舞,当天也没有什么仪式,人们只是唱着、跳着、生活着,也热情地接纳了我们。当时年轻,乐意加入这样的活动,也和他们一起唱跳,可惜时间太久遗失了照片,只有记忆了。

当地妇女

苏丹和贝宁不同,后者在西非,更加传统,或是说更“非洲”。我们在施工过程中就遇到过要和当地酋长、头人打交道的事。当时有段路因为前方是圣地而被拦了不让我们推进施工。当地的雇员是我们的向导,通过他的社交圈,得以认识了那里的酋长、头人,他们引介我们去做正式拜访。我们带上一些小礼物表示尊重,酋长或是头人也会着传统盛装,手里拿着代表权威的权杖等。其实双方都没什么利益冲突,酋长得知来龙去脉,有了人和人之间的沟通交流,就会帮忙解决问题。 

我们在当地援建医院,但找神医仍然是他们的传统。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听说有个同事因为戴当地的皮手镯过敏,国内的药完全没用,就通过向导找到当地神医,吃了几片药就好了,真是没法解释。

当地牛棚

去非洲常带回家的伴手礼是黑木雕,这在当地依然常见。木雕是土著的原始图腾,在乡村,这些木雕就插在地上,或是简单地有个佛龛似的架子把它们架在树上。有回我想,干嘛去工艺品店里买,直接到地里挖一个就行了。我跑到一片田里,四下无人,只有我面对着一个个神龛,有新有旧,有些已经腐朽,多少有些失望。出发前我可有信心了,但真到那里,当我独自和它们面对面时,却一点不敢动,心下完全明白弄回去肯定会出问题——这里是有神灵的。

田野

能说两三门外语,去过八九十国家,闲来写写专栏、拍拍纪录片。

奥姆河上游谷地依然生活着许多不同的部落,一段时间以来,这里都是摄影师趋之若鹜之地,令人意外的是,面对外部世界的渗透,这些部落的内心颇为强大。他们既会拗造型当摆拍模特,然后问你要钱,但原本的生活方式惯性依旧非常牢固。不介意别人来记录自己的生活片段,也懂得不论外来影响是怎样的,传统生活仍需坚守。

 

埃塞俄比亚政府也为河谷部落提供教育支援,但绝大多数父母和孩子都选择不去。事实上,在那里如果他们想弄到些像是收音机之类的工业文明产物并不难,但这些人也很少去要。

汉默族巫师在举行仪式前勾画脸谱

我认为人类的信仰分四个阶段,巫术、萨满信仰、自然崇拜属于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就是我认为奥姆河谷部落所处的阶段,他们有自己的生产方式,像是生活在这里的穆尔西人,也就是照片中常见的唇盘族人,他们是牧人,不再完全依靠向自然求得力量才能生存,因而巫术、萨满等也就变成了他们的文化,是在血液里的东西。信仰的第三阶段就是宗教的雏形,而终极阶段也就是成型、有规的宗教了。

奥姆河谷部落的许多仪式、生活方式都是从巫术中来,但现在都固化了。穆尔西人(Mursi)在15岁时要举行象征步入成年的破唇仪式。男孩在耳垂和嘴唇上穿孔,女孩们在被剖开的下嘴唇中放入陶土制成的小圆盘,并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换装尺码更大的唇盘。成年礼依然还是由族中巫师主办,但他们也不过是族群中的一员,并没有特殊地位。尽管唇盘的来历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在穆尔西人的早期信仰中,他们相信形成疤痕代表形成力量,身体发生不同的残缺或异变就会获得幸运也可能是厄运。

汉默妇女,从项圈来看应该结过三次婚

穆尔西人的邻居汉默人(Hamar)的跳牛仪式同样在不少纪录片和照片中都可以见到。这是男孩的成年礼,仪式开始前,巫师会在人们脸上画油彩,根据所绘纹样不同,决定了在仪式中的身份,会有什么样的力量,这些都是由巫师决定的。跳牛的仪式感、步骤感、象征含义都非常完备,而且没人专门主持,这是个群体世界,也不会有任何一个细节出错。他们认为成年礼后到婚前的男子有强大的力量,被称为是“鞭笞者”,他们自然也是评判女性的最佳人选。跳牛仪式上,这些鞭笞者会用树条重重抽打看中的女性,后者被打后也会异常兴奋。这当然充满着性意味,但性的力量在原始巫术中同样扮演着重要角色。

年轻的汉默男孩敏捷地从牛背上跃过

“鞭笞者”正在抽打兴奋尖叫的妇女

我让一个骑摩托的小孩带我去拜访距离穆尔西人和汉默人更远一些的卡若人(Karo),在险路上颠了半小时才到。卡若人是我见过脸上花纹画得最丰富的部族了,小女孩会在嘴上打洞,就插上一朵花。脸上的纹样根据不同的事情而不同,他们的生活之地靠近边界,常有部落冲突,男人们得轮流拿着AK47去站岗,此时他们就会把自己画成一个白骷髅,这个纹样代表的是武士。

现在,摆拍成了这些部族的又一项收入来源,我所遇见的族人都不反感,他们摆完还会问你要来看、确认一下,接着找你要钱,这些收入恰恰能够帮助他们在现代世界中保持自己传统的生活方式。

韦德·戴维斯 (Wade Davis)

原美国《国家地理》常驻探险家,现为哥伦比亚大学人类学教授。提出相对于“生物圈”的“族群文化圈”,也就是这个地球上的文化之网,无数文化交织成的智慧与精神之网覆盖了整个地球。亲自探访世界众多部族,向他们学习。出版有《生命的寻路人》(后浪,2019年6月再版)。

西非非常神秘,一旦来到这里就能感受到这片土地上孕育的活生生的力量,不仅是这里的人有强大的灵性信仰,而是他们的世界本身就是信仰之地,和我们的现实处在不同维度。你来到另一个维度,怎么可能不被改变呢?这种变化并没有好坏之分,只是在非洲面前,我们太过渺小了,无力抗争。

穿梭在小城、街道,甚至是首都的城市、酒店之间,都会觉得这里的气氛不同,得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理解它。这里的部族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人人都深信自己的灵性直觉,即便他可能已经是天主教徒或是伊斯兰教徒了也同样,剥开他们的表层,他们的信仰方式其实依然是古老非洲的节奏。

马里长老

非洲许多地方受伊斯兰和基督教影响很大,西非也在变化中,不同的部族都有不同的传统信仰,各有异同。我还是拿巫毒教为例,西非是它的发源地,后来传到海地,我在两地都做过考察。第一次看到巫毒附体过程时内心其实很复杂,首先是害怕,然后是震惊,还有一种顿悟感。我们相信眼见为实,但此刻既不愿相信,又觉得完全真实,因而内心也在挣扎。

恶灵是存在的,许多宗教给予它们形体,因为有形就能被消灭。西非的巫术也好、巫毒教也好,他们做的是让人们看到黑暗是存在的且是无形的。外来者因此感到恐惧很正常——自己平时的思维方式被打破了,失去了固有的依托。

巫毒仪式中

今天我们看到工业社会的种种问题,也常谈要从原住民的古老智慧中学习;事实上没有哪个社会是完美的,巫术中也确实存在邪恶力量。我们去部落中把工业社会强加给他们,让他们一下子变成现代社会的人,或是我们自己去过原始生活,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只会产生问题。生而为人,只有在自己的文化中才是最有安全感的,我们要做的并不是去改变别人或是被别人改变,而是自信、笃定地接受彼此,接受差别,并肩而行。

 

Fidensio Ndegwa

肯尼亚梅鲁族(Meru)人,民族植物学家,对包括中医药在内的世界各地草药治疗均有研究。他认为梅鲁人虽对草药拥有广博智慧,但对其采摘、种植、培育等并不熟悉,过分采摘现象严重。他希望成立以梅鲁族草药为主要研究对象的NGO,保育、传播、发展当地草药对疟疾、结核病的治疗。

我人生最初的22年都在自己的村落和亲族的呵护下度过,祖母和部族中大多数老者一样都精通草药,但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草医,只是生存智慧而已。痢疾、疟疾是这里的常见病,都有相应的草药,孩子们常患的寄生虫病也如此。 

传教士来到这里时也带来了西药,在原住民生活方式逐渐西化的过程中,族人把西方人神明化了,认为他们高人一等,最有利的证明就是他们有枪,原住民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也就这样,一部分族人自愿放弃了传统智慧。到了殖民时期,草药和巫师都被禁止了。这其实是殖民者的恐惧心理造成的,他们无法解释也理解不了,只有禁止一个办法。

现在,不论是西方人还是族人自己,都重新对草药的智慧重视和产生了兴趣,当然不乏年轻一代还是相信西医的情况,我想这就和你们中国的传统中医是一样的吧,它也在复兴。我曾到城市里学习,1979年决定回到族人身边,研究草药。

老一代梅鲁人还有一些对草药知识非常熟悉的

来到我们部族中学习草药的外国学者不在少数,他们多半抱着开放的心态。我也遇到过到这里做建设的外国人,他们基本上不接受草药,毕竟他们无法理解草药是怎么运作的。

现在最严重的问题其实是两方面,一来越来越多的科学研究发现草药中有些成分对当今疑难杂症有效,医药公司以此牟利,他们从草药中提取了配方,从新药物中获取巨额利润,但我们却没有任何好处,相反,许多草药被过度采摘了。另外,一些族人本来对草药的了解也不够,采摘可以卖钱,当然也乐意这么做,所以草药传统智慧在族人中间的重新普及和保育工作都迫在眉睫。

 

赫伯特•雷布汉(Herbert Rebhan)

兽医,认为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的工作,曾作为和平队工作者到中非马拉维行医,出版《巫医、动物与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年9月)。目前在澳大利亚农业部门工作,过着与世无争、平静安逸的生活。

1980年代我前往马拉维,希望可以在那里有些丰功伟绩,在离开时能留下一些积极的转变。在那里,我遇见巫医、酒吧女孩、传教士、艾滋病工作者、我的非洲助手以及马拉维普通人。事实上,真到离开时,是我被那里和这些人永远改变了。 

刚到马拉维时,一位叫姆津巴的巫医就告诉我,他已经等了我16年。在和他接触、交流的过程中,他为我这个完全受工业社会教育的大脑打开了一扇灵性新大门。我甚至想找他收我为徒,但被拒绝了,原因是我年龄太大,开发天赋的时机已经过去。

非洲的神秘仪式之一

姆津巴一生都浸润在传统巫医中,九、十岁时就被指认出日后将成为巫医。我亲眼见证了他做的许多神奇的事。他在村里的小医院里有个妇产科,但其实当地有禁忌,男人绝不可以目睹生育相关的事。那些来找他的女人基本上都已经绝望至极了,另一些则是因为姆津巴医生治好了她们的不孕症,就死心塌地跟着这位医生了。 

每次有人来找他产检,他都会拿一块碎镜子折射阳光打到孕妇的肚子上,然后他就看着镜子,像看着超声仪一样描述胎儿,能说出性别、胎位、体型大小,比如“胎儿的头很大,你的胯窄,生产时会不容易”。他还能说出预产期,从来没错过。

云雾弥漫的马拉维乡间

还有一件神奇的事,有一位找他的病人患有淋巴瘤,身上每个淋巴结几乎都是肿大的,不用拍片子都能判断他得了淋巴瘤。他常去找姆津巴医生治疗的几个月里我也经常在,因此是眼看着那些肿瘤变小的。

我在行医过程中还发现,原住民相信看到猫头鹰意味着有亲属去世,我两次亲历这样的事,因而也相信它是真的。能亲眼看到、感受到这些真是三生有幸,也让我更加渴望探索这个世界更多的可能性。

巫医、动物与我

作者赫伯特•雷布汉以兽医的身份到非洲行医,神秘的巫医姆津巴大夫第一个到访,不仅带来几只孱弱的需要医治的小狗,还抛下一句:“我已经等了你十六年,十六年前我就看到你了!”光想象一下那个场面,就足以让人汗毛直立。而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在非洲行医的日子里,他遭遇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人和事:拿着大刀和市场上的肉贩干架;在酒吧跟人比腕力、教酒吧女郎下棋;主持当地人的成年礼并学习如何联结“圣灵”;甚至和巫医成了好朋友,与他一起探讨人生哲学问题。看似不务正业,却真正帮助了在困境中挣扎的人和动物,也让这趟非洲之旅格外与众不同。

而且,要知道这些故事的发生地是神奇的非洲大陆,这里一切皆有可能。你救治了小狗,它们就会一直守护你,连死后都会继续;还会遇到传说中会变成土狼的“巫医”,成为他的座上宾;遇见非洲人眼中的灵魂使者,亲眼见证它带来悲伤的消息……这片穷苦的大地,充满着不可思议的魅力,也让作者一遍遍重返,一遍遍想念。

这不仅是一次怪诞、美妙的非洲行医之旅的故事,更是正义、善良与邪恶、贪婪的一次正面交锋。在非洲大地上,疾病横行,炮火不断,但人们依然用爱彼此温暖,这里也因此被称为“非洲温暖之心”。有时,越是穷困的地方,人性越是光辉灿烂,在这本书里,你的心灵将深受震荡,看待生命的角度将全然翻转。

本书首次在中国大陆面市,在原书基础上特别增加了一篇对作者的深入访谈附于文后。有关巫医姆津巴大夫的预言、离开非洲之后的生活、非洲当地的神秘信仰和巫医们后来的命运,都有更真实、深入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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