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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苑心语丨扶贫慰问暖人心 砥砺奋进正当时

2019-08-20 15:43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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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赢脱贫攻坚战,2020年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中国共产党向全世界和全国人民的庄严承诺。按照省司法厅、省戒毒管理局关于深入开展扶贫攻坚工作要求,四川省资阳强制隔离戒毒所先后选派了8名援藏援彝民警奔赴脱贫攻坚一线。

根据所党委关于脱贫攻坚工作计划安排,所班子成员每月都会带领相关职能科室和大队民警代表,深入脱贫攻坚一线,慰问抽调派驻在外的几名脱贫攻坚帮扶干部,了解他们扶贫工作开展的情况,悉心指导精准扶贫工作,激励他们不忘初心使命,牢记省厅局和所党委嘱托,树立“功成不必在我”的精神境界和“功成必定有我”的历史担当,按照省局“三个融入”要求,一张蓝图绘到底,一任接着一任干,在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新征程上创造无愧于新时代的新业绩。

笔者有幸参加过一次,籍此,记录下赴凉山参加看望慰问扶贫干部的情况。

诗意——柳口村

布拖县隶属于凉山彝族自治州,位于凉山州东南部大凉山,海拔最低点535米,最高点3891米,高差达3356米。布拖坝(县城所在地)海拔2400米上下。由于高差悬殊,因而气候呈立体型,有“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之称。其特点是冬长夏短,气候寒冷,极端。

第一天的目标是去资阳所扶贫干部肖月斌驻村扶贫的“地洛乡柳口村”。

地洛乡所辖的村子,大部分地名也都怪怪的,比如地尔、衣子、觉生、则作、吞波、吞都、扎铁、特基、溜比、洛哈等等,如果要一一弄清它们的含义,肯定要费心思。倒是柳口村颇令人遐想。

想象中,柳口村必定柳树婆娑,村子里到处是迷人的柳树,也许村口还有一口堰塘,垂柳点水,极富诗意;要么村口是一条河流,河水淙淙流淌,垂柳抚于水面,柳枝不时晃悠,远山云雾缭绕,牧童行走河畔,牛羊争鸣,鸟儿欢歌,更是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出发前询问,去地洛乡多远的路程,道路状况如何,肖月斌卖关子,说道路分四个等级,高速——国道——县道——乡道。

里程——50公里

既然是高速、国道、县道、乡道,心想再怎么也不会太差。50多公里,顶多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然而从县城出发是一段柏油路,车速可以较快一些,也就是肖月斌所谓的高速路;紧接着就是国道,所谓国道,其实也就相当于一般县上的乡道;而肖月斌所说的县道,则是一般农村的泥路机耕道。那么真正的乡道,则可想而知。原想50多公里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那晓得一个多小时才仅仅跑完了“高速”和“国道”,更长的路程还在县道和乡道。

之所以一个多小时才跑了20多公里,是因为水泥路破烂不堪,不仅弯道多,而且到处有小型的滑坡,虽然没有阻塞道路,但却不敢“放敞”跑。虽然破烂,但就这样破烂的水泥路通到中途的火烈乡就没有了,接下来便是碎石土路。从布拖县城到火烈乡的一个多小时里,因为路况勉强不错,大家心情也都很好,肖月斌就讲了讲他来凉山扶贫的经过。

担当——临危受命

肖月斌是3月来的凉山。最初的任务是在前述布拖西昌强制隔离戒毒所项目指挥部帮助指导戒毒工作,原计划半年后回原单位。然而项目部的工作还没结束,四川省司法厅号召全系统民警参与艰苦地区扶贫工作。得知所里动员民警自动报名,因此肖月斌便报名留下来,一边继续戒毒所项目部工作,一边到具体扶贫村——地洛乡柳口村“预热”。

初去柳口村,肖月斌没有太多的思想准备,心想来回100余公里,顶多一天就行了。谁知道刚去就给了个“下马威”——遭遇暴雨,造成山体滑坡,公路受阻,交通中断,无奈只好在村子里住下来。村里什么都没有,好在是7月,夏天不算太冷,但是海拔2500多米,夜里同样冷。“断路”一周,最恼火的是缺水。柳口村在半山腰,全村三个组,共用一个储水池,处于地势较高的村子,把水管“截断”,下边的村子就没水(这种情况成为常态)。本来是要教育村民养成讲卫生、天天洗脸洗手的习惯,然而因为缺水,本是热爱卫生的扶贫干部也都无法每天洗脸洗手。原计划当天去当天返回,因而基本就没什么准备,只带了当天的一点干粮,路上就吃完了,几天来,吃饭成了最大的问题。基本没有蔬菜,饮水也十分困难,村民十分好客,却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来,因而一周时间里,杀了三头仔猪,天天吃彝族人民的“最爱”——坨坨肉。开始一两顿还可以,多吃几顿,看到坨坨肉心里就反胃。多少次,很想硬起头皮、麻起胆子徒步回县城,但是暴雨不断(高山地区,暴雨说来就来),雨水多,最怕山体滑坡,所以只好打消徒步的念头,咬牙坚持。

一周以后,终于不再下雨,道路也终于抢通(事后才知道,期间多次山体滑坡,好在滑坡不是很厉害,抢通较快)。有了这次的教训,之后去村上,就总是带上矿泉水和粑粑饼饼、罐头什么的,以备及时所需。

住在村里,全是自己“开火做饭”,开始时,请过路客车师傅从乡上捎带蔬菜。乡上10天才有一次“赶场”,即使赶场天,可买卖的东西都很少,更别说“寒场天”了。因而驾驶人员路过乡上,往往时机不当,买不到新鲜蔬菜,即使能买到,但是也很难买到好一点的蔬菜,一般是见了什么就买什么,买回来的菜,丢的多,吃的少,吃了还闹肚子,正常情况下一天跑四五趟厕所,多的时候要跑十几趟。因此必备拉肚子的药,同时还要备维C——缺乏蔬菜,缺乏营养,体内维C自然也就缺乏,只能从药店买维C作为补充。

艰险——随时的塌方

火烈乡是高山下的一片平坝,有一条河流,可能介于溪流与河流之间,所以名为西溪河。因为这两天刚刚下过暴雨,因而西溪河流淌着浊红色的水,平坝上郁郁葱葱,颇似一幅江南风景画。在平坝的边缘开始上山,道路一个劲往山上延伸,由海拔1000多米很快就爬升到3500米左右。同样是因为刚刚下过暴雨,泥泞的道路坑坑洼洼,即使是越野车,好几处地方都得下车,以减轻车身的重量才能勉强通过。一路上行驶还感觉不到道路的险峻,到了道路的至高点,停车回望,火烈乡就在山下,只是感觉房屋挺渺小,就像一座座马蜂窝,曾经看得见人啊什么的,到了山上就看不出来了,足见山上山下高差太大。

不敢停留太久,因为山垭口风太大,而且海拔高,虽然是八月的天气,但还是感觉很冷,而且肚子已经叽叽咕咕大闹意见了——不知不觉,居然12点过了。肖月斌说,已经和村上联系好了,请村上准备大家的午饭。估计下山还得个把小时。

本来,公路并不是泥土路,看得出曾是水泥路,路边还有铁质护栏。但是不知水泥路是什么时候所修,已经烂得基本不见水泥路面,坑坑洼洼不说,路面还挺狭窄,只能容一辆车通过,如果对方来车,绝对不能相互对让。不少地段,要么是小型塌方,泥石塌在公路上,影响通行;要么就是公路垮塌口子,使得本就狭窄的公路更加狭窄,尤其害怕垮塌的地段有隐形的即将垮塌处,如果真是那样,后果真不堪设想。全车人都提心吊胆,后来有人说,那个时候,真的心子把把都紧了,根本不敢往车外看。肖月斌说,最初他去柳口村,同样提心吊胆,两只手始终抓住扶手,深怕车子有闪失,一旦闪失,后果简直想都不敢想。行进中,就有一辆不知什么时候抛弃在路边的吉普车,据说当初出了事故,车子就一直被抛弃在那里,以此警示他人。这还算好的,据说,还有车子从山上滚到山下的金沙江里,根本就没踪影了。

从山上到山下,最高点阿布测鲁峰,海拔3891米,最低点西溪河入金沙江河口处,海拔535米,高差达3356米,就算车辆在山腰公路行驶,上千千米的直线落差,一旦掉进金沙江也会没希望了。

从车上往对面看去,大山上到处是“泥石流”痕迹,据说那是隔金沙江相望的云南省巧家县,大概对过也在搞脱贫建设,大修公路,看似“泥石流”的地方,是修公路的泥石滚过的痕迹。如果抛一根几百米长的绳子,估计几分钟就可以从这边滑到对面。但是现在即使开车,也得一个多小时两个小时才能到达对面,如果步行,恐怕就得一天了。难怪以前常听说山这边的人与山那边的人可以相互对话,但是要在一起拉拉手,可就得行走一天半日了。

杂陈——终到柳口村

终于看到柳口村了。柳口村根本不是想象中村口有一方堰塘,也不是河流从村口而过。江倒是有一条——金沙江就在山脚下,但却根本看不到江的模样。半山腰伸出一只“脚掌”般的地盘,柳口村的一个自然村就建在“脚掌”上。这个“脚掌”上的自然村,其实是柳口村村两委所在地的一个村民小组,全村三个村民小组,如果要走完三个村民小组,至少得两三个小时。

新建的村公所住了4名扶贫干部,一名来自龙泉驿的医生,一名来自布拖公安局,一名是乐至县农业局干部,再一名就是资阳所的肖月斌同志。四人同住一间屋子,同吃一锅饭,做饭时大家都动手,并且习惯了同当地村民一样,一天只吃两顿。习惯了吃三顿的人,实在挺不住饥饿,只能多带点零食,饿了就吃点零食“哄哄肚皮”。

村小学建在离村两委有半公里的半山腰上,孩子们还在上课,有一个班的学生上音乐课,一间空空的屋子,孩子们靠着墙根坐了大半圈,估计有30多人,老师则站在屋子中间教唱歌曲,居然还是唱的《北京有个金太阳》,估计已经不是初初教唱,孩子们基本已经会唱了,所以老师“起了头”,学生们就唱了下去。笔者进教室拍照,孩子们还是照唱不误,只是镜头对准谁是,那孩子就会“羞羞”地把头偏到一边,其他孩子就笑。笔者离开教室的时候,也许是笔者头发全白了的缘故,孩子们还非常有礼貌地喊“爷爷再见”,感觉这里孩子非常有教养。同样,当我们离开学校时,有的孩子虽然羞涩,却你拥我挤的跟在他们的老师身后,将我们送出校门,不少孩子嘻嘻呵呵,一边挥手一边喊“再见”,显得既有礼貌,也很灿烂!

放眼半山腰,住房并不多,估计也就三二十户人家,然而学校孩子却不少,估计有百来人。村长介绍,适龄儿童入学率基本达到了百分之百,加上不到入学年龄的孩子,集中起来人数还会更多。问为什么这么多孩子,回答很简单,这里允许生三个,不少家庭都“完成”了自己那份任务,有的家庭还生了四个甚至更多。年轻的村长,还不到30岁,但是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学校孩子不少,住家却看不到什么人,据说年轻人大都打工去了。路边随处可以看到躺在地上或斜倚墙边懒懒的晒太阳的男女,他们大都是五六十岁以上,偶尔有妇女在自家门前远远的观望,但是一旦把镜头对准她,就会羞涩的转过身去,或者退回屋子里去,显得很不自然。

走在机耕道的一个稍稍平坦的地方,笔者敏感的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不用仔细观察,明眼就能看见路旁多处乱石搭成野炊土灶的迹象,问是什么情况,肖月斌介绍说,前几天村里死了人,吃斋饭时就在这里“野炊”,杀猪宰羊,所以留下了“味道”。

震惊——简陋的环境

一个多月前还没地方住,住在村民家里。新修的村两委房屋腾出一间供扶贫干部住,条件自然十分简陋。厨房虽然比较干净,但却难敌苍蝇群舞。肖月斌说,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苍蝇,没办法,这还算好的了,村民家里,那才......简直没法形容。

午饭设在三社社长家,据说这是村里卫生条件最好的家庭。去社长家基本没有路,因为笔者走走停停照相,去社长家拉在了最后。先前看到大家往社长家去的方向,当笔者走到一定的地方却没路了,问路在哪里,说顺到有流水的斜坡一直走。原来流水就是从社长家的污水道流出来的。所谓污水道,其实就是地面的一条小沟,顺着小沟就是社长家,到了房前有条小小的巷道,左边是猪圈,右边是住房,猪圈里全是稀泥,猪脚陷在稀泥里至少有十公分。后来听乡干部介绍,多年前这里村民基本就是人畜同宿,也就是,人和牲畜同在一个屋子,卫生条件可想而知。

社长家现在已是人畜分离,但是猪圈离得太近,空气不用说了,单就苍蝇,可真是不好形容,不大的院子里,苍蝇漫天猖狂,用一句“多如牛毛”来形容应该不为过。不过进了屋子却难见苍蝇,原因是屋子里有个地火盆,正在炖猪肉(彝族人民招待贵客的上等礼节——炖坨坨肉),有火的地方,苍蝇就不来光顾了。

午饭是坨坨肉就荞麦窝窝头。虽然看上去坨坨肉不大对胃口,窝窝头也感觉不怎么顺畅下咽,因为实在饿得有点恼火了,还是硬着头皮,不能说是狼吞虎咽,倒也饿痨饿呷!

社长家的卫生条件还不错。屋子里很干净,虽然是泥地,但很光洁,地上的火塘还炖着汤,也就是煮坨坨肉的汤,大家把坨坨肉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上汤,汤里有干腌菜,也就是腌菜汤,汤味微微有点苦,也不知道是什么菜,总之“饥不择食”,舀了一碗汤,选择了一个自认为较小的窝窝头,掰成小块小块,泡进汤里,总算解决了饥饿。

吃了饭已是下午5点来钟,赶紧回返,要不天黑了路况不熟,黑黢麻孔翻山越岭真还有点“虚火”。车子爬到半山的半山,回望柳口村,村子点缀在大山的腰上,恰似姑娘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珍珠,突然觉得别有许多韵味。尤其在建的新型解困房,一字排开,白的墙,黑的瓦,还将绘制多姿多彩、具有彝族风情的绘画,不久的将来,村民搬进新房,自当别有无限快乐和幸福!

憧憬——昭觉行记

爱好旅游而且是钟情大山的人们,昭觉确实是理想的去处,在这样雄伟深厚的大山里,除了雄浑美妙的自然风光 居然还有厚重的人文历史,那是一般山区不大容易见到的,所以很值得“到此一游”。不过,笔者此行是另有“重任在身”,只能随团体奔主要活动而行,不可能随心所欲想停留就停留,更不可能单独行动,好在行进时置身大山之中,同样能在“顺路”中观赏到无限风景。

今天要去的地点是龙恩乡和且莫乡苏巴姑村,“龙恩”倒还不难理解,“且莫”和“苏巴姑”乡名和村名感觉也都是是怪怪的,按照汉语的意思,“且莫”是千万不要,取这样的乡名,真还有点不可理喻。

去且莫乡要路过一个叫“古里”的地方。道路自然还是“高速、国道、省道、县道、乡道”以及村道。刚出门时还不错,9月初,气候凉爽,穿一件衬衣就行。离开县城不久开始爬山,远远的可以看到雾气缭绕,越往高处行驶,车子自然的便行进在浓浓的雾霭之中,大白天,雾裹大地,几米远就看不到对面来车,因此行车就极为小心,好在是大山里,人烟稀少,车子也少,很久很久也不见对面来车。不过却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不熟悉道路,更不熟悉当地车情,说不定某个小山村里就有一辆摩托车什么的开过来,处理不当那就很危险了。另外,还有村民放羊,行进中就有羊群在公路上优哉游哉。

车外是浓浓的大雾,车里得开启暖气,海拔3000多米,感觉很冷。车子到达“古里”,资阳所驻龙恩乡的扶贫民警白英、且莫乡苏巴姑村的杨漳钺和哈诺姑村的张英明都到古里来迎接。战友们久不相见,见面后自然非常热情。然而,热烈的场面却立即陷入尴尬——下车后大家立即感到刺骨的寒冷,随行饶毅冷得够呛,赶紧把同事在县城买的背奶娃的民族背带拿来捂在胸前,勉强抵御寒冷。大家都没有准备,所以都穿得薄薄的,最多就是衬衣外边套了一件单衣,因为在山下的时候穿衬衣都还有点热,而山上确实太冷,不能逗留,大家合了个影,赶紧上车——车里可以开暖气。

遗憾——悬崖村一瞥

古里被称为“工作委员会”,应该是在一个悬崖上,因为“委员会”驻地的背后就是很高的瀑布,流进深深的峡谷。“委员会”驻地的对面则是而今已十分著名的“悬崖村”。因为习近平总书记关怀悬崖村,我们一行借此机会也想目睹一下悬崖村的真面目。当地人说,车子去不了山脚,要去,只能步行,如果要开车去,却要绕一点路,而且山上雾大,根本看不到悬崖的本来面目。因为时间紧张,我们还是决定开车上山,能看到什么算什么。

到悬崖村真的算是白跑了。因为道路不熟悉,车子到了一定的地方,基本上就不是意向中的公路,不敢继续往前走,只好在一个勉强可以调头的地方把车头调过来,然后大家下车“欣赏”所谓的悬崖村。站在悬崖上,可以看到山对面也就是先前停留过的古里“工作委员会”驻地以及驻地背后悬崖流淌的瀑布,瀑布还有梯层,流到半山腰就不见了,应该是流到了山腰的什么深潭里,深潭在半山斜斜的坡地上,还有住家,远远还能看见住房旁边有小桥,感觉那一片挺有韵味。过了半山,又有瀑布穿出,流进深深的峡谷,峡谷有多深则不知道了,因为峡谷里很快就像涨潮一样涌上浓浓的大雾,大雾迅速就漫上山来,侵骨的雾气漫山遍野,不一会儿,雾气又像退潮一般很快退到谷底,如此反反复复,蔚为奇观。无心过久停留,只好遗憾离去——基本没有看到悬崖村的真实面目,所以很是遗憾!

初识——且莫乡

趁着村里开座谈会,笔者把录音笔交给朋友转录,然后就去村小学走走。学校仅一个教室有学生,正在做作业,看上去学生的年龄差距很大,最小的可能只有两三岁,大的则有十二三岁。老师说,小孩子是哥哥姐姐带到学校来接受“看护”的,不可能那么小就读书。这个教室,其实是三个年级,老师就他一人。笔者照相时,大部分孩子挺大方的接受照相,也有少数比较害羞,因而躲躲闪闪。不过却都十分的有礼貌,无论大方的,还是害羞的,都挺可爱!不知为什么,笔者突然鼻子一酸,非常感动——别看孩子们穿着不怎么样,脸蛋也不怎么干净,可是孩子们的心灵,却十分纯洁!

感慨——随处走走

接着继续“随处走走”。书巴姑村住户比较零散,有点像川中丘陵的农家,东一处西一处。有条土公路——准确的说是川中曾经常见的机耕道。据说就是这样的机耕道,还是两年之前才有,原则上汽车是上不来的。就在笔者采风之际,上山的公路正在“整理”,与山下主干公路相交的地方还在施工,如果不是因为扶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路。记得在资阳所另一位扶贫民警黄建刚所在的昭觉县树坪乡座谈时谈到,改革开放40年了,一直都在喊“要想富,先修路”,为什么几十年就没修路呢。对于这个问题,乡干部语焉不详,有干部曾私下说,修路很难,一是自然条件很差,修路不容易,二是上级拨了钱,有的没有用到修路上边,也有的本来该用在这个村却用在了别的村,总之原因很多,一言难尽。别说大凉山这样环境困难的地方,修路不容易,想想川中丘陵地,修路仍然是个大难题。一般情况下,大多数村级集体没有集体资金,一家一户想修路,恐怕真是难于上青天!

其实,在笔者看来,大凉山最大的问题是道路,道路不通,很难与外界融合,新东西也就进不去。不少记者报道,说怎么怎么去什么什么村,光是路上就要走四五个甚至七八个小时,记者为了采访需要才走如此七八个小时,一般群众,没有特别的必要,肯定不可能走七八个小时到外界去,所以总是“窝”在一个地方,就是很自然的了。他没有看见外边的世界,他认为外边也就是自己这里一样的世界,他已经习惯了几千年祖辈走过来的这个世界,他不知道什么改变不改变,所以他就“一如既往”,始终就那样过着祖辈一样所过的生活。别说走出外界,就是社与社之间,要见个面,都得几个小时。张英明所在的哈诺姑村,与苏巴姑村仅隔了一条河沟,在苏巴姑村就能看到和诺姑村两委驻地,但是其所辖的三个村民小组,单程则要走两个多小时。这天因为时间紧迫,没有去张英明所在的村社,而是张英明过河沟这边,与大家见见面。他介绍了驻村两委,除了有事,当地村干部一般不会到两委驻地来,新修的驻地,一般就只有扶贫去的干部,有当地西昌去的,有昭觉农行的,星期天节假日,当地人就回家去了,驻地则仅有张英明一人。在龙恩乡也一样,白鹰也是一个人在乡上,星期天节假日便成了“留守”人员。作为驻村干部,张英明每天要用几个小时跑在去各个村民小组,工作便是宣讲怎们从“五洗”做起。

关于“五洗”,也就是洗头、洗脸、洗手、洗脚、洗澡。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还要宣讲,岂不是笑话?别说是笑话,而今凉山扶贫的重要基础内容,就是从“五洗”做起。由此可见,扶贫多难!

再说笔者“随处走走”所见所感。绕到村子后边,一条小溪流水潺潺,另有一条塑料水管从山上接下来,驻村干部用水想来就是到这里来。顺着机耕道,有几乎人家,看得见的人,基本都是老人,没孩子,孩子这时候正在学校。路边蹲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正在看手机,不断的微笑,估计是在看什么节目。用笔者自己听得懂语言问他“看的什么?”那人微微抬头,冲笔者笑笑,继续看,估计他听不懂汉语,所以也就没再多问,继续往前走,那人却抬头又冲笔者笑笑,也不知道其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友好的表示。

还想往前走,有人在喊吃饭了,于是返回,在一户村民家,同样是多人蹲在一起,食物与昨天基本一样样,摆设也一样样,所不同的是,昨天没有关门吃,这天却要关门吃,据说是不能让外边村民看到吃坨坨肉的情景。可见这里村民,自己要吃一顿坨坨肉,应该不是很容易的。

坚守——神圣的使命

吃了午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种,没时间过河沟去张英明所在的村,于是就早点返程。回到昭觉,已是六点多钟,一个非常熟悉的警察身影,骑个摩托车,从路边一闪而过,在等红灯时终于看清那是资阳所驻树坪乡的黄建刚。问他,他说是乡上一个村民的电视机看不见人影,他帮忙送到城里来修。黄建刚所骑的摩托车,是他用了整整两天时间,从资阳骑去树坪的,乡上没有汽车,为了工作方便,黄建刚只好从资阳把车骑过来。有了这个摩托车,办事情就方便多了,不仅是方便了自己,更多的是方便了乡上的乡亲。这不,修个电视机,乡亲找到他,没有二话就送城里来了。

资阳所民警扶贫的主要任务,不同于其他扶贫干部帮助村民脱贫,而是调查摸底,堵塞吸毒贩毒,“回访”曾在资阳所接受强制隔离戒毒的艾滋病戒毒人员而今已回归社会的人员。这个任务远比其他扶贫任务艰巨且危险。这里边的故事,不是三言两语的功夫。凉山扶贫的整体任务,更不是三言两语所能描述。省扶贫开发局领导曾说,从2016年扶贫攻坚工作开展以来,据统计已有30多名扶贫干部倒在扶贫工作上,有因高原反应等环境原因而牺牲,有因日夜奔忙、操劳过度而牺牲,有不少人是因车祸而牺牲。并且,大都因为路途遥远、通讯不畅、交通困难等,本可以及时抢救却得不到及时抢救而牺牲的种种情况,确实令人非常遗憾。由此可见扶贫工作的艰辛,也由此更加敬佩参加扶贫工作的战友们,也更加的坚信有无数战友奋战在脱贫攻坚第一线,我们一定会打赢新时代脱贫攻坚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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