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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票房从90万到3000万,上海话剧中心的20年

澎湃新闻记者 潘妤 实习生 张潇雨
2015-04-07 16:34
来源: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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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安福路上的上海话剧艺术中心。 网络图片

        从一条曾经寂静的法租界街道,到如今每晚上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位于安福路上的上海话剧艺术中心走过了整整20年的历程。4月6日晚上,为了庆祝二十周年的生日,一台名为“More Than 20 On Stage”的20周年开幕演出在上话艺术剧院举行。当晚的演出可谓星光熠熠:焦晃、娄际成、陈奇、周谅量、魏宗万、任广智等老一辈艺术家都重登舞台,表演了经典话剧的片段。而郝平、王一楠、尹铸胜等也带领观众重温了《商鞅》、《秀才与刽子手》等佳作。

        演出现场分外温馨感人,尤其是老艺术家登台的时刻,观众席的掌声和尖叫一阵高过一阵。谢幕时分,上话老中青三代艺术家集体登台,面对整整一台的话剧工作者,很多现场观众和工作人员都感动落泪。

        6日晚上的演出没有主持,只有一系列视频穿插起剧目演出。演出以时间为主线,带领观众回顾了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一路走过的戏剧历程。第一部分是上海人民艺术剧院时期和上海青年话剧团时期极具代表性的戏剧作品片段。

原上海青年话剧团演员焦晃

        焦晃第一个登台,立刻引来观众热烈叫好。身着一袭长衫,焦晃上演的《正红旗下》 “老舍”一角,大段的独白足够展示这位莎剧王子的舞台功底和风范。该部分压轴的是原上海青年话剧团团长娄际成老师的《西哈诺》片段,以一段变化多端的独白表演,展示了这位老艺术家让人赞叹的台词功力。

原上海人民艺术剧院演员周谅量

        原上海人民艺术剧院的话剧表演艺术家陈奇老师带来了《柔密欧与幽丽叶》、周谅量老师带来了《于无声处》,虽然两位女艺术家都年事已高,周老师甚至坐着轮椅上台,但依然嗓音清丽,台词有情,展示了当年上海话剧创作的舞台实力。

原上海人民艺术剧院演员魏宗万

        凭借小品《单间浴室》荣获全国小品大赛一等奖的原上海人民艺术剧院演员魏宗万一登台,顿时就喜感十足。老艺术家短短几分钟的片段表演,喜剧功力尽展,令人拍手叫绝。国家一级演员任广智老师带来的《地狱边沿的曼陀罗花》,鲁迅形象同样跃然台上。

任广智上台表演鲁迅
        此后,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中青年演员轮番登场,演出了这20年上话创作的代表剧目片段,其中有国外原版引进剧目《万尼亚舅舅》、《12个人》,上话制造经典剧目《浮士德》、《商鞅》、《正红旗下》、《长恨歌》、《大哥》,还有音乐剧《I love you》、《马路天使》和肢体剧《鲁镇往事》、《人模狗样》、《白蛇传》等。而尹铸胜的《商鞅》片段,依然是最震撼人心的一段表演。

        在演出间隙那些视频影像中,上海人民艺术剧院和青话的历史历历在目,老一辈艺术家徐晓钟、张先衡、陈达明、张明煜,以及曾经和上话有过合作的导演查明哲、蒋维国、陈薪伊、王晓鹰,演员梅婷、徐峥、郭晓东等也都在视频里分享了自己与上话共同成长的故事。

20年,话剧成为这个城市的一部分

        作为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总经理,杨绍林带领并见证了上话20年来的种种变革,他在演出前感慨道: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这20年其实是一个主动求索的过程。但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20年后,我觉得最大的变化就是,话剧在这个城市有全新的地位和面貌,它成为了很多人生活的一部分。”

        1995年,上海人艺和青话正式合并。整个上世纪九十年代,上海的话剧演出市场都曾经历“惨淡期”,杨绍林说,那是上海话剧最艰难的一段时期,如果不是因为有很多的困难,也不会走到一起。当时许多剧目花了很多钱辛辛苦苦制作排演出来,演出时剧院门可罗雀,有时甚至台上站的演员比台下坐的观众还要多,为此,一位从艺四十多年的老话剧工作者在向屈指可数的观众谢幕后伤心地嚎啕大哭。

        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成立的第一年,当年的总票房是90万,而2013年上话组织演出票半价日活动,一天就收获了300多万的票房。去年一整年,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共有将近3000万总票房,最近几年更是每年都有平均50台剧目上演。

        “如果一定要对这20年做一个回顾,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始终在思考,明天将如何面对。现在我们面临的市场竞争是上海的文艺院团里最激烈的,但是我很希望看到这种竞争,我甚至希望有民营队伍出来和我们叫板,这样才能让我们有更强大的生命力。与此同时,我们的队伍是年轻的,充满希望的。我曾经看到有报告说,一个企业的员工队伍如果35岁以下的低于30%就是老年企业,但在我们剧院,320个员工里,35岁以下的占到58%。”杨绍林对上海话剧的未来依然乐观。

部分老艺术家回望20年

        陈奇:说起来有六十多年了,那个时候就像个大家庭,完全是供给制,每个人拿十块钱,住集体宿舍,吃大锅饭,现在回忆起来算苦吧,但是我们那时觉得很快乐。

        杜冶秋:青话有三十八年的历史,那就必须要了解三十八年当中分为三个阶段,作为我个人或者青话的老成员来说,无限眷恋的一个阶段就是实验话剧团体阶段,一个五六年的时间段,那个时候我们都是风华正茂。

        张名煜:上海话剧中心发展到现在,用事实说话,你就是把观众拉进来了,你赢得了年轻观众,这个变化本身你不得不承认,所以我写了一副对联——二十年图强振兴有声有色,老中青同台共济出戏出人。

        焦晃:我是很热爱舞台的,我觉得演员的创作手段、创作语汇,主要是通过舞台才能够形成的,只是拍电影电视不行,因为那个是机器参与表演,而且在舞台上跟观众有一段距离,这个距离正好是我们演员能够用得上表演手段的空间。表演是从自我出发,非我非非我。

        陈薪伊:二十多年前我来排戏,大家叫我陈老师、陈导演,现在我已经是这一群人的奶奶了,所有孩子都叫我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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