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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扶记】三江蝶变，源于他们的攻坚

2021-01-14 17:20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媒体

有一种风景，秀美于山。

时值寒冬，车行三江，满目是绿。雨势渐收，雾漫山涧，茶园交错，诗情画意。

有一种贫苦，困囿于山。

三江处在滇桂黔石漠化片区，山连山、沟套沟，贫困出不去，小康进不来，一度是国家级深度贫困县。

有一种希望，萌发于山。

当一支支工作队扎进乡野，当一个个产业项目破壳而出，当一名名支教民警帮助山村孩子看到山外的世界……

2019年3月，带着习近平总书记殷殷嘱托，带着党中央和公安部党委部署要求，国家移民管理局开始定点帮扶广西三江侗族自治县，集全警之力，聚全警之智，汇八方资源，提交了定点扶贫的“三江答卷”。

“今日相聚梦三江，说古道今心奔腾。”两年间，蝶变的三江像一曲韵味浓郁的侗歌“多耶”，唱响八桂大地。

我们必须动员全党全国全社会力量，向贫困发起总攻，确保到2020年所有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一道迈入全面小康社会。

——习近平

“坚决打赢三江县脱贫攻坚战，确保三江县4.3万多名贫困群众如期脱贫，与全国人民一道迈入小康社会。”2019年3月22日，在定点扶贫三江县工作会议上，国家移民管理局作出郑重承诺。

这一刻，千年侗乡与首都北京有了不解之缘。

这一刻，第一代移民管理人刚刚走出机构改革的考场，迅即奔赴脱贫攻坚的战场。

面对接手时间晚的“压力测验”，面对三江贫困体量之大、层面之广、程度之深，面对千里路遥、山高水长，国家移民管理局以“开局就是决战，起步就要冲刺”的拼劲、“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干劲、“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的巧劲，向千年未解的贫困宣战！

这是心中有党的政治担当——

国家移民管理局党组把打赢三江脱贫攻坚战作为心中的“国之大者”，成立由公安部副部长、国家移民管理局局长许甘露任组长的定点扶贫工作领导小组，召开7次局党组会议、11次定点扶贫领导小组会议，局党组成员深入24个贫困村实地调研、现场督战，从初期夯基垒台、立梁架柱，到中期全面推进、蹄疾步稳，再到疫情期间重点调度、集中火力，直至积厚成势、决战决胜。

图为国家移民管理局扶贫领导小组研究定点扶贫工作

图为国家移民管理局召开座谈会部署定点扶贫工作

这是心中有责的真抓实干——

组建扶贫工作专班，发挥牵头抓总作用，前方进驻蹲点、后方组织协调，统筹做好各类项目审核和工作指导；指派局机关与上海、江苏、浙江、厦门、山东、广州、深圳、珠海、广西9个边检总站包干63个贫困村，从“两不愁三保障”入手，统筹产业扶贫、就业扶贫、教育扶贫、消费扶贫、乡村治理，因村因户因人施策，打出政策组合拳。

这是心中有民的拼搏奉献——

200多名民警驻村帮扶，1300多人次深入村屯，他们走田头、爬陡坡、探社情、察民意，足迹遍及三江的山山水水；他们与贫困户一起算扶贫账、谋脱贫计，用心用情解决他们的操心事、揪心事、烦心事；他们把脱贫攻坚的战场，当作践行“两个维护”的考场，在大战大考中认识了解基层，增进群众感情，锤炼能力本领，“党叫干啥就干啥”的信念毅然决然……

他们和脱贫攻坚战场上成千上万的战士一样，用自己的青春、热血，铸就了新时代共产党人的精神丰碑，挺立起国门卫士赤诚为民的钢铁脊梁。

数据无言，却记录着定点帮扶的点滴之功——

承诺投入帮扶资金3600万元，实际投入11812.55万元；承诺引进帮扶资金5300万元，实际引进9251.87万元；承诺培训基层干部1200人，实际培训3772人；承诺培训技术人员1000人，实际培训3809人；承诺购买农特产品250万元，实际购买2679.12万元；承诺帮销农特产品1300万元，实际帮销8301.97万元……向中央承诺的六大责任目标提前超额完成。

图为江苏边检总站援建的”七彩农业“微田园项目。（章善玉摄）

2020年11月20日，三江县宣布脱贫。“国家移民管理局对三江县的帮扶与支持力度是空前的，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和习近平总书记对少数民族地区的关心关爱，是我们打赢脱贫攻坚战，按照既定时间脱贫摘帽的坚强后盾。”三江县委书记邝驱说。

图为江苏边检总站南京港边检站派员赴广西三江县具盘村推进定点扶贫工作。（章善玉摄）

三江群众感受到了身边可喜的变化：看病不再难、上学不犯愁、村居有改善、安全有保障、脱贫有动力、发展有能力……这些原本生活中缺少的元素，正在一一补齐。脱了贫的乡亲们没有忘记他们的幸福从哪里来，大家最想说的是：感谢总书记的牵挂关怀、感谢共产党的阳光雨露、感谢社会主义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大家最想做的是：听党话、感党恩、跟党走，把日子越过越红火。

到2020年稳定实现农村贫困人口不愁吃、不愁穿，义务教育、基本医疗、住房安全有保障，是贫困人口脱贫的基本要求和核心指标，直接关系攻坚战质量。

——习近平

治贫先治愚。实现义务教育有保障，是斩除穷根、切断贫困代际传递的治本之策。

两年前，教育理念陈旧、教师资源不足、教学条件落后，制约三江教育发展；两年后，一组数字，折射教育帮扶成效。

133人——这是全国移民管理机构派往三江支教民警的数量。他们分赴三江县46所贫困村小学，承担英语、数学、音乐、体育等教学，全县8000多名学生的英语平均成绩因此提升了25分。

图为浙江边检总站支教老师与学生们在一起。（李海弟摄）

张宏振，“70后”，大滩小学支教民警。他回忆自己刚来的时候，班里很多学生还背不全26个英文字母，5个多月过去了，孩子们的英语成绩平均能提高25-30分，这是最让他自豪的事情。

李海弟，“80后”，良培小学支教民警。夜幕四合，山里多了束移动的光。每晚7点到9点，是李海弟家访的时间，7个月来，雷打不动。回到宿舍，他要与3岁的儿子视频通话，尽力弥补不在身边的亏欠。他把儿子“养”在了手机里，把学生放在了心坎上。

王涛，“90后”，寨塘小学支教民警。他一来，就组建了一支学生国旗班。晨曦初露，升国旗，奏国歌，立正，敬礼，孩子们的眼里泛着光。

放眼三江，从“三尺验证台”到“三尺讲台”，从手握验讫章到手执教鞭，这样的故事不胜枚举。他们变的是角色，不变的是本色；他们改变着三江的教育，更改变着三江的未来。

龙奋村村民代培派说：“以前觉得女娃不用读书，现在读书比出嫁还风光。”

图为江苏边检总站支教民警在课间开展“放飞梦想”活动。（章善玉摄）

寨塘村党支部书记滚光德说：“咱当过兵，一眼能看出来，现在的孩子站有站样、坐有坐样，垃圾也不随意丢了，见到人还能主动上前问好，这是我们村的福气！”

三江县教育局局长吴永华认为支教民警功德有三：一是补了乡村教师的缺口，大幅提升了学生的成绩；二是带动了后援单位和亲朋好友帮助学校改善办学条件；三是给乡村教师带去了先进的教学理念。

2000万元——这是用于改善农村基础教学条件投入的资金。校舍翻新了，操场宽敞了，教室亮堂了；学校里有了图书室，课堂用上了“云设备”，上学路上有了新步道……在三江，“最美的风景是学校、最好的设备在校园”，正从梦想照进现实。

图为支教民警李海弟送学生回家。（李金良摄）

如厕、看书，学生的难事，也是知了小学校长张世杰的心头事。2019年，国家移民管理局援建的厕所和图书阅览室投入使用，张世杰紧缩的眉头舒展了。

“旱厕变水冲厕，四蹲位变十蹲位。”张世杰戏称，以前下课排队如厕是学校一道“风景”，如今厕所成了学校的风景。走进阅览室，几十平见方的空间里，立着6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有4000本之多。屋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学生们课后最爱往这钻，连村里的中学生放了假也跑来找书看。”张世杰说。

图为厦门边检总站帮扶汾水小学修缮教学楼及援建的操场。（郭锴波摄）

1631人——这是国家移民管理局结对帮扶贫困学生的数量。“一对一”“二对一”“多对一”，处级以上民警通过多种结对方式，兜底解决贫困学生各类费用400多万元，同时利用书信和网络进行交流，开展思想帮扶。

“侗族悠久的历史文化和独特的民族风情需要你和你的同学们传承，美丽的三江需要你和你的同学们建设。”2019年9月，新学年伊始，许甘露致信三江贫困学子，勉励他们志存高远、勤奋努力，早日成才。

去年，三江中学的龙艳秋、秦宇科、吴奇浪、阳娇云4位受资助的学生圆了大学梦，分别考入武汉大学等重点本科院校。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们联名写信给国家移民管理局的叔叔阿姨们：“在你们的关心、支持、鼓舞下，我们努力学习，在改变命运的道路上，走出了成功的一步。”

更多的数字还有，劝返33名辍学学生重返校园，通过“空中课堂”为522名小学生提供在线教学，给全县5.2万名小学生上了人身意外和疾病保险，为13447名学生赠送御寒物资，三江学子的获得感、安全感、幸福感节节攀升。

治贫解医难。因病致贫、因病返贫，是不少贫困家庭的心头事，也是脱贫攻坚中的“硬骨头”。

大滩村村民陆志明常年受风湿病、高血压困扰，一年1000多元的医药费，把这个贫困家庭“砸出”个窟窿。2019年7月，国家移民管理局医疗巡诊队的到来，解了陆老汉的燃眉之急：“这下子好了，一年的药都够了。”一旁的老伴接过话茬：“好福气哦！”

图为山东边检总站在三江开展医疗帮扶巡诊义诊活动。（钱程摄）

陆志明的福气，三江县63个贫困村的乡亲们感受得真切。“国家移民管理局派来了150多人的医疗队，给群众义诊1.5万人次，免费发放各类药品价值68万元，有效缓解了贫困群众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遏制和减少了高血压、关节炎等常见病、多发病。”邝驱说。

走出大山，来到深圳，跟专家手把手地学，唐朝村村医杨胜勋直言意外：“那半年学到的东西，顶上我半辈子学的。”2019年，国家移民管理局分3期，对全县222名村医进行业务培训。表现优异的，再送到深圳边检总站医院深造10天。

不仅如此，国家移民管理局还投入63万元改善贫困村卫生室诊疗条件，捐赠各类医疗设备361万元，其中不乏B超机、心电图机、腰椎治疗仪、微量元素分析仪等设备。“有个头痛脑热、腰酸肚疼，也不用往乡镇医院跑了，村卫生室就能搞定。”杨胜勋说。

从“看得起病”到“治得好病”，从“小病没负担”到“大病有保障”，对三江贫困群众来说，曾经这些遥远的概念，而今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惠。

治贫要安居。“三保障”不能“三缺一”，住房安全这块短板怎么补？

听说自家房子在危房改造之列，曲村村民汤文标连连摇头：一忧没钱，二忧没人。

“老叔，你看，咱这属于极度贫困，一来自己不用掏一分钱，二来人也不用你出，国家都给包了，这么好的政策，去哪找？！”扶贫民警的一席话，汤文标听得似懂非懂：“那得！那得！”

像汤老汉这种情况的，全县有219户，国家移民管理局每户补助4.15万元帮助新建住房，同时，对1287个一般贫困家庭重建住房每户补助2万元，对1027个一般贫困家庭加固维修每户补助1万元，总共投入危房改造资金4509万多元，兜底解决了所有贫困户危房改造资金缺口。

图为厦门边检总站民警在稻谷生产基地施药。（宋华龙摄）

工程动工，汤文标天天守着，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心里踏实了许多。工程竣工，木板房变砖房，地上火塘烧得正旺，他啧啧称赞：“关上门窗，风进不来，暖暖的，好幸福！”

要激发贫困人口内生动力，把扶贫和扶志、扶智结合起来，把救急纾困和内生脱贫结合起来，把发展短平快项目和培育特色产业结合起来，变输血为造血，实现可持续稳固脱贫。

——习近平

定点扶贫在投入资金和财富的同时，更在创造资金和财富，产业发展的门路拓宽了，消费的渠道打开了，群众就业的岗位变多了，精准扶贫的目标也就落地了。

产业兴了，山村活了——

俯瞰三江，山间云雾袅袅，茶园随山就势。茶叶是三江的支柱，然而缺少精加工和深加工，农户又不懂得经营之道，只能去卖茶青，加上市场供大于求，卖高卖低，自己说了不算，到头来赚不到几个钱。当地农户有个形象的比喻：这好比是守着“绿色银行”讨饭吃。

摆脱贫困，还要靠种茶，可路子得变。

村里来了位“茶博士”！2019年7月，高级制茶师李嘉雄被江苏边检总站请进了八协村。他的任务是教村民科学制茶。从培育、采摘，到加工、包装，村民跟他学了2个月，做出的“八协红”一上市便销售一空，给112名贫困群众带来了6.6万元的收益。

图为江苏边检总站引进资金打造的“八协红”品牌，进一步提升市场竞争力和利润空间。(章善玉摄)

双管齐下，江苏边检总站帮着八协村建起扶贫茶叶合作社，统一茶叶种植管理、加工销售，贫困茶农既能以市场价格出售茶青，又能参与合作社劳动，还能享受利润分红，实现“一次参与、多重收益”。“目前四批茶叶，直接带动了17户66名贫困群众脱贫，村集体收入也有8万多。”八协村党支部书记梁永杰说。

不止一个八协村，国家移民管理局在三江布下的是一盘茶产业帮扶的大棋：通过提品质、树品牌、规模化“三步走”，让万亩茶山变成“金山银山”。

又何止一个茶产业，一批“短平快”小产业项目的精准落地，犹如四两拨千斤，解决了缺资金、缺技能、缺市场的发展瓶颈，撬动了村镇蛰伏已久的发展动能，让一个个“土疙瘩”变成“金疙瘩”。

在归东村，村民曾尝到野生葡萄种植的甜头，但攻克不了育苗成活率低这个难题，想盖大棚又没钱，迟迟无法扩大规模。珠海边检总站一把投入9.6万元，援建了35个大棚，并请农业专家来指导，育苗成活率从15%提高到了70%以上，仅育苗每亩收益就从5万元提高到了近30万元。

隔壁地保村看出了脱贫门道，也想跟着种，可是苦于没钱也没技术。珠海边检总站再次出手，投了近10万元，从归东村购买葡萄苗，援建地保村50亩葡萄种植示范园，并促成两村签订合作协议，技术由归东村来提供。

图为民警黄国平调研、指导野葡萄种植技术。（陈浩棋摄）

如今葡萄架上的“紫珠珠”变成了乡亲们腰包中的“钱串串”。地保村党支部书记粟陆清算了笔账：“初产期每亩葡萄按年产量500斤算，种植户年收入将达到3000元左右，丰产后亩产可达2000斤以上，种这个，能致富！”

红薯是归美村的“铁杆庄稼”，个大味美，可销路难寻。以往，村民要跑到隔壁贵州去卖，被人挑三拣四不说，价也被压得厉害。乡亲们泄了气，有的拿来喂猪、酿酒，有的干脆撂了荒。

来解围的，是深圳边检总站投入75万元援建的红薯加工厂。把红薯变成粉条来卖，不仅市场前景好，而且给种植户吃了“定心丸”。“种多少，加工场就收多少。”贫困户吴树军一天要跑两趟，上午去送红薯收钱，下午去拉残渣喂猪，“能在家门口致富，谁还往外跑！”

图为深圳边检总站援建的红薯加工厂。（伍耀华摄）

红薯“变了身”，收入也“开了源”。去年近500亩红薯大丰收，种植户每亩可增收1000元，村集体也有5万元的收益。

产业有干头，脱贫有奔头。两年来，国家移民管理局坚持“一村一品一项目”，援建菌菇、灵芝、螺蛳等种养殖产业基地68个、村合作社6个，带动各村集体经济每年增收2-15万元，323户贫困群众成为拥有土地流转金、务工薪金、效益分红金的“三金”农民。

消费旺了，收入多了——

消费扶贫，一头连着贫困群众，另一头连着千家万户，供需两端如何有效对接？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如何解决农产品滞销问题？

2020年5月28日，义乌市美联荟网红直播基地，各路网红云集。浙江边检总站发起三江县农特产品“千人网红直播带货”，超20万网民在线互动，三江春茶、三江茶油、侗婆腊肉、生态粥米等借助互联网走出深山，“圈粉”无数。

一根网线连接城乡，为三江农产品打开了销路，也折射出全国移民管理机构在消费扶贫上的各展其能、各施所长。

图为厦门边检总站邀请网络主播对三江县农特产品推广的现场。（吴志摄）

厦门边检总站举办7场“警地携手·山海一心”农特文旅产品推介会，引得不少企业跃跃欲试，达成近160万元采购意向；深圳边检总站帮助三江茶企走进中国国际茶博会，签订采购合同2000万元；35个总站级单位在各地开展三江文化旅游产业推介活动，推动118家旅行社、旅游企业开辟三江县旅游线路，上架旅游产品，三江旅游俨然成为一片充满商机的蓝海……

两年来，国家移民管理局协调沿海发达省市商超及警营内部开设农产品专柜40多个，推动三江农产品上线15家电商平台，召开29场农副产品推介会，解决了交通闭塞、信息不畅、买难卖难等“卡脖子”问题。特别是年初打响的“茶青价格保卫战”，发动全机构购买帮销三江茶叶，不到半个月，三江茶青收购价就由每斤5元涨到15元，恢复到往年同期水平。

图为深圳边检总站助力三江县茶企免费参展深圳茶博会。（李尧摄）

就业多了，心劲足了——

“1年能赚10万多，搁过去，想都不敢想。”摘掉了“穷帽”，挺直了腰杆，今天的伍城颖，举手投足尽显自信。

2019年，国家移民管理局举办三江县贫困户货车驾驶员培训班，免费培训了800名大货车驾驶员，伍城颖是其中之一。年底，他就在深圳边检总站的帮助下开上了“货拉拉”，成为全县靠此吃饭的第一人。今年又有31名贫困户驾驶员走进特区，走上就业脱贫之路。

走出山门、跨进城门的，还有吴浩恒。去年4月，包括吴浩恒在内的12名具盘村村民拿到南京市就业创业证，签约成为南京港边检站的辅警。“吃住全包，五险一金还给交着，没有理由不好好干！”目前，吴浩恒作为江苏边检系统唯一代表入围江苏最美辅警评选。

图为具盘村村民在南京高兴地拿到了就业创业证。（章善玉摄）

走出去有新天地，在家门口也有新门路——

国务院扶贫办挂号的致富带头人被请来了，讲授产业发展趋势，分享乡村治理经验；广西边检总站把微生物学教授请来了，为菌类种养殖“把脉支招”；浙江、厦门边检总站把茶叶大师请来了，培养了一批制茶技师；广州边检总站把烹饪大师请来了，手把手教厨艺，量身定制“扶贫菜谱”；山东边检总站把蔬菜专家请来了，“寿光模式”成为种植户的新标配……一技傍身，让更多人有了在家门口就业的机会。

图为三江县参训学员在厦门总站茶产业技能培训班上学习手工制茶。（郭锴波摄）

两年来，国家移民管理局联系提供就业岗位2000多个，包括辅警、保安、物业等系统内部岗位，也涵盖护村队员、保洁员等公益岗位和临时性扶贫就业岗位，解决了1258名贫困群众的就业问题。

从“要我脱贫”到“我要脱贫”，从“站着看”到“跟着干”，贫困群众正在明白：只要有真本事，脱贫致富不是梦。

图为厦门边检总站民警与塘水村村民一起建设菌菇生产基地。（周岗摄）

要针对主要矛盾的变化，理清工作思路，推动减贫战略和工作体系平稳转型，统筹纳入乡村振兴战略，建立长短结合、标本兼治的体制机制。

——习近平

不经意间，三江变了。

夜被点亮了。高旁村党支部书记吴全旺盼了半辈子的路灯装上了。“过去太阳下了山，没人愿出门，现在这一根那一根，就像白天一样。”

垃圾不见了。曾几何时，唐朝村生活垃圾围村，各种废旧塑料袋在墙头、树梢随风招摇，这一切在环保型垃圾焚烧炉投入使用后，全被送进了历史的“垃圾箱”。

说起这些变化，村民们说，该记头功的当属穿警服的扶贫队。国家移民管理局实施“美化村居环境”工程，先后投入1500多万元，帮建路桥和垃圾处理点，改造旱厕和污水沟，安装路灯和道路防护栏，村容村貌焕然一新。

改变的不仅是颜值，更有气质。

在寨塘村党建文化长廊前，支教民警张玲一字一顿地教学生们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像这样的“红色长廊”，国家移民管理局在63个贫困村各建有一个，每月一个主题，把党的政策和温暖传递到乡亲们中间。

在岑洞村，“爱心超市”一早就开了门。墙上的公告栏写着：弘扬文明乡风加5分、弘扬优良家风加5分、房前屋后干净整洁加5分……

上海边检总站民警王占辉拿出商品发放表：滚同修用8分换了两袋盐，梅安丢用116分换了一桶油……仔细翻看，兑换记录记了满满50页。“商品要用积分来兑，大家都抢着拿高分。”王占辉说。

在白毛村，坡会是延续了上百年的传统节日，山东边检总站投入20多万元专项资金，对坡会场地进行了改造升级。新场地启用那天，5000多名村民闻讯而来，他们拉起民警的手，载歌载舞，像过节一样热闹。

图为深圳边检总站民警与三江群众庆祝丰收的长桌宴。（廖键摄）

借着定点帮扶的东风，鼓楼、戏台、体育活动中心、文化小广场、休闲娱乐亭等文化“庄稼”拔节生长，“送文化”与“种文化”相结合让村民生活方式更文明、生活状态更健康，“孝德基金”、道德评议会、鼓楼议事会掀起一股移风易俗、见贤思齐的脱贫新风。村民们说，现在不只是腰包鼓了，精气神也足了。

改变还要靠法治。

国家移民管理局突出公安特色，为县公安局配备331万元的警用装备，投入98万元建设出入境办证大厅，为骑摩托车家庭配备1万个安全头盔，在交通危险路段安装750个减速带、1000个广角镜，为各村配备安全宣传小喇叭，开展禁毒、防诈和各类安全宣传，推进“平安乡村”建设。

想一直改变下去，更要留下一支带不走的工作队。

给钱给物，不如建个好支部。国家移民管理局广泛开展“三江党旗红”警地共建联创活动，组织支部建设过硬的基层单位，与63个贫困村党支部结对共建，举办警地双向讲党课135场次，开展“党建+”系列主题党日活动283场次，在共学创新理论、共过组织生活、共育人才队伍、共解发展难题中帮助贫困村建强脱贫致富的战斗堡垒，巩固党在农村的执政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