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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于书后:夏洛蒂·勃朗特诞辰206周年

2022-04-22 18:23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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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7年,一位名叫柯勒·贝尔的不知名作家出版了《简·爱》这部广受欢迎但又备受争议的小说。这个笔名曾引起疯狂揣测;文评人各种推断,猜这是男作家、女作家、甚至男女混双写作二人组。就连出版商都不知道答案,直到1848年,夏洛蒂和她的妹妹安妮——《阿格尼丝·格雷》的作者来到伦敦,人们才知道《简·爱》的作者,就是这个生于约克郡牧师之家的害羞女孩。

当《简·爱》的原稿于1846年递交到出版商威廉·史密斯·威廉姆斯的手上时,他也被深深吸引以至一气呵成读完了它,他甚至更改日程安排、取消中午的约会,宁愿叫三明治外卖。这部小说刻画了一个美丽坚强的灰姑娘,对许多人来说,这也是我们读过的第一本“成长”小说,它为我们的爱情生活提供了准则。

夏洛蒂是一名牧师的女儿。在成长过程中,她一直被灌输坚定的信念和强烈的责任感。少年时期,她和弟妹们就要面临自力更生的问题。当时女性的工作选择不多,她便做起了一名家庭教师。由于她与陌生人相处会感到不适,她觉得与妹妹创办自己的学校,但计划落空。姐妹几人开始尝试写作赚钱,妹妹艾米莉和安妮分别写了长篇小说《呼啸山庄》和《艾格尼斯·格雷》,得到了出版商的赏识。而她自己的作品《教师》被退了回来。她又有了新的灵感,着手写《简·爱》。书中的人物和情节,大多是她在生活中经历过或者非常熟悉的,她又充满了激情,所以写作进度很快,不到一年就完成了。稿子交出去后,令出版商大为惊喜,通宵不眠地审读。最后,出版商认定它是一部杰作,决定马上出版。

不久,三姐妹的三部作品全部问世。当时的英国文坛大为震惊。好景不长,家里发生了一连串不幸事件。1848年9月,她们的弟弟患病去世。三个月后,艾米莉染上结核病,相继去世。安妮得病后拖了5个月,也离开了人间。夏洛蒂深受打击,她只有全身心投入写作,才能暂时遗忘内心的悲痛。她埋头写长篇小说《谢利》,于1849年8月完成,10月出版。《谢利》使她再一次获得巨大成功。

现实中的夏洛蒂,感情之路也是曲折多舛。1842年,夏洛蒂与妹妹艾米莉·勃朗特一同前往布鲁塞尔,在那里一所由康斯坦丁·埃热与妻子经营的私立寄宿学校学习和教书。当她于1844年回到英国时,已经对埃热产生了强烈的情感,并给他写了好几封充满渴望与思念的信。已婚的教授似乎只把她当作聪慧的朋友,这使得她浪漫的柔情无处安放,他不再对她越来越绝望的信件作出回复。

得知埃热已经结婚的事实后,夏洛蒂改写了《简·爱》的剧情,简毅然拒绝成为罗切斯特的情妇,直至他鳏居时才承认他是自己的丈夫。而对于夏洛蒂·勃朗特,她甚至得不到可能是她生命中至爱之人的回信,巨大的情感高潮只凝于一句“读者,我嫁给了他”。

最终,夏洛蒂嫁给了一位忠诚的牧师,他并不像罗切斯特那样有“拜伦式”的浪漫。她在38岁时溘然长逝,还带去了腹中尚未出世的婴儿。

内容简介

这部传记早已被公认为是英国最伟大的传记之一,而且也属英国最有成就的小说家之一盖斯凯尔夫人的最佳作品。夏洛蒂·勃朗特以一部《简·爱》轰动文坛,但她从职业和性格上讲都是一个隐者,她对不求闻达的追求近乎疯狂:在其短暂的一生中,人们对其知之甚少。但就在她去世几个星期后,在她父亲的请求下,盖斯凯尔夫人就着手这本“正本”传记的写作了。

作者简介

伊丽莎白·盖斯凯尔(Elizabeth Cleghorn Gaskell,1810-1865),也称盖斯凯尔夫人,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小说家。当时以哥特式的灵异小说闻名,之后的评论家则更推崇她的工业流派小说,主要写中等出身年轻女性的感情,也精细的描绘了当时英国社会不同阶层的生活。她为同时代的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所作的传记也非常有名。

精彩段落

圣诞节那天,她和丈夫步行前去拜访一位贫穷的老太太(在过去没那么幸福的那段日子里,她曾经为她找回过小牛),还带了一大块香草蛋糕,想让她高兴。她的圣诞节礼物为霍沃思很多人的简陋饭菜增添了一些花样。

早在新年(1855年)的时候,尼科尔斯夫妇前往高索普拜访詹姆斯·凯·沙特尔沃思爵士。他们只住了两三天,结果,她有一次穿着单鞋长时间行走在潮湿的地面上,加重了自己久久不愈的感冒。

回到家后不久,她开始被无休止的恶心和反反复复的昏眩袭扰。这种状况持续一段时间之后,她让步了,同意让尼科尔斯先生请来医生。医生来了,将她令人苦恼的不适归于正常原因;只需有点耐心,一切都会好起来。她对疾病始终怀有耐心,竭力振作和忍耐。

但是,这次病势愈发糟糕,直到有时一看见食物就恶心。“过去的六个星期,她吃的东西连一只鹪鹩都喂不饱。”一个人说。塔比的身体突然之间彻底垮了,就在她还在为自己长久服侍的这户人家里最后一位女儿感到焦虑忧心的这段时间里,她去世了。玛莎体贴地照顾自己的女主人,一次次试图让她想起即将到来的宝宝,想让她高兴起来。“也许到时我肯定高兴。”她会说,“但我病得这么重,这么疲惫——”然后她便回到床上,虚弱得坐不起来。她最后在长沙发上写了两份便条——用铅笔。第一份,没有日期,收信人是她自己的“亲爱的内尔”。

“我必须在令我厌烦的床上写字。M某某或许痊愈的消息让我感到一丝喜悦。我不想谈论我自己的痛苦——那毫无用处,还令人不快。我向你保证,我知道那会让你感到安慰——那就是,我发现自己的丈夫是最温柔的护士、最亲切的支持者,以及女人在世间能够拥有的最佳慰藉。经过悲伤的白天和煎熬的夜晚考验,他永远不会失去耐心。写信告诉我那位夫人的情况;她病了多久,病情如何?爸爸——感谢上帝!——情况好些了。我们可怜的老塔比去世了,下葬了。向伍勒小姐致以我的深情厚意。但愿上帝安慰和帮助你。

“C. B.尼科尔斯”

另一封便条——铅笔字迹也非常模糊——是寄给她那位布鲁塞尔校友的。

“2月15日

“无论身体好坏,我都会写几行字答复你的信件。如今,我缠绵病榻已经三周。从结婚到这段时间,我的身体一直非常好。我和丈夫与我的父亲住在一起;当然,我没法儿离开他。他相当不错,比去年夏天还好。对我来说,世上没人能比我的丈夫更体贴、更优秀。现在我不缺健康时的亲切陪伴和生病时最温柔的照料。你告诉我关于W医生和你那位杰出母亲的焦虑,对这一切,我深表同情。我相信他不会再冒一次手术的风险。现在,我没法儿写太多;因为状态太差,非常虚弱。上帝保佑你们所有人——你挚爱的,

“C. B.尼科尔斯”

我认为她从此再也没写过一行字。一个个漫长的白昼和更漫长的夜晚流逝;她依然无休止地恶心和晕眩,依然在耐心的信任中承受。大概是在3月份的第三周,事情起了变化;她出现了轻微恍惚的神志昏迷,她时常索要食物,甚至兴奋剂。此时,她急切地吞咽,但为时已晚。神志昏迷时的片刻苏醒间,她看到丈夫的满面愁容,听到让上帝保住她性命的喃喃祈祷。“哦!”她轻声道出,“我不会死的,是吗?他不会分开我们,我们一直这么幸福。”

3月31日,星期六清晨,霍沃思教堂的钟声庄严响起,向看着她长大的村民们宣布她的死讯。想到孤独凄凉地坐在那幢灰色老宅内的两个人,他们全都心头发颤。

原标题:《隐于书后:夏洛蒂·勃朗特诞辰206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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