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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甘露解读奈保尔——反刍式阅读的范本
今年上海书展暨上海国际文学周最重量级的嘉宾非200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奈保尔莫属。其实,奈保尔不但名字难拼(Vidiadhar Surajprasad Naipaul)而且书也不易读。除了28岁时写的短篇小说集《米格尔街》外,他的每本书几乎都不容易消化。
如同《卫报》文化版那著名的“Digested Read”栏目,孙甘露在《上海流水》一书中的某些段落堪称此类反刍式阅读的范本——读者可享受到一种比阅读原文更愉悦的愉悦感。
这段两页多的文字,评论的是奈保尔2001年的作品《半生》。首先,他借用萨义德的话指出奈保尔小说的几个主要方面:
“重叠的领土,交织的历史。融合的观念。抵抗与敌对。免受统治的未来。”
随后说到《半生》:
“故事并不复杂,奈保尔的写作多少印证了苏珊·桑塔格的有关看法:‘自福楼拜以来,散文愈来愈追求诗歌中的某些密度、速度和词汇上的无可替代性。’在某种意义上,它似乎是印度三部曲的变体。”
接着,又从文类边界的含混,引出对于殖民的思考:
“不同的文类似乎都已经成熟膨胀得将其他文类视为自己的殖民地,套用萨义德的殖民理论,这也成了殖民地‘文类’用来‘确认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历史存在的方式’。”
就在这里,他又几乎突然地(其实是伏笔)进行了一番自我审视:
“在此,我把那个思考小说问题的我视为一只呆在‘虚构’领域的‘非虚构’老虎……而‘老虎的服从是原始神秘的,而且是可以撤回的。’”
最后,他引出了在这本“高度内敛”的小说里,印度与英国文明、家乡与流亡的关系。(老虎撤回了服从。)
“如萨义德所言,‘有家乡存在,有对它的爱以及真正的归属感,才会有流亡;关于流亡的普遍真理是:不是你失去了爱和家,而是这两者天生具有意料之外和不受欢迎的失落感。对待经验要像对待马上就要消失的东西。”
有图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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