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是的所见——老照片系列

原创 任曙林 不锈时光

有时候会看见一些什么也不是的景物，或者说景物的局部或细节吧。这时你会比较放松的端详它，因为什么也不是，没有了具体的牵扯，你的想象获得了自由。眼前的景物具体的近乎抽象，给你想象的空间却非常大，足够你纵横驰骋一番，这一驰骋不要紧，你内心许多沉睡的东西就被唤醒了，甚至会很惊讶，自己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拍照片其实很慢，曝光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时间，之前和之后都是它的有机组成部分，甚至还会延时很久。你的脑子，准确的说是心里面一直是有活动的，有意思的是这些活动无法用文字描述，它们往往不是思想思考思辨的东西，有点像做梦，没有前后，没有逻辑，纵横跳跃，穿越时空。要说是白日梦吧，你的眼睛却是睁着，可能跟记忆有关？这种时候往往会闪现出久远的东西。其实脑子是停滞的，肚子里面那个内心异常活跃，我搞不清楚这个内心的物理位置。

我的看法是，你看见的东西，无论景物人物，他们都是客观的存在。（这里不去哲学上琢磨，他们认为任何客观都是主观的呈现）但你就是看到了，而且是这样的看到，不是那样的看到，这已经开始有主观的意思了。再往前走，你的眼睛不仅是个晶状体，它是与你的心相连的，这下就五彩缤纷了。别说别人与你不同，你自己前看后看的也会瞬息多变，时间和心情把你分解为无数个你，你与眼前的景物开始相互渗透，不分彼此了。

这里所说的一些只是事后的文字描述，人在现场会更感到神秘与虚幻，你说你手中的照相机到底该如何按快门呢？也许，摄影的魔力在此，它使无数摄者掉进了这个黑洞。我知道这里的讲述是很不准确的，没有其它办法，也只有胆战心惊的暂时借助下文字了。佛说：开口即错。描述摄影的有些时候还真是无法言说。算了，就此打住，既然是观看的手艺，我在现场看，观者在事后看。彼此都看见了什么，能看见什么，就随各位，各自其乐了。

图说：1980.12—1981.6

原标题：《什么也不是的所见——老照片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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