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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礼涛:超八毫米摄影机带我走进电影世界

2020-12-28 07:05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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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中的电影

少年时,父亲买了一部超八毫米摄影机回家,无心插柳地就造就了我拍一部三分钟的电影。我后来进了香港浸会学院传理系学电影,毕业后就进了电影圈。这么多年来,亲身经历了电影的不少转变。

初学电影时,拍的是超八毫米胶片。时至今日,胶片仍可分为正片和负片,所谓正片,冲洗后就如幻灯片般可以看到影像;所谓负片,冲洗后就如拍硬照的胶卷底片,黑的变成白,白的变成黑。我们当年做学生时拍的都是超八毫米正片。升上二年级,我们开始拍十六毫米,但仍是拍正片。据老师说,拍正片可以让我们更好地学懂如何掌握曝光和拍摄出来的色调,因为负片有一定的宽容度,轻微的过份爆光、曝光不足或偏色都可以在印片时改正过来。今天,超八毫米胶圈并未至于「绝种」,但在香港已不能买到,更没有冲印公司提供冲印超八的服务。

进了电影圈,拍的都是三十五毫米,但现场并不收音,所有对白都是在后期制作时配音。这跟我们在学院的习作不同。我们的习作如果并非默片或是用上旁白,对白都是现场收音的。

在电影圈打滚了这么多年,我敢说香港电影摄影的平均水平绝不低,更可说是达到国际水平,可是在处理声音的水平,除了一些大制作外,大部份的制作都未达国际水平。

其实从技术上来看,香港电影无论在摄影、美术和特技等,在过去的二十多年来都有很大的进步,期间也经历过拍电影可以让人发达的黄金时期。上世纪八十年代,香港电影很蓬勃,老板们都很愿意花钱在制作上,听说当时新艺城的电影,一场花了一百万大元拍成的戏会因为不够好而扔掉。奇怪的是,为什么当年的制作人对声音并没有很高的要求,以至低成本电影和千万大制作的声音都是单声轨(Mono)的。也许就是因为在那黄金时期,电影人并没有在技术上为声音定下一个高标准,以至香港电影在这个环节走慢了。

今天,香港大制作的声音都用上高标准的SRD或SDDS技术,小本经营也会用上SR,总算「迟到好过无到」。讽刺的是,1998年第十七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音响的得主是提名名单中唯一一部用上单声轨声音的《十万火急》。

踏入数码年代,无论在制作上和发行上,电影面对着很大的转变,创作故之然重要,但在技术上正面对着数码科技带来的冲击,当中有利也有弊,都是我们不能逃避的。

看电影‧拍电影

因为看过电影,所以喜欢电影。

因为喜欢电影,所以经常看电影。

看得电影多,所以更喜欢电影。

更喜欢电影,所以想拍电影。

想拍好电影,所以经常看电影。

经常看电影,因为希望可以看到好的电影。

不幸看了一部不好的电影,提醒拍电影的人不要拍同样的电影。

看了一部好电影,令拍电影的人更想拍电影。

拍电影的人希望人人都看电影。

看电影的人不一定爱电影。

爱电影的人不一定想拍电影。

想拍电影的人不一定可以拍出好电影。

拍出好电影的人可能并不爱电影。

拍不出好电影的人可能很爱电影。

忙于拍电影会令拍电影的人无暇看电影。

无暇看电影会令爱电影的人感到失落。

奇怪有些口说爱电影的人鲜看电影。

想拍电影的人可能并不喜欢拍电影的过程。

拍电影的过程好并不代表拍出来的电影一定好。

好的电影不一定有好的过程。

看电影的人不会理会拍电影的人是否爱电影。

好电影不一定有人看;不好的电影不一定无人看。

多人看的电影不一定是多人喜欢的电影。

多人看的电影通常都被当成好电影,因为多人看的电影通常赚钱多。

拍电影是因为想人看电影。

无人看的电影到底还是不是电影?

文 / 邱礼涛

“人到了某个阶段,就会想做一些不同的东西,在过去八年,我拍了二、 三十部戏,我反觉得是时候去读下书,对人对事、对世界、对架构制度,多了知识。知识是工具,宏观及微观二者可以共存。”

——邱礼涛

原标题:《邱礼涛 | 超八毫米摄影机带我走进电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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