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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陈柏霖:“大仁哥”是一个被动的标签

澎湃新闻记者 陈晨 实习生 魏梾
2015-11-27 08:45
来源: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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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1月25日,上海,陈柏霖出席电影《坏蛋必须死》发布会。 澎湃新闻记者 高征 图

陈柏霖今年很忙,年末《坏蛋必须死》《杜拉拉追婚记》《万万没想到》三部电影上映在即,粉丝们摩拳擦掌等着买“大仁哥电影套票”验收,加上已经杀青的《再见,在也不见》和在拍的《致命恋爱》,商业的、文艺的、跨国跨地区的合作,让人一下恍惚这位早过了而立之年还顶着一张娃娃脸,印象里总是温暖带点傻气的大男生如今已经走得相当远。

11月25日,从韩国打“飞的”来上海参加首映礼的陈柏霖刚刚结束了另一部与韩国女星河智苑共同主演的电影《致命恋爱》的拍摄。接受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采访时的陈柏霖也很坦承,说自己从来没想过拍这么多部电影。身为一个讲求计划性的处女座,属于今年计划之内的电影只有11月27日上映的《坏蛋必须死》和今年金马影展的开幕片《再见,在也不见》,另外三部都是意外的邀请。

2015年11月25日,上海,丁文博、孙皓、陈柏霖、杨旭文(左起)出席电影《坏蛋必须死》发布会。 澎湃新闻记者 高征 图

《坏蛋必须死》属于符合如今陈柏霖选片标准的电影,“有趣好玩还能学到东西”,冯小刚和姜帝圭,中韩两国大导演监制,黑色幽默的喜剧加上动作悬疑公路片的元素,还得说一口顺溜的韩语。

片中陈柏霖扮演的“强子”是个在釜山教中文的小学老师,假期来临之际,约上从中国远道而来的兄弟们到济州岛散心度假,却阴差阳错卷入一起绑架事件。期间由于语言不通和人物的个性差异以及巧合所造成的误解笑料百出,算得上一次“济州囧”的旅途;另一方面,这一趟“囧途”又伴随着实实在在生死攸关的罪案进程,犯罪电影的暴力风格同样在片中表现出十足的片幅。

陈柏霖在片中80%的台词都是韩语。之前从未接触过韩语的陈柏霖在面对“超高语言天赋”的夸赞,称成果“都是用时间换来的”。导演孙皓曾考虑过配音,但是陈柏霖坚持亲身上阵,并在见面时表示“很爱学语言”。另一位主演杨旭文则在首映礼见面会上爆料称,“他的剧本记满了笔记”。

一面是不断开拓的戏路和合作范围,一面是观众心中不变的呆萌暖男形象,也许他还是你心目中那个青涩的“张士豪”,或者温暖的“李大仁”,但对陈柏霖自己来说,那些标签的意义是对于观众的,对于他自己来说,每一次演出完要做的事情是“清空”,以至于如今看到电视重播,他都会有些恍惚:“咦?这是我曾经做过的事啊。”

陈柏霖《坏蛋必须死》

【对话】

“被选择”促进中韩电影合作交流

澎湃新闻:《坏蛋必须死》和《致命恋爱》一连两部都是和韩国有关的电影,你是打算进军韩国吗?

陈柏霖:《坏蛋必须死》的资金来源完全是中国,只是有韩国的演员和监制参与进来;而我现在正在拍摄的电影里面只有我这一个外国人,没有其他的中国演员和工作人员,所以其实这两部都是独立制作,并不是中韩合拍片。

我都是被选择的,不是主动参与到创作中来,我也不清楚这个趋势。就我而言,是因为我跟韩国的缘分到了,于是开始有一些合作。其实我从来没规定过自己要去哪里发展,一切都是看缘分,我在韩国跟河智苑的公司合作,她在中国跟我的公司合作,所以这是一种很好的交流,促进中韩电影友好发展。

《坏蛋必须死》中,陈柏霖与孙艺珍合作。

澎湃新闻:与两位韩国女神级女星孙艺珍、河智苑合作下来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陈柏霖:和孙艺珍合作很愉快,这是我第一次跟韩国演员合作,我们是同一年出道,然后今年因为工作的关系遇到,我们算是在同一个时间轴成长的人,所以还是蛮多话题可以聊,我们可以聊电影、音乐、食物等等,表演上我们也不需要太多的交流,默契已经很好了。

记得有一次拍戏的时候,我在搭的棚子里练习韩文发音,然后就突然听到隔壁一个很奇怪的腔调在讲中文,原来是孙艺珍在隔壁练中文,就形成了一副很好笑很滑稽的画面。《致命恋爱》还正在首尔拍摄,我不好作评价。

澎湃新闻:练韩文有什么诀窍?

陈柏霖:拍戏之前,我从来没有学过韩文,开拍之后,我每天都花了非常非常多的时间在练台词,这都是用时间换来的。学习韩语不是靠别人帮助来完成的,还是只有靠自己才能完成。当我已经接下这个角色,我就会全力以赴,之前导演有问我要不要配音,但是语言也是角色表演重要的一个部分,所以我还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把这个角色“轮廓”都修饰得很好。

拍《坏蛋必须死》的时候都在看韩文教学书,现在慢慢消化成自己的东西,如果现在再拍,我可以说得更好。

《坏蛋必须死》剧照

澎湃新闻:身为一个处女座,表演会有强迫症吗?

陈柏霖:没有强迫症吧,因为导演也不懂韩文,所以在表演的时候,我清楚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有时候我也会问孙艺珍,如果她也觉得有问题,我会NG,再一次。

表演不是刻意考验演技

澎湃新闻:今年算是比较多产了,拍了那么多商业类型片感觉如何?

陈柏霖:我从来没想过拍这么多部电影,我今年原本只想拍《坏蛋必须死》《再见,在也不见》,其他都是意外的邀请。我选片标准就是有趣跟好玩,然后就是让我可以学到一些东西,其实还是看缘分,当然我也会看故事讲什么,我拍《万万没想到》非常商业化,《再见,在也不见》非常艺术化,所以你可以知道我在选片的时候并不会拘泥于任何形式。

《坏蛋必须死》剧照

澎湃新闻:多接点商业片,会显得比较有票房号召力。

陈柏霖:我也不担心票房,我觉得我已经在每一部作品里面全力以赴了,每一部电影都有它自己的宿命,其他就看缘分了。

澎湃新闻:说到另一部文艺片,忻钰坤说你在《再见,再也不见》拍摄过程中会提出和融入了自己很多想法,演技也有很大突破?

陈柏霖:这部片子是三段故事,分别讲亲情、爱情、友情,而我在里面表演非常去“陈柏霖”化了,就像把本身自己的整个“积淀”都拿掉,完全达到一个简单的状态,身为一个纯粹的“人”的状态,完全不会去顾虑什么,完全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这次我的表演会比较内敛,因为这三段故事本身都是走比较意识流的感觉。

澎湃新闻:看起来现在对表演有很多新的感悟,你怎么评价自己的演技?

陈柏霖:我觉得表演并不是要刻意地考验什么演技,最主要是我要享受表演这件事情的过程,所以我不会拘泥于什么样的形式,话剧也好,电影、电视剧也好,都是我可以去享受的过程和旅程,而不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对谁说“哎,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你不需要向别人解释你的生活。我觉得真正的自在是你可以热爱你想做的事情,别人也会感受到你做自己热衷的事情所体现的那种精神气质,我觉得现在大家好像都在为了什么东西而在做什么东西,而不是真正为了自己而去做一些事情。

“李大仁”的暖男形象深植人心。

“暖男”是被动的标签

澎湃新闻:从《我可能不会爱你》的李大仁开始,观众将你定义为“阳光暖男”形象,从你的微博来看你是一个还蛮会犯二的文青,私下自己性格是属于哪种?

陈柏霖:其实我有很多面相的,你说的犯二、搞怪、好玩、有趣,可是有时候也会突然的多愁善感,讲一些比较走心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人都是有很多面的,不是一味地好笑到底,或是一味地忧郁到底,这是一个随机的状态。

澎湃新闻:现在很多粉丝还是喜欢称呼你“大仁哥”,但后面包括《后会无期》以及这次的《坏蛋必须死》里你都会演得比较“糙汉子”,你是有意拆解某个被定性的形象吗?

陈柏霖:我不怕被定性,因为这个定性不是自己定性,而是别人给自己的定性,这是一个被动的标签,并不是自己主动去贴的标签,我从来不会去塑造什么,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

我没有打算要拆解,每拍完一部戏我就会把这个角色从我的记忆里清除掉,所以有时候我在电视里看到重播,会觉得“咦,我有做过事情吗”,好像我也就忘记了一样,那些只是我的“曾经”,可能会在我的“未来”提醒我一次,但我不会一直惦记着那个角色。

澎湃新闻:李大仁这个角色对你来说有没有特别的意义?还是只是粉丝比较喜欢?

陈柏霖:相对来说,“李大仁”这个角色是对观众有很大的意义,之前拍的时候,我倒是没想过这个角色出来的效果会是怎样。

澎湃新闻:最近《我的少女时代》在大陆很火,你也是拍台湾青春片(《蓝色大门》)出道,对那部片子最深的记忆是什么?

陈柏霖:那部青春片算是最早的一部,那个时候没什么想法,因为那个时候商业的气氛没有现在那么重,现在台湾的青春片在台湾的票房也非常好,《蓝色大门》全台票房才几百万台币而已,然而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非常棒了,会比较吃惊地问:“哇,怎么可能?”而现在的片子都是随便就能“破亿”,所以现在时代变了,不能比较现在和过去的青春片谁好,大家主旨都是想要把电影拍好,这个很简单的事是不变的。

澎湃新闻:那个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大人?

陈柏霖:那个时候对未来都没有概念,只知道走走看吧,就冒险看看前方有什么吧。

《坏蛋必须死》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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