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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建川、朱成和我交集

2021-10-09 13:24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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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建川、朱成和我交集

我爱旅游,也爱摄影,留下了许多胶片,但对整理数码照片就难以为继了。自从换了数码相机后,每次外出,拍了片,整理时都得依靠儿子,特别是数码后期处理,我更莫法。对电脑,对数码我基本白痴,这大概也是我们这些老三届人的通病和软肋,所以每次整理片子,还得求儿子,还得看他有没有时间。儿子一忙,我的整理就常常给我拖起,有时是十天半个月,有时还拖得长些,也有拖化了的。我又不好发作,谁让你求人呢?即使是自己的儿子。

那次为我的一本即将出的散文游记随笔书配照片,儿子找遍了他所有的硬盘,我当年湖南行的上千张图片居然没有了踪影。谁知歪打正着,一些我早已遗忘的照片却浮出了水面,这些照片,带给我意外的惊喜和快乐。特别是这张照片,画面中有我和另外三个人,一个是我的大学同学陆天健,一个汽车专卖店的老总:另一个就是号称建川博物馆曾当过2年知青的樊建川馆长,另一个居然是著名知青雕塑家朱成。这张照片太珍贵了,是游人用我的相机给我拍摄的,我根本没有印象了。

这张照片实在太让我兴奋了。在这里,在我的影集里居然有这么难得的照片。儿子也为我高兴,因为我尽管爱拍照,也尽管认识一些名人,但我极少和他们合影,基本上都是一些美丽的空镜头,这张照片带给我一些过去的回忆。

那还是2009年的时候,建川博物馆刚落成不久,馆长樊建川在博物馆搞的2009西南知青文化节,“红色年代的回望”文艺汇演、“激情燃烧的岁月”图片展、红色年代老电影展播展。当时我的长篇知青小说《青春无主》刚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发行,我在博物馆搞签名售书,得到当过2年知青樊建川馆长的支持。

那天我签名售书时,樊建川来看我,他是和著名雕塑家朱成一起来的。建川和我是老朋友了,在他筹建共产党馆,国民党馆时我们就有接触,当时我是市上评审组的专门负责评审这两个馆的文稿负责人。

朱成和我却是初次见面,建川告诉我,朱成也当过知青,正在为他做抗日壮士广场雕像。朱成也是我早就知道的,他和我都是下在四川西昌地区的知青。我是成都26中初六八级的学生,在西昌会理县当了近6年知青。朱成是成都13中的老高中生,在大凉山当知青6年,他和另一著名知青画家何多苓下乡的地方只隔一个山梁,当年他俩就经常切磋画画的技艺。

西昌月华乡新华国营青年农场就是朱成下乡的地方,如今已是中国西昌知青博物馆所在地。博物馆前特别设计的雕塑倾注了朱成的心血,埋入土中的眼镜、十字镐、背架子和覆在其上的鹰影。这样的意象组合让知青们一看就想起那些青春岁月。背架子、十字镐代表了知青们的劳动场景,埋入土里的眼镜则象征着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的历史背景,雄鹰是知青们的化身。这些意象组合在一起,象征着知青们拓垦的精神和对那段艰苦岁月的集体记忆。朱成曾说:生活很艰苦,绘画支撑了我生活的信念和勇气,有时累得脚杆打闪闪也想画。主要是写生,也画油画。我学会了用印象派的思维来观察凉山……

也许知青共同的经历,其实我早知朱成的大名了。在市上一次会上,我也远视过朱成的身影,但我们始终没有近距离说过话。在2009西南知青文化节,在建川博物馆我们见面了,建川把朱成介绍个我,我俩的手握在一起。我签了一本我的《青春无主》赠送给他,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他把我的小说捧着,留下了这张见面的照片。我们四个人,有不同的经历,却有着共同经历过的沧桑,共同的知青情结,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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