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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历史教授反对BLM的匿名公开信

2020-06-27 08:44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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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网络流传一封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一位匿名历史教授(他自己说自己是有色人种)写的一封公开信,反对当前BLM运动和正在进行的乔治-弗洛伊德之死的抗议活动对种族不公正的观点。

据传,其真实性得到了肯塔基州立大学政治学助理教授威尔弗雷德-雷利的证实,他说,他和斯坦福大学经济学家托马斯-索维尔一起收到了这封信的副本。(这两位学者都是黑人)

本号在此对网络流传译文加以修改,并不添加任何自己的观点,给大家做独立思考。

尊敬的X、Y、Z教授:

我是你们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一名同事。我虽有幸见过三位,但我们之间却并不熟络。现在,很抱歉我以匿名方式撰写这篇公开信。如此做是原因在于,若公开发表,那我可能被伯克利扫地出门,也可能在未来找不到该领域工作。

在最近三位写的多封部门邮件中,提及了我校对于多样性的承诺。但是,我深感震惊,且愈发如此,因为我们在讨论最近BLM抗议活动和我们社区的回应时,却看不到什么多元意见。

三位在邮件中附有多个扩展链接和资源,但是我却偏偏寻觅不到任何强有力的相反论点或另类论述,来解释为何黑人在学术界代表性不足,或为何黑人在刑事司法系统中代表性过高。

您三位的解释具有单变量特性,也几乎排除了其他任何解释:黑人社区的问题都是白人造成的,或者说,尽管白人并不在场,但白人至上主义和白人系统性种族主义已渗透进了美国人的大脑,灵魂和制度当中,因此黑人问题还是白人造成的。

对此,诸多清醒人士就此论题提出有说服力的反对意见,当中还不少是黑人,其中两位就是Thomas Sowell和Wilfred Riley。这些人可不是种族主义者,更不是“汤姆大叔”,相反他们都是睿智的学者。而他们所拒绝的这个论述,一是系统性将黑人社区的问题外化到他人身上,二是剥夺了黑人的能动性(agency)。不过,我们部门和我们学校在讨论BLM时,却完全听不到Sowell和Riley这样的声音。

有人说,黑人社区所遭受的苦难,完全由外因造成,具体形式为白人系统性的种族主义,白人至上主义,和其他形式的白人歧视。这种有问题的假说,应当被历史学家有力挑战。但现实却截然相反,众人并未深刻考虑其假说之严重缺陷,亦未想到该假说暗示黑人完全无能这点是如何令人担忧,反将其视之为公理和可操作的真理(axiomatic and actionable truth)。我提到的这个假说,正在改造我们制度和文化,大家只得接受这受严密监控的狭隘话语,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如果各位有闲情雅致,不妨试读本人在邮件最末所附的几份文件。

绝大多数情况下,BLM和其盟友的论证方式要么是轶事性的,要么出于某种显而易见的动机。若要举例论证后者,那可考虑身陷牢狱的美国黑人比例。该比例经常被人用来形容我们有一个刑事司法系统歧视黑人。然而,如果我们用完全一样的方法论,我们却能证明刑事司法系统,相对于歧视黑人,系统更歧视男性。

可是,我们会说刑事司法系统是系统性厌恶男性,所以意欲构陷无辜美国男性吗?我希望您三位能认识到,这一套论证方式是错误的,真这么想就等于大脑理性层面大规模短路。黑人中被监禁的比例,并不比他们的犯罪比例高。这一个事实,在不同国家不同案件中已多次得以证明。

可是,我却看到了我们系同事不假思索复制此一论述。该论述削弱了黑人的能动性,并为白人中心论服务。但正是如此,该论述满足了我们系同事的露骨渴望:1)鼓动大家扛起作为“白人的负担”(white man’s burden);2)鼓吹白人有罪论。

如果说,我们刑事司法系统有白人至上主义色彩,那为何亚裔美国人、印度裔美国人、尼日利亚裔美国人被监禁比例远低于美国白人?

那还真有趣的白人至上主义啊。

就连犹太裔美国人都比非犹太白人监禁比例低。我可以很确定地说,一般的所谓白人至上主义者是讨厌犹太人的。然而,您口中的这帮白人至上主义者,监禁非犹太白人的比例远远高于监禁犹太人。

在您三位论述当中,此些现象无一被提及。除了手舞足蹈和人身攻击之外,并未做任何解释。“这只不过是种族主义狗哨(racist dogwhistles)”“模范少数族裔神话有白人至上主义色彩”,“唯有法西斯主义者大谈黑人对黑人的犯罪。”诸如此类,喋喋不休。

但是,这些话语并非是在进行反驳,倒不过是以武断的和攻击性的方式进行分类,意在打压不同声音。任何一位严肃的历史学家都能辨别出,这是根正苗红的打压异己手段,十分常见于历史上不同地区的压制性政权、学说和宗教。他们意欲粉碎真正的多样性,并将强批判性文化从我们系中永久抹去。

现在,我们被要求遵循那套BLM充满问题的史观,而且情况愈演愈烈。而且我们系要在这个问题上步调一致。少数族裔更被积极要求有统一立场。可是,愈是明面上立场统一,愈是表明了我们处境险恶,我们若是发出不同声音,就可能被驱逐出门或取消教职,更何况我们这种人还为数不少。

我是不敢公开反对BLM论述。在行政部门,终身教授,加州大学,美国大企业,媒体批量生产出的团结面前,任何“忤逆之言”都会招致灭顶之灾,尤其当下还经济不景气。我敢笃定,若本人名字被附在邮件末尾,我将痛失教位和未来一切工作,尽管我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并可以证明其合理性。

黑人社区的暴力事件,大多是黑人造成的。可是,大家不会为这些看不见的受害者(即被黑人迫害的黑人)上街游行,没有人为他们公开默哀,而那些加州大学校董、院长、系主任也不会以款款深情为他们撰写信件。

消息很明确,黑人的命也是命,但只有白人下手迫害时才是如此。

黑对黑暴力在人意料之外,且难以解释,但白对黑暴力则需要一个解释,更亟需解决方案。请诸君扪心自问,此等表述是何等畸形偏激。

不允许讨论黑人暴力的非黑人受害者,因为非黑人暴力的受害者比例超过黑人。这一点在湾区尤其令人痛心,在那里,亚裔被黑人袭击者伤害的情况已经达到了见怪不怪的程度,以至于旧金山警察局长已经建议亚裔不要再在门上挂好运符,因为这会吸引(绝大多数是黑人)入室者的注意。像乔治-弗洛伊德这样的家庭入侵者。对于美国这种真实的、活生生的、亲身经历过的暴力现实,却没有人站出来游行,没有学校负责人含泪撰写邮件,没有麦当劳和沃尔玛力挺支持。对于历史系来说,我们的沉默不仅仅是放弃了我们揭示真相的责任:更是对真相的拒绝。

黑人内部暴力是逆向歧视、奴隶制和其他不公正的产物,这种说法主要是一种历史性的说法。因此,要由历史学家来解释,为什么日本人的收容或欧洲犹太人的屠杀没有分别导致日本人和犹太裔美国人的功能障碍和低社会经济地位表现的同等比例。自911事件以来,阿拉伯裔美国人一直被恶意妖魔化,最近的华裔美国人也是如此。然而,这两个群体在几乎所有社会经济地位指数上的表现都优于美国白人--尼日利亚裔美国人也是如此,即便他们拥有黑色的皮肤。历史学家应该指出并讨论这些异常现象。然而,在我们系目前的气氛下,不可能进行真正的讨论。我们只得强行接受这种解释,若不同意就是种族主义。历史学家的工作是进一步探索解释另外正确的方式,这种强加的解释是对历史专业的嘲讽。

最令人不安的是,我们系似乎已经完全被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以及民主党的利益所俘虏。为了解释我的意思,你得考虑一下你选择捐赠给Black Lives Matter时会发生什么。UCB历史系在其最近的邮件中明确推广了该组织。捐款时,所有对BLM官方网站的捐款都会立即重定向到ActBlue慈善机构,该组织主要关注为民主党候选人的选举活动提供资金。

今天捐赠给BLM是间接捐赠给乔-拜登的2020年竞选。

鉴于美国黑人对黑人暴力和警察对黑人暴力发生率最严重的城市绝大多数都是民主党人管理的,这就很怪异了。明尼阿波利斯本身50多年来完全掌握在民主党人手中;那里的'系统性种族主义'是由历届民主党政府建立的。

民主党领导人对黑人社区的颐指气使和居高临下的态度,几乎在拜登关于黑人种族的每一次发言中都得到了体现,这一切都保证了痛苦、怨恨、贫穷以及随之而来的怨恨政治的永久状态,这些都在同时消灭美国的政治话语和黑人的生活。然而,捐赠给BLM是资助像弗雷市长(明尼阿波利斯市长)这样的人的选举活动,而恰恰是他们的城市陷入暴力。这是一个由一个政党来怪异的绑架一个善意的运动,绑架必要的警察改革,绑架我们的系。更糟糕的是,在学术界几乎没有异议的渠道。我拒绝为党服务,你也应该如此。

大公司沆瀣一气,剥削人力,却又在那里支持BLM,这本应令我们警醒。但是那些令人发指的证据,要么并未引起注意,或者有意无意的忽视,或者受到不正当的赞扬。

其实我们是那些最富有的阶级有用的白痴。

我们简直是在为杰夫·贝索斯(Jeff Bezos)等当代奴隶贩子卖命。星巴克(Starbucks)的咖啡种植园供应商,正在使用着货真价实的黑奴。而星巴克它支持BLM。索尼是一个使用钴矿的公司,而这些钴矿是由真正黑人奴隶开采的,其中甚至许多人还是儿童,而SONY支持BLM。我们就这么和这帮人搅和在一起,支持BLM。由于缺乏反面论述,才致使此等淫行横行于世。真的,请“要有光”(fiat lux)。

还有一个只能称为「种族骗子」的群体:他们不分肤色,并从引发的种族冲突大火中受益,以确保他们的行政工作职位,慈善管理职位,学术工作的位置和社会地位的提高,或个人的政治资本。

考虑到我们的历史系似乎从来没有对真理的承诺,我们可以视自己为坑蒙拐骗人士的培训机构。这帮坑蒙拐骗人士的行为具有腐蚀性,破坏了我们各民族和谐共处的希望,并侵占了我们的政治体制和社会生活。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们的许多论调都是种族隔离主义的论调。

如果MLK今天能在我们的校园里讲话,他很可能被称为汤姆叔叔。我们正在培训的精英领袖,有意明确摧毁现代历史上唯一真正成功的种族多元化社会。我问你:我们这么做明智吗?我们真的在做正确的事吗?

最后,我们的大学和历史系发表了许多声明来赞扬乔治·弗洛伊德。Floyd是一位重罪犯,曾以枪口抵着一名黑人孕妇。他与一帮暴徒闯入她的家,并用枪指着孕妇的肚子,他吓坏了社区中的妇女。他自己遗弃了多个孩子,他在抚养孩子的过程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这连最基本的人格测试都没有通过。他是一个吸毒者,有时还是一个贩毒者,他还是一个骗子,骗了他诚实而勤奋的邻居们。

然而,UC的管理人员以及加州伯克利大学历史系的历史学家正在庆祝这名暴力罪犯,并将他褒奖为事实上的圣人。

一个伤害女人的男人。

一个伤害黑人妇女的男人。

在UCB历史系,美国大公司,大多数主流媒体以及美国一些最富有和最具有特权的意见领袖的全面合作下,他已成为文化英雄,被埋在金棺材中,给他的家人送来礼物和赞美。

美国人在社会的压力下向这个暴力分子下跪。

一整代黑人被胁迫认同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然而他绝对是我们这个种族和物种最差的样板。

我为我的历史系感到羞耻。我会说我也为你们俩感到羞耻。但也许您同意我的看法,并且像我一样,只是害怕说实话遭到报复。当您必须下跪才能保住工作时,很难知道下跪着意味着什么。

我的身份不应该影响我上述论点之强弱,但是本人特此强调,我也是名有色人士。我的家人就曾遭受过Floyd这样人的伤害。我知道民主党对我们种族的蔑视与傲慢。我们非常熟悉他们充满羞辱性的假设:即我们太愚蠢而无法进行STEM的学习,我们需要别人给予我们特殊的帮助和保护,并要别人放低门槛,这样我们才能取得成功。我有时觉得和观点鲜明的法西斯主义打交道会不会更加容易一些,毕竟他们会直接了当称我们为劣等民族,而且还不太会和我们共享同一个种族。

在人们心中,一直以来有种软性偏执,这些心含偏执者对我们不抱期待。与此同时,有一种声音称,长期声称解决我族人民困境的办法完全依靠白人的善意,而不是依靠我们自己的辛勤工作。上述这两种声音,对我们心理上是毁灭性的。在美国,没有任何其他群体被其所谓的盟友以这种方式系统地挫伤士气。整整一代黑人儿童被教导,只有通过乞讨、哭泣和尖叫,他们才能得到充满罪恶感的白人的施舍。

在此情况下,如果哪天美国没了白人,或者白人突然没了负罪感,那黑人的未来将被毁得稀巴烂。如果对日裔美国人,或者犹太裔美国人,或者华裔美国人这样做,那么唐人街和日本城肯定会和今天巴尔的摩和东圣路易斯最粗糙的地方没什么区别。UCB的历史系现在是一个完整的对黑人种族的破坏性和诋毁性谬论的机构颁布者。

我希望你能体会到我这条消息背后的挫折感。我不支持BLM。我不支持民主党的申诉议程和民主党对我们系的绑架。我不支持民主党与我的种族合作,就像拜登最近在他令人不安的采访中所做的那样,声称投票给民主党和支持黑人是同构的。我谴责乔治-弗洛伊德的死亡方式,并与你一起呼吁加强警察问责制和警察改革。然而,我不会假装乔治-弗洛伊德是一个圣人。作为一个暴力的厌恶女人的人,一个残暴的人,他的结局可想而知是残酷的。

像我们一样,她是自由的。

原标题:《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历史教授反对BLM的匿名公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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