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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编乡梓|高僧与帝王:谁曾坐拥灵岩山?

2023-10-17 06:26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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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挈挈

注意!!!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若我们要追溯苏州建城的最早历史,恐怕要推衍至“吴都阖闾城”,考古发现木渎古城极有可能是文献中的姑苏城。灵岩山与木渎古城比邻而居,相传吴王夫差在灵岩山修建馆娃宫,运送木材至山下,称之为木渎河。今天的我们可能永远无法考证西施是否曾居于馆娃宫,不过灵岩山自北宋以来就编修过多部志书,书籍与图像或许可以带领我们接近灵岩山的真实历史面向。当我们于灵白线俯瞰碧波万顷的太湖时,会发觉这并不是某人某刻的独特感受,我们与高僧、帝王、文人、画家共享此景。

王蒙《竹石图轴》至正二十四年(1364)王蒙游苏州灵岩山归后,为好友张德机即兴创作。
纸本水墨 苏州博物馆藏

一《灵岩纪略》——一场失载的灵岩聚会

清康熙三年(1664)四月,清初三大儒之一的黄宗羲与吕留良、吴之振等人特地前往常熟看望病重的钱谦益。之后,这位与三峰派禅师素有来往的名儒又拜访三峰寺檗庵正志禅师,经其介绍,辗转来到吴中灵岩山。灵岩山寺是黄宗羲此次苏州之行的最后一站,他似乎心情大佳,集合了文秉、徐枋、周子洁、周茂兰、邹文江、王廷璧等九君子在灵岩山天山阁夜谈,所谓“纵谈七昼夜”。

黄宗羲《明儒学案》
清雍正十三年(1735)至乾隆四年(1739)
慈溪郑氏二老阁刻本 版框 浙江图书馆藏

关于黄宗羲上灵岩聚会,可谓是苏州山林史中的盛事一桩,但我们在早期灵岩山志中却不见此次雅集的记载,仅仅从黄宗羲《思旧录》《南雷诗历》等文集中拼凑出与会人员。不过读到黄宗羲在灵岩集会的自作诗后,结合清初的时代情境或许可以理解,这场独属明遗民的集会注定不会在史册中大肆宣扬。

《集灵岩寺》 黄宗羲

“艳说古吴名胜地,松风五月隔兵尘。应怜此日军持下,同是前朝党锢人。霜雪蒙头羞佛火,兴亡昨梦到虮臣。狂言世路难收拾,不道吾师狂绝伦。”

由此可以推测,灵岩聚会并非是单纯的文人雅集,山巅的天山阁成为明遗民畅谈抱负、退避时政的方外之地。而当时住持灵岩山寺的即是明末清初三峰宗的高僧弘储禅师,三峰宗一脉自法藏禅师起就多受贤士大夫的喜爱。

释弘储、殊致辑:《灵岩纪略》
清初刻本 白口,四周双边 国家图书馆藏

灵岩山寺始创于梁天监年间,相传为智积菩萨显化之地,唐天宝间天台中兴之祖道尊在此修行,元以后因禅宗临济宗一派著名,“天山阁”本身就得名于临济宗三峰禅师自号。弘储谓“天山者,遯象,而义有取于杨岐正脉通塞、同异、离合之故”。弘储禅师自顺治六年(1649)来驻苏州灵岩山寺,他身为临济宗三十二世法嗣,在吴中山林开宗说法、衲子影附以外,他更以“忠孝作佛事”,清军南下时暗中联系吴越士人联合抗清。一时灵岩山得到“天下灵岩”的美号,这不仅是指灵岩丛林的佛法高妙,实则指的是灵岩弘储将寺院打造成江南抗清志士的秘密聚会场所,冒辟疆、钱谦益、徐枋等江南名士皆为弘储好友。

清初灵岩寺的面貌被永久地记录在《灵岩纪略》中,这部山志的清初刻本藏在苏州博物馆里,正是由退翁弘储和尚述意,弟子雪庵殊致缉录。不过,从《灵岩纪略》中很难找到名士们与弘储的亲密交谈,内篇多为灵岩山、寺相关的记述、碑铭,以及历代高僧传。如曾驻灵岩寺的高僧宋之园照、慈受、佛海,元之石湖,都以传略的形式被纳入法脉传承谱系。这些载于内篇之中的寺院历史以石印本广为流传,出版寺志也是一种公开的宣传手段,表明三峰派或者灵岩弘储禅师一系属于正统。

徐枋《山水图》 徐枋为弘储弟子之一。
纸本墨笔 济南市博物馆藏

值得注意的是,《灵岩纪略》外篇却是较难寻觅的,仅在《嘉兴藏》刻本版中可见,问世之初就只在僧人、文士之间内部流传。或者说,雪庵道人本身就不想让外篇流布,他自言:“乃因旧志,芟其繁芜,仍以品题篇什,列为外篇,一存名贤咏叹,兼发山灵蕴秘,未免涉世流布,违我初心。”在他心中,灵岩山作为清凉世界、方外之地,理应是一处神圣幽闭的空间,不宜让“随声逐色者,携沽挟妓,嘻游其间”,那样会“玷辱山灵,讐害泉石”。但是,他又无法摆脱苏州地志传统,必须要收录灵岩山、旧址馆娃宫的历代文人题咏,还要细描山川水系、梵刹缘起,这些最后全被雪庵放进无关紧要的外篇之中。

历代灵岩山志中,《灵岩纪略》不是内容最为广博的一部,也不是编者水平更高的一部,但它极为特殊。我们常言方志是导览手册,但弘储和弟子并不想在山志中介绍灵岩山的灵秀景象、吴越历史,反而尽力划清山境与俗世的界限,防止游人带来的嚣尘之气破坏寺庙的纯洁。

徐枋《万壑松声图》
1680年 水墨纸本 上海博物馆藏

“及遗民故老而所为,流连风景,举目山河者,又多殷麦周禾之悲。既法此者,是为此书作注,固为指出,知非徒为西子传其踪迹也。”后人黄裳或许点出了《灵岩纪略》的真谛,如此刻意的章节安排,实则是不希望后人过多流连美景,而以佛教传略的形式隐晦地保存不少清初逃禅、隐而未显的语录。由此,此部山志的意义深远,它彰显了明清交替时禅宗与文人群体之间难以厘清的关系,那是一条特殊环境中的精神出路。

二《灵岩志略》——合乎圣意的礼物

《灵岩纪略》完成不久,灵岩山就又迎来了一部新志书《灵岩志略》。尽管弘储圆寂后,灵岩寺仍在苏州名刹中占有一席之地,但这部新山志几乎放弃了一切佛寺历史、风土民情的叙述,好像历代高僧大德突然与灵岩山毫无联系,直接回到西子吴王的传说,开始陈述景致、山川的简史。

当我们阅读《灵岩志略》时,会很容易理解山志编者的想法,这位作者努力将灵岩山打造成吴郡山水的典型,极力阐述灵岩山超越吴中群山的景致,扮演“导游”提供简练易懂的“干货”,让读者或是游客一天“速成”灵岩山知识。这时该揭晓谜底了,《灵岩志略》的读者与编者是一对君臣——乾隆帝与太仓知州王镐,帝王及其陪同使臣是这部志书的受众。换而言之,书写灵岩山志的权力已经从佛寺住持悄然转移到迎接圣驾的地方官员身上。

王镐:《灵岩志略》
清乾隆二十一年钞本 国家图书馆藏

《灵岩志略》为乾隆二十一年(1756)丙子嘉平太仓知州臣王镐恭纪,从时间上来看,这本身就是一部为皇帝游览而编纂的志书。事实上,乾隆十六年(1751)春二月,以“孝”为先的乾隆帝奉皇太后命第一次南巡时,就已经巡幸过苏州西郊的华山、翠岩寺、灵岩寺,并驻跸灵岩山行宫两夜。据《南巡盛典》记载,“吴中大吏于寺旁营播行宫。松栋云轩不尚粉饰,其高处为临湖榭,俯视具区三万六千顷如在几席间也。”由于灵岩山行宫距离苏州西郊群山较近,方便在寺院拈香,山巅之上还能俯瞰太湖水军操练,乾隆十六年辛未、二十二年丁丑、二十七年壬午、三十年乙酉、四十五年庚子、四十九年甲辰,乾隆帝六次南巡都驻跸在灵岩山行宫。

钱维城:《乾隆南巡驻跸图》灵岩山行宫册页
清乾隆30年至45年 绢本彩绘 大英图书馆藏

显而易见,乾隆南巡的行程与路线都由陪同官员提前规划,当乾隆下诏书表明自己将于十六年巡幸时,苏州行宫就已经修建起来,而这部志书应该是江南地方官员在常规任务以外的精心安排。负责此项接待任务的地方官王镐显得十分兴奋,自言“斯诚一时盛遇也,谨载兹山之名胜,以志遭逢之荣幸云。”一方面,为灵岩山水胜景作志就是一件荣幸之至的雅事,另一方面,这部帝王游览指南还别出心裁地将皇帝即将游览的各种景致赋以典故、诗文。王知州在编写时,一定在预设一个场景,即乾隆帝与诗臣会在游览时创作诗歌、互相唱和,那他们一定会参考借鉴手中的这部《灵岩志略》,这绝对是为乾隆量身定制的一份礼物。

《清高宗南巡名胜图二十四景》灵岩山图与灵岩山行宫图
绢本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藏

此外,观《灵岩志略》内页,与以往山志截然不同,这部书卷前有《灵岩全图》《灵岩行宫全图》两幅版画,都是路程图与行宫图。前者与《南巡盛典》中的《灵岩山图》基本构图相似,应当来源一幅底图,再结合御用画家钱维城所绘的《南巡驻跸图》,可以看出为南巡而改建的基本格局。灵岩山寺与灵岩山行宫之间既互相独立,又相互联系,原先寺庙园林部分,或是象征灵岩山最早历史的馆娃宫旧址,被扩建为御苑行宫部分,而寺院主要殿宇并未改变。

这在《灵岩志略》中可找到行宫修建的具体过程。如“映光楼在慈受阁西,乾隆十五年即其地为行宫东围墙基址,乾隆二十一年添建皇后寝宫。”涵空阁原先在智积殿前,智积殿久废,乾隆十五年全部建筑起行宫正殿、寝宫楼,响屧廊改建箭道、箭亭,梳妆台改成朝房,宫井则安排在行宫寝宫楼前,澣花池、澣月池分别在寝宫楼前后,落红亭改名为迎晖亭,迎笑亭改名为松啸亭。可以发现,经过营造的灵岩山行宫井然有序,如宫殿一般被明确地划分成一个个功能区,森严的界墙将其并作一个整体,不再是隐于山间的破败庙宇,前文所述的“天山阁”完全不见踪影。

《灵岩纪略》中的《灵岩行宫全图》与《灵岩山图》

更重要的是,从前崎岖的山路也因皇帝的到访而整修一新,这就拉近了昔日“清凉山境”与俗世的距离。通过百步阶,人人都可前往山顶的寺庙游览,灵岩山不再孤悬于文人与高僧之间,禅师所厌倦的熙攘游人纷至沓来。若自《灵岩全图》观之,灵岩山在苏州群山中的显要位置一览无遗,山脚下地标式的木渎镇十分显眼,山路绵长,清晰可见,引导着观者拾阶登山。这一切图像语言都让灵岩山在世人面前再也无法保持神秘与出世。

高晋等纂:《南巡盛典》

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刻进呈本 故宫博物院藏
宋如林等修、石韫玉等纂:道光《苏州府志》
清道光四年(1824)刊本 哈佛燕京图书馆藏本
两幅《灵岩山图》版画相似。

《灵岩志略》的开篇皆是康熙、乾隆御诗、佛偈、御赐匾额,编者正在不断暗示读者:灵岩山的山史是由皇帝巡幸而开启的,文人文化代表的吴中胜景是大清版图的一角。这种官方的图像铭刻也进入到《苏州府志》中,将地方的宗教名山转换成康乾统治下的盛世图景。从整体来看,《灵岩志略》正是清中叶地方与中央互动的物证所在,苏州官员送出符合乾隆帝兴趣的方志与图像,而这种南巡印象又会再次回到苏州,形塑灵岩山的新形象。地方志既是文字写就的“贡品”,也是一份合乎圣意的礼物。

三 重现发现山林——画中灵岩的演变

就灵岩山论之,不同年代的山志编纂者不断重塑灵岩山的形象,从禅宗清净之地到帝王南巡福地,志书向我们展示了灵岩山的不同面向。除此之外,自十六世纪初期起,灵岩山及木渎镇的山水风光就是吴门画派的重要主题,这些胜景图册流传至今,影响力不亚于地志书写。当检索各种关于灵岩山的图像时,会发现实景、志书、绘画三者互相吻合,共同塑造着这片山林。

陆治蔡羽《书画合璧》册 灵岩
明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有关灵岩山的较早画作可能是陆治、蔡羽的《书画合璧》册页。这部册页前副叶是蔡羽为陈启之诗作十首,陆治在次年三月据诗绘图,其中第二幅即为《登灵岩山》,陆包山画、蔡九馗书,皆一时名笔。画中的灵岩山脚逶迤延伸,远处的群山即将没于天水之际,在太湖烟波的衬托下,山间的寺塔与庙宇若隐若现,呈现出一派清减秀丽的神韵。陆治的图册重在展现山林的脱俗之气,应和诗作抒发亲近自然的遐思,并未作细化处理。晚明之时,若干灵岩山画作都呈现出相似的构图方式,如刘原起《灵岩积雪图》、文伯仁《灵岩雪霁》、卞文瑜《灵岩积雪》,或多或少全都描绘灵岩山雪景,这在姑苏诸多地景中是少见的。大雪下的青松依旧高挺秀丽,南天门、屟廊香径的点缀使山势形成廊腰缦回的曲线,以淡墨轻轻勾勒佛寺屋檐,塑造寒气逼人、人迹罕至的清冷之境。

刘原起《灵岩积雪图》明万历四十年(1612)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文伯仁《姑苏十景》册《灵岩雪霁》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卞文瑜《画苏台十景》册《灵岩积雪》 清顺治十一年(1654)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从作画宗旨来看,在纪游图册以外,更有图卷作为礼物直接赠与住持弘储禅师。康熙三年(1664年)“中春上浣”,恽寿平随父亲明昙云游苏州,正值弘储六十寿诞,恽寿平前来祝寿,绘制《灵岩山图》。卷尾有小楷自题:“直写正峰,自落红亭以上剪取芙蓉城一片尔,而全形具焉。如须弥山七宝所成,上下四旁,各具一种色,色色不同,所见皆须弥也。”他似乎是受到明末若干画作影响,虽然是“顷来山中镜清楼上,洒墨立就,曾无停虑”,但取景角度相似。只截取正峰描绘,将两侧的景观淡化处理,山腰由落红亭至高塔的景色以浓墨强调,山石、丘壑则以干笔皴擦,远处太湖峰峦叠翠,疏简、高逸的笔法烘托出空灵幽寂的禅意。画卷左半部分是父亲明昙为弘储禅师撰写的《灵岩山赋》,赋中他也称赞三峰一系的法脉传承,提到了弘储义举,这也与《灵岩纪略》互相吻合。

恽寿平《灵岩山图》卷(局部)
清康熙三年(1664年)水墨纸本
故宫博物院藏

明昙《灵岩山赋》为恽寿平《灵岩山图》卷后幅题跋
故宫博物院藏

尽管画作表现实景山水的方式不同,但山上的佛塔、响屧廊、山前的采香泾、远处的太湖,基本是灵岩山常被描绘的景致,并且往往以淡墨、苍雪衬托遥不可及的高山。不过随着灵岩山地位的演变,乾隆南巡这一政治事件亦对灵岩山的景观产生重大影响。当清中叶以降的画家落笔之时,如何捕捉实景灵岩山的特征构成画面,如何衔接前辈画家的地景图式与当前审美追求?这都成为画家必须要处理的问题。

张宗苍《灵岩积翠图》轴
纸本设色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事实上,与地方志书《灵岩志略》一起上呈的还有《吴山十六景》画轴,这是第一次南巡前宫廷画家张宗苍绘制的吴中一带十六处山水胜景,其中便有《灵岩积翠图》,这幅图后来被单独制作成巨轴《灵岩山图》放置于颐和园中。与前代画作相比,乾隆帝准备登临的庙宇被描绘的特别明显,行宫设色也相对鲜艳。红墙与苍翠的青山交相辉映。《灵岩山图》的观众是乾隆帝,而身临画境的也是乾隆本人,他在游览之后本身就会对宫廷画家提出具体明确的要求。

张宗苍《灵岩山图》
纸本设色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值得一提的是,张宗苍一改明末画作中灵岩覆雪的景象,以乾隆帝游览时的春日景色入画,将对江南的美好想象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吴山初春,万物浸润在和煦的春光中,山川泽润也是在歌颂当政者的贤德,寓意着王朝正走在欣欣向荣的大道上。张宗苍是作品被收入《石渠宝笈》数量最多的宫廷画家,其上呈画作技巧已臻入化境。正如乾隆自题“画师图得积翠状,涧叶峰枝扶崒嵂”,巨幅画轴虽色彩柔媚,但不失飘逸流动、大气磅礴的气韵,更与乾隆御诗意境相合无碍。就画理言之,禅理与前代墨迹也是张宗苍创作的灵感和源泉,灵岩山寺塔仍立于山巅,从而彰显出皇帝礼佛的诚心。

张宗苍以文人画悄然反映皇家意识,完成灵岩山从禅宗丛林到行宫御苑的彻底转变,又为山林层累上一层新意。正如《灵岩纪略》题辞中记有一段语录:

适闻沈、徐二君品论山水,沈曰:“吴中多山,何者最胜?”徐曰:“灵岩之胜,无可逾者,吾欲放千鹤于其中,可为快观也。”沈曰:“此山固好,子何得以千鹤而乱之?”予亦谓曰:“此山自好,彼千鹤亦恶能乱之?”

张大千《灵岩山色图》,绢本设色
1981年,私人收藏

灵岩山历史上的画作、山志颇多,就如山中的“千鹤”散落各地,而幸运的是,灵岩山依旧是苏州地标地景之一,我们仍能轻松地探访黄宗羲、弘储、蔡羽、陆治等目睹的山景,和前人一样抒发幽思。圆照禅师《灵岩山居颂》有言:“其中实幽隐,何必画图看”,山川不会有人际迭代,只在于人们有没有发现、进入山林。某种意义上,山林不仅是景致的天堂,也充斥着经济与政治意涵,等待着人们拨开文本与图像“千鹤”掩盖的迷雾。

参考文献:

1. 释弘储、殊致辑:《灵岩纪略》,清初刻本,收入《中国佛寺史志汇刊》46册,扬州:广陵书社,2006年。

2. 王镐:《灵岩志略》,清乾隆二十一年钞本,收入《中国佛寺史志汇刊》46册,扬州:广陵书社,2006年。

3. 黄宗羲:《黄宗羲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年。

4. 三弟:《弘储僧灵岩聚会》,《苏州杂志》2004第5期。

5. 王正华:《艺术、权力与消费 中国艺术史研究的一个面向》,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 2011年。

6. 邹屹雯:《图像中的君臣之交:从<灵岩积翠图>到<灵岩山图>》,《中国书画》2022年第11期。

7. 马雅贞:《送礼高手张宗苍和其恭迎巡览的〈吴山十六景〉》,《(台北)故宫文物月刊》2017年第4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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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高僧与帝王:谁曾坐拥灵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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