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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的成人之路:心酸但却温暖

2021-01-24 19:40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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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我们看了《乔乔的异想世界》。一年后,我们看了《元首偷走了粉兔子》。都是孩子的视角看出去的二战,两部电影异曲同工,有趣好玩。

犹太小女孩安娜有个戏剧评论家父亲和音乐家母亲。她和哥哥麦克斯快乐地在学校里玩。但是,一个电话打断了他们的安宁。父亲因为批评纳粹和犹太人身份上了黑名单,希特勒当选后马上会来抓他,所以连夜转道捷克逃到瑞士。

希特勒赢得了大选,安娜和她的家人不得不逃到瑞士,和父亲会合。为了节省开支,也为了低调生活,断了生计的一家四口人躲到了阿尔卑斯山区的小镇。安娜和哥哥与淳朴的瑞士孩子慢慢成了好朋友。

作为中立国,瑞士不允许安娜的父亲发表批评纳粹的言论,所以安娜一家只好继续流亡到巴黎。短短一年时间,安娜又迅速地融入小朋友中间,从不懂一句法语到作文获奖。

正当开始爱上巴黎的安娜快乐地登上埃菲尔铁塔时,父亲告诉她,他们又要流亡到伦敦去了,因为那里有他需要的工作。

英吉利海峡渡轮上,多佛白崖隐隐在望。这时的安娜,面对未知的生活,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心:“我一个字也听不懂英语不要紧,因为很快我就会听得懂。”

虽然都是孩子眼里的二战,但《乔乔的异想世界》走的是虚构奇幻童话的路子,有趣好玩;《元首偷走了粉兔子》则根据自传改编,走的是写实的路子,真实而温暖。

那是希特勒上台之前的日子,反犹的言论虽然甚嚣尘上,但是犹太人的生活还没有受到影响。安娜一家过着优渥快乐的生活。

随着希特勒的上台,安娜的颠沛流离开始了。告别了熟悉的书房、厨房、圆餐桌、三角钢琴和可爱的粉兔子、老房子,她开始认识世态炎凉和世道艰难。

因为纳粹的迫害,安娜一家失去了家园,被迫到处流浪。邻居对犹太人的异样眼光,从德国的富裕优雅生活到瑞士、法国的拮据、穷困甚至饥饿,异国他乡奇怪的风俗和饮食,巴黎房东对犹太人的鄙夷、仇恨,都使天真的安娜一步步认识世界,长大成人。

有趣的是,这个过程是从小女孩安娜的视角来讲述的,所以充满纯真、温暖的感觉。比如影片中所有那些令人不快和害怕的情节,父亲被剥夺德国国籍,家里东西被抄走,纳粹用1000马克悬赏父亲的人头,朱利斯叔叔的自杀等等,都是由第三者转述的,淡化了这些情节的血腥、痛苦和刺激,突出了这些情节在小女孩安娜心中触发的微妙变化。所以,当朱利斯叔叔那只怀表送到安娜手上时,那种感动就像安娜眼眶里的泪水一样,喷薄而出。

因为是小女孩视角,影片中的人物也多了几分纯真,多了几分可爱。安娜的父亲是个正直的戏剧评论家、教授,但在安娜眼里,也会有些许小气、固执。当那个无能的德国导演罗伯斯坦在教堂里主动和父亲打招呼时,父亲却有失礼节地瞧不起他。母亲和安娜应邀去他家并拿来他们赠送的书籍和衣物时,父亲还大发雷霆。看到此处,我们和安娜都不由得会心一笑。

二战过去了75年,关于迫害犹太人的电影从没有间断过。从《辛德勒的名单》到《钢琴师》到《安妮日记》到《乔乔的异想世界》,我们感受了不一样的犹太人故事。《元首偷走了粉兔子》和所有这些电影不一样的是,它从一个小女孩的视角,讲述了在动荡年代长大成人的故事。这个故事虽然令人心酸,但却充满温暖。每一个人都会长大,但长大并不意味着世故,意味着漠视这个世界的黑暗。我们长大,但我们依旧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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