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留学生想入读中国一流名校，是难是易？

采访：庄丽莎、金辉来、蒋世爱

撰文：黄鑫媛、蒋世爱、金辉来、金仑志、庄丽莎

指导老师：王洪喆

20世纪80年代后，作为比韩国相对后发的经济体，中国的一流高校对外国来华学生在数学和英语方面的要求较低，留学生是否能够拿到入学资格，基本是由一场难度不大的语言考试决定。这种印象长期地、根深蒂固地埋藏在人们的脑海中，一旦有诱因出现，它们就会被激发和唤醒。知乎订阅号“精英说（Elites talk）”以中国人民大学附属中学国际部官网发布的2017届外籍学生高考成绩为引子，于2018年07月30日发布了一篇评议外籍学生高考制度的文章，目前已获得4200余点赞、1300余评论。文章将人大附中国际部往年的教学成果、清华大学取消国际本科生笔试、中国知名的“高考加工厂”、教育部“留学中国”的政策等因素相结合，具有相当的技巧性与感染力。其评论区充斥着情绪化或富有煽动性的话语，或调侃、或愤怒、或叹息的内容占据了绝大多数，数量稀少的辩驳或是被淹没在铺天盖地的负面短评中，或是遭到群情激愤的读者的攻击与嘲讽，诸如“贵校录取留学生是钱够就录吗？”，“孩子必须换国籍了！”，“那我出国再申请回来算吗？”等。此外，在QQ空间、微信公众号等90后、00后集中的社交平台，甚至是在北京大学校内的社交平台“P大树洞”中，关于国内高校的留学生入学考试机制的舆论导向也是如此。

国内高校的留学生招生考试制度真的如此“数十年如一日”地裹足不前吗？

招生制度

首先我们先从各一流高校的留学生办公室网站上获取有关现行的招生制度的信息。

北京大学采取笔试与面试相结合的形式对申请者进行考核。申请所需的材料有：本科生入学申请表、全日制高中毕业学历文件、高中各阶段全部课程及成绩单、个人陈述、护照复印件。而免笔试者需要额外提交符合免笔试要求的国际成绩报告、汉语水平考试证书、两封书面推荐信。北大在材料申请环节不会进行评分，主要通过笔试进行大规模的筛选。笔试考察语文、数学、英语三门科目。

清华大学的综合测评由材料评审与面试构成，按照材料分批次给予面试资格。除了与北大要求相同的申请资料外，清华大学明确地提出了语言能力方面的要求。汉语水平达到HSK五级（含）以上，且每一科目均在60分以上，如母语为汉语或高中阶段使用汉语教学的申请者，经认定，可免除提供HSK成绩。母语为非英语的申请者需提供TOEFL/IELTS或其他英语水平成绩证明。

为了解真实的状况，我们去往了面试的现场对学生进行了采访。

面试现场采访

2019年4月13日，第一场面试于八点三十分开始。八点，文史楼门口前已围满了人。有独自前来考试的，有家长陪伴的。还有一群来自韩国的独特考生，带领他们的是学院的老师。韩国留学生在留学生群体中占有极高的比例，而通过在留学机构的学习进入中国大学是他们申请学校最普遍的方式。因此他们成为了我们这次采访的核心。入场之前，北京大学的老师们会让学生们排队并且会按照学生的准考证的顺序来入场。紧张与兴奋共存。等待时，许多学生忙着准备考试以及复习之前的题目。在父母、老师、同伴的加油声中进入了考场。

当年北京大学的申请时间是所有一流高校中最迟的，意味着这将是他们留学申请的最后一战。走出考场的学生大多状态轻松，如释重负。当然，也有心态崩溃，压抑着情绪与同伴沟通的。结束面试后，大多的考生会和同伴一起逛逛校园，与相识的学长学姐一同聚餐聊天。

在等待的人群中，我们采访了多位韩国学生，听他们讲述自己的留学之路，了解他们在学院学习的体验以及对招生制度的看法。

第一个主人公是来自韩国首尔的男生。

在中国四年半时间里我一直在哈尔滨市万邦国学校进行学习学习。我来到中国留学最主要的原因是父母的推荐，他们希望我能够开阔眼界。一开始我完全没有想过去中国学习，因为在韩国我的成绩也挺好，感觉没有必要留学。可是，我慢慢发现其实在中国留学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中国的经济的快速发展是我选择在中国留学的原因之一，另外学习汉语对我的未来帮助非常大。当我第一次来到哈尔滨时，我的汉语水平还不是很流利，所以当时我先在预科班学习汉语。第二年，在我的汉语水平提高了之后，我就在正规班与九年级的中国学生一起学习。因为我的国籍是韩国，所以我当时不用参加中考就直接升学到了高中。为了准备北大的入学考试，我在高中高二时回到学校的国际部，也就是跟其他留学生一同上课，并专门为了中国大学的考试进行准备。我有对自己的未来进行计划，我的梦想是当一个企业家，所以我心目中的第一个志愿是北京大学的光华管理学院。如果被北大录取的话，在结束四年本科学习后，我还打算去西方国家继续深造。希望能够在了解东方国家之后，也能够了解西方国家的文化。北京大学是人才济济的一所大学，能够与非常有能力的人一起学习，一起沟通，一起合作也是我的目标之一。虽然这次北大的笔试并不难，但是我认为在准备考试的过程中不仅要重视语数英的知识，而且也需要了解关于中国历史的知识。因为笔试当时涉及到中国历史背景和艺术。如果我们了解中国的历史和艺术的话，就很容易做这道题，可是如果没有这方面的积累，我觉得相对来说是比较难。除了北大，我还报名了清华大学，并且被录取了。对于这两所大学的招生制度，清华大学是只看材料，完全取消了笔试，我个人感觉清华难找到优秀的学生。至于北大，虽然有笔试和面试，但是我也不完全赞同北大的制度。因为北大的笔试只有三门课，而且分数制定的情况是语文和数学是 150 分，英语是 100 分。我认为不利于发挥英语的优势，在分数比重方面需要重新制定。另外，两所大学的面试都只是录取或淘汰的程序，没有进行赋分，具体评价标准也不透明。我觉得面试不能直接确定学生的淘汰与否，因为面试也是一个对笔试做补充的环节，能够更好地来了解大家的汉语水平能力和知识能力的平台。

第二个主人公是另外一位来自延吉一所普通中学的韩国同学。

今年是我在中国的第十二年。我选择来中国的原因有三个。首先是因为中国和韩国相对来说比较近，并且中国留学的学费比韩国低。另外，父母都觉得中国的发展情况良好，有利于未来的发展，在中国留学的话会更有收获。可能是因为在年龄比较小的时候就开始留学，所以我一直在普通学与中国朋友们一起学习。后来为了专门准备北京大学的入学考试，我在学院学习3个月左右。学院的学习安排是从7月份开始的，对应北大的笔试科目，学院也只教授语数英三门科目。语文是从最基本的基础开始，连拼音都复习一遍。数学方面也是一样，是从高一高二的内容开始复习的。学院安排的课程表中数学比较多。在学院学习是有所帮助的，但是对今年的北大笔试的帮助不是特别大，若在去年试题难度较大的情况下学习的效果会更加明显。同时学院也存在着一些不足，主要是针对学员的管理。我觉得学院的管理与中国高中相比是比较松的，课程安排也不太紧凑。而学院中也有比较优秀的同学，整体上休息的时间就比较多。另外，在学院同学们交流大部分以韩语为主，可能是因为我在中国呆久了，韩语我会说，但许多流行语并不了解，有些跟不上。 但毕竟上是以学习为主，所以整体上学院学习的环境还是不错的。我这次除了报考北京大学，还报考了复旦大学，主要是保险起见。复旦大学的结果特别好，但是我的首选肯定是北大，我非常希望能够进入元培学院，因为我比较喜欢通识教育，对许多跨学科的项目十分感兴趣。我没有报考清华大学，是因为它今年完全取消了笔试，面试和中间选拔很看运气。我觉得北大的考试选拔是比较合理的，因为我个人觉得只有面试是不足够的，还需要笔试过硬才行。至于北大的笔试一年简单一年难的趋势，与高考比较相似。去年的笔试比较难的一年，今年的笔试整体来说比较简单。与韩国高考相比，今年数学的难度比去年低非常多，也比韩国的高考简单。因为韩国在教育方面是比较重视英语，这次考试的难度低于韩国的高考，但是也达到了中国的四、六级考试水平。

除学生的采访之外，我们还联系了留学生培训机构的老师以期获得多角度的看法。

留学生培训机构教师采访

青山学院北京分院位于北京市顺义区空港街道B区裕安路，是中国第一所针对留学生入学考试的培训机构，目前已有十年的办学经验。学院的创始人是一位韩国教授，他在中国攻读博士学位时创办了这一机构。机构创始之初即在韩国设有分院，加之其办学时间长、知名度高，在网上已提供了较多的信息，因此有留学意愿的家庭通常会自行搜索相关信息，或咨询“留学院”获取关于学校（初中及高中）选择的建议，或通过熟人的介绍进入学校。但作为主流渠道之一的“留学院”也存在难以忽视的弊端。相当一部分家长对留学院抱有过度的信任，而留学院的业务责任仅限于介绍和推荐学校，并不关心宿舍与安全问题，且不会针对每个学生进行个性化的介绍，因而曾引发一系列问题。

青山学院这类培训机构的规模通常较小，仅有70-100名学生，属于严格的寄宿制学校。近两、三年由于萨德事件的出现，来华留学的韩国学生数量有所减少。但由于大部分韩国留学生所就读的普通中国高中没有设置专门针对留学生高考应试辅导的项目，仅凭自学来应付留学生高考又存在一定的困难，因此诸如青山学院之类的应试培训机构具有相对较为稳定的市场需求，他们的招生并未在多大程度上受到韩国来华留学潮式微的影响。

在考核内容方面，机构老师认为，目前各高校的留学生高考面试题目已相当具有挑战性，对综合素质、应变能力和口头表达能力的要求日渐提高，如面试的试题“无聊能不能激发创造性”，“科学家致力于复活灭绝性生物是否有意义”等。在课程设置方面，培训机构会专门针对留学生高考的要求与难度来编排课程。课程表通常由语文、数学、英语三门课程组成，其中数学往往是排课量最大的。语文包括作文、古代汉语、现代汉语等方面，数学则以竞赛题的思维进行培训，英语则以大学四、六级的难度进行辅导。

与此同时，中国大学对留学生毕业时的学业水平要求也有所提高。机构的老师谈到，在清华大学理科院系就读的留学生中，能够毕业的仅占10%-20%。相比之下，北京大学留学生的毕业率则基本可以达到70%-80%。被勒令退学的学生主要是因为学分不够，另外也存在因学术不端、论文抄袭而受到处分、退学的情况。机构老师评论说：“清华大学早年因为部分留学生学业水平太差，就把留学生留出来单独上课，那么到中国留学的意义就不存在了。现在高校对留学生综合素质与学业水平要求的提高，对他们日后就业和发展来说也是好事。”

为何中国是韩国学生出国留学的最主要选择之一？为何韩国留学生在来华留学生中占比最大？据机构老师的了解，父母的意见与推荐是韩国学生来华留学的最主要原因之一。由于近年中国经济迅速发展，国际形象提高，一流大学教育水平在韩国得到认可等因素，父母认为拥有汉语技能和中国一流大学学历对孩子未来的发展有帮助。此外，也存在部分学生在11月份的韩国高考中失利，在国内无法进入名牌大学，如首尔大学、高丽大学、延世大学，因而寄希望于申请邻国中国的名校，“曲线救国”，从而进入相对较好的高校就读，这部分学生自身是非常优秀的。早些年因自身水平不高，不能进入较好的大学从而到中国留学的这种现象被称作逃避性留学，近年来这种现象已经大幅减少。这一方面是因为近年中国国内一流高校对留学生筛选力度加大，准入门槛提高，考核方式也日益多元化。另一方面，在留学生初到中国、毫无语言基础的情况下，往往需要先进行一年专门针对语言的学习，之后才能进行针对应试的辅导。机构老师提到，绝大多数考入北京大学的留学生的来华学习时间都在四年及以上，如果仅有一两年的在华学习经历，其考入中国一流高校的概率微乎甚微，对自身学习能力的要求极高。这样的趋势也预示了中国一流高校在未来将逐渐摘去“捷径”与“替补选项”的标签。

为了更深度地了解学院的学习与生活，在等待北大录取结果公布之后，我们与其中一位曾就读于高丽国际学校的韩国同学取得联系，进行了线上采访。

姜同学的个人故事

2014年，她决定到中国留学，因为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未来会成为世界的强国，前途光明，并且她认为学习汉语对她的未来会带来极大的帮助。当时她身边也许多人去中国留学，收到了不少的影响。相对美国、欧洲的国家，身边的朋友更多地选择到中国、日本留学。所以她的父母决定让她和她的妹妹一起到中国学习。伴着母亲的支持，她踏上了求学汉语的征程。

她还提到行过国内的高考压力也非常激烈，

原本她准备只在中国待三年学汉语染过回国继续上学。但是初中上完之后回韩国感觉到自己会跟不上韩国的课程，担心没考上一所大学所以就决定留在中国上大学。但是她到高二之前都不知道留学生和中国学生有不同的高考。她说她毕业之后打算回韩国找工作，目前韩国的新闻报道里显示毕业的等于失业的现象，在韩国就业竞争激烈，而最近在韩国流行学汉语，所以学会一门汉语和北大的校历对找到更多的工作有一定的帮助，所以在韩国上北大的人进入大企业的可能性比较大。

学习经历

在留学之初，她觉得再学一门语言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在母亲的影响下，她改变了想法。如果想学好一门外语，最好能够到当地学习并与当地人交流。

初到中国，为了适应陌生的环境，她的母亲选择让她去普通学校读书而非国际学校。当时居住在山东省威海市文登区，一个比较小的城镇。而她就读学校全校只有她一个人是外国人，所以学校里没有为了留学生单独准备的基础语言课程。而她跟中国学生同步上课，除了对留学生高考要求的语数外科目以外，还在学校慢慢学习历史政治等科目，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自然而然地吸收了汉语。她刚入学时通过用手笔划的方式和中国学生交流，在学习方面得到身边中国同学和老师的极大帮助。她印象最深刻的经历是她刚进入学校时，不会读汉字，当时的同桌在每个字的上面标注了音标。而且课堂上要在书本中划重点时,她完全无法跟上老师的语速，这时候也是同学们帮她划线。她印象里当时的同学都很天真、善良。她的母亲也鼓励她在普通学校和中国学生多多相处，所以刚开始母亲没有要求她在学校取得非常优秀的成绩，母亲觉得刚开始虽然不能听懂，但是习惯了这环境之后会慢慢听懂，自然而然就会跟上学校的课程。她的母亲是朝鲜族，在结婚之后一直生活在韩国。初一的时候，母亲会帮助她学习课文，带她读课文、翻译课文。但是中文以外的课程主要依靠补习班来跟上老师讲课的进度。在普通学校奋斗了3年之后，她考上了市第一高中。这时，她提到当初只准备在中国学习三年之后便回国，但是若初中毕业后回到韩国感觉无法跟上课程，而韩国国内高考竞争非常激烈，担心无法考上一所名牌大学，于是决定继续留在中国学习。意外的是直至高二她都不知道外籍学生无法参加中国高考。进入高中之后也凭借着努力紧跟学习进度，不落下任何课程，三年后顺利考入北大，她直言非常感谢当时的决定。

另外提及大学毕业后的去向时，她表示会回韩国进行工作。目前韩国社会中毕业等于失业的现象日益明显，并且最近学习汉语在韩国非常流行。汉语语言能力和北大的学历极大地增强了就业的竞争力，进入韩国的大企业的机会甚至超过国内的名牌大学。

在留学生培训机构的学习生活

在高中时的周末会参加韩人教会，有一位教徒的儿子在高三时进入了振华国际学校学习，最后如愿考上了北大。听到这个消息后，她与她的母亲也决定让她进入振华国际学校继续高三阶段的学习。在高三来临前的暑假，她也参加了学校针对留学生进行的辅导班，高三开始正式进入学校准备留学生高考。虽然留学生高考只考语数外三门课，但是留学生高考的考试范围非常广，一般考试题型和内容都基于中国高中课程，所以学校也会教授普通高中课程的内容，有的内容也会涉及到高考、会考，学校会帮助留学生补充不足的部分。对于来中国时间较短的留学生来讲，这种留学生培训机构是上大学的一条“捷径”。振华国际学校中管理留学生的人来自韩国，但是授课的老师都是中国人，其中一小部分是朝鲜族，但是所有老师都使用中文进行授课。振华国际学校还有设有语言班，一般针对来中国时间不长，有语言障碍情况的留学生。通过语言班的学习提高基本的中文水平，才能进入学校的辅导课程。振华国际学校不仅针对即将升学的学生，还会给高一和高二的学生授课，讲课内容的范围即留学生高考范围。她因为有在普通学校学习的基础，完全没有必要到语言班学习就开始了辅导课程。

针对学校招生的要求，振华国际学校会帮助留学生准备HSK考试，但是非语言班同学都是自行准备的。清华大学还要求托福成绩，所以准备报考清华的同学一般还需要准备托福考试，而这部分完全依靠学生自行学习，学校未安排另外的托福辅导课程。但是学校在帮助学生准备报名资料方面提供了极大的帮助。老师会提前告诉学生们要准备的资料，学生上交之后剩下的程序都由老师来完成，避免了材料准备不充足耽误申请的情况。另外，这次学费和宿舍的申请也都是培训机构帮助学生完成的。

回忆在振华国际学校学习的过程，她对自己的评价是：勤奋。她一般6点半起床，7点左右自愿地到教室上早自习，8点半正式开始上课，上午的课程持续到12点10分。然后吃完午饭后，中午1点10分开始上课，上到4点50，6点半之前是晚饭和休息时间。但是她的生活习惯是不吃晚饭，在这段时间休息，玩会手机，在剩下的30分钟中睡一会儿觉。然后6点半到11点是晚自习时间，这之后还有到凌晨1点的自愿的深夜自习。她每周基本会上4到6次深夜自习。在结束这一切后回到宿舍进行洗漱，大多凌晨2点才睡觉。

振华国际学校每天会安排早上四节和下午四节的课，每一节课时长45分钟。而每个班学习的氛围都存在差异，因为分班是以成绩为标准，比如 1-20 名是 A班，21-40 名是 B 班。她们班的氛围是最好的，今年她们班的同学基本都考上了北大。振华国际学校里高三有 180 人左右，对于整个学校而言， 25 人还是非常少的，比如去年就有 30 多人。今年学校有25名同学考上北大，8名同学考上清华，38名同学考上人大，71名同学考上复旦，5名同学考上交大。有些人觉得对留学生来讲，来中国没有进入北大清华学习就失去了意义。但是她认为这存在个人差异，因为报考学校会考虑这个学校在中国的排名和在韩国的知名度。比如她这次还成功被复旦大学录取，之所以报考复旦大学，一方面是为了留后路，另一方面是韩国的大企业近些年对复旦大学的关注不断增加。

对招生制度的评价

她表示入学考试对留学生来说是非常珍惜的机会，如果与中国同学一同高考，就不一定能顺利进入北大学习。但是她认为入学考试也存在着一定的不公平，因为留学生们的留学时间不一样，肯定会出现汉语水平上的差异，但是世界上也没有完全公平的考试，只有个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缩小差距。

不同高校的招生风格差距极大，对她所经历的北大和复旦大学的留学生考试而言，的侧两所学校的重点不同，复旦大学是侧重于阅读文章的理解，北大侧重于一些语感、听力以及与中国人的交流。北大的数学问题比较简单但是复旦的数学难度与往年相同（每所大学的留学生考试难度标准不同，北京大学的留学生考试相对难一些）。曾经做过北大的数学考试试题，因为太难没有做完。两所大学的英语考试难度差不多，但是在基础题方面北大比复旦大学难一些。两所大学的英语阅读题难度都是介于 4 级、6 级之间。另外复旦大学的面试形式与北大完全不同。复旦大学采取 1 对 1 进行，先进行自我介绍，然后面试官会根据自我介绍提出问题。当时面试官问到了她的爱好之类的个人问题，也听说有的考生被提问用 2、4、7 加减乘除凑成 24 之类的数学问题，所以每个人遇到的面试情况都有非常大的差异。而北大的面试是分组进行的，抽取2个问题之后进行发言讨论。整个考试结束后，她认为振华国际学校里的学习经验对她有一定的帮助，虽然留学生考试的题型会以中国学习课程内容为基础，但是在这一段儿学习时间里她获得了非常多关于留学生考试和面试的信息与技巧。

谈到她身边朋友的情况时，她告诉我们她身边的留学生在中国的时间都不同，有留学3年的，也有刚来到中国就进入北大的。而衡量能否进入北大主要是自身的学习能力和留学的时间。比如对于一般留学10年的同学而言，语文考试达到 120 分是没问题，但是对留学 1到3 年的同学来说，她们的语文成绩是 70到80 分。但是本身数学和英语水平好的学生，即使在中国时间比较短，但是还能够考上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