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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论坛 | 张时贵检察长：坚持以“案-件比”质量考核为核心推动新时代检察工作科学发展

2020-10-21 21:54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政务

10月21日，第二届“新时代检察工作论坛”在福建省福州市举行，福州市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张时贵以坚持以“案-件比”质量考核为核心推动新时代检察工作科学发展为题作主题发言。

▲福州市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张时贵

最高检创造性提出构建以“案-件比”为核心的案件质量评价体系，为我们更新司法理念，加强案件质量管理，提高履职办案能力，满足人民群众司法新需求，打开了新思路，开拓了新途径，提供了新指引，具有重大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案-件比”是推进司法办案管理的崭新理念

在以往检察工作实践中，司法办案管理存在三个突出问题：宏观上，就政治抓政治，就业务抓业务，政治和业务存在“两张皮”现象；中观上，落实司法责任，没有直接、科学、有效抓手，司法责任传导渠道不畅；微观上，有的检察官办案能力欠缺，就案办案、机械司法，不能综合考虑天理、国法、人情，不能满足多元价值追求，仅仅根据法律条文简单办案，看似案件办结，实则埋下或诱发新的矛盾纠纷。最高检提出“案-件比”新理念，为推进新时代检察工作科学管理提供有效指引。

一是助推政治工作和业务工作有机融合。“案-件比”通过动态、精准、高效评价指引作用，可以将党委决策部署、服务大局、司法为民等要求，及时传导到每一个办案环节，切实按照张军检察长要求，把讲政治与抓业务融得更紧、落得更实。

二是助推司法责任和具体办案有机融合。“案-件比”要求检察官在办理每一起司法案件中，把相关工作做到最好、做到极致，减少不必要的“环节”和“件”，从而引导检察官把司法责任扛在肩上、落到实处。

三是助推形式合法和实质公正有机融合。当事人对公平正义的感受将直接影响办案环节“件”数，这要求检察官必须注重培养人文情怀，不仅要严格规范司法，更应把博爱精神、正义情感、谦抑审慎和思辨理性综合起来，注重案件实质公正，让办案效果得到社会共鸣。我们注重发挥“案-件比”推进工作发展导向作用，把强化民营企业平等保护作为促进政治、业务融合重要抓手，联合公安、法院制定出台《关于建立重大涉民营企业案件会商协作三项机制的实施意见》，落实“五定办法”，明确办理涉民营企业案件拟作不批捕、不起诉、不支持监督意见具体要求，打通服务经济发展“最后一公里”。共对涉民营企业案件不批捕82人，不起诉58人，变更强制措施116人，监督撤案涉民营企业刑事诉讼“挂案”20件，受到各方面好评。鼓楼区检察院推动司法部门出台《涉企矫正对象经营外出审批管理操作指引》，解决涉企社区矫正对象无法外出经商问题。注重压紧压实检察官“办案中监督、监督中办案”责任，探索监督事项“零报告”机制，杜绝检察官只办案、不监督苗头性倾向，对倒查发现存在重大线索未开展监督的，在绩效考核中予以减分，切实做到办案、监督“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今年以来，全市检察机关共办理立案监督案件232件，侦查活动监督案件120件，同比分别上升93.3%和15.4%，位居全省首位。

二、“案-件比”是确保司法质量效率效果有机统一重大举措

长期以来，检察机关办案质量、效率、效果分别有不同评价指标，容易造成重数量轻质量、重质量轻效率、重程序轻效果等倾向，这与新时代人民群众对司法产品更优质量、更高效率、更佳效果需求不相适应。构建以“案-件比”为核心的质量评价体系，有机融合办案质量、效率、效果多方面要求，具有全面性、动态性、开放性等特征，使办案质效综合评价更为客观便捷。

从质量层面看，“案-件比”引导检察官在司法办案中，必须有效承担检察主导责任，切实在提前介入侦查、捕后跟踪引导、认罪认罚从宽适用、自行补充侦查等方面 “做到极致”。从效率层面看，“案-件比”引导检察官切实挤压退回补充侦查、延长审查起诉期限等不必要业务环节，缩短办案周期。

从效果层面看，“案-件比”引导司法办案尊重当事人感受和社会观感，既推动减少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诉累，也推动让被害人及时得到补偿，更推动社会公众及时从案件中得到教育引导。在推动办案质量、效率、效果有机统一中，我们在强化退回补充侦查、延长审查起诉监督管理基础上，有针对性强化四项举措：

一是强化调查核实。今年1月，我们总结各基层院经验，研究制定《调查核实工作规定（试行）》，并结合办案实际创设调查核实审批表、终结报告、线索移交函等文书范本。试行以来，共对858件案件启动调查核实程序。

二是实行繁简分流。优化刑拘直诉、刑事速裁等程序衔接适用，鼓励开展分流机制创新。台江区检察院在全省率先探索建立轻刑案件诉前考察机制，共对143名轻微刑事犯罪嫌疑人启动诉前考察程序，督促被考察人参加各类社区公益服务7700小时，对考察合格的84人依法作出相对不起诉处理，对54人提出缓刑建议并获法院采纳，对21起案件促成双方达成和解，实现减环节、提效果、促满意有机统一。

三是落实从宽机制。针对在侦查阶段不认罪的犯罪嫌疑人，依托派驻公安机关执法办案管理中心检察室适时开展提前介入，向其阐明自愿尽早如实供述、认罪认罚所能获取“实惠”，促进提高适用率，有效降低“案-件比”。福清市检察院派驻公安机关执法办案管理中心检察室成立以来，该中心移送审查起诉案件296件，“案-件比”为1:1.14。

四是坚持少捕慎诉。我们认为，羁押率过高，看守所超负荷关押，绝不是司法效果最优面。能不捕的不捕，能不诉的不诉，对减少社会对立面，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具有重大意义。我们积极倡导善良司法理念。今年5月，马尾区检察院在审查一起73岁老年人盗窃石蟹案件时发现，涉案老人儿女均为下岗工人，女婿、外孙女均身患癌症，其盗窃动机是给外孙女手术后补充营养，涉案金额不足1万元。案发后，老人及时赔偿并取得被害人谅解。我们综合考虑案件情节，经公开听证审查，依法对老人作出不起诉决定，同时积极为其申请司法救助，落实低保待遇和每月困难补助，切实解决其家庭困难，取得很好社会效果。

三、“案-件比”是加强司法绩效考核重要手段

以往检察官司法绩效考评，由于缺乏专业、科学、综合评价指标，往往存在形式化、主观化、随意化等问题，考核无法真正发挥“指挥棒”作用。“案-件比”的确立，为推进司法绩效考核改革带来新契机。

一是有助于树立绩效导向。通过设置考核指标，“案-件比”对办案质效要求相应传导至检察官绩效考核中，真正发挥其“风向标”作用。比如，通过对“两项监督”、调查核实、提出检察建议等工作设置正向加分指标，有效引导检察官主动发现监督线索，用足监督手段，提升监督能力。

二是有助于凸显绩效差异。将“案-件比”指标引入绩效考评体系，不同业务条线和个体办案质效差异，通过业绩数值一目了然呈现，为检察官办案提供可观测、可预期、可对比指标导向，从而有效解决“干多干少都一样，干好干坏说不准”考评难点。

三是有助于落实绩效激励。“案-件比”的指引，使绩效考评结果更具客观性、科学性和公正性，既可以让考评结果与绩效奖金分配挂钩，也可以作为评优奖励、选人用人重要依据，还可以作为司法惩戒、责任追究等重要参考，推动“能者上，平者让，庸者退”成为全体检察人员共识和遵循。今年8月，围绕贯彻落实最高检“深化执法司法制约监督充分发挥考评‘指挥棒’作用”电视电话会议要求，我们专门就张军检察长重要讲话中所列举考评指标逐项进行梳理，共重点梳理出24项正面加分指标和8项负面减分指标，对我院检察官绩效考评指标设置进行调整完善。目前，我市两级检察院业绩考评指标及计分规则制定完成率、考评开展率、动态调整开展率均达100%。

四、“案-件比”是提升司法公信力有力抓手

“案-件比”对办案质量、效率、效果提出更高要求，同样也是衡量司法公信力重要指标。如果该监督的没有监督到位，该公开的没有公开到位，该服务的没有服务到位，老百姓没有真切感受，就会给社会各界带来“口惠而实不至”不良观感。基于这种认识，我们在优化“案-件比”过程中，高度重视提升检察监督刚性，强化司法办案公开，延伸司法办案服务。

在检察监督方面，我们积极探索办案与重大监督事项适当分离机制，一般诉讼违法随案由承办人监督，严重诉讼违法事项，启动重大监督事项案件化办理机制，组建专业化办案组开展监督。仓山区检察院在办理一起涉黑案件中，发现涉案人员曾被举报在本市其他地区从事犯罪活动，当地公安机关受案后存在明显消极执法情况，该院及时将线索报送市检察院，由市检察院组建专业化办案组进行调查核实，从中立案查办一起派出所所长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犯罪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