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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之美,总见于细枝末节

2020-09-14 17:01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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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红相间的锦鲤、黄绿混合的森林、橘青结合的柑橘、黄红融合的山茶、靛紫拼凑的大海……

颜色是美的交响诗吧,不然为什么只看文字都能感受到斑斓色彩带来的自然气息呢?

 艺术家们的颜色 

△《满月》穆尼拉·纳基,美国木板蜡画,2017

“黄色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夏日黎明,想起那日我许下的诺言。如今它是代表怀旧和希望的颜色。”

△《重力影响》艾诗·基廷,澳大利亚

用人工合成聚合颜料在亚麻画布上绘制而成,2017

“我很喜欢用品红来创作,颜色饱满而美丽。”

△《3-C》唐·沃辛,美国,用油画颜料在木板上绘制而成,2014

“黑色是一种奇妙无比的颜色。它总是作为背景存在,默默无语。可一旦它要表达时,却是快言快语,一语破的,机敏而睿智。”

△《犯错》伊恩·威尔斯,澳大利亚

用油画和丙烯颜料在传统石膏上绘制而成,2017

“紫色是阴影的颜色, 那是它真正的归属。”

△《无题》康妮·戈德曼,美国,木板上的丙烯画,2017

“蓝色绝非多变的颜色。它是原色,许多其他的颜色因蓝色而生。或许有时我们未加留意,但它一直都在,且时时刻刻影响着我们。”

△《克制的直率》彼得·萨默斯,澳大利亚,用油彩在亚麻画布上绘制而成,2015

“绿色是沉思的颜色。只有当我独处于大自然之中,远离世俗纷扰时,我才会最真切地感受到宁静与安详。”

自从地球上有人类存在以来,色彩就在我们描述周围世界的过程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人类对于色彩的探索也持续了千百年。

最早的时候,人们从大自然中提取矿物颜料。 

到了早期文明社会,人们学会了创造大自然中原本并不存在的颜色。

于是便有了中世纪手抄本的五彩缤纷,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成就,以及20世纪现代主义的蓬勃发展。

现代科学为我们带来了更多全新的颜色,有的鲜艳无比、超乎想象,有的会让物体的立体感凭空消失,有的甚至能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发光。

跨越数千年,颜料的历史可谓悠久而漫长。

它们借助各种奇特的方式到世界各地“旅行”,如果你想了解关于颜料的种种就打开这本书吧。

有的颜料来自我们脚下的土地,有的则昂贵无比,只有国王和教皇才能拥有。

无论贵贱,它们都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美。

从古至今,所有关于龙和甲虫、炼金术和毒药、奴隶和海盗的故事,书中都有相关生动的描述,它们无一例外地与颜料的创造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不要犹豫,一起色彩冲浪吧。

 LAMP BLACK · 灯黑 

灯黑从史前时代就已经存在。

这种耐光、持久、不透明的蓝黑色颜料在4000多年前被古埃及人用来绘制壁画,尤其是墓室壁画。

与木炭的灰黑相比,灯黑更加细腻,颜色也更深,在当时颇受人们偏爱。

灯黑,顾名思义,是从油灯中收集烟灰制成的。制作过程很简单:在油脂燃烧产生的焰火上面悬置一块凉凉的平板,碳就会沉积在表面。

传说中的古希腊艺术家阿佩利斯通过收集燃烧的象牙灰发明了一种叫“象牙灰”的灯黑。

从古至今,灯黑一直都被用来制作书写和绘画用的墨水,颗粒很细,不需要进一步研磨。

与第一位埃及法老同一时代的中国人将灯黑和动物胶混合制成了中国墨水。近年来,真正的灯黑颜料已普遍用乙炔气取代了各种油脂,得到的炭黑也更纯。

 EGYPTIAN BLUE · 埃及蓝 

这是第一种人工合成的颜色。

埃及蓝的发明大约与吉萨大金字塔的建造是同一时代,可以追溯到大约5000年前。

古埃及人认为蓝色是天空的颜色,由于天然蓝色矿物石青和青金石等都极为稀有,他们便想出了自己制造蓝色颜料的办法。

得到埃及蓝并非偶然,而是经过精确配比才制造出来的。

这种颜料是由石灰、铜、硅石和泡碱加热制成的,埃及人在原料烧制过程中可以极其精准地将窑内温度控制在接近830摄氏度。

著名的奈费尔提蒂王后(Queen Nefertiti)王冠上的蓝色便是埃及蓝,这种颜料还广泛用于壁画、雕塑和石棺。

它从埃及传播到美索不达米亚、古希腊和罗马帝国的广阔疆域,克诺索斯宫、庞贝古城和古罗马的壁画上也都使用过这种颜料。

埃及蓝在整个古典时代使用广泛,但是随着罗马帝国的衰亡,制作方法一度失传。

1798年拿破仑远征埃及,进一步促进了对埃及蓝的研究。最终,在19世纪80年代,这种颜料的化学成分被鉴定出来,制造过程也重新被人们掌握。

 REALGAR · 雄黄 

一种漂亮却致命的颜料。

雄黄被称为“砷中的红宝石”,具有极强的毒性。

这种红色矿石晶体可以用来生产丰富的橙色颜料,但它的主要成分是二硫化二砷。雄黄通常与黄色含砷矿物雌黄共生于同一矿床中,在温泉附近的地热裂缝中较为多见。

雄黄在古埃及使用不多,但从美索不达米亚到印度和远东地区的艺术家们都对雄黄青睐有加。

在古罗马,雄黄和雌黄一样,在颜料贸易中占据重要位置,古罗马人把它作为一种橘红色颜料用于绘画。

虽然雄黄的橙色极为诱人,却有很多可怕的用途。在整个中世纪,雄黄都被用作老鼠药。而在中国,雄黄常被撒在房屋周围以驱除蛇虫。

16世纪的意大利画家提香是为数不多的雄黄倡导者。在欧洲绘画中极少使用雄黄,原因很有可能是当时欧洲有另一种橙色颜料——铅丹,更好用也更受欢迎。

18世纪时,出现了毒性小且更稳定的颜料,雄黄的使用便逐渐减少了。

 TYRIAN PURPLE · 泰雅紫 

这种著名的颜料来自肉食性海蜗牛。

泰雅紫是从腓尼基提尔古城(今黎巴嫩境内,腓尼基的意思是“紫色之地”)当地的一种软体动物中提取出来的。

泰雅紫的生产已有至少3500年的历史了。

在古希腊传说中,泰雅紫是赫尔克里斯发现的。有一次,赫尔克里斯看到他的狗满嘴紫色,便意识到那颜色来自狗刚嚼过的蜗牛。

每只蜗牛只产出一滴染料,一盎司这种紫色染料就需要大约二十五万只蜗牛。

在罗马帝国生产泰雅紫的高峰期,城市里便能闻到数百万只腐烂蜗牛散发出的腐臭恶气,这意味着当时泰雅紫的生产已经逼近了城镇边缘,当初成堆的贝壳到现在还散落在地中海东海岸。

泰雅紫在古时只有地位高的人才有权使用。在古罗马帝国,对泰雅紫的使用规定则更为苛刻,只有皇帝才能穿上“真正的紫色”染制的衣服。

未经允许穿着泰雅紫服装的人会受到极端严厉的惩罚,包括没收财产、剥夺官职,甚至会判死刑。

1204年十字军东征,君士坦丁堡沦陷,制造泰雅紫的方法也在西方文明进程中逐渐遗失,直到1998年才被人们重新发现。

 KERMES · 红蚧颜料 

它是浆果,种子还是别的什么吗?

事实上,红蚧是一种无翅介壳虫,生长在欧洲南部和东部的大红栎上。

从大红栎的树枝上小心地将红蚧刮下来,将树脂包裹住的雌红蚧压碎后再放入碱液中煮沸就可以得到一种红色染料。

从历史上看,红蚧颜料是古埃及人从美索不达米亚进口的一种非常重要的纺织染料,它的贸易路线曾经覆盖了当时从欧洲到中国的各个地区。

西班牙在古罗马统治时期,给首都纳税额的一半都是用红蚧染料来支付的。

红蚧这个名字来自梵语词“krim-dja”,意为“源于虫子”,在希伯来语中,它被称为“tola’at shani”,意为“源于虫子的猩红色”。

随着15世纪新大陆的发现,红蚧颜料被胭脂虫颜料取代。到19世纪70年代,欧洲用红蚧颜料作为纺织品着色剂的历史便一去不复返了。

 DRAGON’S BLOOD · 龙血竭 

从也门驶往埃及的船上载着龙血竭。

大象不断同嗜血的龙作战。天气寒冷,龙渴望饮象的热血,所以当大象经过的时候,龙会潜伏在路旁两侧,用它长长的尾巴缠住大象的后腿。

大象倒地时便压在龙身上,这时它们周身被彼此的血染红。龙的血和大象的血混合在一起,冷却后就凝结成了一种物质,即龙血竭。

——这是16世纪的航海家理查德·伊登讲述的关于龙血竭的奇幻故事。

事实上,龙血竭是从索科特拉岛的龙血树提取的一种石榴红色的树脂。

龙血竭这一奇幻的名字来自古罗马作家普林尼的《自然史》一书,这本书写于公元前77年, 两年之后,普林尼死于维苏威火山喷发。

龙血竭一直被用作着色剂和药物,也用于炼金术。

作为一种颜料,它主要用来给清漆着色。涂在黄金上,可以营造出更加红润的效果。在医学上,龙血竭可以治疗腹泻、皮肤病和高热。

LAPIS LAZULI · 青金石

文艺复兴时期调色板之王,比黄金还贵。

群青是从天然岩石青金石中提取出来的,几千年来几乎都是从阿富汗进口,这个名字来自拉丁语,意思是“海那边的蓝色”。

研碎的青金石是淡蓝色,虽然颜色较淡,但早在6世纪,拜占庭手稿和阿富汗壁画中就已使用。

青金石中含有黄铁矿和白方解石杂质,需要先将其去除掉,才能得到文艺复兴时期画家们所钟爱的群青色。

提取过程据说源于9世纪阿拉伯的炼金术,包括如何研磨青金石,如何与蜡和树脂的糊浆混合,复杂且耗时。混合后的糊浆在碱液中反复地揉洗,才能得到蓝色的青金石颜料。

每100克青金石中只能提取出4克纯正的群青颜料。由于成本高昂,这种颜料只有绘制最重要的画作时才会使用,例如绘制圣母玛利亚画像。

大多数画家会将其与釉料一起,在不透明底色上薄薄地涂一层,以节约成本。

19世纪时人们发明了廉价的合成群青,天然群青很快便无人使用了。

 VERMILION · 朱红 

众所周知, 朱红曾让矿工们精神失常。

1566年,西班牙国王将那些被判刑的罪犯遣往阿尔马登的汞矿服刑。 

矿下的工作条件恶劣又危险,而且汞的毒性众所周知,当时很难找到工人自愿到矿区工作。

囚犯们挖掘朱砂矿,并从中提取汞。朱砂既可用来指天然硫化汞,又可用来指由硫化汞制成的不透明的大红色颜料。

16世纪下半叶,四分之一的囚犯在获释前便已死亡。

朱红就是用硫化汞合成的,它制作方法是由一位阿拉伯炼金术士在8世纪左右传入欧洲的。

这一加工过程所得到的块状物是黑色的,但是把它放在平板上掺水研磨后就会变成红色。

朱红可以与两种基本物质硫黄(曾被人们认为是一种贱金)和水银结合在一起,这使得炼金术士对它异常感兴趣。

 SAFFRON · 藏红花色 

对中世纪的手稿插画师来说,最重要的黄色来自藏红花的雄蕊。

那个时候,用8000朵手工摘取的藏红花,仅够染出100克的丝线。

用藏红花制出的橘黄更浓烈,纯度高,呈半透明状,可以用来描绘出金箔的颜色。

藏红花色最初被称为波斯黄,古代苏美尔人用藏红花作为香水和药物。

古埃及人用它来给木乃伊的绷带染色,古罗马皇帝用它来给浴盆增香。

自古以来,人们都用藏红花给织物染色,中国古代皇帝的黄袍就曾用它来染色。

除了收集藏红花雄蕊较为困难,整个颜料制作过程都极其简单,只需把成绞的藏红花线浸泡在釉浆里一整夜。

只可惜这种橘黄易褪色,现存的中世纪手稿中原本用它混合别的颜色绘制的绿色树木、小草和衣服,如今只剩下蓝色。

廉价且不易褪色的合成颜料出现后,藏红花色作为颜料的使命便很快终结了。

 GALL INK · 鞣酸墨 

这种中世纪的墨水始于瘿蜂。

春天,瘿蜂刺破栎树柔软的新芽将卵产在里面,栎树在蜂洞周围逐渐长出小坚果状的凸起。 

这些具有保护作用的凸起就是栎瘿,是制造浓黑墨水的基础物质。

在欧洲,至少从5世纪开始,鞣酸墨就是人们书写和绘画时所使用的标准墨水,直到20世纪依然还在使用。

染坊工人将栎树上的栎瘿收割回来,根据成熟度和单宁含量进行分级。

蓝色和绿色的栎瘿尚未完全成熟,含有瘿蜂幼虫,单宁酸含量较高。

只有在白色栎瘿中才有瘿蜂成虫,为了逃脱,它们会在栎瘿上咬出一个洞。

制作这种鞣酸墨需要将压碎的栎瘿泡在水中发酵以释放出浓浓的棕色单宁酸。

上好的鞣酸墨通常会逐渐变暗,呈现出浓重的紫黑色。

这种墨水能够牢固地附着在羊皮纸或牛皮纸上,而且与印度墨水或其他配方的墨水不同,即使反复摩擦或清洗也不会消退。

在当代的英国,所有关于出生、婚假和死亡的官方证明还在使用这种鞣酸墨水来书写。

 COCHINEAL · 胭脂虫红 

这红色真的是血做的吗?

早在公元前700年,这种鲜艳的猩红色颜料就已经在美洲开始使用,那里的印加人和阿兹特克人对这种红色颜料无比珍爱。

胭脂红是自然界所产生的最红的一种染料,猩红色来自胭脂红酸,这种酸是雌性胭脂虫为驱赶其他捕食者而分泌出来的。

大约需要14000只雌性胭脂虫才能制造100克胭脂红色淀颜料。

西班牙征服者埃尔南·科尔特斯于1519年进入阿兹特克的首都特诺奇提特兰城,他发现那里的市场到处都是成捆的精致纱线,这些纱线全都染成了特别漂亮的深红色。

西班牙征服阿兹特克帝国后,胭脂虫也成为西班牙重要的出口产品。

为了保护他们独有的出口物品,西班牙人竭力掩盖这种红色染料的来源,对外称这种颜料来自一种类似豌豆的植物,晒干后的胭脂虫看起来确实很像干瘪了的浆果。

最初的误导传言使得胭脂虫红成为有史以来被守得极严实的商业机密之一,即便到了今天,在拉丁美洲只有可卡因一种作物可以与胭脂虫红在价格上一争高下。

 GAMBOGE · 藤黄 

 这是一种有毒的黄色颜料。

藤黄是从东南亚当地特有的一种树木中提取的,类似橡胶的提取方法——

人们在藤黄树的树干上做一个很深的切口,把一个中空的竹筒小心地放置在下面,乳汁般的黄色树脂就会注满竹筒。

把收集到的树脂放在火上烘烤,蒸发水分,干燥后,将固化成柱状的树脂取出,经过磨制制成亮黄色粉末。

8世纪时,日本、中国和泰国的绘画颜料都是用这种树脂加工制作而成。

17世纪初,藤黄传入欧洲,作为一种透明的暖调颜料深受当地艺术家们的喜爱,但后来人们发现藤黄还是最适合用来画水彩画。

英国艺术家透纳就是使用藤黄进行创作的代表人物。

可惜的是,像许多有机颜料一样,藤黄在强光下也会迅速褪色,现在在绘画中已很少使用了,人们发明出了新的耐光合成颜料取代了藤黄。

MUMMY BROWN · 木乃伊棕 

这种颜色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可怕。

这种深褐色颜料又被称为mummia(木乃伊)或caput mortuum(死人头),是用古埃及木乃伊(人和动物)的皮肉、骨头及其包裹物制成的。

在中世纪欧洲,人们认为这种由木乃伊制成的棕色物质具有药用价值。这种看法源于古希腊人在医学上对沥青的使用。

医生们使用木乃伊棕来治疗疾病的做法一直延续到18世纪。

1586年,一位名叫约翰·桑德森的英国旅行者参观了埃及的一处古老的乱葬坑,还在尸体中间漫步。

他描述了自己是如何“掰下尸骨的不同部位……并把骷髅的头、手、胳膊和脚等不同部位带回去展出,供人们观赏”。

木乃伊棕早在16世纪就被用于绘画,到了18、19世纪时得到了最为广泛的使用,这种深棕色颜料呈透明状,在油画创作中,多用它来处理明暗关系。

当人们对它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起源有了更深的了解后,对古代埃及文化艺术的重要性也越来越尊重,人们慢慢地便不再热衷于收集和买卖这种颜料,也不再用其进行绘画创作。

木乃伊棕渐受冷遇,到19世纪末便基本被弃用了。

 EMERALD GREEN · 翡翠绿 

这种致命的绿色颜料含有铜和砷。

舍勒绿是一种不透明的黄绿色颜料,1775年由瑞典化学家卡尔·舍勒发明。

舍勒绿的发明意在取代铜基颜料铜绿和孔雀石绿。由于当时绿色颜料极其匮乏,舍勒绿很快便作为绘画颜料流行起来。

但由于舍勒绿具有毒性,且遇酸和硫黄会变色,很快便不再受人们的青睐。

1808年,人们试图改良舍勒绿时,研发出了翡翠绿(乙酰亚砷酸铜)。

这是一种比舍勒绿更持久的颜料,但当它接触到含硫的颜色,如镉或群青时,仍然会变成褐色。

然而,翡翠绿比以前任何一种绿色都更鲜明,很快便受到了染匠和艺术家们的喜爱。

翡翠绿是将铜绿和砷的化合物进行反应而得到的,就像它的前身舍勒绿一样,毒性极大。

不幸的是,翡翠绿广泛用于壁纸印刷其致命毒性很快便暴露出来。

颜料与空气里的水气发生反应时,会产生有毒的含砷蒸气。在潮湿的气候下,这些有毒的蒸气能杀死托儿所里的孩子们。

早在1815年,人们就已经开始怀疑是颜料的问题,但直到几十年之后,才完全禁止了这种颜料在日用品及食品中使用。

翡翠绿也叫施韦因富特绿、韦罗内塞绿或维也纳绿——事实上,它有八十多个不同的名字,称呼的不同也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它的恶名。

 MANGANESE · 锰 

“我终于发现了大气层的真正颜色,它是紫色的……”

1881年,克劳德·莫奈说出了上面这番话。

印象派画家如此喜爱这种新色彩,以至于评论家说他们患有“紫罗兰狂热症”。

锰紫颜料发明于1868年,在现代艺术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锰紫生产成本相对较低,呈现出不透明的紫红色,问世后很快取代了颜色较弱的钴紫。

虽然锰紫的着色度一般,但那紫色精致而富有光泽,这种特性与印象派的理论完全一致。

印象派画家认为阴影不是黑色的,而是具有颜色的,其颜色即为光源的互补色。

 《色彩理想国:图说颜色的历史》

[英] 大卫·科尔斯 著

[澳] 阿德里安·兰德 摄影

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有书至美

2020年6月

你知道高贵的紫色是用肉食性海蜗牛制成的吗?你能想象曾经画家所使用的颜料曾是致命金属、有毒矿物、尿液、粪便,甚至是压碎的昆虫制成的么?

本书独具匠心,聚焦人类历史上颜色及颜料的前世今生,揭秘制作方法,并以180张高清图片精美还原色彩本身的美,是一本引人入胜的色彩科普读物,适合艺术家、设计师、历史迷、科学爱好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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