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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鉴家丨我们该如何反驳那些认为公共艺术劳民伤财的人

2022-04-26 12:24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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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芝加哥市中心的千禧公园中,有一件巨大的椭圆形装置作品。它通体呈镜面弯曲,似乎是电影《降临》中凭空出现的巨型飞船,又像是滴落在城市中心的巨大液态金属。这便是艺术家阿尼什·卡普尔(Anish Kapoor)的《云门》。

阿尼什·卡普尔《云门》 图片来自:wikiart

1999年,卡普尔与美国艺术家杰夫·昆斯(Jeff Koons),从30位当代艺术家中脱颖而出,最终,《云门》凭借其简单却无懈可击的震撼,“打败”了昆斯的滑梯构想。

当赫然出现在芝加哥城市背景时,《云门》一举成为了这座城市的全新地标。阴晴雨雪、白昼夜晚,城市以及城市中的每一个面孔表情,都被柔和的曲面映射,为坚硬、直线条的城市带来微妙的慰藉。

阿尼什·卡普尔《云门》 图片来自:artsy

而《云门》底部向上拱起、最高达9米的空间,则成为“门”的点睛之笔,也将芝加哥的开放与包容具象凝固。

平地上的巨大旋涡、喇叭状的红色甬道,卡普尔的每一件巨型装置作品都像一个迷,又在无声中透露出某种不能被言说的力量。

阿尼什·卡普尔《马西亚斯》 图片来自:wikiart

那么,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欣赏公共空间中的装置,而这些公共艺术又将为我们生活的城市带来什么呢?

                                                公共艺术的源起

后人说,半个罗马城都出自他的手。他的作品,有些被悉心珍藏在卢浮宫恒温恒湿的展厅中,有些却在罗马的街头路口,从最著名的圣彼得教堂广场,到摩尔人喷泉、四河喷泉、破船喷泉,饱经500年的沧桑。他就是乔凡尼·洛伦佐·贝尼尼(Gian Lorenzo Bernini),行走在罗马,人们总会与贝尼尼用雕塑与建筑凝固的巴洛克瞬间不期而遇。

贝尼尼《沉睡的阿芙洛狄忒》 图片来自:卢浮宫

贝尼尼或许是艺术史上第一位如此专注于公共艺术与社会生活关系的艺术家。在他之前,公共艺术往往无法跳脱出它们的神性。而在他之后,公共艺术可以不问出处、不为过往,只用精妙绝伦的美,装点城市的每个角落。

贝尼尼《破船喷泉》 图片来自:维基百科

60年代起,詹姆斯·特瑞尔(James Turrell)带着这种极致走出画布,走进大众活动的空间。在位于德克萨斯的作品《暮光启示》中,特瑞尔在凉亭中用迷幻而纯净的色彩,带领观众用一种全新的方式,观看天空和光。

詹姆斯·特瑞尔《暮光启示》 图片来自:wikiart

置身于他的极简主义装置,观众可以聚焦于纯粹,而这种以陌生的方式重新审视自然中再熟悉不过的事物的体验,是前所未有的。

詹姆斯·特瑞尔《天空》 图片来自:wikiart

                                    公共艺术装置作为城市景观

在凡尔赛宫花园的湖中凭空建造一座瀑布,在泰特美术馆中再造一个太阳。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瀑布》 图片来自:埃利亚松工作室

艺术家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总是试图在人类科技与蕴藏在自然间的诗意之间建立联系。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凝视凡尔赛宫》 图片来自:埃利亚松工作室

2011年,埃利亚松在丹麦奥胡斯美术馆屋顶建造了一条150米长的彩虹,观众可以走进环形甬道,在七彩的颜色中重新俯瞰这座城市。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你的彩虹》
图片来自:埃利亚松工作室

为了这一令人心醉的景观,埃利亚松总共耗费了4千万元。然而,大自然想要“建造”一座彩虹,仅仅需要一场大雨。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你的彩虹》 图片来自:埃利亚松工作室

埃利亚松用巧夺天工的创意与技术,制造出一处处人造的艺术胜景,而他的作品愈是迷人,愈让人感慨于大自然无形的创造力。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迷失的左脑》 图片来自:埃利亚松工作室

同样善于在自然中建造艺术景观的艺术家约姆·普朗萨(Jaume Plensa),更倾向将这种景观聚焦于人。

约姆·普朗萨《回声》图片来自:普朗萨工作室

2004年,他在《云门》附近建造了另一座巨型景观《皇冠喷泉》,两座15米高的玻璃塔隔水相对,巨塔相对的一侧分别有两组LED屏幕,并且呈现出人物的面部特写,在特定的时间,喷泉会从面孔的嘴部流出,注入水池,而这些人物,是构成这座庞大城市的普通市民。

约姆·普朗萨《皇冠喷泉》图片来自:普朗萨工作室 

2016年,装置艺术品般的复星艺术中心在上海外滩亮相,与建筑一同落成的,还有宫岛达男的永久性数字装置作品《空中数字花园》。宫岛达男善于用闪烁的数字符号,传达出数字艺术本身的科技美感,在陆家嘴天际线的映衬下,这种美感更具磅礴的时代气息。

宫岛达男《空中数字花园》
图片来自:复星艺术中心

                                 公共艺术装置也承载着实用功能

2016年,中国第一高楼上海中心落成。很快,位于大厦126层重达一千吨的阻尼器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事实上,这个名为《上海慧眼》的摆锤,兼具功能性的同时,也是一件巨型艺术装置。

《上海慧眼》 图片来自:上海中心

同时,阻尼器还有着一套强大的新媒体艺术表演系统,以及120台激光、投影装置。根据高空强风产生的大厦摆动,系统会进行随机的光影秀表演,为大厦赋予情绪。原本深藏于摩天楼顶端最神秘的“震楼神器”,通过艺术也可以走到台前,燃起更多人对于建筑奇迹的好奇。

《上海慧眼》 图片来自:新民网

2019年,荷兰艺术家丹·罗斯加德(Daan Roosegaarde)靠他的概念艺术装置与众筹,再一次成功吸引了世人的关注。

时值新冠病毒全球大流行之际,罗斯加德构想了一个飞行在城市上空的仿太阳光装置,希望以此移动、清除残存在公共空间中的病毒。

丹·罗斯加德《城市太阳》 图片来自:罗斯加德工作室

而时间倒回2014年,这位艺术家也曾为受到雾霾侵扰的城市,设计过可以过滤、消除雾霾的艺术装置。

丹·罗斯加德《雾霾塔》 图片来自:罗斯加德工作室

两件装置除了受到公众的质疑外,艺术家本人也曾表示,其效果对于全球性的灾难来说,仅仅是杯水车薪。然而透过装置本身的功能性,其社会意义才是艺术家真正希望传达的。

                                            未来的公众艺术

城市需要公众艺术装置吗?答案是肯定的。

它可以是大都会里一张自信而闪耀的名片,引导人们关注自然、铭记历史。也可以是一道艺术风景,为城市中的每一个疲惫的灵魂带来些许抚慰。又或许,也能在特殊时刻,给予焦虑的人群某种精神力量。

丹·罗斯加德《梵·高小路》 图片来自:罗斯加德工作室

那么,社区广场的新媒体装置,能否为市民们带来更有趣的交互体验?商业中心楼宇间的艺术装置,能否开放给更多人群?大厦外墙的灯光秀,能否更具艺术性?

丹·罗斯加德《生长》 图片来自:罗斯加德工作室

有太多关于公众艺术的空间,等待着艺术家和创作者们在未来继续挥洒才情。

与此同时,虚拟现实(VR)等手段的进步也为公共艺术带来更多的可能性。2022年,艺术家KAWS的个展中就特别安排了现实增强(AR)部分。即便艺术作品并未在现实世界中落地,但观众仍然可以在同一时空,通过流媒体感受到“近在咫尺”的作品。

展览“KAWS:新小说” 图片来自:acuteart

那么,你对公共艺术有什么期待呢?请在评论区留言,将你的观点分享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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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品制作团队

                                       内容总监:张诗垚

                                        制作总监:陈 尨

                                         出 品 人:李 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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