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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自香港,他来自武汉,他们纯粹地写歌唱歌

澎湃新闻记者 钱恋水
2015-05-26 18:10
来源: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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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二汶,2000年与卢凯彤结识组成at17,之后正式签约“人山人海”厂牌出道,是别致又自由的少女情怀由港乐呈现的美好面目。

        刘胡轶,曾经默默无闻的音乐人,《中国好歌曲》让他谱曲的一首《从前慢》被很多人热爱,也因此知道了这个唱了15年酒吧,做音乐幕后亦多年的武汉音乐人。

        单飞后的林二汶出的专辑不多,去年的一张普通话专辑《On The Go》是港乐的骨,少女心不死的熟女魂,音乐上却时髦轻盈,抓住了她光鲜声音里的诚挚。

        刘胡轶则是个唱流行的老酒吧歌手,却奇迹般没有变得油滑。他的一首《从前慢》几乎是他人格的体现,念了500多遍木心的诗而来的旋律自然温润,如与木心的诗一同诞生。

        二人相识于《中国好歌曲》。尽管同为节目组邀约而来,却一样“生死未卜”提心吊胆地录制了几个月的节目。一档选秀节目虽然不能魔术般地捧红一个人,但好运的是林二汶找到了进内地的敲门砖,刘胡轶则跳出了“几乎没有任何对话和流行音乐土壤”的武汉,觅到了能够交流和提携他的音乐人刘欢和荒井。

        对他们来说,《中国好歌曲》是“同学”友谊的开始。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在上海一个咖啡馆专访二位,他们一见面就结实地拥抱,讲到兴头处刘胡轶还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自己偏爱的音乐,氛围偏冷,吟唱悠扬,和他自己的作品完全不同。林二汶偏爱的则是放克,“因为和我的人格很像”。但是偏偏她从来没有出过放克作品,虽然是独立唱作人,却从未有此尝试。

        于是,当他们决定在一起捣鼓一次巡演,也许会更贴近自己的本心。6月26日,由在野音乐策划的林二汶和刘胡轶“关于时间的歌”音乐会将在上海浅水湾文化艺术中心上演。这会是一场很私人的音乐会,他们将拣出在时间里留下的歌曲唱给大家听。歌单也并没有最后确定,因为刘胡轶最近还在很猛地写歌。但是参赛作品如《从前慢》和《只怕不够时间看你白头》是一定会有的。

        专访二人时候的场景很热络。听他们讲彼此的友谊,也聊各自的音乐环境和理念。音乐还没有听到,人情味已经为这场二人一把吉他的音乐会铺上一层暖色。

我们分享灵感

        澎湃新闻:两个人合作的音乐会希望做成什么样子?

        刘胡轶:《中国好歌曲》之后我不停地在写歌。会有新歌,也会有对我们和我们这一代人来说有共同记忆的歌。起名叫“关于时间的歌”既宽又窄,这些歌就像我们航海中不断抛下的浮标,是我们用音乐记录的人生。

        林二汶:和他成为好朋友之后,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做音乐。我们分享灵感,有时候我写旋律他谱和弦。我是粤语所说的“天才拨”,只懂抓住灵感但是不懂很多乐理。我会问他很多问题,让他解释这里那里为什么会好听。

        澎湃新闻:你们是如何从参加同一个节目的陌生人成为好朋友的?

        林二汶:很多人可以参加一个节目,但是相处同一个空间的人未必能成为朋友。我们先是客气地寒暄了几次,然后他问我你是哪里人?我说我是香港人。他就确认了我就是林二汶,说买过我的专辑。我很惊讶,然后说一起抽烟吧,就这样破冰了。后来我们聊很多发生的事,发现彼此的相似。他是那种既任性孩子气又通达的人,其实什么都明白,但是有坚持,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刘胡轶。

        刘胡轶:我们等于是共患难来的。很多人一起录的影,播出的时候人就没有了。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现,会不会有导师推杆,所以那几个月里互通消息。知道我过了的时候她在发来的消息里鬼叫,因为知道我有多焦急。

        澎湃新闻:这个节目改变了你们什么吗?

        刘胡轶:我只参加了盲选后来就没了,但是就盲选来说非常公平,就是用作品和舞台说话。我很感谢最后让我的歌给很多人听到。

        林二汶:我中学的时候就出道,一直很向往学校的感觉。这是个选秀节目,必然会紧张,但是也有大家一起聊天一起即兴写歌的好玩时候。最后要我上台之前我已经紧张到没力气紧张了,就像小时候打预防针,被叫到名字的时候很刺激,觉得充满力量。这是个有意思的经历。

        我有自己的厂牌,但是没有来过内地市场,也没有资源和人脉叩门。这个节目对我来说是一种途径。

纯粹地写歌

        澎湃新闻:你们的文化背景非常不同,但是各自的音乐却似乎跳脱了内地流行音乐和港台流行音乐各自的范畴。

        林二汶:这就是现在的音乐有趣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电台,音乐已经超越了地域。我曾经喜欢台湾的文青系音乐,现在就很喜欢放克,因为和我的人格像。我们不应该隔绝自己体系之外的音乐,这样才能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音乐。

        刘胡轶:我是专业学作曲出身,但是那些弦乐四重奏写完之后会不爽,因为规矩很多。用学校老师的话来说,“没有规矩的自由就是散漫”。后来我写流行歌,一有动机就跟着写下去,很自由。我不会想着这首歌会不会中,哪些人会喜欢,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澎湃新闻:对于音乐,你们多年来有没有发生过变化?

        林二汶:有过。曾经有一次我写了一首歌回应陈绮贞的《旅行的意义》,自己给出的答案是:去其他地方是为了想你,想看清楚你的地图。写完我很高兴,但是公司告诉我这首歌台味太重。后来我就变得能够分清楚自己想写的,和别人希望从我这里听到的界线。曾经我的作品分为任性地写自己想写的,和努力学习别人会喜欢的,但是现在的我在融合这两极,希望写出真正纯粹的自己的东西。

        刘胡轶:我自己真正想写的东西很偏很冷,但是尝试去写的东西一直会有变化。比如前阵我想学习周杰伦式的情歌,就琢磨着写了一首旋律。写完我觉得很适合给林宥嘉,给荒井一听他也这么说。所以说这些年来唯一没变的就是坚持写歌不能很功利地想着要给谁要唱红,只要诚实地写完歌它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澎湃新闻:你们所处的音乐环境其实圈子挺小,周耀辉、荒井等等都是经常的合作者。会影响你们的视野吗?

        林二汶:这我倒觉得不会,因为说起来只是几个名字,但是要成为这几个名字不知道要有多困难,需要经过多少努力和探索,要有多通透和智慧才可以。

        刘胡轶:是的,要不是刘欢老师帮我,我也不会今天坐在这里。

        澎湃新闻:在数字音乐的时代,你们除了音乐,会琢磨怎样在这个版权不太受保护的时代赚钱生存吗?

        林二汶:我的厂牌只有我一个人,目前的模式是在香港唱Live。我的方式比较特别,就是边唱边说故事。我会写专栏,用这些故事和歌穿在一起,在香港还蛮受欢迎。但是因为和内地的文化背景不同,所以暂时还没有在内地尝试过。另外我会为很多广告念旁白。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是这种对语言的掌控对唱歌很有帮助,命题作业式的方式也让我很踏实。我也不会去签其他歌手,因为我不希望我的名字套住别人,并且没有这个能力和资源帮别人。

        刘胡轶:我是个不会做我不擅长事情的人。我的起点很低,目前为止只要写的歌能卖出去,再接一点制作的活,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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